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登泰山,观日出
8月7日回程,事先预售票确定了各自回家的路线,鼠人还是花功夫统计,一次成功。有回上海的,承霞带沛沛回滁州,有几个女老师回合肥,就买到蚌埠的票。还有几个相对年轻的男老师鼠人和王勇、苏世醒、史光耀、汪根生、张建雄、周经国带女儿妮娜等买票到泰安,还准备登泰山,到曲阜旅游一番呢! 在青岛是早上上车,车到泰安站,已是下午一两点了,鼠人和王勇等七八人下车,原本安安静静坐在一起的沛沛还挺意外,也要跟爸爸下呢,承霞说爸爸下去还有事,我们就回外婆家了,未等儿子反应过来,鼠人一行已很利索的下了车。车在泰安停站时间很短,随即开走,鼠人一行也管不了车上人去的东西南北,想着的是这七八人怎么玩法了。 到泰安的大多是登山旅游之人。鼠人一行顺着大队人马往泰山脚下进发,同时商量着行程安排。那时没有网上预约订旅馆之类的手段,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大致是下车尽快赶到泰山脚下,找到合适的住处,再考虑登山过程,最好能赶上看日出。然后下山到泰安站,赶去兖州的火车,再乘汽车到曲阜。 事实与想象的比较吻合。鼠人他们到泰山脚下,赶到山顶住宿已经来不及,各家旅店都说,住山下,明日凌晨赶车到中天门再登山,赶上去看日出,来得及的。这样住山下的旅馆费还便宜。这也是最现实的选择了。在旅店安排住下后,附近随便转转,然后早早休息,养精蓄锐。第二天,8月8日,凌晨三四点钟,旅店四周就躁动了,一辆辆中巴车,吆喝着游人乘车上山。鼠人几个打点行李,早已压缩再压缩,就带了最轻的洗换衣服行头,轻装上阵,随便上了辆车。司机一路赶得紧,山道弯弯,但对他们来说都是轻车熟路,终于到有明晃晃灯光的一片地方,那是中巴车所能到的终点站了。 停车点与中天门索道站还有一段距离,时间才四点半不到,七八个年轻人谁也没有准备去花那冤枉钱,下车就往登山道上走。现在看,网上说中天门与南天门的索道二千米多一点,但登山路可能更长吧。鼠人记得那天登上赶得急,主要不知要多少时间到顶,万一迟了,到顶过了日出了,岂不十分遗憾?于是宁早不能迟。后半夜,泰山的天气还是好的。他们开始走的是一般的山路,走了一段,到中天门有台阶了,台阶比较陡,看着山峰耸立山头,转过来绕过去的台阶不知踏上多少了,那山峰还高高耸在头顶。鼠人后来做高考模拟题,接触的一篇文章,说泰山石阶有“浩浩7000阶”,他没有数过,但他攀登过,相信有7000阶,甚至还不止。难怪,这台阶的攀登,似乎没有个尽头,一阶一阶上,走了一程又一程,可那耸立的山头,似乎就不见矮。绕山走,奋力攀,他们终于来到一道陡峭直上的台阶前,遥遥不见顶,十八盘,十八盘到了!“双崖夹道”,“径从穷处见,天向隙中观”,古人所言,鼠人一行并不知晓,只在摸黑中埋头一阶阶向上。气喘心紧,真有点想歇一歇,但后面热热闹闹传来人声,声音越来越近,是有攀登者赶上来了,说话间并行、超越,竟有老者在其中,腿脚也挺轻快的。他们所言提醒了鼠人一行,“天快亮了,不赶紧上到山顶,就看不上日出了!” “哦,赶紧上!登泰山看日出,乃此行全部目的,岂能错过?”七八人一下像被打了鸡血,腾然来了劲头,呼呼啦啦跟着前行直上,甚至争先恐后,交错并行,连周老师八九岁的女儿妮娜也都腿脚麻利走在前面呢,人的潜力真是无限啊! 传说,泰山有3个十八盘之说:自开山至龙门为“慢十八“,再至升仙坊为“不紧不慢又十八“,又至南天门为“紧十八“,共计1630余级台阶。”十八盘岩层陡立,倾角70至80度,在不足1公里的距离内升高400米。鼠人他们过升仙坊,到南天门,终于来到泰山之巅了。
如果说在紧十八盘是黎明前的黑暗,那过了南天门则是沐浴在黎明的辉光里了。从南天门到观日出最佳处,还有一段路,鼠人记得相对平缓,天色微明,也能看得出脚下的路和近处景物、行人了,大家都急匆匆赶路,还怕到不了日观峰就日出了。还好,这段路并不太远,十多分钟之后,他们来到一处山崖前,大家都停住,找最佳观日位置,坐下,静观远方,以待日出。 老天有眼,这天天气不错。其实此刻离日出时间尚早,山崖前下方乃至四周空阔一片,未见哪处亮一点、红一点,都是一片钢青色,许久未变。渐渐,正前方天际泛出鱼肚白,一会儿微微泛红,随着红色加深,终于红遍天际的正红处露出一轮细细的金边,金边逐渐变宽,渐成弧形,向上升腾,发出刺眼的金光……这一过程还是挺慢的,慢慢露出半个脸、大半个直至整个,此时游客都高兴而满足,真正游泰山,看到了泰山的日出了! 鼠人记得当时照了一张相,不是正对日出的太阳的,而是回看泰山顶上被初升旭日照得通红的那种景象,真有姚鼐《登泰山记》中所描写的“回观日观以西峰”的意境,只不过并非“绛皓驳色”,而是一片橙红吧! 看完日出,山顶转转,就是下山了。沿途一些石刻景观以及名胜都大致看看,也留了个合影。那时没有数码相机,照相用胶卷,都是算着照的,记忆中只是在一排三四个大石碑前照了全体合影,然后就赶着下山,去泰安火车站乘车,直奔下一个旅游景点曲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