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阴阳眼
教学楼，三楼五号教室外，李伟和申屠亮敲响了教室门，没多久，一位带着黑框眼睛的中年女教师便从教室里走了出来，见李伟、申屠亮二人后，疑惑的问道：“有什么事吗？” 李伟二人同时向这位女教师亮了一下自己的证件，然后说道：“抱歉打扰您的工作，我们方便和您的学生于跃同学咨询几个问题吗？” 女教师恍然“哦，稍等，我去叫他出来。”说完转身走进教室。 找到这个叫于跃的人，李伟二人也是费了一番功夫的，他们先到资料室找到赵岩、陈涛所在的班级资料，又请刘旭来辨认那晚和他见过的学生照片，最后才确定这个叫于跃的学生。 二人想到这，就见一个青涩少年从教室中走出，在见到门口等待的李伟二人，小心翼翼的的问道：“是你们找我？”毕竟警察找上门，他还是第一次经历。 “你是于跃吗？我们是警察。”说话见再次向于跃出示了各自的证件。 “是的。”于跃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见于跃这中神情，李伟和善的笑了笑，“同学，你别紧张，我们这次来的目的呢，是想和你了解一下赵岩和陈涛的情况。” 于跃听见警察找自己是为了这件事情，紧张的神情也有所缓和“你们想知道什么？” “咱们找个没人的教室吧，坐下慢慢聊。”李伟建议道。 “好。”于跃自然不会拒绝，站在这里说话，他总觉的怪怪的。 带着李伟、申屠亮找到一间没人的教室，几人陆续坐下，李伟再次问道：“于跃同学，在陈涛跳楼的那个晚上，是你找到我们警察的同志，说有脏东西的吗？” “是的，他们一定是被脏东西杀死的。”于跃的语气无比肯定。 “那你是怎么确定的呢？”李伟听出了于跃语气中的肯定，再次询问道。 “你们信我吗？”于跃没有回答李伟提出的问题，反而目光盯着李伟反问了李伟一句，似乎，李伟如果说出一个他不想听到的答案的话，就不再回答问题一般。 “我们当然相信你，不然怎么会来找你了解情况呢。”李伟也是个有经验的警察，听到于跃的反问，心中似乎明白这是有重要的线索了，目光和申屠亮对视了一下，赶紧对于跃安抚道。 似乎李伟的答案，让于跃心中放下了什么，这时，他的一句话使得李伟和申屠亮二人一顿。 “因为，我能看到他们。” 就像网络延迟般，李伟、申屠亮再次对望一眼，才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你可以看到鬼？”李伟赶紧确认自己有没有听错，同时手臂碰了碰旁边的申屠亮，低声道：“叫宁队过来。” 林荫的道路旁，宁淼挂断了电话，“走，去教学楼。”说完朝教学的方向走去。 “谁打的电话，有线索了？”说着，晓雅快步追上宁淼。 “申屠亮说找到大刘说的那个少年了。”宁淼回了晓雅一句，焦急的脸色上还有一丝的兴奋，接着又说：“他说他能见到鬼。” “能看到鬼？你的意思是他天生阴阳眼？”晓雅也听出了宁淼语气中的兴奋，赶紧追问。 “嗯，快走吧，咱们去看看。” 二人步行的速度都可以赶上一般人小跑的速度了，换个说法就是他们就是在小跑前进。 教室门被人推开，李伟三人，本能的朝门口望去，发现宁淼和晓雅两人，李伟起身道：“宁队。” 嗯了一声，宁淼没有理会李伟，目光自打他走进教室后就始终落在于跃的身上，眼前的少年，略短的头发，消瘦的脸庞，对视的眼神中还有些怯懦。 走到于跃的面前，目光紧盯他的双眼，“你能看到鬼？”宁淼直截了当的问道。 于跃从李伟刚才的称呼中就明白，眼前的这个男人也是警察，而且还是刚才那两个和他谈话警察的上司，虽然对宁淼直接的问题有些不舒服，但还是老实答道“是的。” 宁淼再没有说话，目光却在于跃的瞳孔上聚焦，半晌后，就在于跃觉得被宁淼的看的难受的时候，宁淼才挪开了他的目光：“那晚你看到了什么？” 猛然的问话让于跃有点不适应，顿了一下后，才说：“我看到，陈涛被一个鬼推下楼的。” “你怎么能确定那个推陈涛的是鬼而不是人？” “那不是人，他穿这古代的甲胄，虽然看不清脸，但是他全身都冒着黑气。”似乎回忆中那景象还能给他带来恐惧一般，不自觉的浑身微微一颤。 “那，这个鬼为什么要去害陈涛呢，只是巧合吗？”宁淼好像没有看到于跃颤抖的身体一般，接着问道。 “不是的，是因为陈涛他们玩了一个灵异游戏，才吸引到那个鬼的。” “什么灵异游戏？”宁淼追问，虽然他心里已经知道了。 “拍肩膀。”于跃也没什么可隐瞒的，直接就给出了答案。 宁淼沉默半晌后，“可以询问你一个私人问题吗？”问这句话的时候，宁淼目光再次对上于跃的双眼。 “可以。” “你从时候开始，可以看到鬼的。” “在我的记忆中，从我记事开始，就能看到鬼。”说到这里，于跃的神情竟然露出一丝落寞，因为他的这个能力往往是遭到所有的嘲笑，甚至是唾弃，大家看他的眼光就像是在看一个怪物，这里面也包括了他的家人。 他很很清楚的记得，小的时候，他多次看到晚上出没的阴灵，在告诉家人之后，父母看他的眼神，带着恐惧，带着担心，更多的惧怕。 父母有许多次都想将他送进孤儿院，要不是他爷爷的阻拦，或许他已经没有了家。 在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时候，于跃清楚的感受到，父母表现的那种中兴奋，不是应为他考上了大学了，而是可以送他离开的解脱。 “有兴趣当警察吗？”宁淼适时地给了于跃一个诱惑。 宁淼的问话，将于跃的思维从回忆带回到了现实。 “我？当警察？”于跃此时一脸的懵，还在向宁淼要一个肯定的答案。 “是啊，不过现在还是临时的，表现的好才给你转正，怎么样，就当实习期吧。”宁淼的话顿时让于跃欣喜万分，连连点头，生怕下一刻能宁淼就会后悔一样。 而李伟和申屠亮则是一脸的惊诧，心底不断的琢磨着，现在当警察这么容易吗。只有晓雅明白，现代社会中想要找到一个天生阴阳眼的是多难，说万中无一都是轻的，真正去算的话，可以说是百万无一。 “晚上有时间吗？咱们一起玩一次拍肩膀怎么样？” 宁淼接下来的话，把还在兴奋中的于跃从云端直接拉到了地狱，忧虑的神情瞬间就占据了于跃的脸庞。 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要玩这个游戏吗，很危险，要不我们换个游戏行不。” 看了看于跃的神情后，宁淼微微一笑，“晚上我们来找你。”说完挥了挥手，带着晓雅、李伟和申屠亮离开了，留下于跃继续感受自己内心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