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真理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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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真理道场 坐在天海遥安排的车里,勾陈轻抚着赤霄剑。赤霄剑所散出的凉而不冰的剑气,让勾陈觉得很是舒服。这赤霄剑宛若冬日里的阳光,在寒冷中可以散发出沁人的暖意。那是一种让人镇静下来的安定舒适感觉。 “你看起来很喜欢帝辰叔叔留下的这把剑。”朱雀托着下巴微笑着道。 勾陈将赤霄剑放于膝上,从手边的饮料架上拿下一瓶水递给朱雀道:“此剑名为赤霄,只要握着它,我就不由自主的多一分安全感。有了这么好的剑,我就能用它更好的保护你。我要拿着它一直挡在你身前!” 朱雀闻言脸上一红,含羞似喜的横了勾陈一眼,嗔道:“你跟白虎待久了,花言巧语看来也是学会了。真是越来越油嘴滑舌……”说完接过水瓶拧开喝了一口,抿着唇有些得意的侧过头朝车外看去。 勾陈见状有些摸不透少女心事,赶忙十分真诚的认真道:“我实乃句句肺腑,何来花言巧语?” 朱雀被他真诚且直白的表白,惹得芳心乱跳。性子本就傲娇扭捏的她,对这种直男的直球很是难以招架。朱雀瘪着嘴嘟囔道:“说话愣头愣脑的不害臊么。” 勾陈见她还是不悦,心中不由有些焦急。勾陈探身拉住朱雀的小手柔声道:“我说的是真的,以后我不能再让你保护我了。你已经为我做了很多很多了,我是男儿,当保护……心……女子!” 朱雀闻言脸上涨的通红,又羞又恼的挣脱了勾陈的手。朱雀埋怨道:“好好好,我知道啦,哎呀!你别再说了,rou麻死了!” 看着朱雀羞涩中透着点点笑意的表情,勾陈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勾陈不由嘟囔道:“rou麻?死了?谁是rou麻?” 以前勾陈身患绝症之时,总把心事埋在心里,生怕说出来会变成一纸空谈。此时的勾陈却总想把真心话说出来,因为此时的他觉得,生与死只是刹那瞬间,今生若是没有说出来,就可能再也没有机会说了。 而朱雀一直当是桃子的死对他刺激很大,致使他总把真心话一股脑的倒出来。那个笑起来甜甜的女仆,她曾偷偷观察过。桃子死在梼杌手中时,旁观的她没有悲伤更没有喜悦,只有很多不解与茫然。假如那死在勾陈怀里的是自己,又会是怎样一番光景呢?朱雀很好奇,勾陈他会像爱情故事里的男主角,陪自己一起死么?如果自己死了,勾陈是不是很快就会把自己给忘了呢? 朱雀没有自问出答案,但是转念之间,她就想到了帝辰叔叔的理想。如果所有人都不会死,那就不会有人因为死亡而悲伤。人为什么要死?这一直是她最不理解的问题。人的寿命只能限制生产力的发展而已,根本起不到太多生态平衡的作用。毕竟这宇宙很大很大,足够人类生存。这种桎梏到底是谁给人类设下的呢? 看到朱雀有些出神,勾陈也是识趣的转头看向窗外的风景。夕阳的余晖下,车辆正快速的往T市郊区开着。 终于,在穿行了一大片蔬菜农田后。龙川会的车便停在了距离目的地的一公里前。这是一片幽静的住宅区,几十栋独栋房屋的小社区,看起来十分整洁干净。 但不知为何,这个社区却没有丝毫人间烟火气。好像这里并没有人居住一般。 勾陈二人下了车,吩咐好司机将车停在隐蔽处。勾陈转头对伸着懒腰的朱雀道:“这里应该就是了。我有预感,这很可能是个安排好的陷阱。” 朱雀抬手捋了捋自己垂下的发,四下张望了一下点头道:“我去侦察一下,你在这等我。”说着朱雀便带着一股香风消失在了原地。 而在勾陈目之所及的,一个三层建筑的房顶上,朱雀的倩影便凭空出现在了那里。只见朱雀伏低了身子四下远眺了一阵。