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2 暧昧关系
..说曹cao曹cao就到。 司徒南出现在张静江面前时，站在他身边的居然是大名鼎鼎的女强人宋m1。 宋m1仪表大方，一身名贵旗袍更是衬托出她的骄人身姿。 这个女人最让人注意的还是她的气场，这样集权势、财富、智慧、美貌一身的女人，无疑灼伤了许多男人的目光，成为全场瞩目的焦点。 宋m1挽着司徒南，脸上泛着艳光，神采奕奕的样子，一边进来一边和宾客打招呼，举手投足之间尽是女王的风范。 当然一般的宾客是没资格走到宋m1面前打招呼，只得远远地看着那个女人风姿绰约的身影，高贵、骄傲，像只美丽的天鹅，让众男人只能远观而不可近亵。 这些人都不认识司徒南，见司徒南竟然和宋m1亲密的样子，看司徒南的目光里便多了好奇。 司徒南无意理会这些人，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脚步从容潇洒，像富家公子哥出来郊游，轻松写意，而不是参加名流云集的宴会。 “今晚我可成了别人的眼中钉了，那些人看我都恨不能吃了我。”司徒南小声凑到宋m1耳边道。 宋m1感到耳边的热气，腮边泛起一层红晕，淡淡的，非亲近之人不能看见。 她心里有些痒，转过头，看了司徒南一眼，美目里多了些哀怨：“我倒是愿意看到有人找你决斗，那说明我还是个受人爱慕的女人。” 自从当了武汉政府的外交部长后，放眼全中国，再也找不到敢对她有色胆的男人了，时间长了不免有种高处不胜寒的寂寞。 毕竟她正处在风华正茂的年纪，而把司徒南的心分开几块，她都未必能得到分量最大的一块。 “呵呵。我可不会给别人决斗的机会，今生注定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司徒南温柔一笑。心里暗爽，有些恬不知耻地继续道，“你呀，如果觉得上天这样安排不公，就当前世欠我的，今世还我好了。” “冤家！混蛋！” 宋m1心里一柔，被司徒南的话揉到了心里的软处。她明明知道这样的安慰是虚假的，人哪有什么前世今生啊？ 男女相处，感情一事，有时真不好计算债务。与其寄托虚无的前世今生，还不如好好把握现在。 “就算是感情债务，那也是今生你欠我的。下辈子你要加倍还我。” 宋m1横了司徒南一眼，精致的下巴微微扬起，多么骄傲的女人！ “不必等下辈子，今晚我就好好地还你，最好还到一百岁。” 司徒南温柔一笑，两人对视，从彼此的眼睛里能看到自己的影子。这种感觉是如此奇妙，周围的一切一下子安静了。 哎呦！ 这话一出，宋m1动情地看着司徒南，那一瞬间，她的心软了，扬起的下巴慢慢地放下来，身体微微靠向司徒南的肩膀，有小鸟依人的温柔。 巾帼不让须眉。拥有宋御姐这样的红颜，一般男人要折寿三十年，不过当然不包括司徒南。 反正他现在是债多不用愁，脸皮越厚了，只是今晚，在走进宴会过程中，两人在众人底下的一番悄悄话。司徒南在为宋m1骄傲之余，心里真生起几分亏欠。 如果当初选择另外一条道路，或许今晚两人的出现绝对是天作之合吧？ 宋子文出任武汉政府总理，宋美龄接着做外交部长。宋家兄妹包揽了政府最重要的两个职位，实在让人眼馋，会引起流言蜚语。 宋家子女有敢为人先的性格，宋m1性格强悍，政治才华出众，在收回租界、关税谈判中表现出色，赢到党内的支持，位置坐得稳稳当当，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 司徒南纵容宋美龄的政治野心，名利场上的成就感也减低宋m1心中的遗憾。 似乎知道司徒南的想法，宋m1平静道：“现在的我很忙，肩负国家使命，古往今来，有几个女人能像我这样？所以我不能再贪心了。” 