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他
夏思羽知道，有些以前喜欢她的人一直都还喜欢她，但因为一些原因，她还是拒绝了他们。但是有一个人，她最后还是接受了。 他。 遇见他的那一年，夏思羽21岁。那是在夏思羽的大学里，一个冬日的下午，夏思羽正急匆匆跑去上课的路上。 夏思羽只记得那天，她上身穿的是一件白色的羽绒外套，下身配一条蓝色牛仔裤。她的头发是散着的，奔跑时，风吹起她散落在双肩的发丝，她时不时用手去抚一下。夏思羽戴着一对紫色的中长款耳环，耳还也在她奔跑的带动下四处摇曳着。 在马路边，夏思羽停下来。她探着身子，侧过头，喘着气，看着左边行驶而过的汽车。 那一刻，他恰好看到了夏思羽，他正从夏思羽右边不远的马路边走过来。等他走到夏思羽这个位置的时候，夏思羽已经走了。他只能望着那个消失的背影，一直默默地发呆。 他，叫陆清江，是和夏思羽同一个大学的学生。不过，他是夏思羽的学长，比夏思羽年长一些，今年已经大四了，而且正准备毕业。 陆清江长相一般，性格沉稳，在学校的时候沉默寡言，只喜欢和几个喜欢的朋友一起研究一些课题。但是他已经在校外有了一份工作，工作时候的他做事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也给公司带来了好的业绩，他老板也很喜欢他。路清江也想过毕业之后，会一直留在那家公司奋斗。 后来，陆清江和夏思羽也在学校里见过几次，自习室、图书馆、饭堂。陆清江主动找夏思羽说话，夏思羽才开始和陆清江这个学长慢慢熟悉起来。 陆清江和夏思羽说话总是笑眯眯的，眼神充满无尽的温柔。有时候夏思羽看着陆清江，都觉得不好意思。但是不知为什么，每次夏思羽看到陆清江，她的心都会变得很平静，竟不像平时那样总是急躁不安。她觉得陆清江给她的感觉，是一种踏实的感觉吧。 陆清江有时会邀请夏思羽出去吃饭，但是夏思羽都拒绝了。夏思羽不喜欢和不熟的男生出去吃饭。 平时夏思羽会和宿舍的姐妹们待在一起，陆清江就开始和夏思羽的宿舍姐妹套近乎。他想约夏思羽出去，就以请夏思羽和她舍友一起吃过饭的名义。 夏思羽的宿舍姐妹对陆清江也挺有好感，没有拒绝他每次的吃饭邀约。后来，他们还一起打过纸牌，一起出去逛街，大家也慢慢成为了可以聊天的朋友。 陆清江很关心夏思羽，问夏思羽的学习情况，也问夏思羽的生活。当知道夏思羽孩没有男朋友，陆清江更加关注起夏思羽的一举一动。 夏思羽在远远的地方站着，总能感觉到陆清江的目光总是追随着她。陆清江和她说话时，语气里满是温柔，眼神也没有移开过。夏思羽知道陆清江心里有了一些期待，陆清江也或明或暗地对她说过一些话。 从来没有人这样深情地对待夏思羽，她有些慌张。 舍友和夏思羽说，陆清江喜欢她，觉得陆清江是一个适合交往的对象。 可是，夏思羽觉得自己还没有做好谈恋爱的准备，而且她对陆清江也只有普通朋友的感觉。 很快，陆清江毕业了。陆清江搬去了公司的宿舍住，偶尔才回校园看看。 夏思羽也没有再在校园里遇见过陆清江。陆清江偶尔会在QQ上给她留言，关心一下她的生活。 夏思羽最后还是拒绝了陆清江。后来，陆清江被公司调到了其他城市工作，而夏思羽毕业之后，选择了留在N市工作。这之后，两个人都没有任何交集。 直到夏思羽工作几年之后，他们才见过一次面。 那一年。 那一年，夏思羽在N市工作。陆清江来N市出差，他给夏思羽打电话。夏思羽恋旧，以前上学时候的手机号码，到工作了，一直都没有换过。 陆清江请夏思羽去了江边的游船看夜景。那一晚上，他们两个人坐在船边的位置上，看着江边美丽的夜景，聊了一晚上。