第十八章多灾多难世事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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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来,天灾人祸不断,若是前者倒还罢了,总有朝廷救济安抚,然后,据此神所知,天下之灾,无不先起于人祸。 就如此番黄河决口,也是地方贪鄙官吏所致,若无地方之上贪婪过妄,纵然有灾又难,又如何至于如今这般。 更不要说,建始三年,居然发生了一起九岁小女孩在无任何凭证的情况下,居然闯进了本该把守严密的未央宫。 这不得不说,是一个严重的疏忽。 而自称溪神的老者看着眼前狼藉,更是满脸无奈之状,须知道这神道之任,最是艰难。 空职实权一位难求,这次随着人间灾难一起,一旦处置不好,上面怪罪,只怕祂也是落不了好。 这番忍耐不住,出来看看,不成想,竟是遇到了一尊已经近仙的修行人,倒也稀奇。 稍许,一番言谈,确认了此人没什么恶意,溪神这才脸色好看了许多。 有心请来水府一会,毕竟在这黄泛所在实在不是待客之道。 吴宣听了,也是好奇这水君居所,便欣然接受。 他还没有见过神道正神居所呢,唯一了解的是,凡天下之神,除人间神祠为阳居之外,另则开设神域,如山则地脉凝聚,水则水脉凝聚,别有洞天。 这在世间也称洞府、道场,最知名的则莫过于洞天福地一类。 随后,只见得老者一挥衣袖,二人随即被一道水气包裹,顷刻间,一番天旋地转,便换了天地。 “水君这里倒也别有一番风情!” 脚踏实地的感觉传来,令吴宣心下惊讶,再见得眼前一片景观布置,更是恍然。 如那奇石水植、珊瑚水草,处处可见,虽是些许,但凭着淡淡灵韵,却也足够在人间闹起风波。 往前数十步,则又豁然开朗,却见鱼蟹手持铁叉,穿戴鳞甲,护卫巡视。 抬头再见一牌匾,上书:碧泉溪水府。 “哈哈,我这许久可不曾有人间修士来了,来,请进。” 溪神看着吴宣好奇惊讶的神色,似乎很是满意的样子。 “多谢水君。” 吴宣谢过,又是一番客气,随后便在溪神带领下进了水府正门。 刹那间,一阵淡淡的波动扫过吴宣周身,令他眉头皱起。 “客莫要在意,水府之内,不同别处,此处历代水君皆沿设法禁,只为谨防妖邪……来,门外不过是装饰,这水府内,才可见我家之奇!” 似乎早就有所预料,溪神说着,一指前方,而吴宣听了,便按下内心疑虑,顺着对方所指看去。 却见奇木灵珍装饰花园,水晶宝珠照耀争辉,这一看,吴宣这才明了,想起三星洞时,一本游记之内,写过一句,‘神道富贵,羡煞王侯’,如今粗粗一看,便知所言不虚。 只是吴宣看的真切,抬头见水府之上,却是一团昏黄的光晕笼罩着,和这儿清灵水府实在格格不入。 溪神见了,叹了口气,说道:“昏黄之光,正是黄河水泛,淹没了我这小溪所致,等重新化为清澈,应当有时间了。” 一番解释,心下了然。 随即二人落座,溪神又吩咐着上些点心、灵茶,吴宣谢过,等灵茶来了,则略略抿了一口,便觉一阵清凉,令着他的元神都有些长进,不觉啧啧称奇。 这可是好东西,吴宣知道,能对元神都有些助益的东西,人间可是不常见的,尤其看上面漂浮的灵茶叶子,吴宣看的出来,只怕是某处灵根之上摘的,这才有些效果。 “看来尊客也看出来了,我这灵茶如何?”溪神瞧着,颇有些自得。 “嘻嘻,又是个没见过世面的……” 吴宣刚欲开口,便听得一阵女声言语传来,还不等吴宣有所反应,对面溪神面色一板,转过身就是一番呵斥。 “客人在场,莫要胡言乱语!” 随即,就是一番银铃似的笑声,随着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便知主人已经飞快的逃掉了。 见此情形,溪神面色一阵尴尬,看着吴宣,急忙抚须掩饰道。 “此是小女,年方七百,正是青春年华之际,还请尊客不要奇怪!” “……”
“好,令爱活泼开朗!” 只是你接着讲青春年华之际是什么意思,我年龄还不够你家闺女一个零头呢。 吴宣闻声,也是笑笑,又喝了口灵茶,压下了心中的惊奇。 不过,还是要学会淡然些,未来这些都是寻常事。 随后,就聊些人间之事,吴宣觉得,自己初来南瞻部洲,论见解,只怕还得看这些人间神祇,只是说着说着,吴宣便提到了这水灾一事上,便见那溪神摇头一叹。 “说起这人间灾异,其实也是由来已久,不知尊客可知道人间李寻李子长否?” “李寻?” 闻声,吴宣摇摇头,表示自己从来没有听过。 “……这人可不简单哪!” 溪神看了,幽幽一叹,这才解释道:“此人学的一身阴阳术数,多言天下之事,且言未来,以洪水为难,闹得人神共知,昔年我等都当他是胡说八道,毕竟,有水灾否,我等神祇,怎能不知!” 吴宣微微点头,这确实。 “……如今,业已明证了!” 不说李寻,就是在民间,也一直声传着‘灾异洪水’将发的流言,一度使得京师长安百姓惶恐大乱,最后闹得天子与公卿都一起商议躲避,大将军王凤更是建议躲不了的老百姓上长安城避水。 “那后来呢?” 闻听长安都在声传,吴宣也是一惊。 “嗐,还是那左将军王商,劝天子,莫要轻信,此必是流言,若是朝廷从大将军之言,则恐百姓更为惊恐,国家威严至于一地!” “这是老成持重之言。”吴宣听了,也是赞同,随即,又问道:“然后呢?” “天子便听从了左将军之语,最后,果然是流言,不知从何处而来。” 听了这话,吴宣深思,随即看了一眼溪神,语气有些迟疑不定道:“我猜,那大将军只怕深恨此人吧?” “这是肯定的!” 溪神点点头,随即指着远方说道:“这是去年之事。” 吴宣一听,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