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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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法眼融合的秩序规则陷入沉寂，想要确认宫殿里面另一个生灵的情况，张庸只能选择以身涉险走一步看一步了，短暂的惊悚之后张庸还是稳定住了情绪。 看着眼前的舞台，张庸陷入了沉思，本身他想靠着规则之眼找到舞台的破绽，没想到看到了从第一次世界诞生到现在为止的所有过往，这也算是意外惊喜了，但并不能解决眼前的困局。 知道了宫殿存在的本质，而且还有另一个不知名的雾气生灵存在于这里，张庸实在是不想去做无谓的冒险。 就在张庸思索如何安全破局的时候，舞台突然出现了变化，一圈模糊的虚影在舞台周围若隐若现，简陋的舞台伴随着虚影开始扩张，虽然扩张速度比不上死神看到的阴影，但这也意味着留给张庸的时间不多了。 “看来想要过去只能上台了。” 舞台实在是太诡异了，张庸也想不出来什么安全的办法，前有舞台扩张，后有阴影堵路，除了往前走，他没有其他选择的余地了。 不知道舞台的猫腻，张庸也只能用金光咒笼罩周身，如果有危险金光咒也能帮他抵挡片刻，风后奇门的阵图也在脚下浮现，至少能时刻让他保持在吉位。 有了金光咒和风后奇门，张庸也有了几分踏上舞台的底气。 等到张庸走上舞台，脸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这里没有危险？ 金光咒的护身法没有被激活，风后奇门的阵图上他也一直处于吉位，这就像是一个普通的舞台，没有任何外来的危机。 没有半点犹豫，张庸就直接朝着梯子走去，不管现在有没有遇到危险，张庸都不敢在这里待着，谁知道是不是危险还没有显现出来，只要出现在宫殿里的东西一律按照危险物品处理，远离这些危险就够了。 当张庸想要下台的时候脚步突然僵住了，脸色也变得冷清起来。 “走不了了？” 张庸皱了皱眉头，明明走下舞台的梯子就在眼前，但是当他迈出一步就会重新回到舞台边缘，就像是他没办法用大罗洞观直接穿过舞台一样。 不可跨过的特性？ 舞台就像是一个牢笼，无法直接穿过，上了舞台也无法离开，至少在找到某些特殊方式之前不可能离开这里了。 “这种感觉……” 张庸话还没说完，眼前的画面就扭曲改变了，看着眼前熟悉的青山，山腰处袅袅青烟，脚边竖的巨大石碑上刻着偌大的三个字。 龙虎山！ 眼前的景象分明就是自己待了几百年的龙虎山！ “这怎么可能？幻象么？” 张庸眉头一挑，脸上尽是不可思议的表情，他明明在舞台上为什么会回到曾经的世界，舞台将他丢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 “老天师，你怎么又下山了？” 张庸还在出神的时候，两个道童气喘吁吁地从山路上跑了下来。 “你们两个怎么下山来了？” 明月清尘张庸的两个伺候道童，在他离开龙虎山打碎天道之前，明月清尘就负责陪伴在他的身边，没想到隔了这么久还能看到他俩。 “老天师啊，你忘了您签订的协议么，没有特殊情况绝对不能下山啊，这要是让其他人看到了，你以后又要被人监视了。” 明月气喘吁吁地看着张庸。 “只是在山上待久了想下来转一圈，为难你们两个追下山来了，我们回去吧。” 张庸摇了摇头没有说其他的东西而是朝着山上走去。 来到另一个世界之后张庸偶尔也会想起龙虎山，但是规则怪谈世界和缔造者一直都在搞事情他也没有那么多闲心思，今天既然回来了不妨上山看看。 走在山路上，张庸有的没的问了两句关于自己离开之后的事情。 明月和清尘对答如流，只是现在的时间还在他打破天道冲出世界之前。 走到龙虎山的瀑布前，张庸一挥手，澎湃的炁就将瀑布定格了，纯净的山泉水宛若一面明镜照出了张庸的样子。 老态龙钟，双眸却精光闪烁，身形挺拔宛若翱翔雄鹰，这就是站在世界上最巅峰的人，九百岁高龄的老天师。 “有意思。” 张庸笑了笑，再次挥手，瀑布倾泻，三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瀑布前。 回到自己静修的小屋，让明月和清尘去休息，张庸就开始观察起了身体内的变化。 炁海澎湃，秩序规则闪烁发光，他所有的底蕴都还保留着，眼前的这一切也许只是幻境，也许是舞台将他带到了过去的一个时间点，唯一不足的就是他这具身体。 