夏思羽也没有想到，自己和陆清江那么多年不见了，竟然还能像老友一样，有那么多共同话题，可以聊那么久。 夏思羽回去之前，陆清江约她第二天一起去郊外的古镇玩。夏思羽想，她也可以趁这个机会多了解一下陆清江，试着和陆清江相处看看，就没有拒绝。 去往古镇需要到市汽车站坐大巴。夏思羽很少出去游玩，对坐车的路线并不是很懂，都是陆清江在手机上查好地址和行车路线，然后带夏思羽打车去了汽车站。 到了汽车站，陆清江去售票处买了两张票，就带着夏思羽去坐车。夏思羽一路上只是跟着陆清江走，她觉得，被人带着，被人照顾，也是幸福的。 在车上，夏思羽和陆清江坐在两个挨着的座位，夏思羽坐在靠车窗的位置。 夏思羽和陆清江，两个人第一次坐得这么近。夏思羽有些尴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一直看着窗外。陆清江倒是平静地没有任何波澜，有时候也会转过头盯着夏思羽看。夏思羽余光中看到陆清江在看她，更不好意思转回身，就一直往车窗外看， 车里的空调开得很大，夏思羽觉得嘴唇有些干燥，她从包里拿出一个唇膏。 夏思羽平时也不喜欢化妆，包里也就放一个唇膏有时拿来润润唇，还有一些常用的小东西。怕陆清江看到，她还侧着身，用一边手掌挡着嘴巴，另一边手拿着唇膏在嘴唇上涂了几下，涂完又抿抿嘴，然后才把唇膏盖好，放回包里。 “怎么了？”陆清江看到夏思羽好像偷偷在做些什么，就转过头问她。 “哦，嘴唇有点干，涂点唇膏。”夏思羽看着陆清江，不好意思笑笑说。她嘴唇上的唇膏透出来的光亮，让她脸上多了一些清新的气息。 “我嘴唇也有点干。”陆清江说，“给我也磳点。”他突然加上一句。 磳？夏思羽有点愣住了。怎么个磳法？？？ 不等夏思羽开口，陆清江的嘴唇就附上来了。陆清江真的在夏思羽的嘴唇上，磳了磳。 夏思羽被眼前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吓到了，她睁大眼睛看着陆清江。 很快，陆清江把嘴唇从夏思羽的嘴唇上移开，但是他还用意犹未尽的眼神看着夏思羽。看到夏思羽涨红的脸，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陆清江笑了笑，又转过身坐好。 夏思羽尴尬地跟着陆清江笑笑，依旧愣愣地看着前方没有反应。她没想到陆清江会吻她，紧张到不知道该做什么。她不好意思看陆清江，又侧过身一直看着窗外。 “陆清江，那么快，那么自然地，就吻了我？陆清江，是真的喜欢我然后才会这样情不自禁吗？”夏思羽看着窗外的风景，想。 陆清江一路上都主动和夏思羽说话，夏思羽坐得离陆清江远远的，然后每次回答都只用“恩，哦，啊”之类的词回答，也没看过陆清江。 车子很快就到了古镇上。 夏思羽和陆清江，同车上的旅客一起下了车。大家下车后都各自散去了，陆清江就一直牵着夏思羽的手，带夏思羽四处逛。 他们走过一片平地，看到一个很高的土坡，上面露出很多农作物翠绿而茂盛的叶子。他们想走到前面的坡上玩，于是往平地中间走去。半路，有一条沟渠，断开了两边的路，走不过去，只能跳过去。旁边不远处没有沟渠，但是那里有几匹马正低着头吃草，夏思羽不敢走那边。 陆清江看了看前方，然后跨开腿，很轻松地就从沟渠上跨了过去。 “没事的，我会接着你！”陆清江在沟渠那一头的平地上，看着紧张和不安的夏思羽说。他鼓励夏思羽，让夏思羽大胆地跳过去。 夏思羽往前探着身子看看，那条沟渠确实有些宽，还有点深，她有点害怕，一直在犹豫要不要跳过去。 “我会拉住你的。”