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发狂的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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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凌晨，太阳升起，爷孙俩从山上的岩洞里走出，雨夜·乐天感到身体笨重，徒步艰难。 刚走出不远。 “爷爷，我头好晕。” 旧老见他面色苍白，口干舌燥，连忙扶他坐下休息。 昨日细雨绵绵，一路走来，乐儿没少淋雨，虽然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在这恶劣的环境下，难免会发烧。“乐儿，你生病了，爷爷给你起火，呆会再去附近找点草药，煮草药汤给你喝。” “爷爷，我为什么会生病呀？” 旧老把刚熄灭的柴火再次点燃，取出一床被套，盖在他的身上。 “人在生活中，会接触到细菌，病毒，受风寒等都会生病；乐儿不用怕，每次生病是为了未来更强大，这也是修行。” “爷爷，我记住了，生病也是修行。” 雨夜·乐天很是认真的点头，牢牢记住。 “嗯，乐儿乖，爷爷去给你找草药，很快就回来。” “嗯。” 雨夜·乐天极度虚弱，不多时，就缓缓沉睡过去。 昨日的雨水洗去了尘埃，让整个树林都变得崭新亮洁。在阳光的照耀下，路边的青草发出刺眼的反光。放眼望去，似星光点点，绚丽夺目。 旧老找齐了草药，跃上前面的大树。 取出地图。 站在树杆上，顺着小道遥望。 “还需翻越两座大山，才能到江临镇！江临镇附近的山时常有野兽出没，等乐儿好了，刚好可以给他涨涨见识。” 回到岩洞，把草药汤煮好，待雨夜·乐天喝下后，又去狩猎了一只小豪猪回来，清洗后，炖了一锅热乎乎的猪rou汤。 雨夜·乐天喝下，脸色好转。 ...... 两日后。 “爷爷，你刚才说，我们要去打野兽！是真的吗？” 两日的休养，雨夜·乐天已然恢复，不但精神饱满，似乎还长高了点。 “嗯，从今日起，我们尽量不吃干粮，到时爷爷教你烤野兽rou吃。” 雨夜·乐天想起前两天喝的豪猪rou汤，吞咽着口水，很是回味，非常期待旧老所说的烤野兽rou，到底是什么滋味。 会不会比回笼镇的烤鸡腿好吃。 “爷爷，烤野兽rou也是修行吗？”雨夜·乐天好奇的问道。 “当然是。” “好的，出发！烤野兽rou！” ...... 两个时辰后，爷孙俩来到了江临镇附近的山头。 “奇怪！三年前我从这里经过时，这个山头明明有许多野兽出没，如今为什么不见一头？”。旧老仔细勘察发现，山上许多野兽脚印，全部往山下方向。 总觉事情不对。 “乐儿，到爷爷的背上来。” 雨夜·乐天听出旧老严肃的语气，快速爬到他的背上。 旧老跳到树上，顺着野兽的脚印，以及草丛倾倒的方向，跳跃式的前进。 一路上。 他发现许多大树都留有野兽撕咬的痕迹，像是野兽战斗时留下。 再往下。 仔细观察，并非如此。 一些大树上还留有野兽撞击的血迹，从树屑上的血迹可以判断出，是野兽忍受不住疼痛，发狂下，才撞击至此！ 血迹凝固不久，树屑也鲜嫩，野兽的脚印湿潮，种种迹象表明，这是刚发生的事。 再往下。 隔不远就会有这种迹象，想来不是一头两头野兽如此，而是一群！很有可能，整个山头，乃至附近山头里的野兽，全部发狂。 