就算他站在了世界的巅峰，精通八奇技，一身修为通天彻地，但也逃不过生命终结的命数，这也是他一定要打破天道的原因之一，身体的衰老无法避免，他这一身绝顶修为已经难以发挥出十分之一二了，他不甘心就这么陨落。 “舞台将我送到这里的原因是什么呢？” 张庸有些困惑，他不明白宫殿在高级规则怪谈世界里到底扮演了怎样的角色，如果说宫殿也是高级规则怪谈世界的一部分，那么一切都有规则可言，他只要完成某些特定的事情就会打破舞台，但宫殿是雾气生灵变出来的，高级规则怪谈世界未必能容纳这种级别的东西。 如果宫殿超出了高级规则怪谈世界，那他想离开这里就只能靠蛮力了，想到那个挥手就能磨灭规则造物，推动世界毁灭的生灵，张庸挠了挠头，他的实力怕是还不足以打破舞台的束缚。 “老天师，您休息了么？弟子有些事情不明，想要跟老天师请教。” 就在张庸思考如何打破舞台束缚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清尘的声音。 “进来吧。” 屋门推开，清尘拿着一颗石头满腹狐疑地走了进来。 “老天师，我跟明月去找您的时候捡到了这种会发光的石头，您知道这是什么？” 看到清尘手里的石头，张庸瞳孔一缩，屈指一弹，清尘还未反应过来，一股坚韧的力量就将他手上的石头撞飞了出去。 “老天师，我……” 看到张庸出手，清尘慌了，还以为做错了什么事情，还不等他开口，张庸就一脸严肃地看着他问道：“这个石头你是从哪里捡到的？” “山脚下，弟子看到这块石头能发出灰色的光芒，心生好奇才捡了回来。” 清尘结结巴巴地解释了起来。 “在我回来之前任何人不能进入我的房间，你出去吧。” 清尘还要再问，张庸已经从原地消失了，下一刻他就出现在了龙虎山的山脚下。 目光扫过巍峨的龙虎山，原本凝聚在龙虎山半空中的鼎沸炁运中居然被缠上了无数灰色的丝线，这些丝线正在将龙虎山的炁运分割，然后一点点的蚕食干净，而这些灰色的丝线张庸是再熟悉不过了。 诡异规则！ 只是在龙虎山的诡异规则力量被压制了下去，诡异规则的力量只能化作丝线一点点的去蚕食，直到龙虎山的炁运完全散去，诡异规则的污染才会彻底爆发。 “我在离开之前也观看过龙虎山的炁运并无任何异常，舞台想要搞什么鬼？” 张庸紧皱着眉头，不管这里是幻境，还是真的龙虎山，张庸绝对不会允许诡异规则在这里爆发，毕竟他现在还是龙虎山的天使！ “不管你想做什么，对龙虎山下手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张庸冷哼一声，脚下阵图张开，秩序规则的力量毫无保留地爆发了出来，刹那间缠绕在龙虎山炁运上的丝线全部溶解，隐藏在暗处污染龙虎山的诡异规则媒介也在瞬间被摧毁。 “诡异规则的力量能出现在龙虎山，其他地方肯定也会有，这就是你送我回来的目的？” 没有过多逗留，瞬息间张庸就出现在了某个特殊的机构内，看到老天师无声无息的出现，脸色清冷，一副杀机腾腾的样子，负责人当场吓蒙了。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觉得老天师上年纪拎不动刀了，那这个人绝对是个傻子，而且是出门就会被人打死的傻子，毕竟有这样的坑爹玩意在谁收留他谁倒霉。 “拜见老天师，不知道老天师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老天师赎罪。” 也不顾及其他下属惊愕的目光，负责人当场给张庸跪了一个，但是他的身子还没下去就被一股柔和的炁拦住了。 “我此行不是为了看你行李的，世界将有剧变，我需要你通知其他人小心谨慎，将这段时间你们统计到的奇异事件信息全部调出来交给我。” 负责人只是一个愣神就感觉到脖子上寒意涌动，张庸的手已经搭在了他的后脖上。 “需要我说第二遍么？” 原本张庸早就已经神光内敛，宝刀入鞘了，平时面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是和和气气的，负责人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张庸充满杀机和凝重的表情，没有半点犹豫直接指挥下面的人开始工作起来。 “唉，还是差一点，看来这个世界真的是平静了太久。” 这些人的工作效率和龙国参谋长完全没法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