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创世篇 第八十九章 最惨烈的决赛
“我知道了,我们边走边说吧,你们把大概情况给我说一下,相貌特点等,我会马上安排人去找。”百灵松了口气,找人的事也不算麻烦,倒是可以帮上忙。 “太感谢了,不知道要片版报答你。”众娃感谢道,看来这几人对于这个小妹是真的好。 百灵摆摆手,又对着古木说道:“你执意要比赛就听你的,有什么需要可以提,我会尽量满足,有一点,实在打不过就放弃,有时候也要学着低一下头。” 古木没有回应,只是微笑着点点头,众人就此分开了。 回到休息区的时候,百灵的人还送来了能了解到的对手的部分情报,只说了他们很厉害,具体如何厉害法也没搞清楚,这种模糊信息也没有起到多大用处。 “大哥,这次我们出多少人?”小豆子问道。 “这个由不得咱们定,你没发现这次的决赛规则与之前不同了吗?我估计这是有人在使坏。”古木想了想道。 “那我们要怎么准备?”小豆子问道。 “先考虑下午的要打的这场吧,百灵没有送下午对手的资料,是不是有可能下午的对手不值得重视,或是又有什么新的不确定因素。如果是这样,只能到了场上之后再定对策了。至于黑虎团,咱们还是全员准备吧,人家毕竟有二十多人,咱们加起来也不够。”古木发现在这里真是处处受限,想知道的信息也是得看百灵那边。 “空手搏击又要分生死,这个不是我们的强项,女团也没有受过这方面的训练,无极杀术里也只是训练了一个月,根本不够看的,这次我们好像真的要经历大挑战了。”铁虎此时面色沉重,目光沉重,对着众人说道。 “铁虎,还记得徒手搏斗时的杀招吗?”古木问他。 “记得,只是很久不练了。”铁虎道。 “好,我们现在就开始练习,咱们慢点对练一下,顺便给大家讲解一下。”古木起身拉着铁虎,让其他人坐到一边,开始强行灌输着杀人技。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直到天快黑了,通知下午比赛的人也没来,整件事情越发觉得怪异,就连百灵的人也没过来一次。即使大家还在不停的训练,但心里多少也出现了一点不安。 “大家用上力,要自己也感受一下出招后的结果是怎么样的,对敌人能造成多大的杀伤。”越是这样,古木越是卖力训练,此时的众人已经练了七个小时了,古木丝毫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又过了一小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整个休息室安静下来,大力贴在门上,此时的他很想听到门外的动静,大家一边休息,一边沉默着,疲惫只是身体,内心的不确定影响越来越大。 “看来外面一定是出了什么变故,大家不要分心,做好我们的事,一会儿休息完再接着练,直到累得倒头就睡为止。”古木不能让这种情绪蔓延,直接开始了残酷训练之策,用疲惫来缓解心情。 一向对古木言听计从的众人,不知何时,心里多了一份不愿,一方面是本来心情沉闷,一方面是身体疲惫,不想再训练了,只想发会呆。也正是因为如此,古木宁愿当个不近人情的人,也不能让这种状态再持续下去。 “大哥,我知道你的用意,但真的好无聊啊,要不你再想个别的方法?”小豆子看出了古木的心思,建议道。 “嗯,也行,那就来个拓展训练吧。 “闻着那淡淡的梅香,就像是闻着了她衣襟的味道。那一刻,眼泪流过我的脸颊,guntang得像是地丘里的烈火。我浑身战抖着,却哭不声,取出玉兕角,呜呜地吹了起来。心里想,娘,这是我给你吹的最后一个曲子。” “听见号角,大堂里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我的身上,又是惊愕又是讶异。公孙长安那老贼脸色涨红,‘啪’地一声,将杯子摔得粉碎,指着我喝道:‘你这个小贱人,杀了三娘,还敢回来搅乱!’” “那时,我突然一点也不害怕了,只觉得怒火在胸腔里燃烧,这些年的仇恨全都涌上了心头,放声大笑,用玉兕角吹奏着我娘生平最爱听的‘春水谣’。几百种蛊虫随风飞散,迷迷蒙蒙,像花粉似的落到那些人的身上,随着号角,钻入他们的体内……” “看着他们嘶声惨叫,挠得满脸鲜血,跌跌撞撞地摔了一地,我的心里从未有过的畅快。