若真如此，对江临镇来说，就是一场劫难。 “那里就是江临镇了”。山腰处，旧老远远的看到，一座楼房密集，现代化木房建筑，与上古时期的水泥建筑混合而成的小镇，映入眼帘。 往日这个时候木房建筑总会炊烟袅袅，而此时，并未看到。 “看来，这些野兽真的是去了江临镇！”。旧老加快步伐，想去看看是否能够出点微薄之力。“江临镇地势颇高，野兽想冲上去，需要些时间，希望我能及时赶到”。 半柱香后。 一些野兽的身影出现在了旧老视线中，停下遥望，可看到，最前面的野兽群已经源源不断的进入镇口，仔细听，还能听到兽吼声。 加速下，旧老追上了后面的几头野兽。那是一头老虎，两条野狼，以及三头豪猪！ 旧老一靠近，它们就停驻了脚步，转身看向旧老，似要把他生吞活剥！ “眼睛赤红！嘴流垂涎！毛发竖立！这是被鬼烟所熏，从而发狂；不知是谁这么狠毒，这般毫无人性！！！” 鬼烟，又名野兽狂化剂，人类被熏会出现幻觉，野兽被熏，则会狂化，且只攻击人类。这种烟，与毒药一般，早已被列入全球禁忌！ 解决的方法有两种，第一，等三个时辰后，药效自动退去。第二，只需柴火烟反熏，就能解除。 吼！ 老虎看见旧老，似见到世上最美味的食物般，一跃间，就来到了旧老的树下，锋利的爪子好似利刃，嵌入树皮中，冲刺下，就来到了树上，张开血盆大口，咬向旧老。 “爷爷，小心！” 雨夜·乐天看见老虎咬来，非但不怕，还摩拳嚯嚯的，很想上去给上几拳。 啪！ 旧老一掌拍在老虎的头上，老虎哀嚎间，重重的砸在地面，骨头断裂声响起，想爬起，少了腰骨的支撑，怎么都起不来，疼痛愈加强烈，怒吼几声，晕厥过去。 三头豪猪不甘落后，遽然冲撞大树，两条野狼也试图攀爬上树。 豪猪嗷嗷叫间，只是几下撞击，就把大树撞出一个大窟窿！野狼更是动作敏捷，踩在豪猪身上，纵身一跃，竟有一丈多高，对准旧老的脑袋狠狠咬去。 旧老反应极快，快速跳向另一棵树，轻易躲开。 野狼咬空，身体摔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声音。翻身间，迅速爬起，再次冲击！ 失去理智的它们，完全不知道疼痛。 “不能和它们纠缠，眼下先确定鬼烟燃烧点，再去镇上救人！”。旧老极速下，很快拉开了与那几只野兽的距离。 爬到附近最高的树尖，四处遥望，并未发现有烟雾散出。“看来鬼烟已经熄灭，为了保险起见，还是给乐儿做好防毒巾”。 从储物腰带取出毛巾和水，把水倒在毛巾上，再把毛巾绑住雨夜·乐天的嘴鼻。 这样可以防止吸入鬼烟。 “乐儿，抓稳了。” “嗯。” 数个闪跃，就前行了数百丈距离，很快，就来到江临镇大路口。 大路平宽。 多数野兽都往此处聚集，拥挤着向镇门口冲去。 “不能从大路进去。”旧老观望片刻。距大路不远，有一座小石山，刚好绵延至镇上，不再犹豫，立即奔去。 百丈外的巨石上，有两位身影。 他们身穿黑色披风，背后纹有紫色骷髅头图案，衣领到了口鼻处，看不清具体容貌。 整件披风多处还绣有蓝色火焰，从远处看去，犹如一个紫色骷髅头，周围飘满了蓝色火焰，极其诡异！ 靠近些，可以看到，左边那位背着一把巨大的斧头；右边那位背着一把长长的镰齿宽刀。 不管是着装，还是武器，无不在说明，他们极其危险。最重要的是，他们体内有浓郁的炁体源流运转，足以说明，他们绝不是普通的修者！很有可能，是全球通缉犯！！！ 咻！ 