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遇见
小孩子都有无尽的烦恼，但烦恼来的快去的也快。小五自然也将哑巴的事情抛在了脑后。 一个月后的一天！前洼幼儿园。 这一天是小五幼儿园毕业的一天，此时小五高高兴兴的走出幼儿园，身上背着一个绿色的书包，有一点脏但很整洁，左手拿着两张试卷，一张是数学一张是语文。 “你考多少分啊？”小五边看卷子一边询问身边的刘闯。 “数学98分，语文100！你咋样！？”刘闯回应道。 “考的不错啊！我双百！比你多2分，嘿嘿！”小五有些炫耀的晃动着手中的卷子，刘闯也没生气一直在夸赞小五考得好。 俩人关于考试的话题来到快去得也快。说完就将卷子放入书包里，然后小五看向刘闯说道： “一会儿上哪玩去？” “现在中午，要不去河套洗澡去？去后洼村抓鸟？或者上山找果子去？你说！” “行！天挺热咱俩上河套洗澡去，先把书包送家去，然后就去！”小五说道。 “嗯，行，走吧！” “嗯！” 俩人一边商量着去哪玩，一边往家里走。 当走到前洼小学附近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小卖店前面的空地处有几个大一点的孩子和一个小孩正在向一个大人扔石头。 “快点走！去看看！”小五见状一手拽紧书包一手拉着刘闯就跑了过去，刘闯不得不跟了过去，两人跑到了小卖店的对面看起来了热闹。 此时，小卖店的老板站在门口掐着腰笑呵呵的看着；卖店对面前洼小学的墙根处也蹲坐着四个老人，他们也一样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着空地处热闹，脸上也有些戏谑，像是要看看挨石子的人会有什么反应。 这周围来来往往的村民不少，可是结果都是站在周围看热闹，小五和刘闯也靠了过来围观。 随后当望向空地时小五才发现，那个挨打的原来哑巴。 此时的哑巴一只手臂遮挡着头部，另一只手不断的从地上捡起石子向对面丢去，然后“啊！啊！啊！”的叫着。 在他的对面是3个大孩子，年龄在十一二岁左右，三个大孩子也是同样的动作，一边遮挡一边捡起地上的石子向哑巴丢过去，然后嘴里说着不堪入耳的脏话。 另外，在他们的后面还呆呆的站着一个和小五同样年龄的孩子。 小五看向那个小孩子然后摆摆手，说：“李建！李健！过来！过来呀！” 李健听到有人喊他，看到小五向他摆手，随后就跑拉过来，“干啥？” “咋地了？打哑巴干啥？”小五好奇的盯着李健，身边的刘闯也好奇的把耳朵递了过来。 “哑巴他打我！我就叫我哥来了，打他！”李健愤愤不平。 “他咋打你了？”小五追问道。 “我从卖点买点吃，刚出门哑巴就从我后面推了我一下，完了我一看是哑巴，我害怕呀！完了我就踢他，然后他就啊啊的骂我！完了我就跑家去了把我哥叫来了！”李健有些愤怒的讲述了他认为的经过。 “你可真行！”听完李健的描述小五无奈的说道。 对于这位脑子缺根弦的同学李健，小五一直没啥好印象，他就是那种遇到啥事都找他哥的人，屁大点事也找他哥。让小五他们惊讶的是，李健的哥哥李阳什么事也都帮他，一对兄弟都是惹事儿的人。 有哥哥李阳罩着他，李健也让很多幼儿园的同学不敢去招惹。 空地中央相互扔石头的双方还在持续的进行着，突然，李阳捡起一个较大的石头用力的丢向了哑巴，石头迅速向哑巴飞去，哑巴一不留神被石头砸中了额头，这一下让他疼的“啊！啊！”的叫，额头没一会儿就凸起了一个包，映出了一些血丝。 此时的哑巴变得有些愤怒，叫声越来越大，扔石头也越来越来劲。 对面的几个大孩子见状，和哑巴拉开了一些距离，随后丢石头也越来越激烈，嘴里还不断的吐出芬芳，大概意思就是“还敢还手！”。 小五一直在看着，心里想着“要不要上去劝劝？可是自己也打不过啊！” 思前想后正当小五焦急的时候，一位村里的大姨看不过去了，直接跑进一户人家里，不一会儿一个十七八岁个子高高的大男孩从屋子里快速的跑了出来，还一边跑一边指着那三个孩子，骂道： “WCNMD！” 这个大男孩小五认识，他叫王海，今年18岁了，初中都没念完就不念了，理由是不爱学习，辍学后的他就跟自己的父亲开始学习瓦匠当学徒，和小五的爸爸算是同行，又是同宗，所以生活在一个村里彼此都认识。 如果按辈分的话王海还是小五出五服的哥哥，他也是哑巴的亲侄子。 此时李健的哥哥李阳看到来人后第一反应就是跑，并提醒自己的两个朋友“快跑！”，然后看向小五身边的李健大喊： “李健！跑啊！” 李阳的喊声也引起了王海的注意，当李健刚要跑的时候，王海喊道“你给我站那！” 声音大的让李健不敢动，刚迈出的脚又收了回来。 见李健没有跑，王海先去看看哑巴的伤如何。 “咋样？大伯，疼不疼啊！”一边问候一边检查哑巴的状况。 不会说话的哑巴，此时只能“啊!啊！”的喊着，满脸怒气，眼睛里还含着泪水，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他不能言语，也听不到言语，他的世界是安静的，但他的生活不平静。 此时围观的村民也逐渐散去，其中有一位瘸着腿的年轻人看向了哑巴，然后又毫不在意的扭过头，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王海将哑巴扶到小学墙角坐了下来，然后走向李健举起手来直接就是一巴掌。 “啪！” 李健捂着左脸就开始嚎嚎大哭，王海指着李健的鼻子就喊“给我憋回去！”。 不过这句话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李健仍然嚎嚎大哭，而且声音越来越大。随后王海化指为掌，抬手就要再给李健一巴掌。 看到抬起手的王海，李健的哭声戛然而止。 “在让我看见你欺负他，我弄死你！信吗！听明白了吗？”王海放下手没有扇下去。 挨打的李健已经没有之前的骄傲了，赶忙回应了一声“嗯！嗯！” “滚蛋！”王海训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