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程法

    “哈？！结案！！！”

    一觉醒来，来自张利民的一通电话风卷残云般的带走我的睡意。

    “高层那边已经认定刘德维是凶手，王城也将转交正义精神病院进行封闭管理。”

    “作案动机呢？作案手法呢！”我急切问道。

    “刘德维的说法是，他那晚其实是和郑秀珍在地下酒吧喝酒，情到深处，就拉着郑秀珍到王守诚所在的楼层的天台进行性交，结果被酒醉的王守诚撞见，刘德维便起了杀心，将王守诚从高楼推下，又日郑秀珍拿此时威胁刘德维，后者便再起杀心。”

    我相当不解，“一个普通人从的七层楼上摔下，会摔成rou块？还像蠕虫般扭曲？还有刘德维打个炮还要从地下去楼顶，想想就离谱啊！”

    “事实上，在关于郑秀珍的尸检报告中，郑秀珍血液中酒精含量相当高，与王守诚相似，推测尸体异常可能是受到了酒精影响……我与你一样不解，但警局这边已经结案，死者都没有什么亲属，王城还是精神病，各项手续很快，周副局已经下令逐步封锁消息，减轻不良影响。”

    张利民那头停顿了一会儿，随后凝重的声音传来，“其实今天打这个电话给你，就是想拜托你来继续调查！”

    “……”我没有说话，我原本就是打算只自己来的，但张利民突然的加入，又突然的离去，心里难免失落。

    “还有一件事，局长那里传来命令，让我带队协助都城那边的警员进行一场大型毒贩打击行动，地点我保密，但再快也得两三天，这就意味着，我在此期间很难为你提供帮助。”张利民又补充道：“其实我没有强求你，你有权利退出，没义务留下。”

    在张利民说话期间，我就打好主意了。

    “程建业住在哪？”我不知道下一次张利民的电话会在何时打来，所以要在这次尽可能的获取情报。

    意外的张利民沉默了，不过没多久，他报了一个地址，我扯来床头的纸笔，记下。

    “还有什么要问的，我尽可能回答你。”张利民也想到了，主动表明自己能提供帮助。

    我毫不客气。

    “你们有调查刘德维和王守诚之间的关系吗？他们最近有去过同一个地方吗？”

    “我们查了许多资料，没有一项资料可以证明两人有过交往，不过去同一个地方倒是有，就是那个地下酒吧，叫热恋舞池，就你那栋楼左转的小巷子里，顺着楼梯就能下去，王守诚是在死前去那喝过酒，酒吧监控完整记录了王守诚的所有动作，除了一次上厕所，其余就是一个人沉闷的喝酒。”

    “刘德维就是在王守诚死的那晚跟郑秀珍在喝酒跳舞，不过郑秀珍穿了件大衣，脸也拍到不清楚，你所在的那栋楼的楼道监控当晚没有拍到刘德维两人，可能走的是安全通道。”

    “还有呢？”张利民又问。

    “热恋舞池吗？”我自顾自的低语，听到张利民的话才回过神来，“还有一件事！程建业的家庭情况怎么样？”

    “程建业有两个儿子，程建业死后，大二接着死于…车祸，如今就一个程建业老来得的一个小儿子，在读医大，是个大四的学生，成绩优异。”张利民语气有点怪，但我此刻关注的是——

    “又是医大？会不会是他怂恿的王城杀王守诚？”

    “不要就根据现象就轻易下结论，一般来说，水下还藏着八分之七，随意将他人认定为嫌疑犯是不对的！”张利民声音突然大了，训的我不知所措。

    “好吧，我跟张信义那哥们一样了。”

    “还有吗？”张利民像是平复了心情，又问我。

    我仔细想了一下，嗯，接下来去调查那个程建业留下的小儿子，还可以去热恋舞池看看，这两期坠楼案的背后，可能隐藏着一股很大的势力，千里之外的当年的接听员都疑似死于非命，更何况是我，好死不如赖活着，若我会处在一个再进会死，退可活的境地，我会毫不犹豫的回头。

    我随口一问，“程建业小儿子叫什么？”

    “程法，还有呢？”

    “没了没了，张警官，行动注意安全，祝你凯旋。”我果断选择结束对话。

    “谢谢。”那一头的张利民沉重的放下手机，看向面前穿着单薄衣裳的瘦弱男子，四周是不变的老旧家具与破旧墙壁构成的图画。

    男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张利民，起身拍了拍张利民的肩膀，弯腰凑近张利民的耳边说道：“做到很好哥哥，哥哥会原谅你的。”

    “你行的好已经足够赎罪了，接下来，就做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