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十三章
强势的鲫霸花灯草都被太上芭蕉叶给困住了,甚至能将其杀掉,七星鳄鱼草无比担心。“七里香可不 是好人,据我们观察,他是真小人,有仇必报,我们反了他,他没有放过我们的道理。” 哧啦! 一道剑气斩了过来,鳄鱼草中间的那颗脑袋悚然一惊,“冲着我来的?是谁。” “大哥不能死。” “我们都死了,大哥也不能死。只有他活着,我们才有机会复活。” 几乎是在刹那间,两颗鳄鱼头祭出它们的星星,悬在它们的头顶。哧哧哧,星光迸扫,犹如银瓶里的 水洒了出去。 可是突然而来的那道剑气极其狠毒,将全部的星光都给荡碎,同时,它落了下来,咔嚓,咔嚓,亦将 两颗星星都劈开了。 横祸。 这是从天而降的横祸,两颗鳄鱼头因为失去了星星,它们的脑袋迅速萎缩,像是枯掉了的苹果。 “啊!”鳄鱼草中间的那颗脑袋自是怒不可遏,“谁,滚出来,你怎敢杀了我的一双兄弟,我和你们 没完。” 此时,一钱之中,再无七星鳄鱼草了,有的只是五星鳄鱼草,因为两颗鳄鱼头、两颗星星都陨落了。 更让人惊奇的是,发出那道剑气的人还未现身。 “是你吗,宝蛋叔!”鳄鱼草的五颗脑袋同时吼道,“或者是你,七里香!” 宝蛋叔与七里香都是一脸莫名其妙,因为斩去两颗鳄鱼头的剑气并非出自他们,而是另有其人。并且 以他们的能为,居然也察觉不出任何端倪来。 嗤嗤嗤嗤嗤。 剑气还在,而且化为了五道,每道剑气对准了一只鳄鱼头。 “这是要一锅端了吗。”王奴道,“暗中之人是谁,怎会闯入了一钱之中。铜秀儿,你知道缘由吗。 ” 因为铜秀儿是一钱的器灵,所以王奴才有此一问。 可铜秀儿也是当场懵比,因为她也不知是谁斩出的那道剑气。 此时,王奴瞥向铜秀儿的目光之中,明显带着嘲讽之意,“真是没用,你还能做什么。这里可是一 钱内的世界,而你还是器灵。可问你什么,你都答不上来,这样的器灵不要也罢。” “你!”铜秀儿恼道,“我是不知道,你知道吗,不凡告诉我,我不会觉得丢人。” 王奴与铜秀儿面面相觑,因为他们都不知道。 当是时,五道剑气还在凝炼,最后像是五根长针,而且随时都能刺出。 鳄鱼草剩下的五个脑袋都变得谨慎起来,不敢轻易祭出星星,担心会被剑气斩去。先前两颗毁掉的 星星就是前车之鉴。 “大,大哥……” “我们怎么办,等死吗,只要大哥不死,我们就有机会重活,可我还是不想死。” “可恶,为什么总有人要杀掉我们,为啥啊,我们长相那么可爱,又会卖萌。” “因为我们长得太美了,所以引起别人的嫉妒了吗!” “都给我闭嘴。”鳄鱼草中间的那颗脑袋喝道,“鳄鱼之泪。”倏尔,中间的那颗鳄鱼头喝道。哗 啦!哗啦!两道泪水从它的眼睛里涌了出去。 “大哥,你为何要哭!” “你不能哭的,因为你的泪水相当于是你的生命之源,等泪水枯竭,你也就死了。” “别哭,大哥不要再哭了。” 其它的四颗鳄鱼头吓坏了,因为它们知道那两道泪水代表什么。 可鳄鱼草中间的那颗脑袋心意已决,不会因为兄弟们的劝说而就停止哭泣。“我们是一体的,生死 与共。”它道。 哗!哗! 两道泪水倏然一卷,将五道剑气都给摄走了,并且冻结在空中。 “有效,竟然有效。”一颗鳄鱼头喜道,“大哥,你用眼泪冻住了五道剑气,我们都得救了,而且 还没动用我们的星星。” “大哥,顺便取走太上芭蕉叶吧!”又有一颗鳄鱼头劝说道,“它是种植界界主的随身之物,无比 珍贵,只有大哥才配拥有它。而且芭蕉叶里面还裹着鲫霸,它此时应该死了。” “速取太上芭蕉叶,此物对我们大有裨益,兴许能用它来复活死去的两个兄弟。” 四颗鳄鱼头都在叫嚷道。 