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秘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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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泉生泯了口茶,悠然道:“你们应该都猜到那个孩子是谁了。” “阿蓠?”我抢先道。 “没错,”泉生放下茶杯,“至于血脉一事,是我听药葭——也就是药小爷的父亲那里,一个出逃的伙计说的。” “谁?”药蓠猛地反问,“哪个伙计?” 泉生思忖片刻,正色道:“岁,长得很像骷髅的食尸鬼,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投奔了蛇女。” 药蓠闻言长叹一声:“也罢!当年,除了药葭,家里上下的所有人都讨厌岁。其实我妈早料到了,以食尸鬼的品性——哪怕是像岁那样走投无路又受了人家救命之恩的食尸鬼,也绝不可能从一而终!” “可惜啊……”药蓠忍不住又抹了把鼻涕,”那畜生把药家的糗事儿全带出来了。” 泉生起身,又给药蓠倒了杯茶,缓缓道:“说实话我还从未见识过龙族血脉,今儿个算是开眼了!” 药蓠苦笑一声:“要是早些年让你见识到了,说不定我就不会有你这个能喝酒的朋友了。” “那倒不一定,”泉生半开玩笑道,“还记得你对滕王阁那家餐馆的评价么?你说他们守住了传统最后的底线——提供西洋酒类,但只做中餐。” 药蓠点头,泉生接道:“一个十岁出头的孩子,能有这样的思想难能可贵,我就是看上了你这点。你去了台北之后,我云游四方,再没见过第二个这样的孩子。” “这样啊。”药蓠含笑垂下眼帘,将杯中茶一饮而尽。 趁着这短暂的沉默,我想也没想就开了口:“可是泉生兄……蛇女绑架了我们的朋友,非要我们来杀了你!” 此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只见泉生略一皱眉,动了动长嘴欲言又止。 “莫昱!”枭哥轻声责备。 我一脸无辜地环视四周,药蓠正紧咬下唇,不安地用指尖敲击桌面——似乎刚才的一切,都是他在有意回避此行的目的。 终于,泉生说话了:“三年前,因为听说花莽皮可以提炼出剧毒,贺兰山一带的花莽,除了蛇女,几乎全部被一个秘密组织残忍伤害。之后蛇女追查真凶,误以为是我杀死了她的族人,三年了,她报仇心切,根本不愿听解释——如果不是因为被她追杀,我可能早就离开这里了。” “她为何误会你?”枭哥听罢,追问道。 泉生犹豫片刻,压低声音道:“因为,说来惭愧,我一直和那支秘党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联系。如果没有他们,我也无法在此地生存下去。” “为什么?”药蓠一拍桌子,显然是对最后一句话感到不平。 泉生收拢双翼,弯曲脚爪想坐舒服些:“他们那里每年都有成员因为各种原因被处死,他们把那些死刑犯关在又小又脏的铁笼里,像牲口一样做为恶灵的食物送给我……”泉生昂起修长的脖子,声音逐渐颤抖,“其实,他们是想通过我来豢养的这些怪物,再通过这些怪物控制我。等到需要的时候,他们会毫不犹豫地取代我,把这群恶灵变成名副其实的杀人机器!” “那你一开始为什么要选择与恶灵为伍?”药蓠厉声问。
泉生张开长嘴,又缓缓合上,颈部的羽毛倒竖,每一片都清晰可辨。良久,他才叹道:“生活所迫,兄弟。银川一带到处都在秘党的掌控下,不与他们搞好关系,是无法立足的!我原本只想隐居山中,不想误入此地,遭到恶灵的袭击,命悬一线之时被秘党成员所救,我原本以为他们是好心留我在此,没想到他们另有阴谋。“ 泉生的羽毛渐渐平覆下来,深藏在斗笠下的双眸隐隐闪烁出一道倔强的光,如一把短小的匕首,足以将茶杯击个粉碎。 但那道光转瞬即逝,泉生又恢复了先前的儒雅。 沉默,长时间的沉默,我紧咬下唇与药蓠和枭哥面面相觑——怎么办?一面是身不由己的泉生,一面是命悬一线的峙,不管怎样,我们是不可能杀死泉生的,至于不明真相的蛇女那边,只能另想对策。 过了有一分多钟,始终不语的枭哥泯了口茶,思忖道:“泉生兄,这秘党究竟是什么背景?怎样才能接近他们?” “背景……”泉生略一皱眉,“这我不了解,但他们的成员渗透到城内外各个集团和部门之中,平时以人类的形象出现,必要时会现出原型,大多是些精灵鬼怪,普通人类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 “他们有什么目的么?或者说……野心?”枭哥追问。 “不知道,但如果有,应该不小。”泉生叹息道。 枭哥点了点头,放下茶杯,冷不防抬起眼:“龙骨一物你可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