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非常二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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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点五十五分,走廊里还没有动静,记忆的时间点还停留在昨天刚洗菜的时候。 …… …… 总算,我争着抢着从妳的手上把西生菜头拿了回来,然后虚心地在充满狐疑的氛围下,在妳的耐心指教下,学会了洗西生菜头。那种成功感,就好像生命之中又多了些什么。 洗完菜,我把柿子椒、西红柿和土豆,还有其它食材拿了出来,摊开来几乎霸占了大半个桌子。噢,看妳皱着眉望着我,我给了妳一个OK的手势。妳扁了扁嘴,继续为牛排按摩。 好吧,至少我知道柿子椒里边的籽要剃干净,也会用刀刨土豆皮。说真的,我觉得我的刀法天成,还挺不错的。剩下切菜、打鸡蛋和拍蒜都没有难度。再看妳也已经把牛排伺侯舒服了,往上撒着复杂的香料和酱汁,那复杂的cao作对我来说还是未知的领域。然后,妳一边收拾好牛排,再把猪排拿出来,为它涂汁抺粉。忽然,妳好像挺随意地说了一句: “如果有时间,先把饭做上吧。这么多人,可能要做两锅。” “……噢,好。”我懵了一下,饭!对了,嗯,不要慌,肯定在什么地方有米。 果然,第一眼就在妳的格子里看见了一包秋田小町米,便拿了出来。 “欸,桃小姐,借妳的米用一下。”我一边倒着米,一边说。 “要还哦。”妳认真地盯着猪排,没看我。 “没问题,以后米都是我的。” 妳皱着眉瞄了我一眼。 “要常满的!”妳小声说了句,我走过妳身边的时候特意把大姆指摆到妳眼前,然后我们互相交换了个微笑。 洗米做饭炒菜,之后基本上一切顺利。中间除了德力他们好奇地过来搔扰一下我们而帮不上任何忙之外,倒是没有其它的意外。也有其他一些同学做了简单的晚餐,比如狄波拉和塞巴弄了个蕃茄香肠意粉,克里斯用微波炉“叮”了块披萨。噢,岛国的披萨,这个东西,我迟点再说。但他们看见我们一大摊的东西,也都退避三舍。好在厨房空间够大,我们做饭的时间也早,所以没有任何冲突发生。 大概忙了大半个钟吧,菜终于一碟碟地完成了,香喷喷的饭也做好了两锅。被我们占领了的厨房也终于解放了。这次大战的结果是:香草煎牛排,吉列炸猪排,西红柿炒鸡蛋,炒土豆丝,柿子椒炒猪rou,袋装调味配牛rou碎的鱼香茄子,即溶面鼓汤,沙律,还有一些熟食、汽水。 当菜被端到桌子上时,我才发现,那些饥饿待哺的眼神,又增加了几双。除了德力、佐治、陈桑和赵桑之外,不知什么时候,阿杰和阿诗也被叫了过来,塞巴由意粉叛变了过来,还有妳们班的新同学,祖安娜。 祖安娜,也是不苟言笑,住在四号宿舍深居简出的航港同乡,开学前一天到。对于只会写实不会抽象的我来说,可以毫不客气地形容她为女版的武大郎。除了有比武大郎稍为俊俏的身裁和样貌之外,还有着比大郎更坚韧不拔的执着和毅力。当然,她运气比大郎好上万倍,没遇见金莲,而是“委身”于妳。 食客突然增加到十人,看似大量的饭菜,转眼便变成了杯盘狼藉。我和妳可能是因为“厨师病”,只吃了一点点,便被众人的狼吞虎咽和偶尔不错的食评填饱了肚子。 这次可真是菜过五味了,众人又闲聊了一阵,抽了几根烟。然后我把餐具搬到流理枱,准备清理。 “我来帮你吧。”妳抽完烟走进厨房说。 “不用,清洁我拿手。”我确实拿手,而且对涩涩的碗盘有一种执着,只不过,那是用不计成本的洗洁精挥洒成的圣洁之路。 “没关系,多只手快点洗完。”妳说完撸起了袖子,拿过一些碗碟,陈桑和赵桑也过来帮忙。德力则不客气地跟别人在大桌旁闲聊。 洗碗的过程,我发觉我们有很大不同,那就是妳们洗的时候,会把流理枱的下水口塞上再洗,而我是水常流的洗法。当然,那肯定是我更浪费用水,但我有点接受不了在同一池水里洗来洗去的,所以,我没理紧皱的眉头,坚持。 洗完碗,回到房间把书本功课拿出来,才发觉汹涌的疲劳感在心底不远处闪电袭来,势不可挡。于是,唯有投降,从书桌一步挪到床上,随即便掉进了梦乡。 梦中,妳房门的门把被扭动了,我本能地惊醒,从床上跳了起来,晚上十一点。从猫眼里看到,妳没拿洗浴用品,应该是下了楼。于是,我揉了揉眼,也跟了出来。 来到厨房,开着灯但已经没人,有两个流理枱里还放着几件别人没清洗的餐具。而妳则在储物格里找着什么。不一会儿,妳拿了一杯方便面出来。这时,我刚走到妳身边,在离妳不远处我的格子里,也拿了个杯面出来。我们两人对视: “哦,那个,太专心做菜,没吃饱。”我挠着后胸勺,可能有点傻笑着说。 “嗯,我也是。”妳没皱眉,一边泡着面一边说:“赶快吃吧,要不然太晚了更不好消化。” 我们把面泡好,端到靠窗的圆桌上。这才发现好像没什么人的公共空间里,好像有些不同。