这些狗贼,朝着我磕头求饶的时候,全都忘记了当年是怎么对待我们母女的啦。一刀杀了他们忒也便宜,只有让他们被万虫噬咬,生不如死,才能泄我心头之恨!” 她一边柔声述说,左手情不自禁地越握越紧,指甲深深地陷入拓拔野的手掌,鲜血洇流,刺疼锥心。 拓拔野听得入神,五味交杂,一时竟忘了疼痛,那炽烈的情欲也感觉不到了。 流沙仙子道:“惟有公孙老贼真气浑厚,又会些法术,中蛊之后仍能苦苦强撑。他踉跄奔出,咬牙切齿地骂着我,接连打来几记气刀。我绕着梅树飘忽躲闪,像猫逮耗子似的戏耍着他,直到他周身血rou激破,爬满了蛊虫,再也不能动弹,才停了下来。” “太阳落山了,寒风呼啸,到处是刺鼻腥臭,我形只影单地站在暮色里,突然觉得说不出的寂寞。从那一刻起,在这世上,我再没有任何亲人;就连仇人,也少得可怜了。” “确认所有的人都已死绝,我飞快地穿过后堂,钻入一个极为隐秘的地道。地道朝南蜿蜒六里,直通流沙河。出了地道,我顺流南漂,过了两个多时辰,来到了荒无人烟的流沙山。” “月亮升上来了,圆盘似的悬挂在山顶,连绵的银色沙丘像雪山,又像凝固的波浪。流沙从山顶汹汹冲下,卷着蒙蒙白烟,在河边堆积成沙滩。” “我坐在沙滩上,浑身湿淋淋的,冻得发抖,看着飞鱼从粼粼的河水里破浪冲起,听着寒风在对岸的树林里呼啸,落叶纷飞,突然觉得从未有过的自由。” 她叹了口气,淡淡地道:“天下之大,我似乎哪里都可以去,但却哪里都不想去。于是我就在那流沙山住了下来,渴了就喝河里的水,饿了就吃肥硕的飞鱼,困了就睡在漫天飞舞的流沙里。” “那一年,我不过十一岁,可是却觉得自己已经很老了。有时候照见河里的倒影,突然会记不起自己是谁,想不起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听着她那甜美、倦怠而又苍凉的声音,拓拔野心中隐隐刺痛,又想起了童年孤身一人,漂泊流浪的日子。 忽然觉得和这妖女之间,竟有着如此多的相似与共鸣。一时热血如沸,也不知是蛊虫作祟,还是情难自禁,竟鬼使神差地转过头,在她耳垂上轻轻地一吻。 流沙仙子微微一颤,像是陡然僵住,呼吸顿止。 拓拔野嘴唇方甫碰到她guntang的耳垂,登时醒过神来,心中嘭嘭狂跳,不敢抬眼看她,大是羞惭后悔,对自己如此孟浪暗骂不已。又不好意思立即缩回头来,进退两难,尴尬之极。 所幸流沙仙子动也不动,没有进一步的反应,过了片刻,又继续柔声道:“如此又过了半个多月,一天夜里,我突然肚痛如绞,接着身上又长出了许多红斑,时而恶寒,浑身冷战,时而酷热,大汗淋漓,难受得恨不能跳入流沙河淹死。” “我忽然想起从皮母地丘出来的前一天,汁玄青曾神色古怪地告诉我,她新培植了一种奇毒花草,服用后半个月发作,症状便如与此一模一样。如若得不到她的独门解药,就会浑身溃烂,过上七日,便只剩下一堆白骨……” 拓拔野大凛,失声道:“铭心刻骨花!” 《百草注》中记载了这种南荒特有的珍罕毒草,只能生长在腐骨烂rou之中,所开的花朵莹白奇香,一旦误服,血rou糜烂,无药可救。不知汁玄青所谓的独门解药又是什么? 流沙仙子道:“我又惊又怒又怕,知道千防万防,终于还是着了她的道。那天夜里,我强忍着剧痛,连夜赶回皮母地丘,趁着天尚未亮,悄悄地潜入照影峰,藏在碧虚潭里。” “每个月的十五月圆之夜,公孙婴侯都会离开皮母地丘,去私会当下的情人。而当夜子时,汁玄青也必定要到阳极宫的地火洞里,修炼半个时辰的‘地火大法’。整个阳极宫里,守卫公孙青阳的,便只有七只地火凶兽。” 拓拔野一震,才知道她原来竟打算挟持波母一岁大的幼儿,来向对方换取解药!但以公孙母子阴狠毒辣、酷爱折辱仇人的脾性,除此之外,只怕要找不到其他良策了。 正自黯然,忽听“轰”的一声震响,石棺微震,炽烈飞舞的火焰陡然熄灭。 从气孔朝外望去,道道霜风从神壶上方白蒙蒙地怒卷而下,洞内鹅毛大雪纷飞飘舞,一片又一片地覆盖在石棺上。 霎时间,方才还guntang如火的石棺“格啦啦”地结起一层层厚冰,神壶四壁更是银装素裹,茫茫苍苍。 狂风卷舞,呜呜如狼嚎,森寒彻骨。两人像是忽然从蒸炉掉进了冰窟,激灵灵地打了几个寒噤,牙关格格乱撞,不由自主地朝彼此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