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敢伤一分,屠他满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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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垚眯起眼睛,锐利的眸光咋现,长吁一口气:“不过是一个小女子,你以为我会在乎她的命?” “怎么说都是你们殿下的师妹,你也无视?再者,朕听说这女子可是追你追得殷勤得很。墨将军如今是一点情面都不给了吗?” “墨某手上握着的是数十万大军,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根本不喜欢的女人而坏了大局。女子生来就是弱者,她束手就擒便是最好的例子。这样没头脑的人,我根本不屑相处,更罔论是救她。” “你若想杀便快点动手,今日我挥师于此势必要拿下无烟。” “拿下无烟!” “拿下无烟!” “拿下无烟!” ……身后雄厚的声音震耳欲聋,愤慨激昂。 墨垚双手握着缰绳,俊脸无波,漫不经心。只有他自己知道,掌内手心其实早已经被汗水浸湿。 甚至,隐隐有些发抖。 背脊挺得笔直,他不得不抬着头与南陵女皇对视。方才的那一番话不禁让以女子为尊的南陵国人气愤,更是让一副慷慨激昂要赴死的许小倩热血瞬间凉到心头。 风声,咒骂声,马蹄声……周围一切都仿佛静止,唯有墨垚那句“根本不喜欢”一直环绕在耳边,怎么也挥散不去。 似乎有什么温热的东西要汹涌而来,许小倩握紧双拳告诉自己,不哭不哭,绝对不能哭。 你还要做大英雄呢,要当最风光无限的侠女,怎么能在如此悲壮又重要的时刻哭得稀里哗啦,形象尽毁。 以后史册上要是记一个爱哭鬼可就得不偿失了。 师傅说过,她是风华正茂的许小倩,她是坚强不屈的许小倩,洒脱不羁,自在如风。她从来不哭,不将懦弱的一面呈现在别人面前,因为那只是无能的表现。 会笑的那个才是她,从来没心没肺,来去自如。 再说,这样的结果自己不是早就该猜到了吗?墨垚不喜欢自己,一点也不喜欢,这六年来从来都是自己在他后面像个小尾巴一样死皮赖脸地紧贴着,传说中的一厢情愿说的便是她这样的类型。 可是,为什么内心有个什么坚硬的东西在一点点地碎裂,碎裂,感觉……像是再也拼接不起来了。 会很痛很痛,然后痛到麻木吗? 许小倩尽显落寞神色。 皇甫华嗤笑,“这就是你爱的男人?无情无义,槿国的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为了自己的利益,为了大好权势,他们有什么是抛不开的?女人对他们而言不过是调剂品罢了。” 许小倩忍住想要夺眶而出的眼泪,故作镇定道:“他不过是为了百姓着想,我一个小女子哪里比得过槿国百姓。还有,他说的没错,我确实是胸无点墨,冲动任性,从来都是我倒追他缠着他,他本来就不曾给过我任何希望。” 皇甫华是女尊国的君主,女子大于男子这是她根深蒂固的思想,她便是怎么想也不明白,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犯傻的女人,被糟蹋到这种地步了还能忍气吞声。 若是她,哪个男人敢这般出言不逊,她必杀之! “如此无情的男人,真是该杀!”皇甫华身上的披风随风扬起,绢狂而又凛冽。 墨垚扯出一抹淡淡的笑,酝在脸上,肃杀之气柔化几分,“墨某从未许诺她什么,如何能算无情?只有热血而没脑力的冲动鬼,我一向最是厌恶。如今既然都已经是如此形势,我干脆把话挑开了说。许小倩,别再把心放在我身上了,因为……” 墨垚一字一顿道:“这样,我会很困扰。” 这样,我会很困扰。 这样,我会很困扰。 这样,我会很困扰。 …… 许小倩觉得自己的世界似乎就这么崩塌了。 从来没有一次像这次这样,后悔见到墨垚,她倒宁愿自己抱着一个永远也实现不了的梦想过活。 是啊,怎么没早看清自己是这么的不自量力呢,许小倩想,此刻的自己一定是个极大的笑话。 一抹苦笑扬起又迅速消散,脖颈上的长剑已经离了些许,颈侧细小而狭长的剑痕配上她如今的神色倒是有些触目惊心之感。 “我答应你。” 什么?墨垚投去疑惑目光。 许小倩极为平静,像是暴风雨前的压抑冷寂,“从现在开始,我将我的心收回,以后……永不再见!” 墨垚的心突然间没由来的落了几拍。 