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起源 第十六章 出院
序章十六出院 自男孩同意修复伤疤并被杰雷兹接走之后，病房就恢复了拉克丝初来时的宁静。 拉克丝没有坐在床上等待男孩的回归，而是下了床、漫步来到了窗户前，遥望着窗外蓝色的天空；市民医院周围绿化得很好，从窗户向外看去，能看到一排排高大的树木，模拟的阳光透过树叶、树枝之间的空隙洒落在了翠绿的草坪之上，留下了点点光斑，不时能看到住院的病人在其中度步，这幅画面只是看着，一种宁静的感觉就油然而生。 然而拉克丝并没有过多关注这份宁静的画面，因为她的心思还牵挂在刚认识不久的男孩身上。 “那就是吻吗？” 就算男孩离开了，但他留给拉克丝的甜蜜依然不曾消逝，拉克丝举起小手，伸出犹如玉葱的食指在自己红润的唇上轻轻一点，绵软的感觉随之涌入指尖，然而跟男孩亲吻时的奇妙感觉却不曾诞生，这让拉克丝不由有些小小的失落，就连她此时的神色看上去也显得颇为恍惚。 “杰雷兹伯伯说要等三十分钟才能结束……” 拉克丝回想着刚刚杰雷兹在接走男孩时预估的时间，随后便转过头看了眼洁白墙壁上的挂钟，挂钟所显示的时间距离男孩离去也才过了十分钟不到，换句话说，距离男孩回来还给等上二十分钟左右；如果是往常时，拉克丝是不会因为区区半个小时的等待而感到焦躁的，然而现在，拉克丝却觉得时间过得很慢、很慢，它似乎将一秒变成了二秒、三秒般，让注意着挂钟的拉克丝不能自己的焦躁了起来。 “时间过得好慢啊……” 拉克丝注视着洁白墙壁上的挂钟，看着秒针一点、一圈的转动，焦躁的情绪越发浓烈了，在低声嘀咕了一句之后，拉克丝就强迫自己不再去看墙壁上的挂钟，而是将视线落到了窗外的景色中；窗外，阳光依然透过树叶、树枝之间的空隙洒落在翠绿的草坪之上，就连在其中度步的病人也不曾增加、减少，这依然宁静的一幕让拉克丝原本焦躁的情绪也随之逐渐缓和了下来。 “只是区区三十分钟的等待都是如此难熬，如果以后分开许久的话，人家又该怎么过呢？” 在完全摆脱了焦躁的情绪之后，冷静下来的拉克丝脑海中就不由冒出了这么一个念头。 对她来说，跟男孩的‘交往’是一件非常新鲜的事情，也是她非常喜爱的事情，但刚才的一幕却让她醒觉并深刻的明白了一件事：一旦真的接受了男孩的加入，自己原本的生活就一定会被打破，或许还能够过得宁静，但绝对不会再如同曾经独自一人般，可以肆无忌惮的享受着独属于自己的生活。 “不过人家所谓的独属于自己的生活，也不过是有艾丽丝陪伴而已……” 然而拉克丝跟艾丽丝之间毕竟还有着岁数这一道巨大的鸿沟，因此两者之间虽然也能称得上无话不谈，但在兴趣爱好方面就未免有所差异了，比如拉克丝更喜欢呆在书房中阅读，而艾丽丝在安排府邸事宜之余，更喜欢研究一下菜肴该如何制作才能更加美味等等，更何况艾丽丝终究有着她自身的工作，所以也不可能一直陪伴在拉克丝身边。 “而如果有奇在的话，虽然谈不上无时无刻都会在一起，但他陪伴人家的时间无疑会比父亲要多许多，而且也能给人家父亲所不能给予的感觉呢……” 想及那甜蜜的吻，拉克丝的俏脸顿时一片绯红……事实上，当拉克丝在主动亲吻男孩并回过神之后，她可也被自己当时大胆的行径给吓了一跳呢，不过男孩随后的主动跟霸道，却让拉克丝的注意力完全被他吸引住了，从而忽视了是自己主动亲吻男孩这一情况——不过现在就算回过了神，拉克丝也只是有些羞涩而已。 “等待，不过是为了更加美好的重逢而已……” 羞涩中，拉克丝忽然想起了男孩记忆中的一句话语，想到这句话中的美好含义，拉克丝可爱的俏脸上就露出了一抹甜蜜的微笑，就连她明亮的大眼睛也随着这股笑意弯成了两轮月牙儿，让此时的她看上去可爱极了。 …… “吱……”的开门声吸引了专注的观看着眼前仪器情况的杰雷兹。 自杰雷兹将男孩送入了表皮修复设备后至今已经过了二十分钟，男孩上半身及部分下半身的伤疤都已经被修复得差不多了，余下的估计也就只需十分钟左右就可以解决；杰雷兹在看了眼目前这部分肢体的修复情况，见其仍需要三分钟左右时，这才转过了头看向了玻璃璧外的等候室，第一眼，杰雷兹就看到了一袭黑色西装的李亚麟。 