陆清江伸手过来，告诉夏思羽，“跳过来的时候，顺便把手伸给我。” 听到陆清江那么说，夏思羽竟然没那么害怕了。于是，她后退了几步，然后往前冲，迈开腿跨过了那条沟渠。她把手往前伸过去，陆清江的手拉住了她。 陆清江把夏思羽拉过沟渠，顺势把她拉到了怀里。两个人互相看了眼对方，都笑了。陆清江又牵着夏思羽的手，往前面走去。 平地右边的外围，是一条河。有很多孩子正在水边嬉戏，水里也有人在游泳，欢笑声不断。他们不约儿童地看了过去。夏思羽只看了一眼就转回头，一直抿着嘴往前面走。 “这儿风景不错，我们到旁边的那块石头上坐着看看风景，一会儿再上去。”陆清江停下来和夏思羽说。 夏思羽转头看看不远处，小山脚下，果然有一块大石头，孤立的存在于小河边。她对陆清江点了点头。 他们走到石头边时，陆清江把夏思羽扶上石头，夏思羽坐好之后，他才爬上去，在夏思羽旁边坐下。 夏思羽和陆清江，两个人就这样并排坐着，安安静静看着前面的河，还有周围的风景。孩子们都在旁边的水边嬉戏，不时传来的大笑声又把他们的目光吸引过去。 “你看，这些小孩子都光着屁股呢，小时候我也是这样。”陆清江突然说。 夏思羽刚才也看到了几个光着屁股的小男孩，没有什么感觉，不过陆清江突然说这个，她的脸一下就红了。她赶紧转过头，假装看另外一边的风景。 陆清江突然把夏思羽的脸转过来，面对他。 夏思羽这么近距离地和陆清江对视，她害羞地低着头，不敢看陆清江。 “你的眼睛真好看。”陆清江含情脉脉地看着夏思羽说，然后抬起夏思羽的下巴，轻轻地吻了她。 陆清江好像熟练了接吻，夏思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任由陆清江在她嘴唇上放纵。 “等下孩子们都看到了，会学坏的。”夏思羽一直睁着眼睛看着周围，当然，也看着陆清江吻她。孩子们就在不远处，她只能用这个作为借口，提醒陆清江该放开她了。夏思羽说完，就别过头看着另外一个方向。 “我们到坡上去玩吧。”陆清江把嘴唇从夏思羽唇上移开，看着夏思羽温柔地说。 “恩。”夏思羽抿着嘴唇，点点头。 陆清江又紧紧牵着夏思羽的手，往坡上走去。 坡上是一块宽广的平原，种了很多农作物。周围种的最多的，是一片片的香蕉树，叶子大面积地平铺在土地上空，像一块块绿油油的屋檐。夏思羽想，如果下雨，他们可以随时随地跑到香蕉叶底下躲雨。可是那天的天气特别晴朗，完全没有要下雨的迹象。所以那个画面，她，也只能想象。 “你看，这个茄子是不是很像我们在QQ上偷菜的那个？”夏思羽看到脚边不远的玉米地里面，种着几株矮小的茄子树，上面挂满了茄子，真的和QQ农场的那片茄子地很像，就转过头问陆清江。那时，QQ农场很受欢迎，大家经常去偷菜。 “是啊，挺像的。”陆清江看了夏思羽一眼，温柔地回答。他没有想到夏思羽会想到QQ农场去了，不禁笑了笑。 他们又手牵着手，走过了很多地方，看了很多风景。最后，他们走到了一个村子里。走累了，他们就在村外的一颗榕树下坐着休息。 那时正是稻谷成熟的季节，到处都是金灿灿的稻谷，再搭配山村的风景，真的像一幅画一样美。 夏思羽正陶醉地看着面前的风景，陆清江突然靠近夏思羽，抱着她就开始吻起来。 陆清江，今天不知道几次这样吻她了，夏思羽觉得陆清江好像都已经习惯了这个动作。不过她自己也没有拒绝陆清江的吻。她想，她们也可以试着交往看看，毕竟，她对陆清江的吻也不反感。 不一会儿，夏思羽看到有一个老人扛着东西，牵着一头牛，往他们这边过来了。 “有人来了。”夏思羽有些紧张，她正被陆清江吻着，她只能边别着头看着老人，边和陆清江说。 “没事。”陆清江的唇一直停留在夏思羽的唇上，丝毫不理会周边发生的一切事情。 “等下被人看到了不好。”夏思羽看到陆清江一直不动，赶紧推开他，然后坐正身子。她不喜欢在外面做些亲昵的行为，更何况在有其他人在场的情况。 陆清江看看夏思羽害羞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 老人牵着牛走过去之后，周围又安静了下来。陆清江又忍不住凑过来，夏思羽没办法，只能任由陆清江吻她。跟陆清江在一起之后，夏思羽发现自己好像有点喜欢在外面做一些亲昵的行为了，陆清江的热情她也招架不住。 “我们到村子里走走吧？”陆清江放开夏思羽，看着她轻声问，嘴里还意犹未尽。 “好。”夏思羽低着头轻声说，然后由着陆清江牵着她的手往一个小坡上走。 “你走我前面吧，都是我带着你，现在也轮到你给我带带路。”在小坡上走了一会儿，陆清江停下来和夏思羽说。 “可是我是路痴，等下找不到路，出不去了怎么办？”夏思羽有些慌张。平时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她，连去商场都会找不到出口的人，怎么还有带路的本事。 “没事，这里这么小的地方，不会迷路的，况且不是还有我吗？你就趁这个机会练练方向感吧。”陆清江说。 “好吧。”夏思羽觉得陆清江说的也对，就答应了。 夏思羽走在前面，陆清江跟在后面。小坡上有好几条小路，夏思羽总是不知道该选择走哪条，想出村子，可总找不到出去的路。她转身，想问问陆清江，却撞到了陆清江的怀里。陆清江跟她跟得那么近，连转身的空间都没有，她觉得陆清江肯定是故意的。 “你是不是故意的？”夏思羽靠在陆清江的怀里，抬头问他。 “没有。”陆清江低着头，抱着她，一脸坏笑。 夏思羽挣脱出来，又转过身往前走。陆清江加快脚步走到她旁边，牵着她的手，在前面的村子里又走了几圈。 他们的晚餐在河边的一家美食店里解决了。天色还早，他们就在村子的商业街逛了逛。来古镇旅游的人也挺多，走几步就看到有人在买一些当地的特产。 夏思羽对逛街真的没有一点心思，因为她的脑子一直在想着晚上该怎么睡的问题。 陆清江在村里的一个民宿开了一间大床房。陆清江拿了房卡，夏思羽就跟在他后面，由着他带她到房间里。 陆清江把房门打开，走了进去，把窗帘关上，顺便把空调打开了。 夏思羽走进门，看着房间里简洁的一切，还有那张最醒目的大床，心里忐忑不安。 陆清江转身出去把房门关上，然后用炽热的眼神看着夏思羽。 夏思羽不敢和陆清江对视，赶紧走到窗边的沙发上坐下。她尽量找话题和陆清江聊天，她想，这样陆清江应该就不会想其他事情了。 “很热吧今天？你先去洗澡吧。”陆清江突然转过头和夏思羽说。 夏思羽有些惊讶。因为她一直很紧张，但是陆清江，竟然很平静地说出这些话。 “你先去洗吧，我等下要洗很久。”夏思羽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情，和陆清江说。 “好吧，那我先去洗。”陆清江说完就走到浴室去了。 夏思羽站起来，拉开窗帘，外面的灯光趁机照进了房间。 晚上的小村庄，到处都是一排排由各式小灯笼制作的路灯，周边的夜景美的让人流连忘返。村庄也因为游人的到来，变得更加明亮而喧哗。 夏思羽站在房间的窗户边，一直看着外面的风景，以此来消除自己的紧张。 “你去洗吧。”陆清江很快就从浴室出来了。 夏思羽转身看了一眼，发现陆清江正光着上身，下身只穿着一条中短裤就站在房间里。 夏思羽低下头，没敢看陆清江，就快速地走到浴室里，关上门。她慢慢地开着水，慢慢地洗，她希望等她洗好出去的时候，陆清江已经睡着了。 