然后仿佛发现了什么似的,略一沉吟后,才再次飘然出现在了勾陈身前的四五米处。 这是勾陈第一次亲眼,且仔细的观察到了朱雀的能力。朱雀的两次闪现,勾陈都隐约看到了空气中出现了裂缝。朱雀就像是依靠着这道裂缝,穿行过来的。朱雀的身子好像可以打散重组一般,以rou眼难辨的速度分裂、穿行、然后重组在自己眼前。 看着惊异望着自己的勾陈,朱雀得意的扬了扬下巴道:“怎么样厉害吧?告诉你,这还不是我最快的速度哦。” 勾陈点了点头,赞叹道:“神乎其技!可与神明比肩。” 朱雀再次被他认真的表情弄得脸上一红,傲娇道:“那还用你说,这可是我爸爸的得意……”说到此处,朱雀忽然住了嘴。她知道眼前这个少年,很不喜欢自己的父亲。甚至她能清楚的感觉到,勾陈对煌苍的记恨。 勾陈闻言也是刻意的避开了煌苍的话题,转而问道:“那里的情况怎么样。”而勾陈口中的那里,当然是指关押着风间泷妻女的真|理|教分坛。 朱雀先是想了一下,然后有些迟疑的道:“很奇怪,我四下看了看。这周围仿佛一座死城。这些建筑里我看不到有人生活的迹象。而从上面确实能看到那座废弃的教堂。那教堂虽然外表看起来陈旧,但是却能看出是刚刚翻修过的。更可疑的是,我发现那里几乎没有什么守备力量。只有一个人在敞着大门的门口,打扫着院子。那里根本不像是关押了重要筹码的监牢。看起来……只像是普通的祭祀场所。” 勾陈也是微微皱眉,道:“难道龙川会得到的是个假消息?毕竟龙川会已经被多方势力渗透了。” 朱雀点点头,道:“不排除这种可能,但是我觉得消息应该不会是假的。这种重要消息绝对不会是一两个人带回来的。起码是一到两个侦察小组确认后传回来的。虽然龙川会最近的表现十分糟糕,但他们好歹也是T市有名的黑道组织。如果这种消息也能出错,我觉得组织也不需要这群废物来打理生意了。”说完朱雀的眼神里抹过了一丝杀意。 天海遥三番两次的让勾陈陷入危险,这是朱雀不能容忍的。作为摇篮组织的手套之一,办事不利就只有死路一条。如果她以雷霆手段灭了龙川会,就算是攻要组的烛九也拿她没什么办法。这种一国产业的流失,其实对于摇篮来说也只是小事而已。基地只要再花个一年半载,再培养出一批接手的人就可以了。而在二人去过了帝辰的秘密实验室后,朱雀对这个任务的重视程度,也已经降到了冰点。 勾陈思索了一下,道:“我先去打探一下,你在外围帮我看着是否有埋伏。如果我被人困住,你也能从外围帮我突围。” 朱雀闻言却是摇了摇头拒绝道:“不行,我跟你一起进去。我手里现在没有狙击枪,在外围我根本帮不上忙。” 勾陈不愿她以身犯险,开口劝道:“虽然这里不可能有什么人真的能伤我,但毕竟还是要小心为上。你在外围守着,我会多一分安心与保障。” 朱雀坚定地摇头道:“我和你一起进去,不然我也不允许你进去。” 见朱雀如此执拗,勾陈也没什么办法,只得点点头同意。二人便肩并肩的,朝那真理教的教堂走去。二人顺着条石铺成的小路往前走着。这静谧的小社区里给人一种死寂的感觉。那是一种连昆虫都死光了的感觉。 二人本就是感觉极敏锐的改造人。尤其是朱雀,她能感觉到这个地方杀机四伏。但是以她的洞察力竟然找不到哪里埋伏着人,这才是令她最不安的地方。 就这样,两人戒备的来到了真理教的这座分坛门前。这座曾是天主教教堂的建筑,门口有个不小的院子,院子里现在种植着一些植物和花草。朱雀一眼就看出来了花圃里,种植着罂粟和致幻草。两侧花圃的中间是平整的水泥路,宽度足够两辆车并行通过。 而看到勾陈两人的出现,那打扫院子身穿真理教教服的人先是一愣。这人五短身材相貌猥琐,看年纪约莫四十几岁。见到勾陈二人出现,这人立马换上了一副凶恶嘴脸,张嘴就用J国语骂了脏话。勾陈见他如此无礼,大踏步来到那人近前,抬手就是一把掌,重重的扇在了那人脸上。这人哇的一声痛叫,半口牙便被勾陈打了下来。 勾陈冷哼一声,道:“这群人平时见人鞠躬笑脸,卸下道德伪装后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朱雀见状似笑非笑的打趣道:“想不到你还是个热血的爱国青年。这群矮子应该多扇几下才对!”说着朱雀也是抬手“啪啪啪啪”连续给了这人四个巴掌,这真理教的教徒的一口牙和鼻梁也被彻底打碎了。