瞬间，宽刀男就到了旧老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宽刀男刹那拔出宽刀，浑身炁体源流散开，指着旧老狞笑道：“老头，我劝你莫要多管闲事！” 他的身上煞气浓郁，彷佛化作实质，雨夜·乐天只是瞟了一眼，好似看到在他周身，有数只无头鬼魅张牙舞爪，就要袭来！ 见此情景！ 雨夜·乐天面色瞬间惨白，下意识的双手护头，彷佛灵魂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无法再见天日。 浑身一震，冷汗淋漓！ 申！ 旧老轻喝！一掌推出，直击镰齿宽刀男的胸口。 砰！ 宽刀男身体好似离弦之箭，刹那远去，如流星下坠般，撞在了远处一颗巨石上，巨石崩裂，宽刀男陷入其中，口吐鲜血。 斧头男不敢轻举妄动，皱眉间，额头隐隐有汗水流出，瞥向卡在巨石里的宽刀男，警惕道：“喂！赤烟，别装了，我们走！” 赤烟狞笑间，从巨石中挣脱出来，把镰齿宽刀插在地面上，缓慢地松了松骨，浑身传出骨头噼里啪啦的声响，擦去嘴角的鲜血，提起镰齿宽刀，就向旧老奔来。 “喂！赤烟，别玩了，办正事要紧。”巨斧男再次提醒道。 “奎丑，你再吵，小心我杀了你！！！” 赤烟根本不听，依旧提刀冲去，距旧老不到一丈时，对准他的脑袋，悍然劈去。 旧老冷哼一声，取下乌龟面具，两只如深渊囚牢般的眼睛凝视着他。 顿时。 赤烟彷佛来到了世界的尽头，身体变成粉碎，只有灵魂在痛苦中哀嚎！ 他劈砍的动作，硬生生的停顿下来，镰齿宽刀举在头顶，没有再下落丝毫。 百丈外。 同样陷入恐慌的奎丑，虽没有赤烟那么深切，却也大汗淋漓，片刻才反应过来，立即退后几丈距离，唯恐丧命。 “这老头......比师父危险十倍！不，至少百倍......” 赤烟则没有那么幸运，他的灵魂从痛苦中挣扎出来时，接着，一股死亡的气息笼罩全身。彷佛面前站着的不是一位老人，而是一尊镇压远古的神兽，通天神兽！！！ 此刻的他，没有一丝反抗的念头，很长一段时间处于疯癫的他，第一次，如此清醒。 这种清醒，是由死亡的恐惧带来，像是一把嗜人血rou的刀，悬挂在眉心前，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他，若再胡来，唯有一死！ 见他再无气力反抗。 旧老嗤笑一声，缓缓带上乌龟面具。 在旧老面具合上那一刻，对赤烟来说，彷佛是关上了一扇吃人血rou的大门。 下一瞬。 他整个人虚脱在地，面目变得狰狞，痛苦不堪！悔恨的泪水哗然落下，颤抖的身体无不在说，刚才要人性命的举动，是绝对错误的！！！ “喂！赤烟，你在干嘛！” 奎丑的位置只能看到他的背影，看不见他此刻悔恨的面容。 更体会不了......他此刻的恐惧。 “奎......奎丑，我，我怕！救救我，救救我......” 赤烟鼓足了半辈子的勇气，才说出此话。 “明白了。” 奎丑看向淡然的旧老，再瞟了瞟发颤的赤烟。根本没有打算去救他，果断的再次退后数十丈，这才安心。 两人对旧老的恐惧，在雨夜·乐天看来，是再正常不过的。在他心中，旧老就是天，无所不能的天，两个小人类，怎么能在天的面前翻腾。 旧老不想再理会赤烟，踏步间，向镇门口方向奔去。 赤烟见他离去，这才彻底放松，痛哭出声。 “呜......这老头欺负人！太欺负人了……” 奎丑瞬间到他面前，把他搀扶起来，快速远去。 从与赤烟他们碰面到离去，刚才的一幕，不到半刻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