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希望之城

    站在屋顶上，三人看着围墙外面，一时无言。周围全是山，山上山下都是郁郁葱葱的参天大树，一些巨大的树枝都延伸到了围墙四周。不过可能基于某种防御机制，离围墙100米的所有植物都会被破坏，就像是有个巨人园丁修剪过一样整齐。一些树上还开着不知名的花，微风拂过，三人仿佛都能闻到花香。巨大的树冠连成了遮天蔽日的一片。树上和天空中有鸟群飞过，传来一阵阵鸣叫的声音。

    蓝色的辽阔天空上点缀着几朵小小的白云，阳光十分强烈。罗兰已经开始出汗，但格洛丽亚欣喜若狂。这里简直就是南美洲的翻版，不论植物还是天气。

    视线所及，没有大型动物出没。成群的丧尸墙外在游荡，有时候会走到围墙下。有些丧尸可能刚刚进完食，身上有血迹，嘴角还有鲜血滴落。它们从森林中走出来，步履蹒跚。它们走到阳光下，有些就会找个舒服的地方躺下。围墙内也有几个丧尸中晒太阳，想来也是不缺吃的。没想到病毒竟然能让丧尸能保持这么长的寿命。

    回到大楼，三人就开始着手准备出门。

    高科技就是好，露西根据他们的需求，设计并生产了一辆装甲防暴车，长达十米的车身给人巨大的压迫感。车子采用了微型化的核聚变反应堆作为能源，附带的一吨燃料能够源源不断补充消耗，只要不损坏，即使是经常发生高强度战斗，也足够罗兰等人用一百年以上了。驾驶室里并排着三个座位。车顶是可以分段打开的天窗，方便车上的人探出使用远程武器战斗。驾驶室和车厢直接相通，也可以升起隔板阻挡。车厢两侧和后门处均有可完全开闭的车窗。

    防暴车的车体以及八个车轮的材料均十分特殊，超出罗兰的认知，轻便又防弹。露西说轮胎的设计也很特殊，即使被扎穿了也不影响使用。即使如此，车上还是准备了一整套备胎。车子可以在需要的时候抬高底盘，越野性能极佳。车载智能系统可以控制车上的各种设备，完全可以自动寻路和驾驶。智能系统中包含了智能导航，同时还有四只小型的导航仪，以车辆为信息中心，为距离不超过二十公里的外出人员提供定位、地图信息和通话支持。车顶上有八台无人机，会不时飞上天空，为车辆行驶和战斗提供信息。

    车上的主力防御武器是四支激光武器，功率极大，受限于充能条件，只能安装在车上。平时处于隐藏状态，需要时在车顶上弹出。激光武器可以自由转动攻击，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它们既可以由车载智能系统控制，也可以全手动控制。此外厢内放置了大量攻击性的常规热武器和弹药，包括手枪、步枪和狙击枪。

    露西给丽娜设计制作了三把强力弩和一万只弩箭，全金属弩箭十分短小，从头到尾大约15厘米长，寒光闪闪，十分锋利。给格洛丽亚设计制作了三把短矛，两把短剑。短矛长度一米二，一体成型，坚固耐用同时还保持了轻便。短剑刃口50厘米长，颜色黝黑，看起来毫不起眼。

    罗兰没有要这些，车厢内已经有了狙击枪。露西给每个人随身还配有两把能量手枪，充能后能使用十次，巨大的能量能以命中点为中心把半径50厘米内的物体直接气化。加上他的双手斧和法杖，完全够用了。

    车上配备了一个高温消毒柜，这些近战武器包括回收的弩箭用过之后，放进去半个小时，五百度的高温能将所有有机物全部处理干净。

    新设计的战斗服如同一层全新的皮肤，可以随时变幻外观，也方便常用武器的悬挂负载。三人各自玩了很久变形，均表示最满意就是它。

    剩余就是食物和药品了。露西给他们重新准备了食品，除了放在车上的，还有不少放到了罗兰的戒指里。同时还有洁净水的获取设备和一些简易好用的烹饪装备。药品和医疗器械重新整理了两个箱子，大的一米五见方，放在了车厢里。小的50厘米见方，放进了罗兰的戒指里。