李亚麟的面色沉静，脚步不急不躁的从门外迈了进来，他的手上提着一个服装袋，那著名的明星代言人及简约的点缀让这个服装袋看上去颇有档次，当然，杰雷兹关注的并不是这些；他在看到李亚麟走进了等候室以及他手中的服装袋时，就已经猜到了他来这儿的用意，于是他就站了起来，快步走出了这用玻璃璧围拢起来的无尘cao作间。 “亚麟，你是来给这男孩送衣服的吗？” 杰雷兹面露微笑的快步来到了李亚麟身前，他略抬起头看着李亚麟，如是问道；对此李亚麟自然是回以一个肯定的点头，随后他就将手中的服装袋放在了一旁钉在墙上的勾排上，接着才转过头看向了杰雷兹，脸上露出了一个似是微笑，但看起来却狰狞无比的表情：“克维尔院长，这是拉克丝让我为这男孩购买的衣物，等会在男孩修复好身上的伤疤后，就让他换上吧。” 对此早已知晓的杰雷兹自然是点头同意了，不过他之所以走出来可不是为了这件事情，因此当李亚麟要向他告别时，杰雷兹就挥手阻止了李亚麟的离去，在他的注视下，杰雷兹沉吟了会，才轻声说道：“亚麟，这男孩身上的伤疤比我预计的要多一些，所以修复的花费估计约有七、八十万美元，不知道……” 杰雷兹的话让李亚麟惊讶的睁大了眼睛，神色间流露着些许的不可思议；李亚麟相信杰雷兹不会拿这种事情跟自己开玩笑，而且双方打从认识开始到现在，杰雷兹都没有拿这种事情开过玩笑，所以李亚麟虽然感到不可思议，但他最终还是冷静了下来，并接受了这一意外情况。 “虽然意外多出了近乎一倍的价钱，但这对克莱茵家族来说并不是不能接受的。”既然选择了接受，那李亚麟自然不会再纠结这一问题，所以他在如是回答了一句之后，就接着问道：“但我希望克维尔院长能告知我造成这种情况的主要原因，毕竟平白无故的多出了近乎一倍的价钱，没有原因的话，我也无法跟拉克丝解释这一意外。” 对于李亚麟的询问杰雷兹表示理解，随后他就将造成这种情况的主因道了出来：“之所以花费会如此高昂，主要是因为这男孩身上的一部分伤疤并不只是一层而已，有部分伤疤甚至是二层、三层的堆叠在了一起，这些纠结之处就是造成花费提高的主要原因。”说着，杰雷兹顿了一顿，又道：“我已经将相关的资料都打印了出来，你可以将它拿去让拉克丝验证一下真伪。” 第一次接触拉克丝的杰雷兹虽然通过与拉克丝有关的种种情报做了一个侧面的了解，但他毕竟不曾真正接触过拉克丝，所以为了让拉克丝清楚的了解花费提高的原因，他也不得不将造成这一情况的主因及其报告打印出来给拉克丝过目。 “我会将这些资料带回去给拉克丝过目的，虽然我认为她并不会介意这些；毕竟以这男孩现在的身份跟拉克丝对他的喜爱而言，别说是区区八十万美元了，恐怕就是八百万、八千万美元，拉克丝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想到这男孩幸运的获得了拉克丝的青眯这点，李亚麟就不由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再缓缓的吐出来；虽然已经理解了西格尔为何会同意男孩的入赘，但李亚麟依然有些无法接受这种可谓惊天动地的巨变，克莱茵家族是为Plant中实力最为强大的家族（虽然现在还有些名不副实），虽然在军事方面没什么建树，但它在政治方面的影响力却是无与伦比的，而身为这一家族的独女，拉克丝有了未婚夫的消息无疑会让无数人的眼镜摔碎一地。 李亚麟还记得，当他将这一消息告知了帕克利特时，帕克利特的惊呼跟语气之中暗含的一丝恼怒…… 对于帕克利特的想法李亚麟心知肚明，萨拉家族之所以愿意对克莱茵家族马首是瞻，跟拉克丝、阿斯兰的出生也有着一定的关系；在西格尔、帕克利特未曾道明的设想中，未来的拉克丝跟阿斯兰一定会结为夫妻，到时候两家也因此将会强强联合，以无与伦比的威势掌控整个Plant……而李亚麟曾经也为此而尽最大努力的给阿斯兰说好话。 