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无能为力
这样的情况也是大多数人所没有想到的。 钱灵萱换上无菌服,进入的手术室中。此时手术台上的病人因为麻醉,进入到昏迷之中,但是他肚子上那道伤口里面的东西却没有昏迷的意思。 一个开刀的研究员向进来的钱灵萱汇报:“副所长,情况突然恶化,即使是被寄生者处于昏迷状态下,换肠也依旧在进行。且我们所用的药物对它没有任何作用。” 钱灵萱来到病人的旁边,她看着还在继续吸食着血液的花苞。看了一会儿后说:“准备好密封容器,给我刀。” 一名了研究员将手术刀递到钱灵萱的手上,钱灵萱戴着手套接过手术刀。她试着用手去抓住花苞,但是只要她的手一靠近,换肠花的花苞就会敏捷地缩回病人的肠道内。 每当这时,病人的生命体征就会有所波动。 钱灵萱没有抓住花苞,此时,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她要什么。邵柯在屏幕前看着也根着紧张起来。 钱灵萱想把花苞割下来,如果不先解决掉这朵花,那么接下来的切除手术将会很难进行。 可是,现在看来这朵花苞也不是那么好割的。钱灵萱尝试了两次,发现无论她怎么快,花苞都会迅速的退到肠道内。 并且它探出来的花苞部分也越来越靠里,让人更加难以抓取。 有研究员道:“如果不先把这个花苞解决,在手术过程中它还在宿主的体内活动就是很危险的事。更加糟糕的是,如果花苞成熟,释放出大量种子。到时候肯定会有人不幸再次吸食下去的。” 即柯将这些话听得清清楚楚,他开始担心起来手术室里的人。 钱灵萱想了想,她对手术室里的人说:“拿一个人到其他手术室里通知这里的情况。并且让所有人都做好防护措失。再去一个人通知医院,将正在进行这个手术的所有手术围起来。以防止最坏的结果。” 很快就有两名研究员走出了手术室,留在手术室的就只有四个人。邵柯看了没一会儿,正在他着急时,霍玲走进观察室,毫无预兆地拍了拍邵柯的肩膀。 邵柯差点没让她给送走,霍玲笑了一下,说:“刚回来就没看到你,就知道你会在这儿。你怎么了?怎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邵柯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霍玲,霍玲也对这样的结果表示讶异。她说:“怎么会?按理说换肠花虽然被评定危险等级为C级,但那评定的项目中没有生长迅速这一项呀!难道说又是变异?” 现在已经可以确定换肠花是变异种的可能八九不离十了。 邵柯问:“如果换肠花的种子暴露在空气中,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霍玲一说起这个就来劲了,她回答:“你也知道,那与其说是卵是种子,不如说就是雹子。如果暴露在空气中那就是无孔不入。就拿整个医院来说,只要是还在呼吸,谁都有被寄生的可能。” 最不能防的传染途径,往往是筒单到让人来不及防护的那一个。 再说手术室内,钱灵萱看着再次探出打个人的花苞,这一次,她果断将手套给摘了。这一步cao作让乍一看的邵柯急出了一把冷汗。 在钱灵萱旁边的三名研究员,则紧张地做着接下来可能会出现的突发状况的准备。 钱灵萱瞅准时机,徒手抓住了花苞。然后利索地手起刀落,一朵指甲盖大小的乳白色发苞,连着一小截茎被轻松割了下来。 在一旁看着的研究员,也在看到花苞被割下来的瞬间,将一个提前打开的密封容器递了过去。 钱灵萱将花苞迅速放入容器中,另一位拿着一袋洗手的液体的研究员也立马给钱灵萱挤液体,让她洗手。 洗完了手,钱灵萱重新戴上了一副新的手套。现在则开始给病人做手术。 就在做手术的过程中,钱灵萱发现除了开头出现一朵花苞外,之后那种花苞就没有再出现了。 她之前还在担心手术的过程中又会冒出一不你那个东西。毕竟在挨肠花开始长出花苞时,那可不是一个那么简单。 有同样想法的还有邵柯,他向霍玲询问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霍玲也不是很清楚,模糊地说了一下自己的猜测:“可能是用开花的数量换取了成熟的时间?” 有学者曾猜测,变异可能也是进化的一种,变异本身虽然千奇百怪,但也不是所有的变异都是往坏的方向变。霍玲所说的猜测也不是没有可能。 钱灵萱在做手时才发现这换肠花不仅生长的速度变快了,而且,即使是她在切除肠道时,它也还在继续生长。 等她将被替换的肠道全部切除,将那一截肠道放入另一个密封容器时。发现之前那朵花苞竟然也还在生长。 她将这件事先放到一边,她将患者的肠道缝合,并在他肚子的口子上落下最后一针。 