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合纵连横
父子会面不欢而散，表面上看逆子达米安大获全胜，兵不血刃地逐个破坏了布鲁斯-韦恩毕生守护的规则，还害得他众叛亲离，连最重要的警方消息渠道都被掐断了，是在逼他提前退休，回归普通人富豪身份。 布雷德罗之所以此时此刻选择向亲爹骤然发难，存在着认为得到军方和政府支持之后时机已到，是时候摊牌的临时起意，同样也是蓄谋已久，早就计划着颠覆蝙蝠侠皇朝，夺取布鲁斯位面之子的地位。 这实际上是一场气运之争，在DC宇宙之中，超级英雄的粉丝支持度是一项隐含的重要力量指标，粉丝越多的超级英雄越强。 这一点在《少年泰坦go》剧情中得以明确揭示，在那段剧情中，少年泰坦作为粉丝数基本为零的苦逼无名团队，某一天突然有一位忠实粉上门，于是一众少年泰坦成员拼命跪舔，大大提升了那个唯一粉的支持度。 得到了粉丝之力加持的泰坦成员们一个个就好像打了鸡血，就连普通人迪克格雷森都仿佛超人附体，不但力大无穷还学会了飞行，轻轻松松就料理了在跳跃城闹事的超级反派“大脑”所率领的机器人军团。 然而取胜后少年泰坦们得意忘形，跪舔粉丝用力过猛，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失去了这位唯一的粉丝，他们立刻变回软脚虾，被卷土重来的“大脑”一顿狂虐。 布雷德罗想成为世界主宰，掌控众生命运，获取无上神力，最终探究宇宙终极奥秘，查清自己降临此界的目标，蝙蝠侠是绕不过去的大山，必须将这位现任位面之子踩在脚下，要不然维护宇宙秩序的蝙蝠侠一定会谁冒头锤谁，将任何一个妄图登顶宇宙至高神位的觊觎者打翻在地，送进阿卡姆进行思想改造，逼他们放弃野心安于现状。 想打败蝙蝠侠，光凭纸面实力，就认为自己有足够的力量，一拳就能撂倒蝙蝠侠是绝对错误的判断，唯有在开战前先削弱蝙蝠侠的气运，尽力打压他的名声，降低他全球粉丝数量和粉丝支持率，唯有如此他才不是无敌不可战胜的存在。 二人之间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与其屡屡猥琐避战，不如有头脑地莽上一波，和蝙蝠侠拼一拼运营，论耍阴谋、玩心机，布雷德罗又怕过谁！ 眼下的局势，对布雷德罗非常有利，哪怕是他自己换位思考，都想不出蝙蝠侠该如何应对才能反败为胜。 假如直肠子般像很多反派boss那样试图以暴力强行打倒蝙蝠侠或直接杀了他，毫无疑问会莫名其妙失败，最终结局就是被蝙蝠侠揍一顿然后扔进阿卡姆。 运用合理合法的政治手腕一点点倾轧蝙蝠侠，想方设法逼他从良，倒要看看这位正义先锋，永远只会把被他击败的敌人扔给警察处置的大侠究竟该怎么反击。 丢下气得脸色铁青的布鲁斯，布雷德罗悠然自得地离开了书房，他没急着离开韦恩庄园赶去机场，而是套上纳米面具踱步到了宴会厅，心情不错的少年想要借此机会展开上流社会社交，多结识几位希望国豪商，捎带手给自己的的公司拓展一下业务，结交些商业合作伙伴。 一走进宴会厅，他就被一位顶着锃亮光头的仁兄吸引，那位仁兄也是宴会厅中的焦点人物，很多富豪和企业家都围在他身旁，尝试着结实并讨好他。 迈着轻快的脚步，布雷德罗端着一杯果汁（希望国法律规定未成年人不能饮酒）溜达到光头仁兄身旁，彬彬有礼道：“卢瑟先生，久仰您的大名，有时间和我私下聊聊吗？