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各怀心事
两个月的悠长假期对于304宿舍来说绝对是笔人生的财富，大家不仅赚到了学费和一个月的生活费，还收获了满满的职场技能。 “诗懿，你们考研复习得怎么样啊？” “哎，没到最后一刻都不敢说自己行。” “口语和听力我是拼了。” “周丽，你英语还好吧。” “口语得练，就怕面试考口语。” “我觉得没什么，能说清楚就行了。” “模拟真题做了几套啊？” “没有十套也有八套了。” “嗯，我们也是，我们的成绩只能考了，诗懿有可能保研。” “姚健说要是我保研留校就让我保研。” “保研最保险了，你还考什么，瞎折腾。” “哎，我是想考回BJ，这样能离他近些。” “先安定好自己得了，一年两次假期，两次长假，这就够了，天天见面也烦。” “周大姐，你这是饱汉不知饿汉子饥。” “哇，汤慧，你用词好险恶哦。” “本来就是嘛。” 诗懿伸个懒腰接茬，“哎，看看成绩再说吧，我现在是尽最大的努力，做最坏的打算。” 晓梅笑道，“诗懿，这不是你风格啊。” “真的，我真是走一步看一步，开学了，你们周末还继续做培教？” “我和周丽只做周末的上午两节课，和现在是一样的，你呢？” “我不做了，我是有二专的，毕业论文都得写双份，还得复习考研，哪有时间呀？” “嘿，我差点忘了这事儿了，不过我和周丽打算也考个教师证，万一上不了研就去应聘老师。” “哈哈，我们的队伍又壮大了。” “诗懿，你要不要考？” “我不想考了，太麻烦了，而且我以后不想当老师，你们是知道的，我个性太直，做培教就算是跟钱在折腾了，去学校我可能会骂街。” “芊芊你们别算她，算钱程一个。” “汤二姐，可别算我，我是要去大企业当高级秘书的。” “哦，我差点忘了，钱小姐的志向就是高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秋燕，你说的那是个什么官？我的性格就是适合干秘书，干其他的也干不好。” “你的副业适合干喜剧，没想去过过舞台瘾吗？” “拉倒吧，就是个爱好，我现在的爱好是跳钢管舞。” “我哩个乖乖，去哪学？” “健身房。” “你的生活品质已经达到这个层次了？我们望尘莫及。” “哎呀，就是刚接触，动起来的感觉很爽，这是和性格有关的，你们不一定喜欢。” “办卡贵吗？” “不知道，是林浩铭去做一个采访，我也不知道什么来头的人送的。” “诗懿，林浩铭这算是受贿吗？” 诗懿故意板着脸，清了清嗓子，“根据刑法第几条来着啦，物品价值不满3万元不构成受贿。” 宿舍一阵爆笑。 “老幺，你看你把钱小姐吓得那样。” “老幺，你赶紧翻书是第几条。” “老幺，到底有没有这条啊？” “就是，别不懂装懂啊。” “你们啊，不是就想看钱小姐的热闹，怎么现在都看起我的热闹来了。” “宿舍好久都没那么热闹了。” “我们已经在HC热闹了两个月了，每天一起上班，吃午饭，比在学校见面还多。” “是哦，在学校只能在宿舍或是上大课时见见。” “我们在诗懿舅舅家住得好开心，她表妹好可爱，我们一来就拿相片给我们看。” “是哦，表妹还说她的偶像是诗懿的同学。” “嗯，表妹的性格好外向，嘴吧也很能说啊。” “佳佳就是这样的，我记得姚健第一次到我舅舅家，她教他用洗衣机和热水器，一点都没有姑娘家认生的样子。