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好骗好现象
不消片刻,就见少年双手空空的走出,莫茜咬紧嘴唇,她可不会觉得他是进去吹空调的,这种掩耳盗铃的行为,不就是怕被她看到吗? 等车子再次行驶起来后才试探性的打哈哈:“噗,你该不会生病了吧?来,跟我说说,让咱乐呵```” “没有!”傅旭东慵懒地靠后,瞅着窗外的眸内平静如斯。【】 就这爱搭不理的态度,莫茜心里极为不爽:“那是你朋友生病了?” 少年不耐烦的瞅向后视镜中一脸好奇的女孩儿,没有要理会的意思。 某女攥紧拳头,忍一时风平浪静,这会儿不适合把关系闹僵,哼,等把人骗到手后再翻身把歌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真尼玛憋屈,钱花出去却连问的资格都没有,你就傲吧,看你还能傲多久,本来还想着只要他态度好点,她以后也就不会那么过分。 既然给脸不要脸,就别怪她不讲情面。 “哈哈,你也别嫌我烦,这不是担心你才问吗?你要生病了可一定得说,别看姐平时说话不好听,其实我这人特有爱心,小傅,只要你乖乖听话,好处少不了你。”说完这句话后,顿觉无比的高大上,老爸每次都是这么教育下属的。 司机差点就把油门当刹车踩了,先是用异样眼光看看旁边的男孩儿,再不可思议的看后面那位,没错啊,就是个小女娃儿,怎么听都像是一富婆对牛郎说的话,确定那就是个孩子后,摇摇头叹息,他是越来越跟不上世代进步了。 傅旭东扶额,偏头狠瞪了眼那一脸满足的傻缺:“闭嘴!” 好端端的怎么又生气了?本想掀桌斥责,但看他脸色是真的不善,为了以后能尽情的挤兑和羞辱,只要暂时隐忍。 切!好赖话都不会听,什么尖子生? 故意拿大伙都能听到的音量嘟囔:“哎!我这特么就是在自作自受,连我爸妈都没吼过我,这特么叫什么事?”末了偷偷抬眼去看后视镜。 就那哀声怨道的小声音,傅旭东岂会听不出?恰好也到了目的地,付钱下车后等了几秒,也不见女孩儿出来,明了地过去将车门打开,放软口气:“出来吧?” 莫茜没好气地钻出去,但没有跟着走的意思,反着她心里不痛快时就得让人知道,长这么大就不知道什么叫息事宁人,以前傅旭东就老让她不爽,可现在不一样,她凭什么还对他忍气吞声?门都没有。 少年回头看了看,那小嘴都快撅到天上去了,就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不但没去三请四请,反而压抑着闷笑了几声。 “你……傅旭东,你不要蹬鼻子上脸。”一般人看到她这样基本都会来说几句好话,她也会顺着台阶下,而他居然选择来嘲笑,换做平时早踹一脚直接走人了,但现在不是情况特殊么? 傅旭东干咳着收起笑意,过去揉揉女孩儿的头发:“如果你哪天要死了,肯定是死在你这张嘴上。”看她怒火更旺,不等其转身走人时便柔声道:“好了,我没笑你,只是觉得你刚才样子很……很可爱,可以走了吗?” 切,信他才有鬼,不过被人哄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双手叉腰大摇大摆的走向肯德基,更潇洒豪迈的挑挑眉:“安啦,我可没你想的那么小气,相处久了你就会知道我这人有多大度了,一般事我都不爱计较。” 傅旭东则笑而不语,就这都能叫大度的话,那海纳百川也就是针鼻儿那么大,刚要进门时,从玻璃门上看到了自己模糊的倒映,瞅着里面那张含笑的脸愣了一下。 “走啊,你不热啊?”莫茜回头,竟又看到了张冷若冰川的脸,跟谁欠他几百万一样,真是个喜怒无常的家伙,谁又惹到他了? 少年面不改色的跟着走进,指尖摸向颈子上的十字架,视线却追随着前方那个吊儿郎当的身影,透着疑惑和不敢置信,他还以为自己再也不会笑了呢,只能说这个人足以媲美任何笑星,不论心里多压抑多惆怅,都能被她那些滑稽事搞得谛笑皆非。 对于这人,不忍直视归不忍直视,可不得不承认,真的很逗。 “快点快点,磨磨蹭蹭的,想饿死我们啊?”莫茜拍拍台子,不耐烦的催促,尼玛大中午,正是用餐高峰期,别一会找不到座位了。 “没事,我去占座。”傅旭东见服务员面露尴尬,上前拍拍莫茜,后冲女人送去个抱歉外加极具亲和力的微笑,这才扭头走向二楼。 服务员被电得不轻,第一次见这么漂亮又可爱的男孩儿,真礼貌,萌死她了,赶紧把小孩儿点的餐送上:“小meimei,你真可爱!”虽然稍微嚣张跋扈了点,但有些表情用在孩子身上,真是说不出的卡哇伊,而且她的头发又长又黑,不束不扎,发尾都到屁屁下面了。 莫茜这人出了名的吃软不吃硬,但凡是夸赞她的话,都很受用,如此这般,态度好了点:“jiejie你也很漂亮。”后端过托盘张扬离场。 服务员听得心花怒放,脸上笑容都变得比方才甜了:“下一位!” “怎么样?都是我平时最爱吃的。” 傅旭东俯瞰着那堆薯条和蛋挞,扬扬眉:“还不错!”礼貌地冲隔壁桌刚坐下的几位青年道:“麻烦帮我们看一下好吗?” “没问题!”几个青年笑着回应。 “跟我来!” 莫茜不解,但还是跟着去了,事真多,没看她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吗?而且这家伙在外居然这么低声下气,看一下就看一下,还麻烦,这能有多麻烦?搞得她都没面子了,哼,不但是个斯文败类,还道貌岸然呢。 等到了一处叫杂物间的地方,更摸不着头脑。 “谢谢!”傅旭东含笑点头行礼,等被放进杂物间后,立马恢复冷漠,命令道:“把衣服撩起来!” 某女连连暗叹,这家伙指定学过川剧,变脸跟翻书一样,问题是他当着那些清洁工都能和蔼可亲,为嘛就对她像仇人似地?等等,他刚才说什么?惊恐地护住衣角:“你……你想干嘛?” 少年皱眉,一抹鄙夷划过眼底,懒得争辩,蹲下身直接强行把那校服拉了上去,果真看到了小片淤青,不等女孩儿挣扎就厉喝道:“给你擦药,否则还能干嘛?”说着便从裤兜里掏出罐药膏。 擦药?闻言后,莫茜果然不动了,低垂着头注视着少年将软膏摸在伤处,并轻柔涂匀,迥异地问:“你去药店就是买这个?” 傅旭东没有回话,而是翻了个白眼,仿佛在说‘这还用问吗?’ 某女羞愧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干脆选择闭口不言,视线始终没离开过少年那张专注的俊脸,原来狗咬吕洞宾的是自己,刹那间竟然有了认识高洁时那种感觉,其实傅旭东有时候也没那么可恶嘛,连她自己都忘记被打的事了,而且这种伤从小学开始就没断过,她真没在意。 没想到这个被视为敌人的家伙却惦记着。 “好了,这个拿去,每天睡前涂抹,用不了多久就会好。”将衣服拉下,傅旭东站了起来,并把药膏塞进了女孩儿手里:“出手有点重,谁叫你不先把话说明白?这才叫自作自受,走了,去吃饭。” 莫茜瞅着手里的药膏嗤笑声,后边走边得瑟:“切,你这可是在侮辱我,我像那种不堪一击的人吗?别说被打一拳,就是砍一刀,缝几针姑奶奶也能当天出院。”大惊小怪,他不会真以为她是苏小妹那种软柿子吧? 停住脚,回头摇摇摊开的手掌:“哦?既然如此,那把药还我!” 抓着药膏的手收紧,边装进裤兜边四处张望:“那种东西我怎么可能留着?出来时就扔垃圾桶了。”送出去的东西泼出去的水,哪有要回的道理?这种缺德事也就傅旭东干得出来了。 傅旭东不露声色地瞄了眼女孩儿揣在裤兜里的左手,没有咄咄逼人,继续向座位而去:“再不回去,恐怕就真没地儿坐了。” 莫茜抚摸着药膏抿唇邪佞一笑,很好骗,是个好现象,一般这种神经大条的人最好掌控了,迟早把他驯得跟苏小妹那种唯命是从、任劳任怨的人一样。 ------题外话------ 想法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恐怕世上也就一个苏小妹肯这么对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