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学校
平时孩子们要很早去上学，夏思羽因为身体原因，早上起不来太早，都是陆清江起来给孩子们煮早餐。陆清江把早餐煮好，然后才叫孩子们起床，吃完早餐就送孩子们上学。有时候工作比较晚，陆清江来不及回来接孩子，才让夏思羽去接。 夏思羽不会开车，陆清江叫她去学。夏思羽没有去，她觉得自己没有方向感再加上身体没那么好也没去学，她觉得自己就是那一类不适合开车的人。 孩子们的学校离家里很近，开车也就几分钟。之前女儿陆里欣去学校拿作业本，夏思羽和他们一起去过。 那天，夏思羽和陆清江是陪着陆里欣去学校，他们3个人一起骑自行车去的学校。 夏思羽已近有很多年没有骑过自行车了，以前的“电动车”事件一直让她耿耿于怀，很多年了她也没敢再在大路上踩自行车。这个事情她和陆清江聊起过，不过，陆清江还是让她陪陆里欣去。 陆清江和陆里欣一直说服夏思羽一起去，可是夏思羽一直拒绝。要是陆清江开车去，她一定会去。 “阿姨要是不去我也不去。”陆里欣说， “没事的，你就和她去吧。”陆清江说。 “我不想去。我身体不太舒服。”夏思羽说。 陆清江没有说话了，就一直催陆里欣，说自己陪她去，可是也催不动陆里欣。 “阿姨，你就跟我们一起去吧。”陆里欣走过来，一直拉着夏思羽，跟夏思羽撒娇，让夏思羽跟她去学校拿作业。 “为什么一定要我跟着去呢？和爸爸两个人去就可以了。”夏思羽有点招架不住了，笑眯眯地问陆里欣。 “跟爸爸去都不好玩。”陆里欣嘟着嘴巴说。 夏思羽笑笑，从孩子们的语气里，可以听出陆清江平时对孩子们都很严肃。 “好吧。”最后，夏思羽还是同意一起去了，她想，自己也可以趁这个机会多和孩子相处，促进彼此的感情。 陆里然自己在家里做作业，夏思羽就和陆里欣一起出门了，陆清江跟在后面。 在小区外，陆清江扫了两辆共享单车，陆里欣骑着家里的属于她自己的小单车出来。 好久不骑自行车了，夏思羽把左腿定住，右腿跨到自行车上，开始踩起了自行车。她慢慢在平地适应车速，一下就适应了。不过这么多年，她没有骑过自行车到马路上，她需要慢慢骑，然后才能适应。夏思羽让陆清江他们走前面，她在后面跟着。 陆清江和陆里欣在前面并排踩着自行车，陆清江时不时就回头看夏思羽有没有跟上。 夏思羽看得出来陆清江担心她。不过，在马路上回头看这样的行为很危险，夏思羽总得提醒他们往前看，不要回头看，她会跟上他们的。 一路上，陆清江和陆里欣在前面说说笑笑，夏思羽跟在后面，慢慢靠近他们。那时的画面真的很温馨，很和谐，让夏思羽有“一个爸爸，一个mama，和一个女儿”的感觉。夏思羽不知道陆里欣以后会不会接受她，但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是幸福的。 到了校门口，陆清江没有进去，让夏思羽陪陆里欣去教室拿作业本。夏思羽知道陆清江是想让她和陆里欣多一些单独相处的机会，就跟着陆里欣进了校园 陆里欣和陆里然的学校，在H市算是比较有名的小学。师资力量雄厚，校园环境中上等，各种硬件软件设施都是最齐全的。所以，虽然是小学，但是每一年的学费相当昂贵，普通的工薪一族要想供孩子在这里上学，都会相当吃力。好在陆清江工资算是比较高的，能承受起这高昂的学费。 陆清江平时自己省吃俭用，存了一些钱，不过每一年，他也是把自己大部分的工资，都花在了孩子们的教育投入上。在他心里，孩子们的教育才是第一位的。 在去教室的路上，陆里欣说，要带夏思羽去看看他们学校的环境。接着就一路雀跃地走着，在前面带路，给夏思羽介绍他们学校的教学楼、宿舍、cao场，还有学校的空中花园。她说空中花园那里很美，她只去过一次，想要带夏思羽去看。 