没等司徒南回答，宋m1就从司徒南的眼睛里得到答案，又道，“有一天我累了，容颜憔悴，你也会收留我的，不是么？” 如今的宋m1，拥有的权势一点不下于历史上的那个总统夫人，经过报纸的宣传，她成为解放女性，女权兴起的旗帜。 司徒南点点头，说白了，宋氏兄妹实施的政策，实际都有司徒南的影子。宋m1活跃政治，也是在弥补司徒南的遗憾。 “啊，宋部长，没想到你大驾光临，真是让我们荣幸啊。” 张静江看见宋m1走来，拄着拐杖过来问好。刚才有人向他报告宋m1出现时，他吃了一惊。 “静老，你太客气了。什么宋部长，叫我美龄就好了，我从小就敬仰你这样的前辈呢。” 宋m1不敢托大，连忙松开司徒南的手，快步过去搀扶张静江，态度恭敬亲切。 正如她所说，张静江是他的前辈，和宋家关系不错，只是后来宋子文、宋m1兄妹和美华公司、致公党走得近，逐步疏远孙文和国民党，宋家二小姐不顾家人反对，毅然嫁给孙文后，宋家和孙文的关系降到冰点。 适逢致公党崛起，宋子文成为司徒南的代理人，宋家老大、老二都做过孙文的秘书，态度比较偏向孙文和国民党，宋子文、宋m1两个宋家中间的子女在宋家的话语权过前面的两位jiejie，宋家产业和美华公司、致公党紧密相连，宋家和孙文、国民党彻底决裂也自然而然。 而孙文、国民党正是张静江支持的对象，就这样，双方的关系就不像从前那么亲密了。 “那我就托大一声叫你美龄了。”张静江笑道，刚才那一声部长是冲着宋m1的权势去的，再让他在一个后辈面前“卑躬屈膝”心里是不愿意的。 宋嘉树不怎样，但宋家的子女一个比一个厉害，若是他知道今日宋家的兴旺，真不知道心里会有怎样的感慨…… 宋m1的到来，让张静江一下子想起了老朋友。实际当年孙文因宋二小姐和宋家决裂。张静江本人也是不赞成的。 如今事情都过去了，投资孙文的宋嘉树去了，张静江投资的孙文也去了，张静江和宋家兄妹心中的芥蒂自然也没了，刚才宋m1主动过来搀扶张静江，张静江的态度也是亲切。 只是，宋m1怎么突然来到这里呢？ 张静江心里暗想。却不好直接问出来，嘴边就问：“老夫人还好吧？我有些日子没去看她了。”拜访宋家有利于缓和双方关系。 “挺好的，我刚从武汉回来看望她。老人家喜欢清静，张老去看她，她心里肯定高兴。” 宋m1答道，一边搀扶着张静江坐下。 “那就好。我明天有空，就过去拜访。”张静江爽快道，坐下来后才打量起身边的司徒南。 刚才司徒南和宋m1一左一右搀扶张静江，张静江对司徒南的观感还不错，觉得宋m1的这个助手不错，有眼力。 宋m1退后一步，听说张静江每天要到家里拜访。她看了看司徒南的脸色有些古怪。 司徒南转过头，碰见宋m1的目光，脸色一苦，除了那位虔诚的宗教徒宋老夫人，这些年还真没人敢给自己臭脸呢，唉，谁让自己勾搭别人的女人，却给不了个名分呢。 司徒南常常找到一些理由安慰自己。宋家女婿里，自己不是完美的，绝对不是最差的！ 只是在宋老太太面前，司徒南实在难以表现出理直气壮。想想那位蒋先生吧，人家为了娶宋御姐，抛妻弃子不多，连宗教信仰都被彻底改造了一番。这态度实在没话说了。 “这位是？”张静江见宋m1和司徒南眉来眼去，心里又奇怪了，马上意识到，这男子不是宋m1的助手。 他不是每没注意司徒南。只是还没来得及问候，刚才注意力放在宋m1身上。 司徒南退后一步后，张静江才认真地看到了司徒南的样貌。眼前的年轻人，三十来岁，样貌英俊，有些西化，气度却是不凡，一点没被光彩熠熠的宋m1压下去。 特别是那温良如水的眼神，深邃明亮，让他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各种有本事的大人物他见多了，有些霸道果敢，有些坚韧阴狠，有些睿智多才…… 这些人虽性格各异，成就不一，但有种特质是掩饰不住的，那就是——野心勃勃！ 