惨呼着跪坐在地上的教徒痛苦的捂着脸,用含糊的声音大喊道:“你们是谁啊?这里是真理教的圣地,佛祖会惩罚你们的!圣教主会惩罚你们的!” 朱雀见他如此嘴硬,也是冷笑一声,掏出手枪扣动了扳机。子弹立刻将这人的右膝盖打了个粉碎。这教徒痛的一声惨呼,再也不敢嘴硬,赶忙不断的求饶,再也没了先前的凶恶态度。 朱雀将枪收回,对身旁的勾陈道:“这个国家的人,平时鞠躬礼貌,但实际性格骄横跋扈。对于比他们弱小的人,他们就像狼一样凶狠。但是如果你真真切切的把他们打服了,他们就会像狗一样听话,温顺的奉你为主。我想那位曾经统治过这里的A国将军,最是了解这个道理了。” 勾陈点点头,对于J国历史,他翻看史书时也顺道了解了一些。对于这个国家的认知,勾陈也与朱雀大抵一致。这是一个崇尚力量与征服,用压迫来自我奴役的民族。勾陈道:“问问他,人被囚禁在哪了?” 朱雀颔首用J国语,喝问这个真理教教徒道:“你们把抓来的女孩子藏在哪了?” 那教徒闻言先是一愣,然后茫然的想了想,含混道:“啊?抓来的女孩?没有啊,我们这里只有女教徒啊。没有人被强迫啊……” 朱雀脸色一寒,冷声道:“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人藏在哪?” 那教徒吓得就是一哆嗦,赶忙道:“在在……在地下室,她们都在地下室。教主赐福过的女教徒都在那里面。” 勾陈二人对望了一眼,朱雀一抬手,子弹便打穿了这名教徒的眉心。枪声回荡在丛林间空旷且悠远。 勾陈提起赤霄剑,当先便朝这教堂的内部走去。刚一走进敞开的大门,勾陈就发现这座教堂内部已经完全没有了教堂的样子。此时进门一米处,就是及膝的榻榻米,榻榻米上散落着几十个蒲团。 本来迎面可见的十字架,已经被人除去。巨大的玻璃窗下是一副五六米高的画像。画像上画着的是一个昂首垂目的中年人。中年人面目淡然,长发披在后心。发丝飞扬间倒是有几分仙气。这中年人凌空盘膝悬浮,周身散发着各色光芒,好似佛陀降临。 勾陈冷笑一声,道:“装神弄鬼。”说着便迈步踩上了榻榻米,径直朝那已经打开的地下室暗门走去。朱雀见状紧随其后,两人便先后走进了通往地下室的暗道。 这暗道里倒是颇为明亮,并没有任何潮气,看样子像是经常通风换气。勾陈行了十余步,便听到了一丝声响。那声响像是呻吟又像是喘息,勾陈仔细倾听,发觉应该是女子的声音。勾陈紧走了几步,就来到了一个地下石室前,这石室的木门虚掩着,里面正传来一阵又一阵女子的需索声音。 勾陈示意跟在身后的朱雀先停下,然后欺身上前便往门内看去。勾陈不看还好,一看不禁羞的脸色通红。只见那石室里竟有两对男女正在颠鸾倒凤。男人的yin笑声与女子的喘息声不绝余耳。 只听其中一个男人用J国语道:“阿花,昨天教主亲自给你祛厄后,我感觉你变得更加圣洁无垢了。” 那女子闻言,也是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道:“当然了,教主给我祛厄可用了半个多小时。连教主都夸我极为虔诚。” 另一个男人用尖锐的声音道:“圣教主没有嫌弃咱们的罪孽与肮脏,亲身祛厄传度给你们这些播撒圣灵的女子。教主真是对我们太温柔了!偷偷告诉你们,我从副教主那里得到了教主亲自浸泡过的圣水。而我只用了两万元。过两天等我拿到手,我分给你们两个一起喝怎么样?” 说完,那房内的两名女子皆是腻声感谢,显然是十分高兴。听到这男人如此说,另一名男子不屑道:“圣水又怎么样,我手里还有两次圣教主的抚顶赎罪券。阿花,等以后我去抚顶的时候,我也带上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