我每年都有几个同学五一国庆来南京玩，我表妹对我每一个同学都好像认识了好久一样热情，所以她去BJ，我同学轮着带她出去逛。” “天生自来熟的性格很难得呢，以后人缘肯定不错。” “芊芊，你没听舅妈说吗，就怕表妹人缘太好。” “也是哦，这个年纪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你能守住自己别人不一定能守住啊。” “早恋影响学习是肯定的了。” “影响也有正面积极的吧。” “少吧。” “也是，就只能看自己的主观意识了，是考大学重要还是谈恋爱重要。” “说正题，你们什么时候报考教师证？” “下星期，幸好我们早早去考了普通话，不然又多考一个。” “怎么还要考普通话的吗？” “不是，是需要这个证，考只有笔试，过了有个试教，都过了就可以了。” “你们好好努力吧，各位未来的老师们。” “遵命，未来的叶教授。” 开学明显科目少了，见到辅导员的次数多了，毕业论文也提上了日程。 “杨老师，今天有什么大事宣布啊？” “我说请你吃饭你相信吗？” “乖乖，别逗了。” “同学们，都来齐了吗？现在宣布个事儿啊，大四了，课不算多，不考研的同学们可以想想毕业论文了，不然到了下学期又是毕业论文设计和答辩，又是忙找工作或是打算出国留学的，那就起冲突了。越早定稿交指导老师对你们越有好处，还有什么证没考的赶紧考了，基本下学期就不报任何考试了，目前就以考研和找工作或是出国深造做准备。还有论文格式要求以word文档格式提交，论文命名格式为“学号-姓名-班级-论文题目.doc”，咱们班有修双学位的特别注意了，论文格式以“学号-姓名-主修班级-辅修班级-论文题目.doc”，千万要注意的是论文一定要包括目录、中英文摘要、中英文关键词。” “老师，万一英文语法有错或是用词不严谨怎么办？” “那就要看看你们的人格魅力了，英语系的姑娘有没有认识的，有就赶紧去求，晚了排队都轮不上你了，没有就创造机会去认识，别舍不得花钱请客吃饭买东西，关键时刻该花得花。” 同学们笑得前仰后翻，班长站起来向老师发难，“老师，看来您是过来人啊，听说师母是英语系的师姐，也留在外院做辅导员了，不知师母能不能给我们开个后门，组织一场大联谊，帮我们创造机会认识下师妹们，赢得战略性的一仗。” “师弟不行吗？” “男生肯定是喜欢师妹的呀，至于师弟能不能接受师姐那就不好说了，不是人人都能接受姐弟恋的。” 教室里再次发出爆笑声。 “我回去和梁老师商量商量，你们自己也抓点紧。” 瞬间掌声雷动，“谢谢杨老师！！” 回到宿舍，诗懿在构思着论题。 “老幺，你打算写什么论题？” “你没看我躺着吗？” “躺着也能想出点儿什么来吧。” “脑袋疼，胸闷气紧，感觉思想被掏空。” “我也是。” “我打算利用平常时间弄。” “不复习了吗？” “我可以应付得来。” “你是神。” “我觉得我干劲十足。” “那你还说思想被掏空。” “这不是没目标吗？” “钱小姐，老幺不就是这样的人吗？一旦有了目标她就像打了兴奋剂了。” “也是，你看她累得那个样，让她好好歇着吧。” “今天我想早点儿睡觉，天塌下来也别叫我。” “哇，老幺能说出这话，说明她是真的累了。” “我也是，累！” “我们四个早点休息，余下三个让她们羡慕死我们吧。” “汤二姐，你说说你这是什么思想。” “羡慕嫉妒她们三个不考研，天天有时间睡大觉。” “想想四年时光眨眼就过了。” “现在回头想想，做浦口人的时候每天都盼着快点儿到大三就能逃离那里进城当个城里人，现在好想回去再当一回浦口人啊。” “现在想想我们军训哪会儿，真是黑得跟个碳似的，我捂了一个寒假才白了那么一丁点儿。” “钱小姐的防晒啊，老幺的防蚊水，居然都不顶用。” “还记得汤二姐的腊rou吗？