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局长助理
世界安全理事会的视频会议很快就结束了，下达了免职通知之后，理事们就不耐烦地逐一退场，关闭了视频通讯联系。 看着一张张漆黑的屏幕，尼克弗瑞一时间百感交集。 他可是为国家流过血的！ 他付出了青春，付出了家庭，付出了一只眼睛！ 从二战时期起他就为国浴血奋战，如今都已经几十年过去了，为了守护这个国家，早就是老年人的他仍旧像个精力充沛的年轻人一样禅精竭虑，日夜操劳…… 而他得到了什么？ 只有一句：“很抱歉你被炒了，请你理解。” 尼克弗瑞攥紧了拳头，指甲刺进了肉里，而此刻，那个接替他的人却拍着他肩膀说：“……需要一个局长助理，你有没有兴趣？” 这是嘲讽吧？ 这是蔑视吧？ 这是对一个老兵的羞辱吧？ 换做二三十年前，也许冲动的尼克弗瑞会大发雷霆，一拳砸在那个得意洋洋的年轻人脸上。 现在的他却只能垂头不语，冷着脸不理会，走向了办公桌，静静地开始收拾东西。 他边埋头收拾，边对他的老搭档，好朋友亚力山大-皮尔斯说：“亚历山大，帮我找个纸盒子。” “尼克，你应该考虑一下罗局长的建议。” 亚历山大劝道：“你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战术专家，拥有无与伦比的战略头脑，也是一名顶级的军事专家，拥有丰富的战斗经验和军事知识，完全可以胜任局长助理的工作……” 尼克的语气平淡地打断他：“我打算用退休金在皇后区买一栋公寓，当个躺着收钱的寓公，抽时间也教导一下那里流里流气的黑人小青年，攒够钱了就去牙买加海岸度度假……” 他抬起头：“这也算是不错的退休生活了吧？” 亚历山大叹了口气，知道自己这位老朋友心里苦。 罗锋则走过去，笑着搂住他的肩膀说：“弗瑞先生，我真诚地建议你再考虑一下，因为现在决定你能不能领到退休金的人是我。” “嘎巴”一声，尼克弗瑞正收拾着的一根钢笔被他撅折了。 “我为国家工作了一辈子……” “那些在阿富汗和伊拉克战场上受伤退役的老兵也没得到足额的抚恤金嘛，这么一想，你是不是心理平衡了一点？” 尼克弗瑞冷笑着看着这个令人作呕的官僚，缓缓摇头：“子弹和枪口都未使我屈服，我现在身体很健康，就算没有一分钱的退休金，一样能活得很好。” “嗯……不错不错。” 罗锋点点头：“这在我们国家叫‘下岗再就业’，看成败人生豪迈，只不过是从头再来嘛。” 尼克弗瑞再也无法忍受他的嘲讽，索性不再收拾个人物品，这些破烂该扔就扔吧！ 他一把推开罗锋，迈着大步走向了办公室大门。 “我可要提醒您，弗瑞先生。” 临出门时，罗锋却叫住了他。 罗局长伸出手，竖起两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眼睛，又指了指他：“我可会一直盯着你，免得你跟你那位穿着一身印着骷髅图案紧身衣的老朋友混在一起，制造些危害国家安全的暴力事件。” 他的语气严肃：“到时候不要怪我不留情面，把你们俩统统送进监狱。” 尼克弗瑞简直要气疯了，作为一名打了一辈子仗的资深老兵，他除了战斗，没有任何其他谋生技能。 被罗锋黑掉了退休金，他去找老友“惩罚者”法兰克-卡索搭伙当佣兵倒也是一条出路。 结果这位新局长竟要赶尽杀绝，难道非要逼得他去金拱门、肯德基打零工，去超市当收银员才肯罢休吗？ “为什么你一定要让我当你的助理？” 尼克弗瑞恼怒地转了回来，走到罗锋面前，与他面对面，朝他吼道，吐沫都喷到了他脸上。 “首先，为了借助你的威望尽快掌控神盾局。” 罗锋板着手指说：“其次，我的华夏人身份会让一些有种族歧视倾向的特工不配合，这种人在神盾局还挺多，需要你来帮忙弹压。” “第三，我的工作方式比较强硬，你可以充当润滑剂，免得我和下面的特工闹得关系太僵无法缓和。” “第四，我对神盾局的了解基本来源于资料，需要一位资深人士帮忙熟悉这里……” “第五……” “够了够了！” 尼克弗瑞摆摆手：“我明白了，我向你推荐八级特工菲尔-科尔森，他就是你需要的那个人。” “科尔森先生的确非常优秀，我这两天与他接触过，但我对他另有安排。” 罗锋摇头道：“你应该听一听我的第五个理由。” “好吧，你说吧。” “我有一个想法，集合一群超凡的人，看看我们能做些什么，当他们需要我们的时候，我们就去战斗……” 尼克弗瑞越听越觉得这段话耳熟，但想不起来自己在那里见过或者听过了。 这位新局长的计划，竟然和自己的复仇者联盟计划不谋而合？ 尼克弗瑞被这段话引起了兴趣，他看这位面相年轻的局长也有些顺眼了。 这难道就是华夏人所谓的“英雄所见略同”？ 作为一名米国政府高官，随着东方某大国崛起，尼克弗瑞也学习起了中文，开始试着了解这个国家的文化，好应对未来可能的米国与东方大国之间的摩擦。 “我希望你能帮助我一起筹建这个团队。” 罗锋向他伸出手：“如果你肯出任局长助理，我将给你下放诸多权限。在神盾局，你将拥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 尼克弗瑞没有伸手与他相握，皱着眉认真地思索了很久，罗锋的手就那么悬在他面前，一直等到他想出了个结果。 新旧两位神盾局局长的手握在了一起。 “好吧。”弗瑞局长助理冷着脸说：“看在你与我不谋而合的份上，我接受你的聘请。” 罗锋满意地点点头，话锋一转：“听起来你也有类似的想法，已经开始运作了吗？有合适的人选了吗？制定完备的计划了吗？后勤保障和组织形式是什么样的？团队的领导者确定了吗？” 他一连问出了好几个问题。 尼克弗瑞倒是对这位新局长的工作作风挺满意，他进入局长角色很快，效率也很高，马上就开始谈工作，称得上雷厉风行了。 怪不得那个东方大国这些年的发展速度这么快，从这位派遣官员的工作风格上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