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回忆1

    秦历1949年，孟春。

    此时的大秦可谓是空前繁荣，在庆阳皇帝手上已经走过70个春秋，这样一个千年大国在这一代同时实现了民族大融合的局面，迎来了万邦来朝的繁荣盛世。倘若论及关系来，这赵尚也得叫庆阳皇帝一声叔叔。而今皇宫内响起一群孩子欢悦嬉戏的稚嫩声音。

    “二哥，尚哥哥—你们慢点儿，等等我。”从正德殿里跑出三个孩童，走在前头的两个男童皆身着紫袍。不过，其中一男童腰系蓝云翡翠佩，乌丝盘髻，双手背后，凛然如成人。说话的正是他们身后身着粉黛白花裙的小姑娘，扎着双马尾，圆鼓鼓的脸蛋看起来煞是可爱。

    那位被呼名“尚哥哥”的正是后来的永德皇帝赵尚，此时他转过身子朝身后小女孩喊到：“兮月，慢点跑！二哥说等会带我们找好玩的！”说到好玩的，赵尚脸上洋溢着喜悦之色，迫不及待地立马想去玩。二哥则是微微侧目看了一眼兮月，平淡地说：“行了，走吧！”后两小家伙乖乖地应了声，然后兮月问道：“二哥，我们这是去玩什么啊？”二哥则是浅浅地答到：“我也是从古书上看到的。平时陛下都不准我们出皇宫，所以只能在书上找一找。没想到真让我发现有：‘余忆童稚时，能张目对日，明察秋毫，见藐小之物必细察其纹理，故时有物外之趣。

    夏蚊成雷，私拟作群鹤舞于空中，心之所向，则或千或百，果然鹤也；昂首观之，项为之强。又留蚊于素帐中，徐喷以烟，使之冲烟而飞鸣，作青云白鹤观，果如鹤唳云端，为之怡然称快。

    余常于土墙凹凸处，花台小草丛杂处，蹲其身，使与台齐；定神细视，以丛草为林，以虫蚁为兽，以土砾凸者为丘，凹者为壑，神游其中，怡然自得。

    一日，见二虫斗草间，观之，兴正浓，忽有庞然大物，拔山倒树而来，盖一癞虾蟆，舌一吐而二虫尽为所吞。余年幼，方出神，不觉呀然一惊。神定，捉虾蟆，鞭数十，驱之别院。

    此皆幼时闲情也。’这本书叫《童趣》”听到二哥说得生动有趣，二童也被勾起了心思，未尝发现方寸之地也能有这么多好玩的，那么诺大的皇城又该是如何了得呢？不一会儿，皇宫各角落都有这仨人的痕迹：或挖土掘石，或塘中捉鱼，或荡秋千，或爬树高望……此时他们正坐在坤宁殿后园的一颗大梧桐树上，粗壮的枝干像结实的手臂毫不费力地将他们撑住。三双小脚丫荡在空中，把他们的笑容传至四周，荡漾在空气里，随着清风在温柔的孟春时节画上甜甜的省略号。

    “兮月啊，笑起来真好看(ω)”赵尚突然的一句将二哥弄得略显尴尬，不过兮月姑娘依旧笑嘻嘻地回答道：“我知道的呢，娘亲给我取的名字好像是从什么古言上取来的。”

    “是洛神赋！”二哥似是想到什么，斩钉截铁地回答道，然后继续说道：“皎皎兮似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回风之流雪。”

    “二哥，你真厉害！”赵尚和兮月实在佩服不已，异口同声地说道。但是美好的瞬间总能被突如其来的东西打破。

    “赵朗行，你给我下来！”听到这个声音，二哥立刻从树上腾跃落地，这般矫健的身手仿佛不是他这个年纪改拥有的。可是，赵尚跟兮月却无法下来，待在树上又焦急又害怕。见此，朗行再次蹬着树干向上一跃，牢牢地抓住一根树枝再前后一荡，翻身立在粗壮枝干上，右手抱着兮月，左手反抱树干顺着向下落去。等到把赵尚安全带下来，二哥的左手已经划破，流着鲜血。

    “朗行，每次你都这样，非要弄的自己受伤都不肯罢休是吗？快去御医那处理伤口，随后到我这儿来一趟。还有你们俩，跟着你们二哥成天疯玩，读书、习武一样都不学，看来平时对你们没有严加管教，把皇宫折腾成什么样。”庆阳帝赵景明越说越生气。俩孩子眼眶泛红，大有一言不合就开哭之势，见状，赵景明令人将两小家伙送回书塾。约过一个时辰，赵朗行出现在庆阳帝书房内。

    凝视着赵朗行，赵景明欲言却难以开口，嘴唇颤颤微动。

    “朗儿，最近你过得还好吗？”皇帝似是愧疚般带着十分温柔的声音轻声问道。但赵朗行却沉默不答，面若秋霜。见之如此，庆阳帝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继续温柔道：“这次我找你来是有很重要的事需要你完成。”不等对方作何反应，一份密函飞到赵朗行的手中。待看完手中薄纸内容，赵朗行狠狠地瞪着皇帝，眼球布满血丝，似是不敢相信，也无法相信对方竟会让自己做这样的事。尽管赵朗行咬牙切齿，嘴角流出丝血，紧紧攥着这张纸，皇帝依旧狠下心来说到：“朕知道此刻你心里的委屈，可你也要明白朕坐在这把椅子上所面对的是什么，我知你凭借此刻的年龄和实力无法完成，那便许你五年后再行此任务。”

    赵朗行略微平缓了内心的愤怒，头也不回地离开。

    ……

    坐在厢房里，李闻君盯着桌前的茶水一动不动，好像在追忆什么，突然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位脸若银盘，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的姑娘出现在李闻君的视野中，她就是方晴瑶，不过此时的她身着白彩琉仙裙，腰系淡青玉蝴蝶带，将其凹凸有致的身材完美无瑕地衬托出来。看到方晴柔，李闻君依旧面色清冷，只不过温柔地问道：“方姑娘，是有什么事吗？”听到李闻君突然提问，方晴柔慌乱地回答：“啊—啊？我—我—我我本来想敲门再进来的，我以为这屋里没—没人。”听着对方解释，李闻君只是微微轻笑，继续喝着茶，然后把目光看向方晴柔。此时的方晴柔素脸微红，好似被对方识破她只为到处逛逛，满足自己好奇心的目的而尴尬不已。对于接下来李闻君的邀请，方晴柔可谓是如坐针毡，一直捧着手里的杯子，低头不语。

    “你真的好像我从前一个朋友！”

    “啊？”听到李闻君的话，方晴柔顿时愣在原地，抬头看着对方，而李闻君也看着方晴柔。就这样，两人一直看着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