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自己犯的错,自己去弥补
江沅火大的反驳着,看着自家父亲的神色越发忿忿不平。 又是这样,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来责怪她,她到底是不是他亲生女儿? 什么事都是她闯的祸,明明不是她的错,都硬说是她的错,有没有搞错! 老爸怎么能够这么黑白不分?! “你!逆女!我今天非要拿家法好好的整治整治你!否则完全不知道谁才是你老子!”江鸣安见她还嘴,心中火气更甚。 但他内心到底因为什么才气,江沅此时是不会懂得。 既然不懂,一看自己又要被威胁,江沅越发火大,虽然从小她都很害怕自己父亲动手打她,但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完全没错,性格倔强的她,是不会说一句求饶话。 反而火上浇油,强硬道。 “你除了会动手打我,还会做什么!告诉你,被别以为你是我爸,我就任你打骂!有本事你说个一二三来,让我知道我到底哪里错了!否则,别想让我屈服!” 江鸣安怒目横眉地瞪着她,愤怒地一掌拍在桌上。 “砰——” “你错就错在你得罪了陆少!因为你一个人的原因,遭难的可能是武馆的所有人!” 这丫头这么倔,真不知道像谁,唉…… 江沅愣在了原地,半响,忍着火气,不甘道,“他不就是……有点破钱!有什么了不起,干嘛怕他!” “江沅!你你你……简直想要气死你老子是不!” 江鸣安因为她的话而气得胸膛上下起伏,看得温茗一脸担忧,连忙帮他顺着气。 “鸣安,别气,别气,沅儿还小不懂事,她……” “26岁了还小什么?!她这脾气就是被你给惯的!现在闯了祸,还不知悔改,还在这里大放阙词,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江鸣安严肃的脸庞上因为生气而被涨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仿佛随时都要从皮肤中爆裂开来。 而司博衍也从江鸣安的话中回过了神,看了一眼一脸倔强的江沅,和被她气得半死的师傅,清朗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挣扎。 “师傅,您冷静点,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师母和小沅会非常伤心难过的。” 江鸣安看着自己这个最优秀的入室大弟子,心头的闷气也稍微舒缓了不少,但还是有些没好气地瞪了眼江沅。 “还是你这孩子让人省心,不像这个臭丫头,成天到晚就知道闯祸,迟早所有人都被她给害死!” 江沅咬着唇,美丽的脸蛋上闪着倔强,但她这一次并未再反驳,只是闷不吭声的转身,连一个招呼都不打便冲回了自己的房间。 “啪——” 房门紧闭。 这举动,看得江鸣安更是气得不行。 “砰——” 恼怒地拍着桌子,怒吼道,“越来越无法无天!” “师傅,你冷静点,陆离到底跟您说了什么?” 江鸣安忍着怒气,将刚才陆离跟他所说的话一字不拉的说给了司博衍听,而声音之大,躲在房间的江沅都无法装作没听见。 江沅有些颓废般的坐在床边,心中涌起自责之情,然而一想到那该死的男人,便忍不住暗恨地咬了咬牙。 可恶的臭男人!有钱了不起吗! 虽然心中是这样想,但她的理智也告诉她,的确,这个世界,这个社会,有钱,的确……了不起。 呵呵,江沅,既然这件事因你而起,如果你就此逃避,导致事情往不可挽回的方面发展,那你才真正不配当江鸣安的女儿。 陆离,你给我记着,这笔帐,我江沅迟早要跟你讨回来! 夜晚。 司博衍安抚好江鸣安的情绪后,略带担忧地往江沅的房间看了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便离开了江家。 走在大街上的司博衍,暗恨地握紧了拳,心中的烦躁之气在他心头久久不能散开。 压在心头的无力感更是折磨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可恶! 懊恼般抬手往身旁的电线杆打去。 “砰——” 血,顺着指尖滑落,滴在了地上。 她一定会去,她一定会去的,小沅可不是那么任性的人呢…… 小沅,我好恨,好恨自己为什么这般无能为力,看着你被迫去向那个恶魔委曲求全,而我…… 唯一能够做到的却是不去看你,不让你丢了颜面…… 司博衍清朗的容颜上满是颓废,无力地依靠在电线杆上,渐渐滑落身子…… 翌日清晨。 不到四点,江沅便起床,应该说她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心中一直很忐忑那个男人会向她提出什么难以达到的要求。 她不可以拖累父母,不可以连累师兄,更加不能毁了武馆,这是父亲的一辈子的心血。 她虽然不想继承,但必须守护。 如果,如果父亲知道她欠下了一千万的巨额债款,他一定…… 想到这,江沅握紧了拳头,漂亮的美眸里带着一丝决绝,不管怎样,今天他不管对她提出任何要求,她死也要达到。 只是,他到底是什么人? 为什么父亲那么怕他?他一个公子能有什么能力毁了他们的武馆?也许是包-养他的人? 不不不,不一定,光是欠下的一千万,都让足以让他家武馆破产,倒闭…… 微微叹了口气,美眸里满是惆怅。 她就是个大傻瓜,有钱怎么会不了不起呢…… 收回思绪,猛地摇了摇头,看向镜子,冲它咧嘴一笑。 江沅,你一定可以顺利摆平这件事!加油! 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吐出了一口浊气,便拿起自己的教练服,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小心翼翼地往外偷看。 见自家父母还在睡,松了一口气的她,便一溜烟,冲到玄关,换好了鞋,便闪出了家门。 而江鸣安的房门,也在大门关上的那一刻,悄悄开启。 站在门口往外瞟的温茗,尽管年过半百,却依旧风韵犹存,温柔美丽的脸庞上,透露出nongnong地担忧之情。 “鸣安……” “别管她,自己做错的事,自己去弥补。” 江鸣安坐在床上,一脸严肃,半响,又趟回到了枕头上,看似毫不关心江沅的样子,只是如果能够忽略他眼皮下的青黑的话。 温茗跟了他这么多年,哪里不知道他这个人的性格,叹了口气的她,看着大门口,心中不住的为江沅祈祷着。 而此时,江沅也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武馆,此时武馆的大门紧闭,因为她有钥匙,倒也没有等待,便直接开了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