这场手术对于专业的医生来说都是极耗心神的一件事,更何况他们这些研究员。平时再怎么练习得精,也比不得专业不对口。 要不是情况紧急,他们也不会自己上台给患者做手术。毕竟不能拿人命来开玩笑。 可也不是谁都能上,在研究员不够用的情况,只能求助于专业的医生,与他们一起合作。 钱灵萱从手术室里出来时,邵柯刚想去过去靠近她,就被她给叫停:“别过来,我身上还不指定有什么东西呢!” 邵柯乖乖的听话,没有过去。但一直跟着她去了消毒室。等他看到钱灵萱摘下头套和口罩时那满头的汗,喉结不禁有些干涩。 她消完毒后,出来问邵柯:“其他手术室情况如何?还有发现被寄生的人吗?” 邵柯被问得先是一愣,然后回答:“其他手术室情况都在可控范围内,目前还没有被寄生的人被送往这里。但其他医院的情况我不清楚。” 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霍玲神奇地看着邵柯,钱灵萱也有些意外。她笑了笑,对邵柯说:“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邵柯挑眉,盯着钱灵萱的眼睛,认真地问:“你怎么会以为我不知道呢?” 钱灵萱的脑海中闪过一道白光,她自问:对呀!我怎么会这么认为呢? 她没思考多久就回答:“因为你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呀!不应该是静观其变吗?” 邵柯笑了下,说:“面对如何应对怪形我是不擅长,但是人员调动和组织对我来说却是很简单的事。” 说到这儿,霍玲就忍不住开口了:“是啊!萱萱姐,你不知道,你在里面做手术时不能被打扰。期间可乱了,还是邵柯帮忙组织的。”
就在钱灵萱让人去通知其他正在做手术的人时,通知是通知去了,可是等结果一出来,大部分的人都出现了像他们手术室中的情况。 也就之前的手术方诀不管用了,必须开刀。可不是谁都有这个能给患者做这种开刀手术的能力。 当时所有人都陷入了两难之中,一边是换肠花可能存在的潜在威胁,一边是患者的生命。 如果手术途中因为研究员的不专业cao作而害得患者失去生命,这个责任不是谁者有勇气承担的。许多人来让钱灵萱拿主意。可是钱灵萱这边也不能被过多打扰。 邵柯让大家保持冷静,他对众人说:“现在两全的做法只有我们研究院的人和医院的专业医生合作,我们告诉他们该切那里,他们来cao作。” 有人担心地说:“可是这样我们没法保证医生的安全呀!” 邵柯想了想,说:“安全是人创造出来的,加强防护,告知医生该注意的事项。其他的先不考虑,现在情况危急,只能先这样做。” 之后,邵柯去和院方商讨,两边才得以在有限的时间内达到共识。当然,邵柯并没有将换肠花的全部如实相告,至于在手术中如何协调就是研究员和医生的事了。 钱灵萱听霍玲说完,然后问:“你是怎么跟医院那边商量的?正常人就算再有职业道德,听到换肠花这么可怕的东西都会敬而远之吧。我们研究所也不会强求别人在不是特别危机的为我们做什么。” 邵柯笑着说:“我说过,谈判是我的强项吧!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理智牌打不出去,那就打感情牌。感情牌在打不出去,就拿大局做文章。要实在不行,那就从与我谈判者自身的利益出发。反正翻来覆去的也就那几套说辞了。” 从现在的结果来看,这场谈判是很理想的。虽然后期的消除记忆工作和协调工作有所增加,但是却减少了全院被寄生的风险。 就在他们谈话时,有一间手术室内,医生和研究员产生了分歧。 医生严肃地说:“从片子上来看,他的肠道内根本就没有任何问题。也根本就不需要开刀,你们刚才所说的那些,我一个字都不信。什么那节肠子被替换掉了,那明明就很正常。” 研究员看着换肠花的扩散速度在增快,也严肃地对医生说:“你得明白,你现在所接触到的根本就不是普通的病例。你只需要为他做手术,而我们提供需要切除肠道的部位,且在一旁指导就行,其他的不用你管。” 医生听到这里,厉声道:“虽然不知道你们这些人是从什么地方来的,院长说你们没有恶意。但是现在,这个病人本身就没有任何问题,如果我在这个时候开刀给他做手术,患者是白遭罪。而且谁知道我这一刀下去,你们到底是想切除肠道,还是摘腰子?” 这医生显然没把研究员当好人,但是现在情况紧急,谁也没有好心情去给他解释。 一个研究员没忍住脾气,说:“患者有没有问题不是你说的算,而是我们说的算,你再这样拖下去,等人死了之后我们也无能为力。” 还没等他们掰扯清楚,更让人无能为力的事情就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