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沈良哈哈一笑说:“哟,我还这么厉害呢。文化人夸起人来,可真让人舒服啊。” 闲谈之中,周乐澄坐到了赵佳宁的桌子上,随手拿起一个杯子倒了一杯酒,问:“你今天怎么到这里来了?” 赵佳宁说:“这不刚把那个男人摆脱了嘛,到乐姐这儿来开心一下。” 周乐澄说:“这样的男人能摆脱得了?” 赵佳宁说:“那个人回老家去了。” 周乐澄说:“看来那个男人被你弄得彻底伤心了。” 赵佳宁说:“我一开始就说清楚了,我要的是能让我仰视的男人,他不具备那样的条件。” 周乐澄说:“你的性格在这儿,算那个男人不识抬举了,我们佳宁小jiejie的条件,岂是那一般人能配得上的。” 赵佳宁说:“乐姐,话不能这样说,哪有配不配得上。谈恋爱最起码的标准就得喜欢吧,我是真不喜欢他,他的存在让我觉得烦。” 沈良突然插嘴,问:“什么样的男人,这么招你恨。” 赵佳宁心想跟你有什么关系,说:“敢问先生怎么称呼?” 沈良说:“我叫沈良,沈家村的。” 赵佳宁说:“沈先生您好,男女那点事儿,您也感兴趣?” 沈良一听,您也感兴趣,说:“此话怎讲?” 赵佳宁说:“我刚刚在听你们说话,这位先生说什么逻辑学我都听见了,您不是一直在问嘛。我还以为您就对哲学感兴趣,看来男女之事,也没逃脱开。”赵佳宁偷偷的看了石不危一眼,似乎丝毫不关心他们两的事。 沈良在做介绍,说:“这位是我的兄弟,他的学识高,我想跟他多学习学习,我无意间听到你们在说男人的事,我就想问问,如果冒犯你了,我不问就是了。” 赵佳宁又看了一眼石不危,依旧不闻不问说:“沈先生,您还是多学学身边的兄弟吧。” 被小姑娘批评,沈良脸上显得有点尴尬,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一时间哑口无言,正想求助石不危帮忙调解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石不危开口说话,说:“叫赵小姐是吧?沈哥对啥事都好奇,您就不要难为他了。他的意思就是想问,什么样的男人让您这样憎恨,当然我并不感兴趣,都是受过点教育的人,不至于这样吵。你的酒我来买单,以示抱歉。” 赵佳宁突然意识到自己又刁蛮了,说:“这位先生您又怎么称呼?” 石不危说:“在下姓石。” 赵佳宁略显歉意说:“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喝了点酒,就爱这样。”对着有些气愤的沈哥说到:“我听这位先生叫您沈哥,我也这样叫您吧,沈哥刚才我没有控制住,不好意思。这杯酒我干了。” 沈良接连挥手摇头说:“不至于,不至于。” 赵佳宁说:“其实就是那个男的总来sao扰我,经常在我学校制造点什么恶心的浪漫,同学们看见了总笑话我。” 沈良说:“有人追求不挺好的嘛。” 周乐澄说:“那个男的,哪里是看上她了,准确来说就是看上小宁家的钱了。” 赵佳宁说:“我都拒绝了好多次了,幸好走了。”又对石不危举起一杯酒,说:“石先生,不好意思刚刚让你见笑了。” 石不危举起酒碰了一下一饮而尽,说:“我没笑。” 赵佳宁拿出一张黑底名片,递给石不危。接过名片简单看了看,上面只有一行电话和一个名字,其余的什么信息都没有。又递给沈良一张。 沈良接过名片后,说:“你还用名片?” 赵佳宁嘿嘿一声,说:“以前见我老爸发名片,长大后我也印了一点,发名片方式就养成了习惯,上面的电话可以联系我。” 周乐澄说:“小宁你土不土,名片都好意思拿出来。” 赵佳宁说:“乐姐拆我台是不是。” 沈良问:“你家做什么生意的?” 石不危插话:“沈哥,你就别问人家了,今天到这儿来喝个酒能认识一下就挺好,赵小姐是位女中豪杰,英雄不问出处。” 沈良,“这……” 赵佳宁说:“我知道沈哥爱问问题,不打紧。”这段期间赵佳宁不知偷看了石不危多少次,说:“我家里做木材家具生意的,做出口。” 沈良说:“我在市区里开了一家咖啡厅,有空你来我那儿坐坐,长点人气。” 赵佳宁说:“我有很多小姐妹下次一起带到沈哥那里来。” 沈良拿着名片加了好友,说:“我加你了,你通过一下。我好给你个地址。” 赵佳宁手机叮咚一响,一个名为散木的好友添加信息,赵佳宁说:“是这个散木吗?” 沈良说:“对,散木就是我。” 石不危说:“这个名字,可不简单呐。” 赵佳宁问:“怎么了?有什么说法吗?” 石不危说:“散木是不成材的木,几乎没有任何价值,制成家具容易变形,当门柱又容易长虫,制作船很快就会沉没,所以很少有人用它。