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九十一 捡了个小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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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府里不止一个上神吧?” 君祺突然觉得眼前的菽离和记忆中那个听话的菽离不太一样了,他似乎有了很多自己的小心思。 “可在明面上,这里只有你一个上神。” 其实他一开始接到旨意时也没有把握菽离真的会听他的话,但在想到他经常躲在暗角偷看自己的行径时,又觉得这个事或许不是难事。 换作是崖香的话,他肯定是不愿的,倒也不是不愿意让这个可以起兵的借口可以快速形成,而是体内的水神让他无法去做成这件事。 似乎只要他一有想利用她的心思,就会被搅得头疼不已,体内那个神识一直都在干扰着他的意识,还妄图主导他现在所有的行为和想法。 “所以你选择了牺牲我?” 菽离显然还没想到这是崖香给他下的一个套,只以为这是君祺在他与崖香之间做出的选择。 “对不起,我别无选择。” 有些犹豫的抬起头,君祺很怕他此时会拒绝。 “好,既然是你所想,我可以去。”他本来准备自己上捆仙索的,但还是在伸手的时候犹豫了一下:“我进宫只是为了驱鬼?” “当然。”君祺顿了顿,还是觉得眼前的机会不要轻易放过:“可如果你愿意做些其他的事也不是不行。” 菽离第一次和崖香有了一样的感受,眼前的这个人绝对不会是那个人。 至少长言是个行事仔细又坦荡的神,无论他想要做什么,都会与你摊开来说,且不会让人觉得有任何的不适,而眼前这个人似乎心中只有他自己的利益。 “你想要我做什么?” “如何可以的话,尽你所能搅乱皇宫。” 看到菽离眼中的挣扎,君祺知道这个上神果真很容易拿捏,如果最后成事有困难的话,他倒是宁愿与他合作。 “好。” 一个好字,道尽了菽离对水神十多万年的相思。 看着他用捆仙索将自己捆上,本来还有实体的东西立刻如同隐身了一般嵌入了他的身体,约摸六成的法力皆是被封上。 他甚至都没来得及问一句这捆仙锁是谁拿来的,日后要去找谁解开,就独自去了皇宫。 如今的他,即便是拼尽全力,恐怕也敌不过五品的君祺。 * 听茶楼中,崖香与落羽坐在二楼的包厢内,一边品着茶,一边听着戏。 崖香倒是听得津津有味,而落羽却难受了,他一向不喜欢东方的戏,也听不懂他们唱的是什么,所以无趣之下只能时不时地回头看一眼她。 她今日心情很好,嘴角一直都若有似无地微笑着,仿佛之前那个在皇宫内杀人不眨眼的不是她。 包厢内有一扇窗子半掩着,为的是在这炎热的夏日里透点风进来,可惜屋内的两人皆是寒冰体质,没烧炭火就已经算是不错了。 楼下似乎有孩童的争吵声,且越来越近,跟着还有些拳脚打在肉上的声音传来,让崖香半眯着的眼睛有些不悦的睁开:“外面怎么了?” “我去瞧瞧。” 落羽走到窗边看了一会儿:“好像是一堆孩子在玩闹,不过玩得过火了些。” 崖香耳聪目明,自然能分辨出下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慢慢地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直接翻身从窗口跃了下去。 墙角边睡着一个被打得满身是血的孩子,他衣不蔽体,头发散乱,细细看去还可以看到手臂上被烫的许多水泡。 而始作俑者正是一旁站着的七八个衣冠华丽的孩子。 落羽也跟着跳了下来,见到这个场面也没多大反应:“这样的事日日都会发生。” “这孩子看起来像是个小乞丐。” “嗯,方才听其他几个孩子说,这小乞丐偷了他们的钱袋子,所以他们把他截住收拾了一顿。” 不知怎么地,崖香看着那个孩子,就像看到了曾经在泗水河畔的自己,只是那时候的自己先有黑白无常护着,后有长言宠着。 “今儿这桩闲事我还真的管定了。” 她慢慢抬步走过去,一路上细细地打量着那些富家子弟,然后丝毫不怕脏的把倒在地上的小乞丐给扶了起来:“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孩子以为自己还要挨打,急忙抱着头蹲在地上:“别打我……我真的没有偷你们的钱!” “我不是来打你的,我是来帮你的。” “帮我?”他颤抖着抬起头,看着崖香那双美艳绝伦的眼睛:“姐姐,你好漂亮啊……” “这小乞丐不仅是个偷盗犯,还是个贪色的下贱坯子!”其中一个领头的吆喝着带着人又围了上来:“这位姑娘,您可不要以为他是什么可怜人,他的父亲就是杀人犯,所以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落羽有些不满那些人将崖香围住,走过去将他们隔开,然后将崖香手中的小乞丐拉了过来:“我瞅瞅。” 连小孩子的醋他都吃,真是…… “他父亲是杀人犯与他有什么关系?”崖香笑着看了一眼落羽,然后准头看向那些孩子:“你们一个个地看起来都是富家子弟,为何要欺负一个手无寸铁之人?” “他偷了我们的钱袋!” “他父亲是个杀人犯,那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就是,应该报官将他抓起来!” 被这群孩子吵得耳朵有些疼,崖香拉过那孩子的手,用掌心幻起的灵力想要替他将伤给治好。 只是有一点很奇怪,她在给他治伤的时候,他也反馈给她一阵十分清新的灵力,只是这灵力十分微弱,但却很清新,就像春日里新长的嫩芽一般。 这孩子的根骨奇佳,且来源绝对不简单,她还真是阴差阳错捡了个宝。 看着崖香只是伸手就替他将身上的伤给治好,那些孩子瞪得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你这是……仙法还是妖法?” 落羽讨厌被人说她是妖女,所以从手心中换了一件干净的外袍给那孩子披上:“这可是当朝国师大人,说话也不知轻重。” “国师?陛下新封的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