宿舍闹老鼠把老幺吓得都神经衰弱了。” “是啊，除了书，桌面上该扔的都扔了。” “还记得爬龙王山吗，我们宿舍是最后一个去的，别的宿舍早早就去爬了。” “我们还不是受了老幺的蛊惑，成天学习。” “钱小姐就成天去排练。” “我们的环协有活动还是尽可能去参加吧，下学期就要退社了。” “对哦，我爱的师兄也要毕业了。” “二姐，你谁不爱？” “我妈说要是我瘦二十斤，肯定会嫁出去的，我现在瘦了二十五斤，连个对象的影子还没见着，你说我妈是不是又把我给骗了。” “你这个恨嫁的心啊，什么时候才能不那么缺心眼儿。” “呵呵，老幺你可别激老二，不然明天她立马嫁保安的心都有了。” “我说这大晚上的回忆过去，怎么就说到我缺心眼儿嫁保安了呢？” “瞎聊天呗，二姐你等着，你读研阶段要是还没找到我就给你介绍。” “钱小姐，那可说定了啊。” “放心吧，我说什么也会帮你挑个好的，让你安心嫁出去。” “这么说，我的后半生就全靠你了。” “汤二姐，放心睡，这事儿就没跑了。” “睡吧，我怎么听老幺这语气像是困到不行让我们都歇着的意思呢。” “哈哈，老幺就是这意思。” “各位jiejie，行行好，meimei我就不奉陪了。” “都睡吧。” 一觉到天亮的感觉出奇好，居然连芊芊她们回来都没人知道。 诗懿伸个懒腰，“芊芊，你们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快十一点，我们回来你们四个居然睡得跟猪一样，都抢银行累的吧。” “嘿嘿，昨晚我们还说让你们也羡慕我们四个一回，好久没睡那么早了。” “我们确实羡慕了，昨晚我们仨还讨论论文选题，你们四个居然都鼾声四起了，特别是周丽。” 周丽一把从床上跳起来，“说我吗？” “嗯，真的，声儿特别的大。” 汤慧调侃道，“周大姐，你该减肥了，只有胖的人才打呼。” “哎，完了，打呼代表一个女人走向衰老的开始。” 钱程也刺激周丽，“考研可不得老十岁吗？” 晓梅也调侃周丽，“要不你别考研了，反正你也是要考教师证的，毕业了我们一起考体制内当老师得了。” 周丽被逗得都快哭了，“我想考研，我看我还是晚上喝点儿汤，再跑几个圈，兴许能瘦个五斤。” 诗懿都笑趴下了，“大姐，你说夏天要是看到你现在这个德性，会不会笑死。” 秋燕安慰着周丽，“没事儿的，她们就是逗你呢，你还真当真啦，太累了也会打呼的，我们三个去做培教回到诗懿家都快九点了，再洗洗澡，晒晒衣服，基本就十一点了，再总结下上课的出现的问题和解决办法，就十二点了，早上六点多就起来，七点准时出门，八点到HC，开个例会或是改改卷子，九点上课。我们仨的房间呼声连天的，诗懿舅妈说我们是太累了。” 钱程笑得眼泪都下来了，“周大姐，我们和你闹着玩儿呢，谁还没有个打呼的时候，你就是太累了。” 周丽半信半疑，“你说真的啊？” “当然啊。” “哎，那我就放心了。” 嬉闹过后，姐妹们还是得回到各自的征途。 天气转冷，辅导员找到诗懿。 “小叶同学，根据你三年的成绩和各方面的表现，获得了本校研究生的推免资格，这里有个表，你填一下。” “老师，现在就要交吗？” “星期五以前吧，怎么还满面愁容呢？想考其他学校是吗？” “我想和我妈商量一下。” “机会难得，名额也有限，你想想吧，如果你想考其他学校，明天上午前要告诉我。” “嗯，知道了。” “行，去吧。” “老师，我走了。” 诗懿出门就给姚健打电话。 “嘛呢，午饭吃什么？” “我可以保研了，刚刚老师让我填表了。” “真的啊？” “嗯，你那么高兴干嘛？” “那你就保研读本校。” “你不希望我考回BJ？” “不是呀，能保研肯定保研，不能保研才去考呀。” “那咱们不是找好导师了吗，都说只要我上线就收我。” “我怕你压力太大了，既然能保研就保吧，咱们四年都过来了也不差这三年。” “但是我想考B大呀，那是我的梦啊。” “博士也可以考呀，硕士先买个保险。” “可我不想读博了。” “媳妇儿，你这回真得听我的，保研了就有很多时间去高质量的完成你的两篇毕业论文。