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夜深人不静
秋月扬明辉！ 星空下，清灏跨刀负剑，沿着小径走向玉皇殿。 身后，赤红明焰渐渐熄灭，浮起缕缕青烟，一副火灾的景象。 清灏走了，暗中观察的人皆脸色呆滞，神情恍惚。 怎么会这样？ 那是什么刀法？ 一时之间，他们有点反应不过来。 不知道过去，直到最后一缕火焰熄灭，他们才显露身形。 陆小凤、司空摘星、顾青枫、木道人、古松居士、老实和尚齐齐跳下墙头。 “刷刷刷！” 黑暗中，又掠出数道人影！ 都跟默契，谁都没有开口，谁也不在意彼此的身份。 禁军侍卫没了，尸骨无存，徒留大片灰白。 骨灰铺地！ 这一刻，整个世界安静了。 望着这一幕，所有人都骇然无比，心中更是掀起万丈波澜。 他们无法接受这一幕，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晴，哪怕是他们亲眼所见。 就这样，所有人都呆呆的看着满地的骨灰，一言不发。 秋风拂过，吹起满地的灰白，连同天地间的尘埃飘向远处。 或许是风也不忍心，想带他们回家。 陆小凤忍不住一个激灵，打了个寒噤。 看着露出的被烧的焦黑地面和纷纷而扬的灰白，他双拳紧握，似有满腔怒火。 “啪！” 突然，他一拳打在旁边的栏杆上。 顿时，所有人被惊醒过来，不由齐齐回头望来。 一旁，司空摘星看到他这样，叹息一声，拍了拍他肩膀。 陆小凤反应过来，抬起手，看着自己的双手，一阵黯然。 “唉！” 木道人长叹一声，道： “非人力所能为也！” “阿弥陀佛！” 老实和尚双手合十，静颂一声佛号，道：“和尚无能为力，罪过罪过！” “哼！” 陆小凤冷笑，冷哼一声，目光如刀锋，动了动嘴，想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老道自负剑法第三，亦是无能为力”木道人苦笑。 “坏小子！” 司空摘星看向陆小凤，郑重道：“这次收手吧。” 陆小凤看着从来没有这么正经过的司空摘星，心中一暖，点了点头了。 “走吧！” 司空摘星见状，长出一口气，说着拉着陆小凤离去。 “天威难犯，九重天子的威严不是我等可以轻犯的，何必趟这浑水！ 所有人不语，也纷纷离去。 对他们来说，今夜注定是个难眠之夜，或许在以后某些夜晚，他们会惊醒过来。 活了大半辈子，谁见过这种场景？ 一刀劈出漫天火焰，毙敌近千！ 他们不行，天下这一也不行，或许只有传说中的才能做到这般。 …… 皇宫深处，禁宫深处。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跪倒在在，说着什么。 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很英武的年轻人，他身穿黄袍，下幅开分八方立水裙。 年轻人正是当今天子！ 听完老人的汇报，年轻皇帝脸色难看无比。 “清灏？” “是！” “一个道士？” “是！” “一个人杀了朕的四位近侍，还让朕的近千禁卫废命？” “是！” “荒唐，莫非欺朕不成？” 听着老人的回答，年轻皇帝怒了，在他听来，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他双手紧握，紧紧盯住老人的眼睛，似乎想看出些什么。 半响后！ 他坐回龙椅。 “可有人看见？” “顾青枫、木道人……陆小凤等人皆在。” “好，好的很，来人！” “陛下！” 帐后，走出两个大内侍卫。 “都听到了吧，去，找到他们给朕查。” “是！” 两位侍卫领命退了出去。 “八月十五，紫禁之巅！真当以为天子之剑不利乎？” 年轻皇帝低语一声，整个大殿再次陷入寂静！ 荒郊一座破庙中，再现同样的场景，只不过却是换了人。 若是陆小凤在这，他一定会惊喜，因为他所心心念道，寻找的叶孤城此时就在这。 此时，在一个角落里，一个枯瘦矮小的黑衣人，正说着和那老人一般的话。 “八月十五，紫禁之巅！” “一刀斩千军，世间当真有这种刀法吗？” 叶孤城呢喃，苦笑一声，看着桌上空荡的剑鞘，不再说话。 白云观中，清灏来到玉皇殿。 经过大战，先前的客院显然不能住了。 他丝毫不当自己是外人，移步来到这玉皇殿。 殿内，一对九龙石柱顶天矗立，雄伟非凡，玉皇大帝头戴帝冠、身著龙袍镇坐正龛之中；左右偏殿分祀玄天上帝及天师爷，两壁设日月神龛，上塑日神、月娘及风、雷、云、雨四神像，朴实典雅，整洁清幽。 清灏径直坐在下方，打坐修炼起来。 这一战，他损耗不少气力。 至于那些死去的人，他丝毫不会在意。 他给过他们选择，死亡是他们的决定。 别人要杀他，既然无法杀他，就注定被他所杀。 相反，他有点感谢他们。 他们的灭亡，让他对自己的实力，有了清晰的认知。 外景级就近乎，若他修为同步，又是怎样一种场景。 想到这，清灏心中一阵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