我认为我们在某些领域和某些话题方面一定很有共同语言，就比如说我们都讨厌穿紧身衣的呆萌外星人，坚信人类当自强……” 莱克斯-卢瑟低头循声看去，看到一位亚裔小帅哥正冲他展露乖巧而可爱的微笑，他也欣然笑了起来，端起红酒与他碰杯：“小罗先生，没想到能在此地遇上您，我早就想去拜访你啦！你说的没错，我们的确理念相合，存在很大的合作基础，的确应该私下好好聊聊。” 卢瑟不失礼貌地向围着他的先生们道别，领着布雷德罗来到了宴会厅偏僻处一座阳台，在这里找到了一片私密空间，又谨慎地开启屏蔽仪器屏蔽了电子设备，才开始了隐秘对话。 “小罗先生……”卢瑟眼中闪着狡慧的光，压低声音道：“或许我该称你达米安少爷。” 布雷德罗一愣，没想到卢瑟一开口就戳穿了自己的身份，但他转念一想，对方可是宇宙中最聪明的人之一，拥有十二级智慧的莱克斯-卢瑟，正义联盟所有成员的真实身份都被他暗中掌握，能查出自己是蝙蝠侠之子也并不稀奇。 “被你发现了。”布雷德罗无所谓地耸耸肩道：“想必你也能理解我的苦衷，作为一个不世出的天才，我可不想活在父辈的阴影之下，想要凭自己的真本领闯出一番事业，证明自己比他强，而不是一辈子给那个男人当小跟班和影子。” 莱克斯-卢瑟颇为激赏地点了点头，看向布雷德罗的眼神柔和了几分，生出了几分同理心，称许道：“我当然能理解，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呃，比你大些的时候，我也无比厌恶那我愚蠢却自以为是的父亲，恨不得他立刻去死，将遗产快点交给我继承。” 莱克斯-卢瑟的父亲莱昂内尔-卢瑟可不是善茬，那是个冷酷至极的大资本家，没少虐待年幼的莱克斯，也曾对少年克拉克动过歪心思，少年卢瑟曾为了保护基友和反抗父权，与莱昂内尔展开了一系列斗争，因此才在坑爹方面与布雷德罗产生了共鸣。 别人蒙在鼓里，但聪明绝顶的莱克斯-卢瑟却查出了真相，很清楚布鲁斯-韦恩目前正在被他的孝顺儿子往死里坑，韦恩父子之间存在着巨大分歧。 小狐狸和老光头狐狸看对了眼，两个坏种一拍即合，彼此都对对方掌握的黑科技感兴趣，商讨着背着希望国政府和军方做违法交易，布雷德罗偷偷卖给卢瑟些超级士兵，卢瑟则向布雷德罗提供高科技外骨骼机甲技术。 就在他们阴着脸脑袋凑在一起策划合谋如何坑正义联盟之时，一个清脆甜美的声音响起：“爸爸，你怎么躲到这里了，我找了你好半天，这场宴会好无聊啊，都是些老头子，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家？” 一位十二三岁的金发少女贸贸然闯进了卢瑟保镖把守的阳台，或许是因为小姑娘和卢瑟关系很亲密，保镖们也不便阻拦，才将她放了进来。 “咦，你在和谁聊天？”看到了同龄人正和她父亲相谈甚欢，金发少女讶然道：“你不是最讨厌小孩子的吗？” “喔，阿丽克西斯，我的小天使。”卢瑟笑着抬手招唤少女，让她来到布雷德罗身旁：“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布雷德罗，一位令人赞赏的少年才俊，你的同龄人中不会有人比他更优秀了。” 将漂亮女儿晒给布雷德罗，莱克斯-卢瑟骄傲地道：“布雷德罗，这是我的女儿阿丽克西斯，她完美继承了我的头脑，你的同龄人中不会有人比她更聪明了。你们都是下一代中的翘楚，该当好好亲近亲近，我总觉得你们之间很有缘分呢。” （DC平行宇宙之间晶壁系很脆弱，不同平行宇宙的人物串场是常事，请大家不要纠结某个宇宙不存在某个人物的小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