你们家做家具的因该也知道,做家具的木质必须要好。” 赵佳宁说:“是这样的,我对木材不大懂,但也认识一点,我们家红木家具比较多一点。可着散木不成材,怎么又说它不简单呢?” 石不危说:“许多树因为好而不得不遭到砍伐,果树也好它所结的果子就会被人摘,以至于树枝会被拉断,所以这散木好,好就好在无用上。无用这棵树就能免受刀斧的砍,拉扯的罚。” 沈良有些沾沾自喜说:“我就看了一篇文章才改的这名,低调点嘛。” 石不危问:“无用真的好吗?” 沈良说:“你刚刚不都说了,无用能不被砍伐,不被拉扯。能享尽天年。” 石不危继续说:“其实这种思想有误,无用,是无用可用的用,意思是没用,你是把这种价值观转在了无为上,您可以无为,但不能无用吧。” 沈良说:“我可没想这么多,我还是去改个名字吧。” 石不危说:“沈哥别见怪啊,我没有别的意思多喝了两口酒,没收住。” 沈良说:“我说我笨,你说我这是大智若愚,我想无为,你又说这是无用。” 石不危说:“人一定要有用,无论是别人用,还是用别人,都得有用才行。当然这个世界是平衡的有了有用的,就必然会有无用的,我们是人,有用才是人的证明。” 沈良说:“听君一席话,多读十年书啊!我大你十来岁呢,那些年我可白活了。” 石不危说:“毕竟沈哥的心是年轻的。” 沈良一声呀~说道:“文化人夸人好听,骂起人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石不危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了话,往自己的脸上拍了一下,说:“沈哥,我真没别的意思,自罚一杯。” 赵佳宁站起身,对石、沈、周三人打招呼,说:“今天先失陪了,我有事先走,下次有空咱们再约。”
三人也同样站起身来,周乐澄说:“还早着呢,在玩一会儿。” 赵佳宁说:“真有事。”最后看了一眼石不危,出门去了。 周乐澄见桌上的酒不多了,又去提了半打过来。 石不危说:“老板娘,这点酒喝完就不喝了,我也得回家了。” 周乐澄说:“你们也要走啊。你们一走,我这个小店可要没人了。” 石不危环视了四周,出了他们一桌的确没有进来过任何人,石不危说:“实在不好意思我们下次再来。” 沈良正要去买单,石不危说:“沈哥还有下次吗?” 沈良说:“我说不过你,但买单总要让我长个脸吧。” 石不危说:“下次,出门前不是都说好了的。” 由于又没买到单沈良感觉跟吃了亏一般。 两人出门后没多久,赵佳宁急匆匆的赶回了酒吧,周乐澄见状忙问:“怎么了?” 赵佳宁说:“没什么,就是我的包好像忘了拿。” 于是在刚才坐过的座位上找到了她的包,赵佳宁说:“幸好。” 周乐澄说:“只要在我这儿都在。” 准备离去时,看了一眼石不危他们桌还没收拾的残局,这一回头看到了当时石不危做的位置上留下了自己递出去的名片,心中似乎那丝尴尬从脚到了脸上,心想自己从未受到过别人的拒绝,怎么可能有人会这样对待自己。轻轻的走过去拿起名片抖了抖上面的残渣,放进包里准备离去。 周乐澄似乎知道了什么情况,说:“可能他忘了拿,他们也喝多了,看刚才那位石先生不像是没礼貌的人。” 赵佳宁在众人面前显得不以为然,实则心中气得要死,淡淡得说了一句:“无所谓了。”又说:“乐姐我先走了哦,下次再来。” 周乐澄说:“慢点。” 石不危与沈良走在回家的路上,路边有一条人工制作的护城河,据说是按照古时的布城图修建的,他摸了摸裤兜,发现没有,转手又摸了上衣的兜,总之能放名片的地方,都摸了个便。下意识里,“完了名片忘了拿。”准备起身回去拿的时候,想起来沈良有赵佳宁的联系方式,刚准备开口问取时沈良问:“找啥呢,香烟吗?” 石不危吱吱呜呜的说:“是……的好像落在了桌子上。” 沈良说:“我这儿有。”摸出自己香烟。发上石不危一根,给自己也点了一根,说:“你拿去吧,我车里还有。” 石不危说:“不用了,我家里也有,而且一会儿还要经过小店的。”心想名片还是不要了,我本身就跟那位小姐不熟,免得让人以为我图她点啥呢。 石不危说:“沈哥,你喝了酒还能开车嘛?” 沈良说:“我就住半湖人家,离这里几公里,而且那段路上一般没有交警。” 石不危说:“那好吧,回不去的话,我可以给你找间房住一晚。” 沈良说:“没事。你先回去休息吧下次我在找你,下回可得我买单了。” 石不危说:“行。下回你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