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七章 火海岩石
“轰!” 火焰巨掌正面击中苏望,轰然炸响,火焰巨掌重新化作了蚀骨冥焰,原地,苏望的身影和气息一起瞬间消失。 苏望身亡了? 此时的眼前所见,若是换作一名寻常的修炼者,即使是魔丹期的魔帅,都会以为,刚刚的瞬间,苏望已经被火焰巨掌拍成了肉泥,并且已被蚀骨冥焰焚烧成了灰烬。 毕竟在如此近的距离,又被神识紧紧锁定,说是苏望能飞身躲开,换作是谁,都难以相信。 但此刻,面色自始至终都不曾有过变化的赭殇柏,双眼微微一眯,亦是露出了一丝难以置信和讶异的神色,因为赭殇柏的神识感应得很清楚,自己的火焰巨掌的确拍碎了苏望的气息,然而苏望并没有身亡。 甚至是赭殇柏的这一击,根本就没有伤到苏望。 天权分影术! 原来就在刚刚的生死存亡之际,苏望被赭殇柏的神识锁定和重压而动弹不得,不过对于此,苏望来嶓冢焰山之前,就已经有所预料,因此苏望没有惊慌也没有丝毫的迟疑,立即施展了天权分影术闪避。 刚刚被火焰巨掌拍碎的“苏望”,只是一个看着无比似苏望本尊的影子而已,而刚刚的瞬间,速度太快,兼有天权分影术之妙,所以苏望的气息还停留在原地,但苏望已经抽身飞离。 在苏望施展天权分影术抽身飞离的瞬间,其实赭殇柏立即就察觉到了,不过赭殇柏心中也是疑惑,为何自己明明已经紧紧锁定了苏望的气息,可怪异的是,半空中的另一边远处,居然也传来了苏望的气息。 也正是因为赭殇柏的这一刹那间疑惑,所以没有对半空中的另一边远处施法轰击,而此刻,苏望的身影,就在那处半空中迅速浮现而出。 没有丝毫的停顿! 就在苏望的身影刚刚浮现的瞬间,苏望的身上即灵光和蓝光大盛,霎那间,环绕在苏望的身周半空中,即有数十面凝厚的蓝色冰墙幻化凝结,周围火海的蚀骨冥焰,竟是瞬息间被蓝色冰墙隔绝在外。 置身火海中,只要有蚀骨冥焰的所在之处,不管是谁,哪怕是魔婴期的魔王,例如馥烟罗或血臼老魔等,无论施展何种秘法,即使不用神识,赭殇柏也能清晰地感应到,可谓遁无可遁! 这正是赭殇柏坚信,苏望无法从自己手中逃脱的原因之一,此外,赭殇柏没有告诉苏望的是,就在苏望刚刚穿过防护大阵、进入嶓冢焰山的瞬间,赭殇柏已是施法,激发了其杀阵。 也即是说,即使苏望还能施展穿偷神通,但不需等到苏望接触阵法,此时此刻,任何人只要接近嶓冢焰山周围的方圆三千丈,杀阵就会立即将其笼罩围困,并且立即运转杀阵轰杀。 与数十面蓝色冰墙浮现而出的同时,苏望已是迅速抬手挥剑,瞬息间,耀目的剑光和惊人的剑意冲天而起,肉眼所看,苏望已经被刺目的剑光所包裹着。 “天机星剑!”、“七杀星剑!” 剑意汹涌,剑风激荡四周,近三千道耀目的剑光,霎那间划过半空,正是朝着数千丈远处的赭殇柏急斩而去。 不同的是,天机星剑的剑光、剑气和剑影并没有径直斩向赭殇柏,却是在急速地绞杀和击散着那些徂魂魔光,而七杀星剑,所有的剑光、剑气和剑影竟是径直斩向赭殇柏身前的那个巨大的火焰光球。 “哼,不自量力!”赭殇柏见状,丝毫不为所动,反而在心中冷哼了一声。 此刻赭殇柏的心中,还以为苏望这是自作聪明,妄想着破坏火焰光球,实则是想让赭殇柏不得不出手护着火焰光球,从而让苏望可以趁机逃跑。 赭殇柏手上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神识一动,立即地,就从火海中升起了一面薄薄且透明的火焰之墙,火焰之墙后发先至,也是急速冲天而起。 “砰砰砰!” 无数的剑光、剑气和剑影,几乎同时斩在了火焰之墙上,霎那间发出阵阵的轰鸣震响,剑光乱闪,然而这面看似薄薄一层的火焰之墙,居然纹丝不动,就连其上的火焰也不闪烁一分。 威力足以灭杀魔丹期魔帅的天机星剑和七杀星剑,居然奈何不了赭殇柏随意发出的一面火焰之墙。 而苏望对此,早有预料,实际上,无论是苏望施展胎光寒冰冰墙,还是天机星剑和七杀星剑,苏望都知道,根本奈何不了赭殇柏。 紧接着,在刺目的剑光包裹中,苏望的身上似乎又有淡淡的灵光一闪,但除此之外,没有看到苏望的任何变化。 天权分影术,刚刚的瞬间,苏望再次施展了天权分影术,所以在原地的半空中,留下的只是苏望真假难辨的影子和残留的气息,而苏望的真身,此时不知闪往了何处。 “哼,雕虫小技,还敢在本王的面前接连摆弄……”赭殇柏目露冷光,似在低声地自言自语。 且在赭殇柏自言自语的同时,刚刚不久前,苏望进来的那条通道和通道口,骤然火焰翻滚,其中隐约可见地,还有不少的火蟒、火狮和火鹫等,就其散发的威力而断,魔婴期修为以下,闯进必亡! 唯一的出入通道也被封锁,苏望再怎么闪避,也不可能逃得了。 但赭殇柏的自言自语还没说完,赭殇柏的脸色就忽地一变,变得惊怒,继而大声喝道:“小儿,你敢!” 天权分影术虽是玄妙,在刚刚施展的瞬间,就连赭殇柏也看不清苏望闪往了何处,但神识终归强大无匹,很快地,赭殇柏就感应到了苏望的气息和踪影。 此时的苏望,竟然不是飞身闪向通道出口逃跑,而是飞身直冲洞府深处的另一边,火海的边缘,一个如小山般的褐色岩石处。 赭殇柏惊怒的是,苏望在飞身直冲那边的同时,身上竟是骤然喷涌出了一股惊天剑意,剑意之强,就连赭殇柏也是感觉到,绝不是随意就可阻挡下的。 就在此时,苏望直冲的那小山般的褐色岩石处,竟是猛地发出了一声低沉且恼怒的吼叫:“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