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菖蒲花的花语是信仰者的幸福。

    清早,吃过早饭,没过多久,大伯大妈和他们的小儿子誉枫,姑姑姑父,带着他们的两个孩子都过来了,大家坐在院子里聊着天,也都给了木木温暖的夸奖。

    爹爹依旧坐在小院子里,坐在早晨阳光树影之中,戴着黑框眼镜,翘着二郎腿,笑着看着自己的心爱的孩子们。

    姑姑说:木木以后上高中了,住校了,阿伯阿娘去我那过过些日子,城市发展的很快,你们也出去玩玩。

    奶奶说:我不去,之前去你那过几天,没把我憋坏了。

    爹爹说:你娘去那里几天,也有收获,把你小区人家种的菜都买了菜籽回来,都种上了。

    姑姑说:是啊,看到人家种的菜,是老家没有的品种,就问人家这叫什么菜,记下来去农贸市场买了菜籽,好带回老家种。

    爸爸说:阿娘对土地有着痴迷的依恋。

    姑姑接着说:出去玩的时候也是,都是看着人家泥土里种的是什么,不管花还是草,比风景还要吸引她。

    mama说:老人在城市里待不住,他们还是喜欢老家,有院子,有菜地,有鸡鸭,有相同口音的周围人,脚底下是自己几十年走过的路,走着踏实,在自己的地盘,脚下踏实,心里也就有了底气。

    奶奶说:老话说的好,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哈哈。

    大伯说:随便老人待在哪里,哪里舒服便在哪里待,想去我们那随时欢迎。

    大妈说:是啊,木木高中住校了,你们二老可以去城市里看看,当旅游也好。

    姑姑问大伯:大哥在那边生意怎么样?

    大伯说:凑合,一年下来也能剩余点,加上你嫂子在街道做点生意(大妈开了间书店,卖学生文具和试卷)这日子还可以。

    大妈接过话语说:将就着呗,我们在县城买的房子就孩他爸在那住着,一边做着生意,我也是不常去住,自己也有门店要照看。况且家里还有两个老人,有点事可以随时照顾得到,还有誉枫上学,誉瑾虽说已经订婚,我也还是要cao着心。

    爸爸说:我们惭愧,没有照顾小的,还拖累了老的。

    mama接着说:还拖累了兄弟姐妹,这么多年了,惭愧。

    姑父说:一家人应该帮衬着,没有什么拖累不拖累的。

    爹爹说:做生意也有运气成分,你们也尽力了,熬了这么多年,也苦了这么多年,每个人头上都有颗露珠,你们做的很好了,没有放弃,没有坚持。

    爸爸说:是啊,当时坚持因为不甘心,现在放弃犹然不后悔。

    奶奶说:好好好,大家难得聚在一起,我们先去把菜备好,一会木木爸爸来掌勺啊,都夸你烧菜好吃。

    爸爸说:好。

    爹爹接着说:这个夏天是个好夏天,木木考上了云帆,大家也心安了,孩子要好好培养,依我看每个孩子生下来都是聪明的,没有生来愚钝的,无非后来是大人把他们教笨的。

    姑父说:阿伯(方言,爸爸的意思)说的对,丹阳(姑父的儿子)就是被教坏了,小时候我觉得他挺聪明的,学什么都快的很,现在是又犟又不爱读书还磨蹭,是我们教坏了,是我们的问题。

    爹爹说:孩子的教育是大事,丹阳比木木大一岁多一点吧,本来晚上了一年和木木还是同年级的,现在他还留了一级,木木九月都要上高中了,他九月还是初三。

    大伯说:留一级也好,看能不能考的上。

    爹爹说:丹阳这一年的时间你们要好好管管了,丹熙(姑父的女儿)你们要好好培养了,不要不管不问的。

    姑父说:是的,小女孩还是要多上点心。

    爹爹说:好了,来来来,我们来下几局。

    棋盘又摆上了,不到午饭是停不了了。

    大伯和爸爸在厨房里烧菜,一个在下面填着柴火,一个在灶台上掌勺,厨房里烟雾缭绕,白色的烟在小小厨房里周转不开,便顺着窗户门口蜿蜒飘出去,屋子里的温度很高蒸的人直冒汗,爸爸脖子上挂着毛巾,边翻炒着边擦着汗,大伯也是拿个蒲扇不停扇子风,在热气腾腾里,“呲拉”菜下油锅声中,锅铲碰撞锅声里,饭菜的香气萦绕开来,阵阵扑鼻而来。

    mama又再念叨,这些年得亏了你大妈和姑姑,没有她们的付出,我们这个家要难很多,你要懂事,长大了要好好孝顺孝顺她们。

    木木点着头。

    那年夏天傍晚。

    放鹅的时候,白云悠悠,风吹草动,田野上懵懂的孩子开起了演唱会,木木一首歌谢幕,孩子们欢快的鼓起了掌,年少的孩子们折下脚边的野草野花扎在一起,献给“歌手”。

    许愿你说,木木,这就当是菖蒲花,送给你。

    十七岁的许愿告诉十四岁的木木,菖蒲花的花语是信仰者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