    临别时，露西说：“这个世界上有可能还有人类聚居点，我能收到一些信号。具体位置我都标注出来了。也可能有更多的聚居点，因为丧失了无线通讯技术而完全失联。你们出去之后，车上的智能导航系统会自动记录和更新，在有信号的时候会发送回给我。如果你们在外支持不住了，欢迎回到这里来休息。如果遇到了未被感染的人类，也欢迎他们到这里来。”

    大门打开，防暴车缓缓驶出。丧尸们好奇地转头看了看，但直到大门关闭，它们都没有围上来。

    罗兰回头看了看矮矮的大楼，只见墙面上悬挂着一行大字：希望之城。

    从智能导航看了一下全图，罗兰沉默了，但是格洛丽亚非常开心——他们正处于南美的热带丛林中！这确实是一个在地形上和地球几乎一样的世界，不知道这是地球变成了这样，还是一个平行世界。

    车辆一路上轰隆隆地向前开着，有一些地方有道路，看起来条件还不错。大部分地方就是荒野，有时候还需要用车载激光武器开路，把挡住路的大石头或者树木击碎切割，然后罗兰下车去当苦力清理垃圾。

    一开始沿途的丧尸们对他们十分客气，都没有围上来，更不用说攻击了。然而愉快的旅程并没有持续太久，车子开了一天多以后，与希望之城直线距离超过了三百公里，这里的丧尸就开始不同了。

    “滴滴滴……”

    智能系统突然发出了一阵警报声。

    一条说不清什么品种的狗出现在视野中，以罗兰有限的见识来说，应该是狼犬的一种。金黄色的皮毛在阳光下看起来耀眼又漂亮，它看到货车之后，直接扭头跑了过来。

    格洛丽亚说：“不是丧尸犬。”

    丽娜紧接着说，“眼睛里没有白翳，口腔干净，没有红色血液。”

    狼犬的速度非常快，不到半分钟就到达货车旁边。

    这时候从狼犬出现的地方跑出来一大群丧尸，粗略估计数量接近两百。它们嘴里发出“嚯嚯”的声音，滴答着口水。不断开合的大嘴滴答着血和唾液，尖利的黄牙随时破开猎物的喉咙。蒙着白翳的眼睛紧盯着货车，有的奔跑有的拖着腿慢慢挪动，还有双手着地向前爬的，或快或慢地冲了过来。

    罗兰拎着双手斧下了车。作为一个火力不足重度焦虑患者，同时也为了测试新拿到的武器，罗兰亲自下车去战斗去了。他大斧一挥，当先的丧尸就身首分离。魔法世界给他的身体素质和力量，上个世界给他的近战技能，终于给了他回馈。丧尸们前仆后继、杂乱无章的进攻，对罗兰既是考验，也是训练。罗兰偶尔掏出能量手枪，对准距离略远的几个丧尸，一枪一个，轰得连渣都不剩了。

    丽娜打开车顶的天窗，架好了弩。她不紧不慢，一支接一支的弩箭射出，每一支都直接命中一个丧尸的头颅。她保持着一秒一箭的速度，没一会儿，就再也看不到“活着”的丧尸了。

    罗兰对丽娜说：“下来回收你的弩箭，顺便把这些尸块堆成几堆，我要彻底把它们处理掉。”说着他扬了扬手中的能量手枪。

    “为什么要毁尸灭迹呢？”丽娜问，“这样更好看？”

    “这些尸体里还有病毒，我并不知道它们能存活多久。如果被受伤的人接触，或者一些动物吃掉，就有可能造成传染。”罗兰说，“上次没来得及跟你解释病毒，它是一些极小极小的传染源，到处传染就会形成瘟疫。这种病毒是通过身体里的液体接触传染的。现在我们还没有合适的药物，但我们可以用高温或者高能量来破坏它的结构，完全消灭掉它。”

