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数楼梯
书迷正在阅读:洪荒:从愚公移山开始、卡卡罗特,史上最强火影!、精灵开局一只独角虫、哥斯拉2122、渊下、我在印度当警察、斗罗三界融合之吸天大法、从未消失在世界的你、少爷是修罗、瞎编功法,徒儿你真练成了?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既漂亮又浪漫的楼梯,人们在楼梯上相遇、相识、相恋、相爱、守謢、结合、永远……当然也可能是错过、失去、分离、排斥、憎恨、伤害、死亡……是不是有一种美丽和弦突然走音的意象?嗯,不是错觉,而且,让我们继续走音下去吧,可能可以谱出美丽走音的和弦呢。谁知道…… 话题回头,这个世界有很多必不可少的阶梯,就好像即使在这么先进的太空年代,传统宗教里通往天堂的道路,也还是要有那么一条长长的楼梯。名山大川里,即使已经有了吊车车小火车,也还是会在绿林彩云之间,保留一条千年古道,千阶步道望不到尽头。如果没有的话,那就凿一条出来。人们郊游的时候,就算有巴士电车汽车直升机,也还是要美滋儿滋儿、热烘烘、脚酸酸、腰疼疼地走上一大段山野荒路,草莽石梯,才算是暂时脱离了尘嚣,跟大自然有了接触。都市里,某个交通枢纽的普通肮脏的行人天桥阶梯,被有意无意地涂了鸦,每一道阶梯直立面,都被写了一句名言,而平面则画上很快就被践踏得,或者即使不被踩踏,也看不出来是什么的超现实图案。而这条原本去不到哪怕是任何一个什么天堂的天桥楼梯,一时间也成为了打卡热点。依山而建的小区里,原本的罪案黑点和垃圾清倒区的楼梯,也被文化地活化了一下,变成文青以为很文艺的,游客以为很特别的,区代表以为很骄傲的罪案黑点和垃圾清倒区。摩天大厦的后楼梯,也被开辟成国际爬楼梯赛的热点,那些肌rou发达的运动健将们,也以爬了多少楼梯等于登了几次朱峰而引以为傲。噢这些伟大的楼梯们,或者即使多么平凡、危险、肮脏甚至致命但也被包装得伟大的楼梯们,就因为它们始终是楼梯,始终是妳可免则免,排斥厌恶甚至可能会受到伤害的楼梯,所以,我要吐嘈吐个够。 但唯一不敢吐嘈的是,数楼梯!虽然怪力乱神也是妳除了楼梯之外,最排斥的其中一种事物,但却是我最感兴趣的嗜好,没有之一。况且,楼梯不是用来数的,而是用来吐嘈的。 …… …… 我们走下了若松门口不多不少的三阶楼梯,我脑海里一瞬闪过如果不是数多得一眼数不过来的楼梯就没问题的奇怪念头,然后,看到有点倾斜的斜路边停着若松安排的银色丰田五人车。所以,当祖安娜和陈桑、赵桑陪狄波拉上了车之后,我们其他人就再步行到南川崎站,这个今晚一切事情的肇事点。 回程的路好像要稍微远一点似的,德力带头走了一条自己认为是三角形的另一个边的近路。但却没有得到大家最终的赞许。可能是因为西川崎的夜空显得有点太低,天上虽然也有点点繁星,但正如所有叶公好星的凡夫俗子一样,当看着明知遥不可及、又不可能被报复的众星的时候,就会肆意地把祂们扣上奇怪的名字,划分连毕加索也看不出原形的星座,还猜测祂们的私密成分和末日。而当星空好像就快降落到地上的时候,无论多么狂热的天文爱好者,恐怕也只会觉得有一种不可抗的毁灭感渐渐在自己的可感知范围内凝聚着,无法排除、无法减弱也无法逃避。走在西川崎的夜空之下,就有这么一种压抑感,虽然不太强烈,但也足以让人心理疲乏,加快脚步,试图逃离。 大约十五分钟之后,南川崎站依然没什么所谓地座落在仿佛两个世界的分界线上,吞吐着大部份茫然不知的灵魂。