遗憾的是，西格尔虽然也有着这种意向，但从未真正见过面的拉克丝跟阿斯兰之间，显然并不存在任何的直接联系；于是当男孩出现救了拉克丝一命，并因此而获得了拉克丝的喜爱时，哪怕是西格尔也不能真的无视了拉克丝提出的‘让男孩入赘克莱茵家族的请求’，毕竟设想终究只是设想，而眼前却是现实。 而以克莱茵家族此时的势力，以及西格尔对拉克丝的疼爱，再加上未曾道明的暗示，足以让西格尔做出放弃‘幻想’而选择现实的决定——对此李亚麟自然是无法提出任何意见的，他本身的立场就已经注定了他的意见不会影响到西格尔以及拉克丝，毕竟他是属于萨拉家族，而不是克莱茵家族；更何况西格尔的选择跟决定就是错误的吗？这可不一定…… 以李亚麟对西格尔的了解，如果这男孩不具有任何有价值的身份，以及自身拥有着异能的话，西格尔是绝对不会同意拉克丝如此荒唐的请求的，毕竟身份造成差距，这种事情可是随处可见的，哪怕是调整者，也不过将其表现得隐晦一些罢了，否则也就不会有十二大家族的出现了；但男孩无疑是幸运的，虽然他或许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但根据李亚麟自个的猜测，能被忍者越界追杀的男孩，其原本的身份肯定不低，甚至就是东亚共和国的五大家族其中之一的重要成员，再加上男孩所拥有的异能，虽然还无法断定他的天赋，但只凭以上这两种，以及拉克丝对他的喜爱，就足以让西格尔痛下决心了。 毕竟萨拉家族虽然也足够强大，但跟东亚共和国五大家族比起来仍然有一定的差距，而如果男孩的身份是东亚共和国掌管着军界的何氏、陆氏家族的重要成员时，这种差距绝对只会更大，而不会更小…… “在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李亚麟话中讲述的内容让杰雷兹不由一惊，随后一股好奇就涌上心头；杰雷兹可没有忘记男孩在进入医院时的模样，那肮脏的身体，恶臭的气味，就算是身为医生的杰雷兹都有些受不了，再加上那身破烂的衣服，无不证明了这男孩是没有什么财物的，所以杰雷兹才会将修复伤疤的花费告知了李亚麟，因为他知道李亚麟会将这花费转告拉克丝的——毕竟，这男孩好歹也是救了拉克丝一命，不是吗？ 不过现在听李亚麟的口气，这男孩现在似乎有着什么了不得的身份，至少这区区八十万美元还是能够出得起的，但对政治接触并不深的杰雷兹却是无法猜测出男孩的身份，所以他面露好奇之色，如是询问道。 “这小家伙成了拉克丝的未婚夫了。” 李亚麟尽量用平淡的口气来述说这一事实，虽然他的内心中还无法认同男孩此时的身份，但既然西格尔已经点头同意了，那这就是事实，无可辩驳的事实。 “呃……” 平淡的口气却道出了让人为之震惊的内容，就算以杰雷兹丰富无比的阅历，一时间却也没能从这令人震惊的话语中反应过来；少顷，回过神的杰雷兹膛目结舌之余，也不由感叹道：“是因为他救了拉克丝一命，所以西格尔阁下才同意了他的入赘请求么？”无需多想杰雷兹也能明白男孩肯定是以入赘的方式加入克莱茵家族的，毕竟男孩的身份不明，而且本身也不具有让西格尔低头的资格，所以唯有入赘才是他能获得如此身份的唯一选择。 “也不尽是如此，这家伙还是一位异人，虽然无法与我这种程度的异人相提并论，但他毕竟还是异人，寻常家伙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杰雷兹震惊的表情一丝不漏的被李亚麟捕捉到了，对于杰雷兹的震惊李亚麟感到很理所当然，毕竟就算是他的半个养父——帕克利特都对此事感到震惊呢，何况是杰雷兹呢？——至于杰雷兹的感叹，李亚麟却不得不发表自己的意见，毕竟西格尔可不是因为男孩救了拉克丝一命而同意的，虽然李亚麟也不知道西格尔同意的真正原因，但了解杰雷兹的他，并没有将其中的缘由道出来，只是简单的述说了一下男孩本身的能力……之一？ “哦？