再者说到时候我也读博，咱们一起做对博士夫妻也行啊。” “读出来都得多大年纪了，都老了吧。” “乖，听话。” “听什么话呀，咱俩当初不是说好了吗，我考回去。” “你忘了，我不是也说了能保研就不要考了，你看你拼得都瘦脱像了。” “我真的很有信心一定能考上。” “我知道你的能力，要不你先和你爸妈商量商量，听听他们的意见。” 诗懿心中感到莫名的失落，她能感觉到姚健不想让她考回去，虽然他的借口都是为了自己好。纵使有万般的难受，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回嘴只能顺着他。 “嗯，那我看看我爸妈的意思。” 姚健的心理也不是滋味，听到诗懿松口了，自己心中也默默地在祈祷，希望诗懿的父母赞成保研。 “媳妇儿，那你先吃饭，好好睡一会儿，有了决定就第一时间告诉我，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成吗？” 诗懿还是惹不住说了一句，“我怎么觉得你今天说话怎么有点儿口不对心呢。” 姚健也心虚的回了一句，“说什么呢，无论你是保研还是考回来，我都为你高兴，这不是机会难得嘛。” 匆匆挂了电话，看着手里的表，诗懿顿时感觉头大，饭也不想吃了，直奔宿舍，此刻的她只想蒙头大睡。 “老幺，干嘛去了，饭也没见你吃。” “老师说我可以保研，让我去填表。” 宿舍一片沸腾。 “真的，太好了，我们有大餐吃啰。” 还是周丽细心，发现了诗懿脸上的不悦，“老幺，怎么了，都保研了还不高兴啊？” 汤慧也安慰道，“她肯定是纠结到底是保研还是考回BJ吧，你看她那个德性，就知道她现在有难题了。” 诗懿看了看姐们们，抱住钱程哭了起来，边哭边把自己内心的疑惑说出来。 “老幺，我觉得你也别瞎想，姚健对你的感情那绝对没得说的，他就是不想你背负太大的压力了。” “嗯，我也觉得汤二姐说得是，老幺，你别多想。” “行了，都别说了，站在我们自己的立场，保研肯定是稳了，你也可以挪出更大的精力去做好论文，B大是你的梦想，但是N大也很强呀，虽说是找好了导师，但是保研不是来得更直接吗，就没有必要再提心吊胆的过年了。” “就是就是，老幺，赶快把表填了，多少人想都想不来呢。” “你们还是让她再想想吧，毕竟读完研如果不读博B大就真的是她的梦想了。” “要不，和你爸妈再商量商量。” “对，现在先喝点儿奶，我这儿有包饼干，你先吃两块儿，咱们先睡会儿，下午还有课呢，晚上给家里打电话，商量商量再说也不迟嘛。” 诗懿擦干眼泪点点头，吃着饼干，喝着牛奶，擦干眼泪，脱了鞋身子靠在床边，脚搭在被子上，不知怎的也沉沉地睡过去了。 下午的课虽说不多，但也上了一下午，诗懿因为晚上还有二专所以只能自己先吃饭洗澡。把自己都收拾干净了先给舅妈打个电话。 “姑娘，怎么了？” “舅妈，这个点儿我看你也不忙吧。” “还行，改作业，有事儿找我呢？” “嗯，舅妈，我可以保研，你说我是保还是考？” “如果我是你，我肯定选择保研。” “舅妈，如果我选择保研，我就没机会考B大，去实现梦想了。” “说的也是，但凡考试都有赌的性质在里面，赌对了就实现了，赌错了考得还没N大好，那就真是亏大发了。” “我也知道，这就是我纠结的地方。” “姚健怎么说？估计他也会让你选择保研吧。” “嗯，今天中午我和他说了，他的态度很坚决的让我保研。” “哈哈，你这个男朋友找得真不错。” “怎么说呢？” “舍不得你辛苦呀，再说你们学校也很好，能保研就没什么压力了，剩下充足的时间去弄你的论文，争取拿个优秀论文或者优秀毕业生也很好呀。” “舅妈，你支持我保研对吗？” “对，保研，要不你问问大姐和姐夫的意思。” “嗯，我现在就给我妈打电话。” 挂了舅妈的电话，立马又拨通了mama的电话。 “丫头，怎么晚上没课呀？” “我正在去的路上，妈和你商量个事儿，我可以保研了。