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喽
直到陈多多看不到身影,木木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进去继续坐下来写着作业。 飘来了香气,木木闻到了米饭的香味,奶奶已经开始做饭了。 不一会,奶奶走出来手擦着围裙问:刚才和谁讲话? 木木:陈多多,他姥姥生病了,他和他mama一起过来看看。 奶奶:哦,他现在回去了。 木木一乐说:不是,他给他舅舅买零食吃。 奶奶:哎,说起来,他这个舅舅以后长大,真要好好孝顺孝顺他妈,那时候都穷,他妈咬着牙留下他养了他,多么了不起。 木木:奶奶,那时候都困难吧。 奶奶:嗯,都穷,旱涝洪涝,光景不好,粮食都没有,后来你爸爸和姑姑一辈的孩子,经常吃被水泡过的粮食,不过,有的吃都算不错的了,有些人没有粮食,就拉个架车,上面坐上瘦的皮包骨的孩子,出去要饭,希望别人看到孩子,能可可怜给点吃的。 木木:好可怜。 奶奶:这说起来,我还记得一件事,那年,村里的大毛背个破袋子去城里要饭,怎么刚好敲开了你大爹爹的家门,一言二语,才发现是同村的人,还有点亲戚关系,可把大毛羞愧坏了。 木木:好巧啊。 奶奶:就是啊,谁能想到还有这种巧合。 轻柔的风推着水面,皱起道道波纹,这个时节还能有这样温和的天气,真是难得。 奶奶接着说:作业写完了嘛,一会吃饭了。 木木:嗯,差不多了。 接近吃午饭时,木木拿了瓶娃哈哈,放在盆子里倒上开水,烫上,吸着吸管,娃哈哈的味道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一点也未曾改变。 “王姐。” 院子里来了人。 木木上前喊道:三奶 又对着屋里喊道:奶奶,三奶来了。 三奶怀里抱着两捆高高的晒干的玉米秸秆过来了。 奶奶说:哎呦,她三奶怎么拿这么多秸秆过来。 说着要接过来搬到厨房。 三奶说:不要沾手了,我抱进去就行了。 厨房出来后,来到院子。 木木端出两个凳子,放在奶奶和三奶旁边。 三奶拍着身上的衣服,围裙上,腿上都是秸秆的叶子,头发上也沾了不少。 奶奶:你看看,你自己家烧烧锅用好了,还给我们。 三奶说:你们又不种田了,没有烧锅的柴,我们多,给你拿来点。 奶奶:以前田里的庄稼秸秆都抱回来,用来烧锅,现在都没有了,要出去砍柴火捡柴火烧,现在木木他们都上学了,也不能帮我一块拉树枝了。 三奶:你一个人不要去,大埂那边是有杂草,是能砍到枯树枝,但大埂的坡那么高,你一个人推上来好吃力,不要去。 奶奶埋怨着说:还不是木木她爹爹,去打纸牌也不愿意跟我一块去,我少捡点树枝,拔点枯草,也够家里用了,平常自家种的树还修枝,能砍下来不少,家里也存了不少柴火。 三奶:好,你要是没有直说,从我那杂物房搬点木柴,或从稻草堆里扯点用,路边的稻草堆哪个是我家的,你知道的。 奶奶:知道知道,稻草也就点火的时候当引火好用,我家里有,我扫了树叶,都晒干了,能当引火用。 三奶:好,王姐你别客气,要用自己去拿,我先回去了,我还没烧饭呢。 奶奶:好,她三奶回去。 边走边送到门口说:还要你抱过来,这都不好意思。
三奶回头说:哎呦,你看王姐说的,就一点柴火不值钱,我回去了。 木木:三奶回去。 三奶:嗯,你们进去吧。 三奶慢慢走下坡,上了马路,二分钟就走到自己家门口了。 木木和奶奶进了院子。 木木感叹的说:三奶真是一个好老奶奶。 奶奶:是啊,这些远的近的妯娌我也就佩服她,勤劳能干,不怕吃苦,还善良,从那时候的一间茅草庵住到现在的三层小楼房,也是这个村第一个盖三层楼房的人家。 木木:好厉害,年轻的时候肯定吃了不少苦。 奶奶:主要你三爹也能吃苦,一个家才过的好,不像你爹爹,他就是以前的老封建思想,男的好像不能做家务一样,就是后来还好些,帮我烧烧火,以前都不会干的。 木木:爹爹又出去找人下象棋去了吧。 奶奶:去啦去啦,昨天跟你大爹爹下棋没下过瘾,一早又出去了。 木木笑着说:哈哈,幸好我棋艺太差,不然肯定被爹爹逮着下棋。 奶奶:还好意思说,去去去,找你爹爹回来吃饭。 木木出了门,中午的马路上没什么人,两边的屋舍,烟囱冲出了烟,柴火的烟扶摇直上。 路边人家,门口的狗叫了起来,踢着小碎步还跟在木木的身后,一路叫个不停,叫的屋里屋外的鸡也响应起来,“汪汪汪”“喔喔喔”。 随它们去吧,这是它们的乐趣。 前方,爹爹走了过来,戴着眼镜,手背在身后,悠闲的走过来,脚边跟着小狗“歪歪”,它看到木木摇着尾巴欢乐的跑了过来。 木木小跑着过去,喊着,爹爹,回家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