没想到陆里欣有好的事物都愿意和她分享，夏思羽满满的感动。她更加喜欢陆里欣了，一路上心情都是愉悦的。 夏思羽最后和陆里欣去了教室。虽然空中花园最后她们没有去，但是夏思羽依然还是很感动。 在陆里欣的教室，她热情地告诉夏思羽，她的座位，她的作业，以及他们班上的情况。夏思羽看着陆里欣一直不停地说话，觉得陆里欣真的是一个很活泼可爱的孩子。 陆里欣拿好了作业本，夏思羽就和她一起出来校门口，和陆清江会合。 陆清江此时正靠在自行车边等他们，嘴里还叼着一根烟，淡定地站在那里打电话。他看到夏思羽她们的时候，眼神里都是温柔。 “他，应该是很喜欢看到这个，我们能够愉快走在一起的画面吧。”夏思羽心里想。 夏思羽等陆清江抽完了烟，才走过去和他说话。夏思羽不喜欢陆清江抽烟，在家里看到他抽烟也劝过他。可是，每次夏思羽一说这个，陆清江都不高兴，所以她也没再劝了，只让陆清江少抽点烟。 陆清江拿手机，把刚才停在校门口的共享单车扫码打开，他们又一起骑自行车回家。 回去时，他们没有从原来的大马路回。陆清江和陆里欣说，后面有条小路，那里回家很近。于是，夏思羽就和他们从后面的村子绕回去。 半路上，他们把共享单车归还在路边，只推着陆里欣的小单车回家。 和陆清江，和女儿陆里欣，一起走在乡间小路上，吹着风，看着风景，聊着天，夏思羽的心情一直都很美好的感觉。她觉得这城市的空气都变好了，连呼吸，都是愉悦的。他们一路上，也都只聊着开心的事情。 他们从一些种植着农作物的田地旁边走过，翻过一个陡坡之后，就看到大马路了。 大马路很宽阔，也很干净，行驶而过的车辆并不是太多。或许是因为这边是新开发起来的区域，周边房子的入住率还不是很高，所以车和人都不是很拥挤。 夏思羽往前望过去，看到前面不远处就是他们住的小区。 女儿陆里欣到了大马路，完全就放飞自我了。她飞快地骑着她的小单车，跑得不见了踪影。夏思羽都很佩服她的运动能力。 夏思羽和陆清江两个人，就并肩走在马路边的树下，边走边聊着天。夏思羽看着旁边的建筑，思索着里面的房子，是不是都有了属于它们的主人。 陆清江走在夏思羽的左边。夏思羽的左手，慢慢地向陆清江伸过去，抓住了陆清江的右手。 陆清江转头看了看夏思羽，也用力地握紧夏思羽的手，带着夏思羽往前走。 夏思羽忍不住看了看陆清江，陆清江的侧颜，平静而又坚定地看着前方。陆清江，虽然不是那种长相非常好看的人，但是重在成熟稳重，给人一种踏实的安全感。这也是夏思羽觉得陆清江最有魅力的地方。 夏思羽和陆清江，也只有在这样单独相处的时候，他们彼此才能大大方方牵着对方的手 走了几分钟，夏思羽想把她的手抽出来。她担心女儿陆里欣返回来找他们，会看到他们牵手的画面。但是，陆清江把她的手抓得更紧了。 夏思羽还是用力挣脱出来，因为她不想让孩子看到。万一孩子真的看到这样的画面，陆清江不好解释，而且，孩子和自己的感情，可能就不一样了。 夏思羽又和陆清江，保持着距离，安安静静地，并排在马路边，往家的方向走。 夏思羽的内心有些波澜，现在她和陆清江，是正常的在一起，但是为什么，她感觉他们两个好像什么事情都是在偷偷摸摸地进行着？有时她的心里也会觉得不公平，她一想到孩子，就又自我安慰：一切都是为了孩子，只要孩子们都好，让我怎么做都可以。 之后一个月，都是陆清江去接的孩子，夏思羽也没有再去过。 直到很久之后，陆清江因为工作的事情，实在是走不开，才让夏思羽去接的孩子。 这次是夏思羽第一次去接孩子们放学。她还是有些忐忑，不知道等下遇到孩子们或孩子们的老师、同学，她应该怎么说，怎么介绍她自己。 夏思羽打车去的学校。 接近学校的那一段路，到处都是接孩子的车，路上也一直在塞车。的士师傅凭着自己熟练的驾驶技术，好不容易才把车开到校门附近的地方。 学校这个地方不好打车，所以夏思羽让的士师傅找个地方停车，等她接好孩子就一起回去。