当夏思羽洗好澡，她又穿回了自己白天穿的衣服，她觉得这样比较有安全感。她从浴室轻轻走出来。当她走到房间里，看到陆清江已经躺在了床上。陆清江正安静地闭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只有一张床，夏思羽没办法，她只能挤一挤，她想，就睡床边边的一点位置，不要碰到陆清江就好。 夏思羽轻轻地上床，在床的边边上躺下来，然后一动不动，她害怕吵醒陆清江。 陆清江还是安静地躺着，一动不动。夏思羽松了一口气，正准备睡去，陆清江突然转过身来，用身子压住了她。夏思羽只觉得身上突然增加的重量，快要把她压得窒息了。 陆清江用炽热的眼神看着夏思羽，这一刻，他想要更多。 夏思羽看着陆清江炽热的双眸，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房间里，顿时充满了暧昧的气氛。 陆清江突然俯下身，吻了夏思羽。 夏思羽睁着眼睛看着陆清江，不敢动。 看到夏思羽没有回应，陆清江就一直吻她，吻得夏思羽都有些呼吸困难。 夏思羽回应了陆清江的吻，陆清江的吻更深了。 陆清江的手突然伸过来，探进夏思羽的衣服里，试探地触碰夏思羽的身子。夏思羽只一颤，一把推开陆清江，然后移动到旁边，在离陆清江远远的地方躺着。她，还没有想好。 “我们就这样睡吧。”夏思羽躺在床上，心里乱如麻，她实在是睡不着。她爬起来，把被子掀开，用手指在床单的中间画了一条线。“晚上睡觉我们都不许超过这条线哦。”她看着陆清江说。 “以前小时候上学才画的“三八线”，现在睡觉也要画？”陆清江躺在“线”的那一边，侧着身子，笑眯眯地看着夏思羽。 “恩。”夏思羽笑笑。然后她就躺回床上，放心地闭上眼睛睡觉。 陆清江，也真的一晚上都没有再动，更没有跨过那条“三八线”。 夜，安静了下来。房间，也安静无声，只有两个各自安然睡去的人。 第二天，夏思羽和陆清江像前一天一样，在村子里逛了半天，下午他们就回了N市。 陆清江在N市待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就回去了工作的城市。在那之后，他也没有再和夏思羽见过面。因为陆清江想要得到夏思羽的答复，可是夏思羽，还是拒绝了和他在一起。虽然不知道夏思羽是因为什么原因拒绝了自己，陆清江也没有再纠缠夏思羽。 夏思羽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敢接受陆清江，明明想靠近，可是又不敢。她总是把自己收得紧紧的，不敢迈出那一步。她，到底在害怕什么？是害怕陆清江不能给她幸福？害怕依靠不了任何人？害怕受伤害？还是其他？夏思羽也不知道。 夏思羽和陆清江分开之后，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全然把感情的问题抛之脑后。对于陆清江，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对他是怎样的一种感觉，有时有喜欢的感觉，有时，又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 夏思羽和陆清江，就这样，慢慢地在对方的世界里淡去。不过，有时，网络上的联系，又让他们心里升腾起一丝激动，一丝喜悦，还有，一丝希望。他们知道，其实，自己的内心，还是有个角落，留着对方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