我们走进南川崎站的一刹那,身后西川崎的通道就似乎转换了另一种能量,是那种从陌生变成熟悉的质变。来到自行车停车场,我们男生们每人拖了一辆狄波拉她们的车,一路上沉沉默默慢慢悠悠地用了半个多小时回到了青之馆,时间才刚刚八点半多一点儿。 回到青之馆,我突然发现在正门门口玄关到楼梯口,竟然有一小截四阶的楼梯。然后又发觉从一楼到二楼的两段楼梯每段十一阶,一共二十二阶。 有点儿迷迷糊糊地跟在妳后面来到妳的房间门口的时候,妳突然转身对我说:“Hon,你好像很紧张狄波拉呢?她也好像很紧张你呢!” “她受伤了啊!”我几乎本能地选择了只回应第一条像问题的问题的一部份而答道:“毕竟朋友一场嘛。” “你只答了我第一个问题的一部份哦!”妳肯定在我脑子里放了一条小虫子。“嗯,你不觉得她对你很有感觉吗?”妳我之间也总是应该这么直接的。 “傻的也看得出来吧,不过我觉得有些过火了。说真的……”我差点说『说真的我上一次的时候她肯定没这么热情』,但当然被自我防卫机制成功地拦截了下来,急转弯说道:“我比妳还别扭呢!我觉得我应该跟她澄清一下……还是我们应该表示一下?” “表示什么?”妳眨了眨眼,撇了一下嘴说:“要表示也是你一个人的事情,噢,不对,是你跟她的事情,哼~” “那好吧,”面对“哼”“哈”二将,我只能马上投降。“她现在受伤了,我找个机会尽快跟她说清楚。” “嗯……”妳想了想,说:“那我们下去弄点东西吃吧。” 噢!我没理思绪一下子被妳带到另一个星球的违和感,突然醒觉我们除了德力在COD吃了不少之外,其他人都还真是没吃过什么呢。于是,当然马上答应妳放好东西之后就马上到楼下去弄东西吃。 不一会儿,等妳放好东西一起走到楼下厨房的时候,我发觉原来二楼到一楼另一边的楼梯也是二十二阶,而一楼到地下的两段则是每段十级,共二十级。然后,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身处厨房中间,离远看到公共空间的沙发那边围坐了一堆人,是先回来的狄波拉她们还有黑田小姐。黑田小姐站在沙发前,面色和动作都显得很紧张。狄波拉、吉赛儿和赵桑坐在沙发上,背对着我们不知道在干什么。祖安娜则一时站起来走来走去,一时又在沙发前蹲下也不知道在做什么。陈桑则站在一旁,见到我跟妳笑着挥了挥手。 “我们先过去看看吧。”妳见到陈桑挥着手,便一边说着,一边拉着我的手向那边走了过去。走过去的时候,赫然发现靠窗的一张圆桌旁,坐着阿杰阿诗和亚当,我跟他们点了点头,妳好像没留意。 当我们走到沙发那边,我以为我们要表示什么的时候,妳却在见到狄波拉扭过头望向我们的时候,放开了我的手,从我身前掠过,走到狄波拉面前蹲在祖安娜旁边,看着祖安娜和吉赛儿帮狄波拉包紥擦伤了的右手前臂和手掌。 “狄波拉桑,妳还好吗?”妳礼节性地问道。 “还好,只是稍微扭伤了脚和擦伤了手臂。好像是因为喝了那些特饮,当时完全不觉得,但后劲好厉害,在浴场里被热气一醺,就头一晕滑倒了。”狄波拉不好意思地望了望妳又望了望我,说道:“真的太不好意思要你们担心了。” “真的不用去医院吗?”黑田小姐在一旁紧张地问道,显然这个问题已经被问了不止一两三四五次了。 “真的不用。”狄波拉也再次跟黑田小姐确认道,我相信大家在这一刻都应该想过岛国令外国人胆疼的天价医疗费用。“对不起让您担心了,我擦点药休息一下就好。”狄波拉继续安慰黑田小姐。 “那,那狄波拉桑妳好好休息一下。”黑田小姐见到我们这么多人围在狄波拉身边,也放心了不少,于是勉强说道:“谢谢各位照顾狄波拉桑了。”黑田小姐一边说一边鞠了个躬,继续道:“如果有什么需要请随时告诉我。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大家早点休息吧。” “没事就好。”妳在黑田小姐走后向狄波拉微笑着说:“大家都还没吃什么东西吧?我跟Hon桑去弄点什么吃的给大家吧。” “好啊好啊!”当然是陈桑抢着说道:“真的好饿,我来帮忙。”
