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二章 偷食
( 菜式的确是早就备好,只等着客人来便下锅。 有些蒸煮的,更是客人一喊,便能上来。 顾欣悦这里刚就坐不久,流水般的菜便送了上来。 这个院子也是古法,大家分席而坐。 顾欣悦一坐下,秦齐和秦陌寒便自然的在两边坐下,青莲子也不争,只在秦齐下手坐了,喊着上酒。 唯有杜仲,悄然溜了出去。 等到上刀鱼的时候,又悄然溜了回来,在秦陌寒下手坐了,对秦陌寒点了点头。 秦陌寒收回目光,自然的拿起面前装着刀鱼的盘子送到顾欣悦桌上。 秦齐也恰在这时候送了一盘过来。 一下,就将顾欣悦面前的小桌给放满。 顾欣悦左右瞪了一眼,将两个盘子给送了回去,道:“我能有多大胃口!” 你们当我大胃王嘛! 刀鱼一条八两,三条就快三斤!还来两条! 我还要不要吃别的东西了! “怎样?菜式够不够?来来,去让路师傅再上一份拿手的长鱼,我请客,我请客!” 随着声音,谢少沣大步走了进来,对送菜的伙计道了一声,便很是自然的在青莲子下手坐了下来。 袁子苏追到院门,却是不好再追,只能静立了一下,让自己恢复正常,才走了进来,一声不吭的在杜仲下手坐下nAd1( 心底却好生恼怒后悔。 这么多年没见,这谢少沣还是这般德行。 只不过听他说了疼爱,便什么也顾不得问了,从惊呆中醒来后,便不管不顾的直冲了过来。 看这模样,是打算赖着不走,直接跟姑娘套近乎。 好套出怎么个疼爱法。 他怎么就一时激动之下,说出了那些话呢! 好丢脸! 耳根又开始发红,不过转而又消了去,袁子苏淡定的给自己倒了杯茶,淡定的看了正盯着他的杜仲一眼。 杜仲默默转回头,抿了一口水。 好吧,他一直偷听到那个谢少沣发飙准备狂奔而出 难怪,姑娘一直不避讳他,便是洗漱穿衣梳头那种事也交给了他。 明明是个男人,却一直很亲近。 但姑娘明显又不是对他有男女之情。 原来,是个天阉 就是个天生的太监! 姑娘一定不把他看做男人! 既然这样,那他也不会多事,将那些话告诉别人。 现在他可是姑娘的人,亦答应过姑娘不能说,那些话,跟姑娘说说可以,却是不能跟秦陌寒和秦齐说的nAd2( 要不,那两人可不管什么天阉不天阉的,一准直接要了他的命。 那样,姑娘一定会伤心。 她是那般相信他,依赖他。 疼爱他 噗的一声。 顾欣悦转头看向了声音发出的方向,就见喷出一口茶水的杜仲,神色依然淡定的擦掉水渍,淡定的拿起筷子,淡定的去夹那刀鱼。 恩,好似没有异常。 便又转回头,看向自来熟的坐下,已经让伙计给自己添筷子加菜的谢少沣,好奇的道:“少东家不用招呼客人?” 反正是白吃那云家的,她也不在乎加一个人,何况,这崇圣楼的管理可不一般,这个人,可是个厉害人物。 看那眼神,亦是清澈透底。 她也起了相交之意。 “一些俗人,有什么好招呼的。”谢少沣朗声笑道,一对眼珠就如同定在了顾欣悦身上一般,不露声色上下左右的打量着。 他旁边的伙计一边放碗筷,一边偷偷捅了他一下。 没见人旁边那两大高个看你就如同看偷鸡的贼一样! 呀!现在是杀人的目光了! 脊背都一凉,伙计赶紧起身,半挡住了谢少沣的视线,躬身道:“我们少东家平素不在店里,他可是崇圣学院的副院长,咱们淮安出了名的大才子,几位可有去那淮河?那一线的长堤就是我们少东家设计监督修建的,用的钱比官府的少了六成,做的可比官府的要好了几倍,咱们淮安府的百姓都当少东家是守护神呢nAd3(” 顾欣悦眼睛不觉一亮。 这人,居然就是那谢少沣! 昨天那美食街不是白吃的,听到的事可不少。 蒋家的船一走,街上之人的议论便慢慢转了向,开始说一些淮安当地之事。 这其中,便好些人以崇敬的语气说起谢少沣。 谢家这一代最出色的子弟,年前轻轻就当了崇圣学院的副院长,还没有一个人说不服。 其诗文辞赋牛逼,可是建桥修路更牛逼。 最牛逼,便是那淮河大堤。 淮河位于大河和大江之间,是一条流经多州的河流,所经过的地域良田众多,土地肥沃,更是淮河平原的主力水源。 可这条河的性格不大好。 过上几年便发一次脾气。 轻则形成沼泽,重则一片汪洋。 而淮安虽然有洪湖泄水,却因为地势原因,一旦上游暴雨发了洪水,这一片,都会被淹没。 淮河的堤坝,在淮安向来是重中之重。 可前些年官府剿匪,为了引出洪湖里的匪徒,掘开了淮河,形成了一个缺口。 虽然日后重新修建起来,却是三天两头的坏。 两岸百姓是苦不堪言。 直到去年开春之前,谢少沣出面,自己出钱出人,募集了一群农闲民工,开始修建堤坝。 淮河是绕淮安而过,与洪湖相交,亦与运河相交,所经过的繁华之地着实不少。 一般修堤坝,多是紧着城里和运河来。 谢少沣修的,却是靠近洪湖那一片。 那一片下面,除了洪湖,还有大片的平原,都是一些零散村落,少有大户人家的庄子,是最不被官府注意之处。 而当时,官府亦得了一笔款项,开始修建堤坝。 两处几乎是同时修好。 夏天,便从陈州而起,来了洪水。 官府的堤坝虽然没有缺大口,却是鼓动了上万人护堤,还缺了那么小几处,有些地方更是泡烂了。 谢少沣这个,就一两人看着,却毛事都没有。 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是,两处堤坝同时完工,官府的用了三倍于谢少沣的人力,物资更是多用不知道多少,而堤坝长度,却只有谢少沣的一半。 这也不算是最重要的。 更重要的是,有一个账房先生透露了几句,谢少沣用的钱,只有官府的三分之一! 只用了那么一点钱和人力,便修好了两倍的堤坝。 就算扣除了官府贪腐的原因,这也是了不得的效率和管理。 再加上这酒楼! 什么叫人才?! (PrintChapterErr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