张静江看人很有一套，凝视司徒南数秒，却无法从司徒南身上看出什么来。 司徒南不知道张静江的想法，不然肯定会说，我不是不野心勃勃，只是我的野心很大，乎你的想象，同时也和这个时代的人有很大的不同，除了自己，几乎没人能明白而已，穿越客的灵魂注定是孤独的。 默默地看着眼前的“革命圣人”，青衣长袍，消瘦的身材，样貌清秀，透明的镜片背后，目光温润睿智，不会咄咄逼人，一看让人产生好感。 这是民国历史上很重要的一个人，被称为革命圣人。既然能被人贴上“圣人”的标签，说明他有值得别人信赖的地方。 司徒南对张静江此人很赞赏，不管前世还是今生，对张静江都有所耳闻，一直想见见这位民国奇人。 张静江很有政治野心，说不准抱负不比司徒南这个自诩的“暗夜君王”差，只是在中国，这个古老的国家，绝对不会给一个瘸子、眼睛高度近视的家伙机会，让他主宰这个国家的命运的。 所以退而求其次，或许吕不韦成为张静江效仿的对象，他先后投资孙、蒋，企图在别人身上实现自己的理想。 张静江的理想是什么呢？ 司徒南曾命人调查过张静江，结论让他很满意。 张静江热衷实业，所作所为非常符合司徒南的口味和致公党的作风。 可惜历史上的民国，哪怕是张静江这样的革命圣人，也没有让他施展的舞台，最后不得不远走美国，实业兴国梦碎。 这样的结局让司徒南叹息，生在张静江身上的，也会生在民国诸多实业家身上。 司徒南在美国有位瘸子朋友，同样因为救火而让受害者政治野心一度丧失，美国的那位瘸子是天命所在，张静江无法相提并论。 司徒南脑子里突然有个想法，如果给眼前的中国瘸子机会，他能走到哪一步呢？ 嗯，就算自己不在背后推一把，就凭目前美华财团和致公党大力投资钢铁、铁路等基础工业，拉动南方工商业高展，一批有远见魄力的中国商人集资兴建了浙赣铁路，眼前的中国瘸子在浙赣铁路上一展身手，表现突出，让自己这个懒散的人也不得不过来看看他。 司徒南的世界，外人不懂。 “你好，张老！我是司徒南，久仰张老大名，今晚终于能见到真人了。” 没等宋m1介绍，司徒南微微躬身主动握起张静江的手。 这时，恰好刘鸿生走了过来，司徒南便对刘鸿生道：“大刘，刚才看不到你，还以为你早来了呢。” 一句“大刘”，让张静江等人傻了眼，他们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如此随便地称呼刘鸿生。 五年前，刘鸿生是火柴大王，现在是煤炭大王，上海滩哪位见了他不恭敬叫声“刘爷”。 爷这个词，司徒南不感冒，作为一个现代人，他固执地认为直呼其名或者加之先生小姐之类的称呼比民国人相互之间称呼对方的表字要舒服得多。 在他的影响下，美华系出来的人，有时候真的有点不太讲究“礼貌”。 司徒南一声“大刘”在刘鸿生听来要比“刘先生”要动听得多。 “司徒先生，可把你盼来了。刚才多喝了两杯，没想到去了趟洗手间，你就出现了。”刘鸿生道。对于司徒南这位大老板，他打心里是尊敬的，要不是在公共场合，他会叫司徒南老板。 “宋部长，很高兴我们又见面了，你还是那么光彩照人。”刘鸿生又恭维宋m1道。 “刘先生，我们都是老朋友了。”宋m1笑着点头，对刘鸿生很是熟络的样子，若是这位煤炭大王有心从政，他取得的官位不会比自己差。 刘鸿生对司徒南和宋m1的关系知之甚详，和宋m1打过招呼后，又转向张静江道：“静老，司徒先生正是我刚才提到的贵宾，没想到一眨眼，你们就认识了。” “幸会幸会。刚才听鸿生说起司徒先生，我就想怎样的才俊能让他这个煤炭大王推崇呢？如今一见面，司徒先生果然气度不凡啊！” 张静江道，微笑地看着司徒南，见司徒南靠着宋坐下，目光忍不住在两人脸上来回扫了一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