鳄鱼草中间的那颗脑袋也有此意,可它忌惮着七里香,那人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容易取走的。再说, 如果这片芭蕉叶真的很种植界的界主有关,其中牵涉的问题更多,哪怕是取走了,也不一定能保住。“你 们不用再说了,芭蕉叶取不得。”中间的脑袋喝道。 听到领头的鳄鱼脑袋都这样说了,剩下的四颗脑袋也不再说什么,而是乖乖闭嘴。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忽然间,被鳄鱼眼泪冻住的五道剑气破冰而出,登时,冰屑激迸,剑 气横纵,陡然斩下。 登时,三个鳄鱼头被斩去,连它们脑袋里的星星都一起炸开了,化为血沫,抛散开来。 还有两道剑气被一颗黑色的星星给拦下了,而黑星正是鳄鱼草中间那颗脑袋祭出去的,若非如此, 五颗脑袋都没了。 当是时,鳄鱼草只有两颗脑袋了,只能称得上是双星鳄鱼草。 蓬嗤,蓬嗤。 两道细微的炸响之后,那两道斩向黑色星星的剑气还是碎掉了。“噗!”鳄鱼草中间的那颗脑袋吐 出两百斤鲜血,“恨啊!”它仰天咆哮道,而黑星转了起来,哧哧哧,一道道黑烟旋出,倏化烟海,将方 圆数千丈内都给笼盖了起来。 这时,七里香笑道:“唉,只有两颗星的鳄鱼草,在种植界也不是什么稀罕物,我不要了。谁要谁 拿去,我对它们再无任何兴趣啦。” 听到七里香的嘲笑,鳄鱼草中间的脑袋再次吐出几百斤鲜血,“休要看不起我们。” “看不起你们又怎样。”七里香道,“你们连是谁在暗算你们都不知道,空长着七颗大脑袋,也是 没得治了。鲫霸花灯草已经死了,你们为何不与之同赴黄泉。” “逃吧,大哥,只剩下我们俩个,还是逃吧,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另外一颗鳄鱼头惊骇道, “我不想死,一点也不想死。” “小六,你不会死的,只要我还在,就一定能保下你。”中间的鳄鱼头道,“你还不相信我吗。 ” “相信你妹!”那颗鳄鱼头吼道,“我们死了五个兄弟了,只剩下咱们俩,你还来敷衍我,当我是傻 子吗,逃,赶快逃,你想死,我不想死!” 仅剩的两颗鳄鱼头也不怎么团结,而且撕破脸皮,就差大打出手了。 嗡! 黑色的星星降了下来,登时,恐怖的能量洒下,而叫嚷的很厉害的鳄鱼头乖乖闭嘴,不敢吱声, 因为它再闹下去,黑星会杀了它的,不是开玩笑,鳄鱼草的那颗中间脑袋没开玩笑,它是认真的。 “大哥,你该不会想拿我当挡箭牌吧。”第六颗鳄鱼头冷笑着问道,“好算计!” “大家兄弟一场,你又何必背叛我。”中间的鳄鱼头道,“我说了会保护你就一定做到。” “你真正的想法是什么,大家心知肚明。”第六颗鳄鱼头再道,“你的黑星虽然厉害,可还杀不掉 我,否则我也不会活下来了。” “闭嘴吧。”中间的鳄鱼头道,“自己小心,另外的剑气来了!” 嗤!嗤!嗤!嗤…… 破空之声陡然响起,赫然是四道剑气遽然而至,依旧不见发出剑气的人,只能听到剑吟之声。 这次,不但是铜秀儿、王奴、灯刹女感到震惊,就是七里香也很惊愕,“第二次了,那人第二次发 出剑气,我还是看不出他藏在哪里!诡异,着实诡异。” 钱树之中,宝蛋叔却发现了蛛丝马迹,当然,他靠的是之前种下的植物,是它们捕获到了那人的气 息,并且将他的位置告诉了宝蛋叔。“此人并非地池之人,也非天池之人,而是……” 种植界的人。 “原来如此。”宝蛋叔暗道,“这人应该是界主派来的人,为了监视七里香。看来那片叶子真的是太 上芭蕉叶了。界主并不放心七里香,故而遣人偷偷跟着他。呵呵,他有这样的手段,我并不意外。” 宝蛋叔本人也被种植界的界主利用过,所以他要比任何人都恨界主。 “有意思,实在是有意思。”宝蛋叔心道,“我也不点破,就让那人与七里香争斗好了。” 刷刷! 宝蛋叔陡然望向七里香那边,“这老东西还未找到种植界的人,哈哈哈,界主真是煞费苦心,派遣的 人自然是好手,至少实力不会输于七里香。” 偷着乐。 宝蛋叔的心情好多了。 “七里香啊七里香,你还是没能瞒过界主,也是他的棋子,而且下场会比我还凄惨。因为界主都将太 上芭蕉叶借给你了。”宝蛋叔暗道。 呼! 蓦然间,裹着鲫霸花灯草的芭蕉叶飞了起来,竖在鳄鱼草之前。 砰砰砰砰,四道剑气落下,全都斩在芭蕉叶之上。 “纳尼!”宝蛋叔惊道,“为何太上芭蕉叶会帮助鳄鱼草,没道理的,老夫想不通!” “好生奇怪。”七里香也道,“界主的芭蕉叶不听我的使唤了,是它主动去守护鳄鱼草的。哼,也 罢,我本来就不怎么想用那片芭蕉叶。” 原来,七里香也在戒备着界主。 界主执掌种植界多年,毕竟是枭雄一般的人物。成为界主的基友之后,七里香也渐渐察觉到他的可 怕之处。 “难不成发出剑气的人也是界主派来的,不应该。”七里香暗道,“若真如此,岂不是矛盾了。界主 既要杀鳄鱼草,又要用太上芭蕉叶保护它们。” 一时间,七里香苦思起来,也不明真相。 “鲫霸,你还活着吗!”鳄鱼草的第六颗脑袋喜道,“如果还活着,就吱一声。” “哼,我当然活着,你就那么想我去死吗,要不是我,你已经被剑气斩去了生机。”芭蕉叶之中, 赫然传出花灯草的笑声。“之前的剑气,也是因为我,你才能安然无恙。” “为何要帮我们!”第六颗鳄鱼头奇怪道,“你被太上芭蕉叶吞噬时,我们明明什么都没做,还抱 着幸灾乐祸的态度观望,你没理由帮我们的。” 因为你并非烂好人。 呼的一下,太上芭蕉叶陡然散开,而鲫霸花灯草也从里面跳了出来,它并没遭到任何伤害,还是好 好的。 “七里香,你难道被界主算计了!”不远处,宝蛋叔笑道,“他交给你的芭蕉叶,再怎么说也能杀 掉花灯草的,可人家活的好好的。” “宝蛋叔,你还是管好自己的事。”七里香道,“我的事就不用你费心了,再者,我与界主的基情 不是你能诋毁的。” “恐怕是你一厢情愿了。”宝蛋叔道,“哈哈哈,界主多半是察觉到你的不良用心了,所以才肯将 太上芭蕉叶借给你,因为他想利用芭蕉叶控制你。” “是与不是,都和你无关。”七里香道。 虽说如此,七里香心里却是翻了醋坛子,“好个界主,你不是我此生最爱我吗,为何还来这一出。 ”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吗,信不得。 此时,七里香对种植界的界主很失望,同时也对他的决定感到不满。 “成不了大事啊,界主。你会毁了自己的,等我回到种植界,就是杀你之时,我早已安排了众多棋 子,为的就是将你除掉。”七里香心里冷笑道。 “你也可以出来了。”忽然,鲫霸花灯草道,“我的铜钱,铜秀儿,你该还回来了。” 呼! 铜秀儿手里的那枚铜钱不听她的使唤,竟然向花灯草飞了过来,而且这次是铜钱主动飞来的,而非 对方使用了鬼推小神通。 即是说,铜钱已经认主,选择鲫霸花灯草作为它的主人,而非铜秀儿。 “你!” 铜秀儿恼道,也不知是对铜钱失望,还是对自己更失望。 啪! 鲫霸花灯草将铜钱接了下来,并笑道:“那位躲起来的剑者,你再不出来,只会自讨苦吃。” “是吗,你说我自讨苦吃。” 一道声音响了起来,而远处,一无衣剑者陡然而现。 “尼玛,这人为啥不穿衣服?” “好犀利的剑客。” “多半是变太,所以我们还是鄙夷他吧。” 见到无衣剑者,众人的态度也不是那么友善,当然,植物也不是那么喜欢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