但是我考研也准备得不错，你觉得我该怎么选。” “保研。” “妈，这么干脆吗？你不用想想的吗？” “傻丫头，还想什么？保研对你，对我们家都好。” “好在哪啊？” “你从现在起已经没有了考研的压力，学校还保的是本校，对我们家的经济压力也小，因为是公费的，你这三年继续去吃喝你小舅我也省心。” “妈，你真这么想的呀？你没想过我和姚健再三年就异地七年了。” “不是有假期吗，四年都过来了，也不差这三年吧，再说了你读完研也还不满二十五，要是你想读博就读，不读出来也能找份自己喜欢的工作，想结婚安家都随你，你说呢？” “妈，我没想过要读博，再读就把自己给熬老了。” “不读就工作呀，我又没让你一定要读。” “我的意思你不明白吗，如果我不读博，那么我选择保研就意味着我能考B大，那么我一直想实现的梦想就可能永远实现不了了。” “妈是不想你有太大压力，而且你爸身体一是也不好，如果你再把身体给熬垮了，那我怎么办呢？我的后半生是照顾你爸还是照顾你呢？” “妈，你别说了，我填表就是了。” “乖孩子，等你研究生读完了，还觉得没读够，可以考B大的博呀，到时妈绝不拦着你。” “行了妈，我听你的就是了，博我是不想读了，B大考不考都不所谓了，你和爸说一声我保研本校就行了，没什么事儿我挂了，快上课了。” 不等mama回话，诗懿就把电话狠狠地按掉了。 诗懿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地插进手掌里，居然没有一个人支持她考回BJ，翻开通讯录，刚要给辉哥拨过去，上课铃响了。诗懿无奈把电话放进书包里，收拾好心情，认真听课。 上课的时候，老师提到了毕业论文。 “我看大家都谁有论题了。” “老师，早着呢，我一专的都没想好。” “二专和一专不是同等重要的吗，怎么还区别对待了呢？” “老师，我们压力大呀。” “嘿嘿，压力既是动力呀。” “老师，你给点儿启发吧。” “哼，我还想让你们给我带来新鲜论题呢，千万别想着借鉴师兄师姐的论文，我可是出了名的过目不忘啊。” “老师，我们对您的丰功伟绩，我们早有耳闻，绝不敢造次。” “刘伟，你这是在激起在座同学对我的群嘲啊。” “老师，我哪敢啊。” “看来我要对你严格一些才行啊，以震师威。” “老师，您已经名震法律界了，再威震校园榜，以后你收学生估计都得打着灯笼找了吧。” 全班一阵轰笑，老师也忍不住摇头，最后走到诗懿身边。 “叶诗懿，我看你一直掩嘴笑，你是不是已经想好论题了。” “是的，论新时代改革下怎样预防职务犯罪。” “嗯，很不错的论题，好好写。” “有思路了，就是去图书馆查资料，可能需要花很多时间。” “还有没有同学有其他论题的？” “老师，我想好了，是浅析超期羁押形成的原因和对策。” “李星月的也不错，还有没有想好的？” “老师，下次课，一定全班想好，咱们二十六名同学保证论题不重样。” “重样也没事，我就看看谁的论点更有新意。” “老师，让你这么一说我想一会儿下课了，同学们还是留下来讨论一下选题吧，尽量避免撞题。” “陈金江，不至于吧。” “必须至于呀，我们不能互相残杀呀，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不是两者相遇勇者胜吗？” “我退出，优秀论文你们争吧。” “嘿，黄家旋，你越这么说就代表你有着必胜的决心了，好一个以退为进的战术啊。” “老黄，策略都被看穿了就无需再遮掩，你也不用解释，解释就是掩饰。” “你们不能凭我无心说的一句话就围剿我呀。” “以后是少说少错，不说不错。” “咱们班的生态环境都恶劣到这个程度了吗？” “你说呢？” 在一片“祥和”的喧闹声中下课，诗懿的笑容也随之消失了，刻意和同学保持距离，拿出手机，想想又把手机放口袋里，走了没几步，还是决定打给辉哥。 “我说叶小姐，看没看表，现在几点了？” “老师，才9点好吗。” “你也太会挑时间了，我刚躺下你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这不是有事儿和您老商量嘛。” “欸哟喂，我还没老到那个份儿上吧。” “老师，不和您贫，我保研本校了，但是我想考B大的研，您什么意见？” “我觉得你应该选保研，这样稳妥。” “为什么？” “考研的形势还是挺严峻的，而且你正好赶上公费的最后一年，你先确保能上个不错的大学和专业，如果再想读博到时再选B大也是可以的。” “可是我是女生，我不想读博了，再读就成老姑娘了。” “好饭不怕晚，读硕就能领证了，读博就不叫事儿了。再说了姚健不是也读研吗，说不好他那个专业也要读博才能见出息呢，你俩正好做对博士鸳鸯，我看也行。” “老师，我说认真的，我们异地四年，现在又要异地三年，你觉得会对我们的感情有影响吗？” “四年都过来了，三年算什么？再说了，你们五一和十一的长假，寒暑假不都在一起吗？几个月不见更能体现小别胜新婚的美，以后结婚了天天腻在一起你自己都会想回到单身恋爱的时候。” “您就贫吧。” “我说认真的，这保研是大事儿，你可别犯浑啊，我知道考回来你也是有把握的，但是我觉得还是得谨慎，万事儿都会有个万一的。” “我知道了，我明天就去交表，保研。” “和姚健商量了吗？” “嗯，他也是建议我保研，和你说的话都是一样的。” “看看我师弟，跟他师兄看问题的角度和观点都是一样的。” “老师，我彻底服您了，放暑假来南京玩儿吧，我带你和师母到处转转，趁着我还在南京读这几年。” “看看这个暑假吧。” “行，我到宿舍了，辉哥我先挂了。” “成，现在可以放心睡了。” 诗懿看看手中的表，想想爸妈，再想想辉哥，又想想姚健说过的话，无论自己内心怎么坚持也于事无补，没有人支持自己。回到寝室，诗懿瘫倒在床上。 “老幺，什么时候请客？” “随时都可以。” “诗懿，你等我们几个考完教师资格证再一块吃呗。” “还是秋燕提醒得是，我们也快要考了，考完大吃特吃一顿。” “正好奖学金月底也发了吧。” “是，我们宿舍全员获奖也是值得庆祝啊。” “老幺得请两次。” “为什么？” “保研和一奖不得请两次吗？” “确实是啊，老幺会不会不再想和我们做姐妹了，因为我们实在太能吃她了。” “放心吧，我们一辈子好姐妹，两顿没问题，我迁就你们的时间。” “我说姐妹们，论题都想好了吗？” “嗯，基本都定下来了。” “老幺，你的呢？” “我也想好了，是论新时代改革下怎样预防职务犯罪。” “没问你二专，问咱们班的。” “哦，也想好了，是金融产业对新经济转型下宏观调控的研究。” “哎，老幺，我和你撞题了。” “啊，汤二姐，咱俩可以一教高下了。” “最烦就是撞题了。” “撞就撞吧，二专的也有撞题的。” “我换，一直在犹豫到底选哪个呢，这下你帮我做决定了。” “那就忙完期末考，再弄两篇高质量的论文，争取毕业拿个优秀毕业生或是拿篇优秀论文也好呀。” “大家睡觉，不要和神说话，不然要被她带走了。” 宿舍瞬间燃起笑骂声。 “叶小姐，你把我们全员带走吧，省得你孤独。” “天啊，我是招谁了。” “老幺，晓梅估计想多蹭两顿饭了。” “嘿嘿，饭随便点，菜看着办。” “老幺，我怎么又觉得以前在浦口的你好像又附体了，抠到家了。” “必须找健哥告状了。” “姚健什么时候来呀，请我们大吃几顿就可以补回来了。” “对哦，好像很久没听见你和姚健打电话了。” “人家两口子打电话还能老让我们窃听啊？” “我们哪用得着窃这个字啊，完全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