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五章 圭土双轮
“一定有诈!” 险峰山顶大树之上,混仪戒内的雪雯、小义和解灵儿,盯着水帘光幕,异口同声地开口说道。 然而,不仅是雪雯、小义和解灵儿,还有本尊苏望,虽然随着胎光分身的不断移动,而水帘光幕的画面也在不停地流转切换,但只能看胎光分身之所见,听胎光分身之所闻,至于灵识,是无法感应到的。 简而言之,就是本尊苏望,也只能是犹如亲眼看见和亲耳听闻分身的见闻,其中包括分身的灵识见闻,但本尊的灵识即使再强大,相隔遥远之下,也无法相助分身拓宽感应。 看着水帘画面中,朱大狨看似真诚实则狡诈的面容,雪雯、小义和解灵儿目中都是露出了一丝急切和担忧之色,但也只能是继续盯着水帘画面,暗呼胎光分身一定要小心。 此时,苏望脸色如常,闻言也没有开口说话,苏望自是明白朱大狨一定别有所图,不过苏望想的是,刚好可以趁此机会,看看胎光分身会如何应对? 与此同时,耿山魔林深处。 胎光分身闻言,本是冰冷的面容,竟是立即展颜一笑,随即就开口说道:“道友此言,正合我意!正所谓多个朋友多条路,少个敌人少堵墙,所以,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啊。” 朱大狨听闻,心中顿时大喜,随即就是哈哈大笑,正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却是万分惊怒地看见,一直飞舞悬浮的冰晖剑,猛地剑光一闪,径直朝着自己这边急斩而来! “啊!” 一声凄厉且带着无比恨怒之意的痛叫声,忽地响彻四周。 冰晖剑倒飞而回,而另一边不远处的半空中,朱大狨的身形跌撞地浮现而出。 此刻的朱大狨,不知是因为惊怒,还是因为剧痛,许是二者皆有之,脸色变得极为狰狞,整条右臂就在刚刚的瞬间已被冰晖剑一剑斩断,断臂处犹自鲜血直流,森森白骨外露,触目惊心。 至于那面金色魔甲,也在刚刚的瞬间,本就因为胎光寒冰的冰寒之力变得极为脆弱,冰晖剑的剑光才刚一触碰就轰然碎裂,而朱大狨的护体魔气光罩,在冰晖剑的面前,根本就不堪一击。 不过也因为金色魔甲和魔气光罩的稍一抵挡,使得朱大狨得以躲过了要害之处,并且迅速飞身闪动,否则刚刚的一剑,朱大狨定会被一劈两半。 “你!人类修士果真卑鄙无耻!你刚刚不还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吗!” 迅速施法止血的朱大狨,同时面容扭曲地狠狠盯着胎光分身,口中如同咆哮一般大吼说道。 胎光分身闻言,冷冷一笑说道:“没错啊,可你不是君子,我也不是傻子,这危墙嘛,还是推倒的好。” 就在此时,胎光分身话音未落之际。 毫无征兆地,胎光分身所在半空的左右两侧,凭空有两团魔光亮起,瞬息出现了两只都足有一人大小的魔光拳头,对准胎光分身猛地轰击而来,魔光拳头未至,其激起的劲风已然刮面生痛! 胎光分身心中一惊,只因这对魔光拳头不仅出现得骤然,而且其上显是蕴含着巨力,而胎光分身的实力,虽然远胜同阶之人,但若论肉身之力,却只能算是寻常。 两只魔光拳头速度极快,几乎是在出现的瞬间,即已同时轰到了胎光分身的左右两侧,并且拳风呼啸中,犹如无形的坚韧藤蔓缠绕在身,难以飞身躲避。 胎光分身一声大喝,身上立即灵光大放,瞬息间就从胎光分身的体内飞出了一对通体土黄色、似铜又像金的圆形之轮,初时只有巴掌般大小,可在刚一飞出的瞬间即迅速暴涨,变大至犹如圆形盾甲。 这对圆形之轮,乃是防御力极强的极品灵器,名为圭土双轮,正是此前苏望连同冰晖剑一起,赠予胎光分身护身之用的宝物。 “嘭!”、“嘭!” 两声沉闷而响亮的震响,正是两只魔光拳头与圭土双轮猛然轰撞在一起所发出。 圭土双轮灵光大放,纹丝不动,而两只魔光拳头在魔气急速翻滚的同时,却是迅速地消散。 只是未等胎光分身暗松一口气,胎光分身正前方的半空中,亦是凭空出现了一只更为宽大的魔光拳头,径直对准胎光分身的胸膛,猛然轰击而来。 这只魔光拳头,速度更快,巨力更甚,而圭土双轮一时间竟是来不及飞来抵挡。 “砰!”、“噗!” 胎光分身只来得及稍稍侧身,即被魔光拳头轰击到了身上,一股巨力瞬间流转全身,直似要将胎光分身撕裂扯碎,胎光分身顿受重创,不由得喷出了一大口鲜血,从半空中飞撞掉落。 这一切,看似很久,其实只是发生在瞬息之间。 半空中,接连有三道魔光闪烁亮起,且是迅速消散,至此,胎光分身才终于看到了,刚刚袭击杀向自己的,乃是三只魔猿! 三只魔猿,其状既像是猕猴又如猿,浑身上下的毛发黄黑相间,却是长着一对白色的圆耳,四肢粗长而硬如精铁,人面猿身,身高足有丈余,赫然正是低级魔族,狌狌魔猿一族。 三名狌狌魔族,其中飞身站立在胎光分身的前方上空,正不屑冷笑地看着胎光分身的一人,容貌如同中年壮汉,妖丹初期的修为,名叫狌混。 刚刚一拳重创胎光分身的,也正是狌混。 至于另外两名狌狌魔族,都是寻常青年男子的相貌,二人也都是魔体期大圆满的修为,刚刚二人的袭击,被圭土双轮所挡下,此刻二人看着圭土双轮,目中都是光芒连连,显有贪婪之色。 而这时,只是不屑地冷看了胎光分身一眼,狌混随即就看向不远处,随着胎光分身被击落而同时跌落在地面上的圭土双轮,得意地哈哈大笑:“哈哈,这对圆轮不错,本帅看上了!” 说到此处,狌混又是看向胎光分身,冷笑说道:“嘿嘿,人类小儿,你不是傻子,可你,在本帅的眼中,和傻子一样,都是不堪一击!” 说完,狌混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斜瞥了一眼另一边半空中,脸色已是变得有些复杂的朱大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