就在众人错愕之际,许小倩微退两步,旋身而起,然后径自往城楼下跳去。 手被紧紧绑着,下坠的许小倩却宛若一只意欲展翅的凤鸟,嘴角浅勾着,一种决绝一种嘲笑一种对所有说再见的释然。 皇甫华意识到发生什么之时,许小倩已经跳下城楼,弓箭手立即拉弓射箭,离弦的箭矢飞速射出,方向皆然相同。 墨垚见时机成熟,稳下心中抽痛,剑洒飞花挡去利箭,揽住许小倩迅速往外飞去。 城楼上一整排的弓箭手,其中不乏有射箭精英,百发百中。墨垚揽着许小倩回到马上时,才发现她的背和肩膀处已经各中一箭。 鲜血,染红了整件衣裳,亦染红了墨垚的双眸。 “给我杀!”骇人的双眸中厉气尽显,“千暮千绝,按照计划中的来做。” “是。”他们知道这般情况,墨公子定然是不会再在这个战场留片刻。 将许小倩横放在马上,墨垚大喝一声驾马驰骋而去,“许小倩你给我撑住,听到没有,你给我撑住!” 唔,好吵,许小倩半瞌着眼眸,脑子里一片混沌。眼皮使劲往上掀起却又在下一秒无力地再次闭上,感觉,好重,好累,好痛。 她已经弄不清到底是心痛还是身痛。 耳边为什么总有唧唧渣渣的声音,好吵,真想一拳挥过去,让周围安静安静。 “怎么会这样?” “天呐,快快快,叫军医。” “止血……先别拔……去打水。” “伤口很大,而且太深,拔箭恐怕有点难度。” “重要的是还有两支,可能有点危险。” “危险也要拔,不然连一点机会都没有。” “我来拔。” “你不行,心静不下来。” …… 许小倩只觉得自己身边的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杂,然后似乎有很多进进出出的脚步声,模模糊糊的听不大真切。随后一阵痛感袭来,她直接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医长,怎么样?”玥流盈拦在张医长面前。 “若是到明日清晨脉搏能稍微稳下来,才能真正脱离危险。”实在是伤得太重了。 玥流盈心里在打鼓。 “晚上是不是会发烧?”常识告诉她应该是这样没错。 “会,所以晚上一定要准备好烈酒和清水,一有异常立马就要进行降温。” 玥流盈一一记下。 凌大庄主负手站立在床铺前,看着许小倩苍白无一丝血气的脸色,一言不发。 “流盈,你在这里先看着,我与墨垚说点事。” 玥流盈目光在两人之间切换,“好。” 侍卫站立两边,凌大庄主与墨垚两人施施然一路走去。 “我猜,今天你一定说了很多违心话。” 墨垚没应答。 实际上,他自己也惊讶于自己说完那些话后所产生的感觉。 “这段日子,你暂时先不要出现在她的面前了。”受伤太重,万一受到刺激,后果难以想象。 墨垚心如坠冰窖,“我会的。” “我去处理公函。” “等等。”墨垚叫住凌大庄主。 “还有事?” “如果今天被掳的是流盈,你当如何?” 凌齐烨眯眼,危险的讯息隐藏在眸底深处,“他们胆敢伤她一分,我就屠他满城!” 墨垚敛下眉眼,“我明白了。” 明媚清晨,细碎的阳光透过窗倾洒满地,斑驳的碎影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暖意。 简单又舒适的单人床上,躺着一个娇美的女子,苍白无力,憔悴非常。 “唔——”轻不可闻的呓语传来,瞬间就惊动了一旁守护的玥流盈。 “怎么样,小倩,哪里不舒服?” “头好痛,背也好痛,肩膀也痛,哪里都痛。” 手摸上她的额头,温度正常,能说话,说明意识也正常。玥流盈悬着的心总算能放了下来,老气横秋地对着许小倩道:“当然会痛,中了两箭的人现在能是这种状态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流……流盈。” “是我。”玥流盈几天的担心因为她这声柔柔的叫唤而全部化为劫后的激动和难以名状的感慨。 想想,莫名有种想哭的冲动。 “我……我现在在哪?” “傻瓜,自然是槿国军营。” “不是地狱,也不是天堂,我居然在槿国军营里?” “你还活着,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许小倩勉强睁大眼睛,“这里,好像不是我们住的地方。” 当然不是,墨垚把她抱回来的时候去的直接是自己的房间,所有的抢救措施都是在这里完成的。 “这里方便治疗你的伤,所以得先暂时在这里住下。” “哦。”许小倩弱弱地应了声,然后问了一个自她醒来就一直想逃避的问题。 “是谁把我带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