看来这男孩的运气也或是实力都令人感到惊叹啊……” 震惊过后，杰雷兹也就平静的接受了这一事实——这件事情虽然重要，但却不会影响到他的医生生涯，所以在感叹一二之后，他就转移了话题：“这男孩的伤疤也准备修复好了，你可以先回病房等待，我估摸还需要七分钟就可以将男孩送回病房了。”李亚麟闻言，点头应了一声后便跟杰雷兹告别了。 “拉克丝的未婚夫么？这还真是一件影响深远的事情，希望他的出现不会影响到克莱茵家族跟萨拉家族彼此之间的信赖吧。” 重新回到无尘cao作间的杰雷兹透过了玻璃看向了被表皮修复设备完全覆盖、只露出一个脑袋的男孩；杰雷兹看向了男孩的面容，他的面容犹如女孩般精致，而一丝流露其上的安宁也让此时沉睡的男孩多了一份宁静之感，这幅带着别样韵味的画面让杰雷兹不由得又感叹了起来…… 时间渐渐流逝，当病房的房门再次被打开、当护理床被从门外推进来，早已等候多时的拉克丝就将视线落在了护理床上的男孩；男孩依然在药物的作用下沉静的睡着，脸上安宁的表情让看到这一幕的拉克丝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容，她待杰雷兹将护理床推到了房间中央的空处时，这才离开了窗户前，快步来到了护理床旁。 拉克丝看了眼护理床上的男孩后，这才转头看向了杰雷兹，随后悦耳的声线就在病房内响了起来：“谢谢您，杰雷兹伯伯；关于您让伤疤叔叔转告给人家的报告人家已经过目了，对于修复男孩身体伤疤的花费人家没有异议；再次感谢您的帮助。”说着，拉克丝就向杰雷兹鞠了一躬。 杰雷兹并没有坦然的承受拉克丝的行礼，毕竟这对他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所以在见到拉克丝向他鞠躬时，杰雷兹就伸出双手将正要躬下身的拉克丝扶了起来，随后和蔼的笑道：“这是我的分内之事，毕竟我可是医生呢，如果见到病人都无动于衷的话，我的医德可是会对我进行永无止境的谴责呢。”说着，杰雷兹顿了一顿，见拉克丝俏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容，这才接着道：“虽然这男孩并不是病人，但他身上的伤疤就算是见惯了各种伤口的我都能感到触目惊心呢，如果不是因为我并不清楚他的身份的话，恐怕不需要你的资助，我也会主动为他修复这身伤疤……” 杰雷兹的话中透出了些许的担忧跟歉疚，显然，在他看来，以男孩这满身伤疤的特殊情况，恐怕他所携带的麻烦并不是一件小事，为了不至于惹火烧身，杰雷兹这才没有出资为男孩修复身上的伤疤，毕竟他的克维尔家族虽然也是十二大家族之一，但也不过是中下游的水准罢了，跟位于巅峰的克莱茵家族相比未免就弱上一筹了。 这并不是冷血，也不算见死不救，毕竟男孩身上的伤疤认真来说并没有给男孩带来多大的困扰，最多也就是在提醒着他这些伤疤的来历并让他更加痛恨始作俑者而已，除此之外，就没有多大意义了。 对此无论是拉克丝也或是李亚麟，甚至是里德都表示理解，杰雷兹虽然是克维尔家族的重要成员之一，但以他和善的性格跟中立的立场，就决定了他不会加入这种可能会给家族带来麻烦乃至危机的事情之中，而更遑论这事儿也的确用不着他来cao心，因为站在他身前的拉克丝早已将这一切都收入囊中了——虽然更准确的说，真正扛着这麻烦的其实是西格尔，而不是拉克丝。 但不论是拉克丝也或是西格尔，在拥有克莱茵家族这一张庞大的势力网做为后盾时，就注定了他们并不惧怕这种麻烦。 “相关的花费人家已经让伤疤叔叔在办理出院手续时一起付清了……不知道奇哪时候才会醒来呢？” 这点花费对于拉克丝来说并不算什么，所以她更关注男孩会在何时苏醒；对此杰雷兹自然也清楚，所以听得拉克丝的询问后，杰雷兹思索了会，就笑着答道：“快的话一分钟后就能清醒过来，慢的话就需要十分钟左右吧。”做为这份具有沉睡、麻痹效果的药剂的制作者，杰雷兹对于它的药效自然是一清二楚，然而他并不能给出更准确的答复，因为这男孩并不是普通的调整者，而是一位超出常理的‘异人’。 “唔……” 等待男孩苏醒的时间并不久，在三分钟后，男孩伴随着一声轻吟就苏醒了过来。 “又是这熟悉的天花板……” 注视着眼前无比熟悉的天花板，我眨巴了下眼睛，将眼前最后的一点模糊感去除后，拉克丝精致的俏脸就忽然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呀，奇奇醒啦？” “嗯。” 虽然有些被拉克丝的忽然出现吓了一跳，但当我看到拉克丝温和中暗含情意的笑容时，我的嘴角顿时也勾出了与拉克丝一般无二的笑容。 “身体已经恢复了吗？” 关切的问候让刚苏醒的我感受到了发自身心的温暖，这种温暖就像是夏天拂过的暖风，将我身上遗留的些微寒意、疲惫也吹走了，舒适的感觉油然而生；稍微沉醉了会，我就开始感受觉身体的状况，见体力已经恢复大半时，我便笑着点了点头，随后就在拉克丝的搀扶下坐了起来，扫视周围，我就见到李亚麟、里德正站在一旁，眼神中带着些许异样跟好奇的看着我，除此之外，我还看见了刚刚来接我的杰雷兹·克维尔。 “谢谢您，杰雷兹伯伯。” 在拉克丝的介绍下已经知晓了他的姓名的我，这时自然要表达自己的感谢，虽然表皮修复设备的cao作并不复杂，但就杰雷兹愿意为我亲自cao刀这点，就足以让我感激不尽了……更何况他还亲自为我清洗身体呢？我可不会忘记我来到十二月后的乞讨生涯给我带来的一切，想起来还真是有些不堪回首呢。 面慈目善的杰雷兹对于我真挚的道谢很坦然的收下了，当然，必要的客气也是少不了的，毕竟眼前的男孩现在的身份可也是克莱茵家族的继承人之一呢：“奇，你不用这么客气，毕竟这也是我的工作范围嘛。”说完，杰雷兹就笑了起来，一阵清风拂过，他形如胡须的灰白眉毛就随风而舞，让他本就和善的面目顿时更加和善了几分。 “既然你已经醒来了，那我的工作也就结束了，请容许我先行告别。” 在看见男孩已经清醒，身体也并无大碍后，杰雷兹也就没再逗留，笑着跟我们分别打招呼、告别后，便转身离开了病房。 “原本我还以为需要在病房中换衣服呢。” 在目送杰雷兹离开后，我看向了露在被子之外的上半身，不只是上半身，就连下半身也体会到了一种隔阂感，这种感觉无疑就是衣物的阻隔所带来的。 然而让我无奈的却是这套衣服的上衣部分——它是一件长袖，以洁白为底色，腰间盘旋着三道浅蓝色的弧线，但这些都不是重点；在胸膛部分，它印着一只蓝白相间的卡通猫，它头大身小，再配上那作势跃起的姿态，以及环绕周边、让它显得颇为神武的道道冰蓝闪电，那模样只能用威猛无匹来形容……而如果把那卡通猫换成其它更偏向成人的角色的话，我对它的印象或许就会好转一些也说不定。 “杰雷兹伯伯已经帮奇奇穿好衣服了。” 又离开了护理床的拉克丝解释了一句，接着她就主动帮我将一双样式普通的运动鞋放在了床榻旁，并对我招手示意；拉克丝的体贴让我深感温暖之余，脸上也泛起了温柔的笑容，在向拉克丝道谢后，我就下了护理床，穿好了鞋子，随后才看向了拉克丝：“既然身体已经恢复了，那么我们就该离开了医院了。” “嗯。” 拉克丝微笑着点了点小脑袋，随后在李亚麟跟里德诧异的目光中主动牵起了我的手，在对我微微一笑后，拉克丝便迈开了步伐，向着病房的房门走去。 “说起来，距离碰到奇奇至现在奇奇苏醒已经过了近两个小时了呢，原本人家还不是很饿的说，不过现在人家却已经感觉到肚子在对人家造反了……奇奇呢？” 我的手被拉克丝牵着一摇一晃的，让还未彻底恢复的我有些犯晕，不过拉克丝的话倒是提醒了我，至从遇到那伙忍者并被纠缠住时，距离我上次用餐也已经过了将近七个小时了，而战斗之后的疲劳让我的肚子不可避免的造了反，所以在听得拉克丝的询问后，我就笑着答道：“我也已经饿了，不知道我们该去哪儿就餐呢？” “去克莱茵酒店二楼的餐厅吧，那里的菜肴跟小吃都很不错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