原来,有一张圆枱被挪到了里面电视旁边,圆枱边坐着Masa、塞巴、克里斯,还有一个高大的西方人,这个人我不会记错,是德国人彼特。他们没开电视,正在小声地交谈着,各自拿着红酒或啤酒。他们见我们走了进来,便随便地打了个招呼。Masa一笑,果然,是一张“血盆大口”,我向他尴尬地笑了笑。 闻到面香,我才感到强烈的饥饿感,三下五除二就把杯面消灭了。见妳还在细细地吃着,我随意地说: “那个满嘴红的是Masa,他是日裔米国人,可一句日文也不会。” “噢,我丁啄了。”妳皱着眉,刚好嘴里有一大口面。我微笑了一下。 “那妳还听说过他这人特别喜欢岛国动漫吗?我也喜欢,跟他还挺谈得来。”妳正在努力地吞着面,我继续说:“妳呢?大概对这些小孩玩艺儿没什么兴趣吧。”我知道妳虽然是那种拿起书就头疼的人,但也不是完全不看书或漫画,只不过平时日程太忙,根本没时间去偷闲,偷闲也轮不上动漫这些优先次序排到最后的类型。 “噢,也不是。”妳终于把面吃完,准备出去抽烟,我跟了出去。 “你别过来。”妳点完烟说。我还是往妳身边挪了两步。 “妳说‘也不是’,那难道妳还真是哪套动漫的粉丝?”我试着问,因为我印象中妳是买过两套漫画的,但就是想不起来是哪两套。 “嗯,算是吧。”妳喷了口烟说。 “哪套?看看咱们会不会同好。” “嗯,”妳若有所思地停了停,抽了口烟,没马上吐出来,过了一会儿,一丝丝烟雾才慢慢地从妳嘴角飘了出来,我突然觉得那是一幅挺虚幻的画面。“明天放学陪我去找一套漫画,我在Aeon后面看见有一间中古漫画店。就我们两个,早十五分钟出来。” “好啊。”我爽快地答应。虽然这才上课第几天,就要翘课早退,不过,历史就是这么发生的。而且,这么多年来,我已习惯不去问为什么。因为,每次我问的时候,妳都会给我三个答案的其中一个:一,这还用解释;二,这原因不是很明显吗;三,你这么大人,原因自己去想就好。久而久之,我发觉,没错,答案就是其中之一,永远不会错。
妳瞄了我一眼,然后扭头喷了最后一口烟,好像笑了笑。嗯,我刚想回以微笑,但忍不住咳了咳。 …… …… 现在是第二天早上九点零三分,妳房门的门把终于被扭动了,我被冷咖啡呛了下,从记忆里回过神来,也夺门而出。 有望头儿的一天过得特别快,尤其是开心的期待。而且,我用专心上课把时间再压缩了一下。一眨眼,就已经快四点了。我提前了二十分钟,随便找了个借口逃了出来。准时在五分钟之后在葵之楼的楼下接应了妳。 去那间中古漫画店有两条路。一条路,是沿省道一直到Aeon,过了Aeon之后就要转向西北的米字街口,以大锐角拐回向南,再一条街就到。第二条,是学校一直再向西,在川崎南JR站前的一个街口,拐弯向北直走就到。很明显,如果从青之馆出发的话,就应该走路线一。而从学校出发的话,就应该走路线二。所以,我们选了路线三。 我比妳更有冒险精神,但妳比我更能习惯未知。我觉得路线二有点绕了远路,而路线一又太闷。所以提议,不如走街区里的小路,在葵之楼和中古书店间划一条直线,直接过去。妳没异议,于是出发。 在川崎整齐但又颇有性格的小区里悠然而行,也算是一件赏心悦事。况且,距离确实是短了一些。在小区里,我们经过了那间日后会再去的家庭式经营的中古书店。经过了罕有会经过的Seiyu西门。然后是隐藏在小区里的那间胆敢自称是中华料理,却只买炸饺子的红色小铺。没用十五分钟,便来到了中古漫画店。 这间中古漫画店,跟所有中古书店一样,在屋顶上有个斗大的正方形灯箱告示牌,蓝底白字的一个“本”字。然后,在店子靠街一面,插满了醒目的红底白字,或白底红字的巾幡,大部份都写着“中古”。 我们把车锁在店旁的自行车驻车场,根据停车的数量来说,很明显,顾客主要是骑自行车而来。一进门,已经是一排排比人还高的书架,最新更新的单行本或期刊被陈列在门口的大型玻璃书柜里。书柜排列得非常整齐,进门左右分别十排,由于门口偏左,左边书架稍短,只摆期刊,少量欧米漫画和动漫游戏商品,还有个卖电脑和电视游戏的专柜。而右手边,每一排书柜都足足有十几二十米长,中间还断开一条走廊。所有靠墙的一边,也都是差不多到顶的书柜。每排每柜,都有明显的标示,主要是跟五十音字母排序,也有两排是大师人名排序。虽说是中古书店,但几乎每一套都有新本和中古本选择。这里的漫画和同人小说的藏书量,少说也超过十万。 我们一进门,妳便很有目的地寻找着,叫我自便。而我则漫无目的地游荡着,时不时地寻找一下,妳。 妳在川崎的时候,前后至少买过两套漫画,我记得一直摆在妳的房间里,妳每每看那两套漫画或相关动画片的时候,都会甜甜的傻笑。但名字,我怎么想也想不起来。相聚一刻?城市猎人?不像不像。这次是绝佳的机会,可以填补一个记忆中的黑洞。 不久后,我抱着一套没出完的“烙印”,在书架迷宫的转角处找到了妳。妳抱着十几本书,印象中,好像还是第一次笑得那么天真可爱,抿着嘴像小猫,桃太郎猫。而那套书……果然,很适合妳的人物性格……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