    格洛丽亚补充说：“我如果离开你们，我会用焚烧的方式来处理这些尸体。”

    “你去哪里？”丽娜觉得这个团体挺好的。

    格洛丽亚微微一笑，并没有回答。

    罗兰挥了挥双手斧，燃烧起一阵黑火。整个焚烧过一遍之后，斧子上沾染的血迹、碎rou就完全消失了。“看，这样也行！”

    丽娜下了车，回收了所有的弩箭，顺便帮着罗兰把丧尸堆成了几大堆。她对满手的丧尸血rou毫不在乎。等堆好了以后，她手上燃烧起银色的火焰，奇异的光芒摇曳不定，既美丽又危险。待手上沾染的血rou燃烧殆尽后，她一伸手，火焰晃晃悠悠地飞到了尸堆上。原本非常难以点燃的尸体立即燃烧起了熊熊大火。

    格洛丽亚仔细地看着这个过程，跃跃欲试。然而失去神力之后，她的手比起丽娜的手颇有不如。她可以轻而易举地引发火焰，但无法在手上停留。热带雨林里面，她最擅长的还是生命和水。“只能用火球术了。”格洛丽亚觉得十分遗憾。她挥手放出几个火球，金色的火焰将地上残留的血rou残渣焚烧得干干净净。

    那只狼犬非常乖巧地在车前趴着，等待着众人的发落。丽娜招招手，它立即摇着尾巴跑了上来。车上的智能系统抽血检查后，确定了它并没有被丧尸病毒感染。丽娜给它洗了澡，按照系统的安排，再给它注射了几针药物。它看到尖锐的注射器时明显瑟缩了一下，但还是十分乖巧地没有挣扎，默默接受了。

    “以后你就叫金龙！”丽娜大声宣布。

    罗兰强忍住了对银龙的吐槽，耸了耸肩。格洛丽亚不知道背后的故事，觉得这个名字非常贴切。

    “嗡～”一架无人机突然从车顶上起飞，向前方破碎的道路右侧飞过去。

    罗兰等人赶紧上车，紧跟过去。这曾经是一条很不错的道路，现在路面已经有很多的碎石，不过对防暴车来说几乎没有影响。

    防暴车行驶出去三公里左右，停在了路边一排低矮的围墙前。围墙上布置着铁丝网。围墙外面有不少焚烧过后的灰烬堆，其中还能看到一些人类的骨骼残渣。里面有几栋两三层高的混凝土小楼，墙面有些风化和剥脱的痕迹。小楼上搭了几个棚子，应该是哨兵监视外围和战斗的地方。视线可及的地方，没有人出没。

    车上的智能系统显示屏突然切换画面，原来在村庄的另一侧，有一群僵尸正在疯狂进攻，rou眼可及大约有五六十个。丧尸们用叠罗汉的方法向并不高的围墙上爬，即使被铁丝网划伤也一点都不在乎。十几个衣衫褴褛的人正在用各种武器反击，条件好一些的用弓箭、大刀和长斧，差的就用一头削尖的木棍。他们动作娴熟，配合默契，显然这样的战斗经常发生。

    情况并不是十分紧急，不过车辆还是迅速开到了战斗的地方。罗兰和格洛丽亚不等车停稳就跳下了车，开始参加战斗。丽娜也熟练地从车顶上探出头去，直接将快要爬上墙头的丧尸射了下来。

    村里的人已经有些疲惫，突然看到罗兰等人到来，都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将离得最近的几个丧尸打下去之后，他们纷纷停止了进攻，开始驻足围观。

    罗兰的战斗最为引人注目，一斧一个头颅掉落，简直是暴力美学的极致。而格洛丽亚的战斗有些不声不响，就像是游走在丧尸群中的刺客，走过的地方并不如何惊天动地，但是头颅纷纷落地，收割效率竟然一点不比罗兰低。丽娜的强弩不紧不慢，总是把最有威胁的丧尸一箭爆头。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村民们欢呼起来。他们打开了大门，一涌而出，戴上手套帮助罗兰等人堆放丧尸的尸体。接下来格洛丽亚的火球术让村民们大开眼界，熊熊燃烧的尸堆也让他们心安。