的士师傅也答应了。 夏思羽走进校园，爬上教学楼，先到了女儿陆里欣的教室。 陆里欣班上只有她跟一两个同学在最后了，他们老师也在。陆里欣正坐在座位那里，扭着身子和一位同学聊天。看到夏思羽进来，有点吃惊，然后又开心地跑到夏思羽的旁边。 “阿姨，你怎么来了？”陆里欣站在夏思羽旁边，抬头看着她问。 “爸爸还在上班，让我来接你们。”夏思羽看着陆里欣，轻轻地笑着说。 “哦。”陆里欣点点头。因为之前夏思羽和爸爸陪她来过学校，所以陆里欣也没有什么诧异了。 夏思羽和老师打了招呼，老师也笑笑回应。 “平时都是陆里欣的爸爸来接孩子，今天怎么换人了？而且这个女的也没见过。”老师心里正有很多疑问，夏思羽就说话了。 “孩子爸爸忙没有时间过来，就让我来接孩子。”夏思羽笑眯眯地跟老师说。 “哦，好的。”老师笑了笑，点点头。 和老师告别之后，陆里欣就带着夏思羽去楼上找她哥哥陆里然。他们的教室在同一栋楼，陆里然的教室在楼上，要从拐弯的楼梯那里上去。 走到楼上，夏思羽在走廊外等着，陆里欣兴奋地自己跑去找她哥哥陆里然。 陆里然从教室出来后，看到是夏思羽来接他，也有些惊讶。上学这么久了，他第一次看到夏思羽来学校接他们。 “啊？阿姨，这么是你来接我们啊？爸爸呢？”陆里然问。 “爸爸忙，没有办法来接你们放学，我就来了。”夏思羽看着陆里然，也笑眯眯地说。 “哦。”陆里然轻声应了一下。 “走吧，的士师傅在外面等我们了。”夏思羽带着两个孩子就往楼下赶。外面堵车，她怕的士师傅等久了也不好，影响他生意。 两个孩子就一路跟着夏思羽，赶去校外和的士师傅会合。 到小区外，天色开始暗了下来。夏思羽庆幸及时接孩子们回来，要不然天黑了，她分不清东南西北，走路都会迷路。下车后，夏思羽还多给了的士师傅几十块钱。 和孩子们回到家不久，陆清江也回来了。 陆里欣跑过去和他爸爸聊天，还说起了夏思羽多给别人钱的事情。 “为什么要多给他钱？”陆清江转过头问夏思羽。 夏思羽有些慌张，陆清江的眼神，好像是她犯了错要等待批评一样。 “哦，学校那附近不好打车，我让司机在外面等了很久，就多给了一些钱。”夏思羽轻声说。她觉得自己都不敢说话太大声，怕陆清江骂她。她突然觉得，在陆清江面前，她变得像孩子们那样，怕他批评了。 陆清江没有说话，就坐在沙发那里，跟孩子们玩起来。 夏思羽松了一口气。此刻的她，多么希望自己也会开车，那样就不会因为要另外付车钱而对陆清江感到愧疚了。不过她又觉得，这是她第一次去接孩子，的士师傅能够等她那么久，又安全把他们送到家，钱是她感激他的唯一方式，这样想想，她心里才舒坦了一些。 晚上孩子们做完作业，时间还早，陆清江就带着夏思羽和孩子们，去楼下打一会儿乒乓球。 小区里很多人在锻炼。外面的乒乓球桌都被占用了，他们只能去看看另外一个场地，那里人少，因为偏僻。到那里的时候，果然没有人。 晚上里面的乒乓球场虽然开着灯，但是光线也很暗，没有外面的那个乒乓球场地舒服。 孩子们都自己去玩了，只剩下夏思羽和陆清江他们两个在打乒乓球。 球打着打着，有时球飞到外面，夏思羽看看旁边没人，就偶尔跑到陆清江旁边，踮起脚尖，想要吻陆清江。可是陆清江每次都把夏思羽推开，夏思羽又继续粘到他身上，他只能跑得远远的。 夏思羽以前很不喜欢在外面做一些亲昵的动作，但是自从和陆清江在一起之后，她就喜欢粘着陆清江，特别是孩子们回来之后，他们平时的独处时间很少。但她也只是想，和陆清江就来一个飞速的吻就行。 每次到里边的乒乓球场地打球，夏思羽都要试试陆清江，可是，陆清江就像躲瘟疫一样，总是躲开她，不让她靠近，她也再没有心情逗陆清江了。 陆清江的工作越来越忙碌，越来越晚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