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顿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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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擦黑的时候小胖回来了，手里抱着一大摞书。 我去，这是杠上了！小胖这是决心用知识改变命运了！ “哥，搭把手”小胖招呼道。 我上前帮忙接过书一看，我去！全部是做菜的书。什么舌尖宝典、御食坊、刀工秘诀……这是厨神的节奏。 我还没开口，小胖就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堆。 我都听懵了！这都说得些什么？ 他说了大一堆，我也就记住几个关键词， “行行出状元、殊途同归、做厨子一样能入道等！”” 这一定是鹦鹉忽悠的！好好的孩子都被忽悠傻了！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敲门，我开门一看好家伙！一整个装修队过来了。 我记得我没要装修呀？他们解释是一个小胖子让他们过来改造厨房的。 我去，这真是把这儿当他家了！ 我正和装修队理论，小胖跑了出来。他不待我同意，直接领着人带着家伙就进屋了。 这一天，家里不是锤子就是电钻的。我都无法静心看书，便提着鸟笼上街溜达了。 中午吃过饭结账的时候，我在钱包里意外地发现一张银行卡。才记起那天帮大个meimei除妖后，人家家里是感谢了一张卡。 闲着也是闲着，我去银行查了下。 我去，二十万！整整二十万！我两年不吃不喝也挣不来呀！ 神棍这行也太赚了吧！ 我忍住兴奋让柜台给我新办了张卡，原卡里留了五万，其余的都转到了新卡里。 小胖借的钱终于有着落了，虽然小胖从没提过，但我心里一直装着！ 有钱就是好使，下午回家的时候小胖的厨房已经改造好了。钱到位了什么都快，上午开工的，晚上便投入使用。 有了专业器具的加持小胖得以高水平发挥，晚饭吃得我都找不到北。 喂饱了肚子，钱也还给了小胖。我躺在床上无所事事，随手拿起一本经书，这一拿便放不下了！ 后面的日子过得简单至极，小胖精研厨艺，我足不出户的看书，鹦鹉除了喝酒就是睡觉。 日子过得简单惬意，中间大个跑来换了一次书。也带来熊罡的口信让我安心的在家呆些日子，不要理网上的闲言碎语，不要中了人家的圈套。等事情的热度降下来，她会帮我解决的。 我这些日子一心读书，外面发生什么事都不知道。还是大个告诉我我医院打人的事在网上发酵了，被炒的沸沸扬扬。 我无所谓，我觉得现在的日子就好！ 小胖做厨子确实有天分，几日钻研下来跟脱胎换骨了似的！不光厨艺精进，整个人都厨子了。 隔壁左右的邻居更是被食物的香味馋得不行，说是搞得他们自家的饭都不香了。 小胖也好说话，邻居们备料他管做，皆大欢喜！ 我看书愈发地着迷！只是每日吃饭的时候和小胖谈谈美食。 日日看，夜夜看，小胖说完魔怔了！他又何尝不是？ 我确实是魔怔了，有时我甚至都不记得自己是谁？想好半天才记起我是何欢，是一名警察。 鹦鹉这些日子倒是沉静，喝了酒就睡睡醒了再喝，日日夜夜如此反复！ 我盘腿诵经不知道何时，鹦鹉忽然睁开眼睛，尖着嗓子对我喝叱道：“知否？” 声音尖细绵长，绕着我的头不断旋转。我一时陷入迷茫，头脑中许多个形象，许多个名字不断涌现。 “知否？”又是一声传来。 我脑袋里一下子又什么都没有了，“空了”！突然一声佛号，接着我双手合十，对着鹦鹉道：“贫僧法号善良，有劳神君！” 鹦鹉合上眼睛，就跟没睁开过似的！ 我愣了会儿，又重新垂下头继续看经，诵经。 不知时日多少，我彻底迷失。像是有很多名子，经历了百世千世！又好似一个都不是。 红尘滚滚我就是我，千世百世不还是我！ 名子，皮囊，是我，也不是我。 “知否？”鹦鹉忽地又睁开眼睛问我。 我笑了，“原来是你个不死的老东西！” 鹦鹉也笑了，笑得还是那样难听！ “你是谁？”鹦鹉问， “我是我”我答。 “我又是谁？”鹦鹉问， “我还是我”我答。 “过去世可去得？”鹦鹉问， “我自在其中，何来去？”我答。 “逍遥否？”鹦鹉问， “责任系于心，不敢丝毫懈怠！”我答。 “阿梨耶的舍利还在否？”鹦鹉问， “融入我心”我答。 说着我解开上衣扣露出胸前的骨头吊坠，骨头以消失不见，只在胸口处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红色的印记。 这时候小胖跑了进来，看见我的时候他愣了愣。 我道：“哪儿不对吗？是不是变帅了？” 小胖犹豫了一会道：“没，没变！只是觉得好像换了个人似的，仔细看又是你。” 我呵呵一笑：“是我就是我，没有好像。” 鹦鹉也是一阵笑。 小胖被笑得不知所措，喃喃道：“就是过来喊你尝尝我的新菜，有什么问题吗？” 我说：“没问题呀！刚才正和鹦鹉说起你你就来了。” “说我啥？我有什么好说的？”小胖一脸懵逼地问。 “饭做的越来越棒！人也越长越帅！”我信口胡咧道。 小胖甚是高兴，拉着我就往厨房走。 中午大个来了，还带着一个人来。 来人我也认识，前些日子救的那个妹子的父亲，还给了我一张二十万的卡。 刚好赶上吃饭，寒暄了一会便坐下了。上一次碰面不知是救妹心切，还是刻意隐瞒大个没给介绍。这次来人自报家门，原来是本省著名的刘姓房地产企业家。 大个和刘总尝了小胖的手艺惊讶的不得了！ 大个竖起大拇指称赞他真的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让他别做警察了直接开饭馆得了！ 刘总更是不得了，直接表示了合作意向！只要小胖同意，他负责商业运作，保证三年内上市……！ 小胖不是缺钱的人家，合作不合作无所谓只要夸赞他做的饭菜好吃就高兴。一高兴又跑进厨房忙活去了，非让大家伙尝尝他新研制的几个菜品不可。 几杯酒下肚事情就好说了。 先是对我一番赞许，还为上次怠慢表示歉意！有机会还要好好感谢！换作以前的我早被它这通马屁拍的找不到北了！也跟小胖似的屁颠屁颠地为他忙活去了！ 商人就是商人！说话就不会直着来，不过马屁拍的也是真舒服！ 我跟他走了个酒，问他到底啥事？ 他看了大个一眼就讲起了这次的来意。 原来也是受人之托，是他生意上的一个合作伙伴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