    村民们大多赤着上身，穿着短裤甚至是用布围一下。出乎预料的是，参加战斗的村民中竟然还有几个女人，她们也只能用极少的布料甚至是兽皮遮住关键部位。他们一个个面黄肌瘦，显然长时间营养不良。但他们却十分振奋，精神状态良好。

    他们簇拥着一个领头人围了上来。他上身赤裸，露出胸口的排骨和精瘦但看起来还算结实的胳膊。下身穿着一条简单缝制的宽大短裤，露出的小腿上骨节突出，打着赤脚。刚剃的光头上能看出头发原本也不算多，额头上、脸上、眼角满是皱纹。年龄估计在四十到六十之间，难以准确判断。薄而干瘪的嘴，张开后可以看到牙齿不是太好，掉落了不少，即使是完好的门牙也磨损得快到根了。

    领头人说：“我是这个村的村长，吉姆·帕森。外乡人，欢迎你们到来！”

    罗兰握了握村长伸出的右手：“您好！我是罗兰。我们来自四百公里以外的希望之城。”

    “这是一个聚居点吗？”吉姆上下打量着衣着干净、营养良好的三人。

    “非常遗憾，那里已经没有人了。”罗兰说，“不过那里有智能管理系统，武器精良，易守难攻，有良好的生活条件，非常适合成为一个聚居点。”

    吉姆和村民们都露出了向往的神情，不过眼神中也有犹豫和警惕。

    “看到你们的身体状态，我不得不冒昧地说，你们严重缺乏食物和医疗。”罗兰犹豫了一下，说，“我能给你们提供一些食物，并且给你们所有人做一个检查吗？”

    所有村民都用力地点了点头。

    进了村子，罗兰仔细地打量着四周。这个村子面积颇大，除了围墙外看到的小楼，还有不少的平房，建筑材料五花八门，既有钢筋水泥的，也有夯土筑成的，最差的就是木头拼凑的。建筑新旧不一，有些看起来已经有非常长的历史了，墙上用各种材料打着补丁。看来村民们还没掌握水泥制造技术。

    村民们男女各半，几乎没有老人，绝大部分是成年人，总人口大约三四百人，只有二三十个孩童。孩子们都赤裸着上半身，坐在村中间的一块空地上。每个人面前有一块木板，上面铺着沙子。空地的一头放着一块黑板，一个年轻人正在用劣质的粉笔板书。孩子们聚精会神地听讲，有的还会在木板的沙子上用木棍学着写字。年轻的老师只是看了罗兰他们一眼，就继续给孩子们上课了。

    “这些孩子是我们的未来！”吉姆骄傲地说，不过紧接着还是叹息，“食物不足，不敢多要孩子呀！”

    一个年龄更大的村民补充道：“我们在外面种了田，还不断派人到森林里打猎。日常年轻人们最经常的工作就是外出消灭丧尸。有时候很有成果，但也有不少年轻人一去不返。人手不足，我们没法保护农田，森林里的猛兽也常常让我们受伤不轻。这几十年，我们的人口基本没有变化。”

    罗兰问：“你们见过或者知道附近还有幸存的人类吗？”

    “这附近就这么多了，”吉姆说，“我的爷爷说他年轻的时候在远方还遇到过，不过我们现在的足迹范围越来越小，即使有，我们也无法知道了。”

    “你们……”罗兰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有没有那种互相杀戮，不把弱者当人的事情发生？”

    一个看起来很老的人回答道：“你是看一些古老的文学作品或者影视看的吧？实际上，人类面临灭绝，在生存和繁衍的压力下，大家都一切行为都是为着两个目标服务的。不过不同聚居点之间，确实有相互掠夺甚至是杀戮的情况，这也是为他们自己聚居点的发展服务的。掠夺人口往往是快速增加人口的一种方式。所以，你说的那个希望之城，我们也是又向往又害怕的。”