祖安娜这时已经把狄波拉擦伤的手臂包紥好,准备检查她扭伤的右脚脚腕。姐安娜一边很专业地按着她的脚腕某处,一边见到狄波拉皱着眉整个脸抽搐了一下,但好像忍住没叫出来。 “嗯,好在不是太严重。”祖安娜老神在在地用不错的英文说道:“明天到药房买些萨巴隆斯药膏,擦一个星期,好好休息就没事了。嗯,不能喝酒和吃刺激的东西。” “嗯,谢谢祖安娜桑。”狄波拉吁了口气说道。 其他人见祖安娜专业的应对和狄波拉的状况好像确实不太严重,便也暂时松了口气但又还有些紧张地留在公共空间等待着我们炊事班开火。 我跟妳,还有陈桑和赵桑先回到厨房。这时,塞巴、德力和佐治也不知何时来到厨房。大家都为了相同的原因,可能除了德力之外,四周围翻着,看看有什么现成的东西可以尽快弄些吃的出来。 “祖安娜好像很专业啊。”我丝毫没有对祖安娜这方面的认知,一边在冰箱里拿了两颗洋葱头和三根红萝卜。还顺便顺了两个青森苹果,又在格子柜里拿了一串刚好泛黄的香蕉,一边说道。 “祖安娜有国际急救资格,还有中医跌打牌照。”妳一边也从格子柜里拿了一大堆食材,一边随意地跟我说:“不用担心。” “我不是担心,呃,只是一点点喇。”我打开一个电饭锅,竟然有大半锅饭没人收拾,还微热,叫道:“还有半锅饭哎!炒饭炒饭。” “半锅好像不够。”妳皱着眉心里数了数人头,说道:“我弄咖哩饭好了。” “我们这边吃意粉。”德力插嘴道,面前有两大包意粉和几个西红柿、一罐蘑菇和几根香肠。不知道他哪里去弄rou碎或者其它什么配料。管他。 “那好吧,”我们都没再理德力,我说:“我再弄个炒红萝卜和洋葱炒蛋吧。”脑子里还想着怎么处理那个苹果和香蕉。 叮铃当啷咚,哗啦哔哩嘭…… 半个小时之后,妳弄了很好吃的咖哩饭,我还以为是袋装配料的那种咖哩,妳扁了半天嘴,原来那咖哩完全是一早弄好手制的,材料份量十足。而且,那是一种甜咖哩,我问妳是不是放了很多糖,妳认真地说没有放糖,不是所有的甜食都要放糖的,不过到底放了什么就是妳的家传秘方。妳还顺便指导了一下我的原始厨技,指出不是所有的菜都要放糖放盐,来来去去调和的。我暖心受教,然后在弄炒红萝卜和洋葱炒蛋的时候尽量放少了很多糖和盐。好在最后味道还不错。 做饭的过程中,吉赛儿和祖安娜还扶着狄波拉一瘸一拐地过来说要帮忙,当然马上就被厨房里所有的人一起赶回沙发那边了。 另外,让我和大家都有个惊喜的是,我竟然凭模模糊糊的记忆,做出了拔丝苹果,虽然不是主食,但也受到一致的好评。而且,当我再挑战难度,在毫无记忆只凭推敲之下又成功做出拔丝香蕉的时候,信心直达巅峰。结果,再突发奇想,用剩下的香蕉做炒饭的时候,就毫无疑问地了。 “Hon,”当我把难以下咽的一碟香蕉炒饭倒进垃圾桶的时候,妳皱着眉担心地说:“你这么糟蹋食材,下辈子投胎就要当香蕉了。” “饭行不行?”我开玩笑地说。 “把香蕉挑走的话,勉强还能吃。”妳认真地说。 “欸……”我见妳那么认真,挠着后脑勺儿不好意思地说:“欸,我是想说投胎成米饭行不行。哈哈……” 妳反了个白眼儿,微嗔道:“不用急,肯定还有别的选择的。”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