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夜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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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已是下半夜,夏沐好不容易把三只小狼关进了羽人给它们做的临时窝棚里,后来还是不放心,干脆化身为大黑狼守在外边。枭北辰劝说无果,就拿了本书坐在台阶上以给小狼们读睡前故事为由陪着他。 峙给幺鲁洗完澡后便趴在它的身上睡着了,还是枭哥给她找了条毯子盖上。我花了十分钟的时间将Angel哄回屋睡觉,并且拜托山鬼要看着别让她偷偷跑出来找我。药蓠打包了一些夜宵,还从羽人那里要到了几壶米酒带上。 临出门,枭哥还是拍了拍北辰的肩,叮嘱她要早睡。 守门精灵的小屋紧挨陨石大门,屋内一派西洋式的温馨景象。如胜姐,校长和齐默博士三人围坐在呲啪作响的篝火前,已经开到第三瓶香槟酒了。 “不知道那帮孩子玩得怎么样了,哎——没有实验做的时光好无聊哦!”齐默靠在波斯绒沙发上伸了个懒腰,舔了口嵌在酒杯上的青柠片,“啧,好酸……” “不管怎么样,”校长打断了他,“听孩子们说那面具人的确有两下子,还是不能掉以轻心。你说呢,如胜?” 如胜姐拢起长发,随手又往炉里添了些柴:“我看那人似乎是在刻意引起我们的注意,仅这一点就十分可疑。况且他似乎也是一名异能者,又带着两条机械犬,那就更可疑了。” “哎打住——”齐默博士忙插嘴,“大过年的我们能不能整点儿轻松地聊?别成天异能异能的,来来来……今天大家都做普通人,干!” 如胜姐和校长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微微举杯示意后便与他一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你们亚洲人这过年吃饺子的传统好啊!今年是不是轮到天启了?说起来,我还真有点期待尝尝那小子的手艺呢!”齐默一打开话匣便刹不住,一边念叨,一边夹起烤肠往嘴里塞。 如胜姐刚欲答话,就听“笃笃”的敲门声响起,随即,将到嘴边的话改成了:“请进!” 我们一行三人在恺撒的带领下挤进小屋,匆匆抖落肩部和头发上的雪,袍下湿漉漉的靴子换上早已预备好的拖鞋。 待一切收拾妥当后,校长他们才披上大衣准备离开,临行前,如胜姐再三嘱咐我要听枭哥的话,不许乱跑,睡觉的话一定要多盖毯子不能着凉……末了还加上一句:“如果遇到危险,一定要慎重行事,切记不能犯傻!” 我一一答应下来,心里却道:“又不是三岁小孩儿了,这些还需要提醒么?”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为难,药蓠一把揽过我的肩,对如胜姐拍胸脯道:“哎呀姐,你就放心吧!有我和枭哥在,莫昱一定不会有任何闪失的!” “好好,”jiejie这才伸手摸了摸我额前的乱发,“那小昱,就拜托你们了!” 火舌向上跳窜,舔舐着壁炉上的红砖,“呲啪”声不断。 茶几上,水果、烤串和米酒一字摆开,在火堆的映衬下,表面闪着金光。 药蓠盘腿坐在沙发上,抓起苹果就啃,还含糊不清地叹道:“哎……你姐待你真好!” 我在小屋内转了一圈,发现这里除了客厅还有一个卧室和一个浴室。和我们那个两层的古风宿舍楼比,的确小了些。 “哎,从小就这样!”我随口应道,同时,匆匆扫了眼卧室内铺满枯叶的小床,便退了出来。 谁知,刚一回头就撞见了枭哥,两人几乎鼻尖碰鼻尖——我吓得紧靠墙壁,大气都不敢出。 “别乱看。”枭哥说罢,转身走了。 我忙点头,三步并两步窜上沙发,还不忘抓起毛毯将腿盖上,一副“我很乖”的姿势。 卧在炉边的凯撒瞥了我一眼,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垂下头去。 坐了一会儿,我也感觉到困了,但是,见药蓠还在不停地吃,只得强打着精神陪他有一句没一句地聊。 