    很快就快到吃饭的时间了，罗兰从车上搬运了不少的食物下来，还包括了几十斤鲜rou。他告诉村民们不用节约，先吃饱了再说。他会想办法解决食物的问题。

    成年人们还很矜持，但是孩子们都十分激动，高兴得叫出声来。

    罗兰从车上拿了一套测试装备下来，给村民们检查了一遍。车载智能系统给出的报告显示，他们营养状况极差，不少人患有风湿、心脏病、关节损伤等疾病，受伤后感染的也不少。有几个发着高烧，躺在床上不住地shen吟，等待最后时刻的到来。残疾的也有好几个。但没人被丧尸病毒感染。罗兰尽可能拿出了对症的药物，指导村民们服用。

    格洛丽亚已经通过货车上的智能系统和露西联系上了。露西给出的建议是不用搬迁，她将在半个月后派出无人车队，运送补给物资，发放武器，帮助这个聚居点稳定下来。

    与村长沟通后，村长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经过与村民们商量，他们也同意等下一代受过教育的孩子成长起来后，逐步送一部分去希望之城，完成研究人员们撤离时下达的人类繁衍计划。

    在此后的半个月时间里，罗兰整天带着村中的青壮年外出，打猎获取新鲜rou食，并扫荡周围的丧尸群。这里远离丧尸爆发时的大城市，附近的丧尸并不算多。热武器显然比村民们粗制滥造的大刀长矛有效得多，村民们很快就能自己保护村庄了。

    布兰登是村里一个八岁的孩子，当那几个拯救者到来的时候，他正在上课。他装作不经意地看了一眼路过的那几个人，顿时就被他们的干净明朗的外表给吸引做了。他艰难地回头继续上课，但是脑子里全是他们的影子，尤其是站在中间那个高大健壮的男子。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那个男人，听说叫做罗兰，白天根本见不到，让布兰登心里空落落的。傍晚时分，有时候能看到他带领着村子里的青壮年，扛着沉重的大型动物回来。身后是将落未落的夕阳，给他们的身影镀上一层金边，高大健壮的罗兰更是像天神一般。

    接下来没多久，十几辆从前布兰登只在课堂上听说过的重型货车到了。布兰登比划了一下，那巨大的车轮他根本摸不到顶。村子旁边的空地变成了工地，学校放假了，让孩子们注意安全的情况下去观看这极其难得的奇景。布兰登顾不上追寻“天神”的踪迹，除了吃饭睡觉，整天都在工地边上观看神迹一样的建筑过程。从工地这头看另一头，那边的人只有拇指大小。

    重型货车不断在工地进进出出，运来物资，运走垃圾。就像魔法一样，空地上出现了巨大的深坑，布兰登站在边上看了一眼底部，顿时觉得眩晕不已，差点掉下去。没几天深坑又被一层一层地填满，布兰登数了一下，地下足足有二十层。昼夜轰鸣的机器仍然没有停歇，一层一层继续修建，最后挺立在布兰登面前的是一座十层的大楼。大楼上有一行大字，正好是布兰登都认识的：新希望。

    大楼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座面积比原来整个村子还大的花园，移植了一些花草树木。花园中间的喷水池吸引了孩子们的注意力。据老师说喷水池下面很深的地底建了一个什么堆，是整个村子能量的来源。

    更让布兰登惊讶的是，他完全没有注意到，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有一整圈重建的围墙。朋友们过来告诉他，他才和大家一起跑去看了一下。新的围墙足有四米厚，十米高，上面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套激光武器。有大人专门守护着，孩子们不能靠近。于是布兰登和朋友们在宽阔的围墙顶上玩起了打丧尸的游戏。偶尔会有一只金黄色聪明的狼犬也来参加游戏，一开始他们有点害怕，但很快就熟悉了起来。

    听到孩童和金龙一起玩耍的声音，罗兰不由得微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