就在我快要合上眼时,枭哥巡视累了,便走过来。 岂知,他刚往沙发上一坐,药蓠就变了个语气:“枭哥,我有一事儿,一直想请教你。” 我见药蓠面色微醉,一种不详之感突如其来。 枭哥点头,示意他快问。 “哥,”药蓠眯起眼睛,压低声音,“这个学院,究竟还有没有东西瞒着我们?” “有。”枭哥面无波澜,脱口而出。 我和药蓠同时怔了两秒,他随后又问:“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们知道全部?” 枭哥端起酒要喝,被药蓠一把抓住:“先回答我。” 枭哥冷冷地注视着他,将酒放下后,一字一顿道:“该到你知道的时候,自然会让你知道。” 药蓠闻言冷哼一声,我刚要拦他,就听枭哥又道:“有些道理,是豁出青春与血泪换来的,有些真相,则是几代人的宿命纠缠都无法弄清的。那是时间的骗局,只能由时间澄清。” “你丫少说大道理,”药蓠面露愠色,“爷早被骗够了!离开家之后,我才发现自己是半人半龙的怪物,本以为你们可以帮我,没想到……没想到最后,连凭什么要信你的们,为什么要为你们卖命都不配知道!” “阿蓠,别闹了!”我拽住他,却被他反手甩开,狠狠推回沙发上。 “药蓠,”枭哥目光如刀,不怒自威,“你不相信我么?” “相信?”药蓠笑道,“信,我一直都信…你千里迢迢把我和小昱骗到这儿来的时候,我都没怀疑过你。实话告诉你吧,刚才那只是个测试,我只想看看,你是不是还像从前那样把我们当自己人!” 枭哥面色微震,欲言又止,目光却依旧冷冽。
我见状也来不及吃惊了,赶忙冲到他俩中间,劝药蓠道:“枭哥他,一直都在为我们着想,他这么做,肯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你千万别想多了!” “莫昱。”枭哥正要伸手拉我,药蓠就抢先一步把我护在身后,同时一掌将枭哥推开:“不许你碰小昱!” 就在这时,卧在炉边的恺撒突然惊醒,迅速站了起来,径自弓起身子面朝屋外,鬃毛倒竖,从喉咙里发出阵阵低吼。 “怎么了?”枭哥面不改色。 “这间屋子,被包围了。”恺撒沉声道。 我和药蓠皆是一怔,药蓠脱口而出:“不可能!” “好浓的戾气……”恺撒压低身子,尾巴平举,“它们随时可能破门而入。” 枭哥的表情愈发凝重,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儿,药蓠也不再说话,四双眼睛齐齐地盯住并无异样的木门。 有顷,药蓠不耐烦了:“到底是什么东西?” 话音刚落,只听“哗啦”一声,紧闭的玻璃窗被瞬间击碎,一道寒光从背后袭来——枭哥见状就地起跳,飞身护住我和药蓠,准确无误地将飞来的刀片夹在指间! 紧接着,更多的刀片刺穿木门飞了进来。我见势不妙,当即召唤出透明的屏障将大家围在当中,一阵“叮当”声过后,刀片竟皆跌落在地。 我们三人包括恺撒,在屏障中一字排开,同时小心翼翼地向门口挪去。又等了很长一会儿,确定暂时没问题了,我这才撤去屏障,一脚踹开了筛子似的木门—— 本以为门外会站着何等魑魅魍魉,不曾想迎面看见的竟是一个小巧雪人,立在落了雪的废墟中。雪人系着大红围巾,顶着一胡萝卜鼻子和俩一眨不眨的煤球眼睛,静静地伫立在小屋外十米开外的地方,看上去诡异无比。 “这东西之前有么?”药蓠被冷风一吹,终于开口了。 “没有吧。”我没底气地说。 “所以,刚刚那刀片……”恺撒顿了顿,“是谁干的?” 我扫了眼空荡荡没留一丝脚印的雪地,不由背脊发凉,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哪个龟孙胆儿这么小,敢偷袭还不敢露面!”药蓠朝着四周黑乎乎的林子里大喊,可回应他的只有呜咽的风声。 “等等,”我拽住他,三人一狮深一脚浅一脚地向雪人走去,“刀片伤人的确是面具男的作风,不过这玩意儿……” 我凑近了观察那雪人,目光停留在它高举的树枝手臂上。 一种不祥之感油然而生…… “糟了,”枭哥突然低吼,此时我也已经顺着那根树枝所指的方向看到了国风馆的宿舍楼——“是调虎离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