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臭味
在办手续时，邵柯一看那合同，差点没从椅子上站起来。他抓住钱灵萱签字的手，确定了一遍：“你是以个人的名义借的？” 钱灵萱皱眉，确定地说：“对啊！不然呢？” 邵柯头疼，他说：“十个亿，你以个人名义借的话，不说手续费，利息也是一大笔，而且你在银行这边也不能在短时间内拿到线的。” 钱灵萱无所谓：“只要你不怕我不还钱，时间不是问题。” 邵柯抬了抬头望天，心想这姑娘心咋这么大。于是二话不说，把钱灵萱从银行里牵了出去。 从银行出来还不等钱灵萱说话，邵柯就说：“我直接借给你，不算利息，你有钱就还。” 钱灵萱觉得邵柯可能误会了什么，于是把自己的考虑告诉他：“之所以不以研究所的名义借，是因为研究所在卫星地图上都找不着，告诉了别人具体位置别人也进不去。” 钱灵萱靠在柱子上躲了下阳光，说：“而且这也不算是真的以我个人的名义，研究院也是有许多在外的公司的，记在我名下就有几个，不过不太赚钱。这样走法律程序借，也是不想你有所顾虑。另外我也有还这个钱的能力，只是私帐要和公帐分开。不然我自己也可以填了那三十亿的窟窿。” 邵柯一时竟无言以对，他张了张嘴，想了想，还是说到：“那你带我去你名下公司看一看。” 钱灵萱挑眉，问：“干什么？” 邵柯无力道：“帮你赚钱。” 钱灵萱歪头看着邵柯，邵柯被她看得眼神躲闪。最后钱灵萱坦然接受，说：“改天吧！不过，我可没钱雇你，你一看就很贵。” 邵柯怀疑钱灵萱在调戏他，于是不服输地调戏了回去：“不贵，对你终生免费。” 钱灵萱满脸平静，道：“但我的课更贵。” 邵柯认输了。 回去时，两人先到商场逛了一圈。钱灵萱买了一些果子和茶，在与两个女生擦肩而过时，那两个女生在小声报怨着什么。好像在说什么气味难闻。 钱灵萱没怎么注意，径直到了零食区，邵柯就一条胳膊推着推车跟在她身后，一路上还有一些小姑娘在拿着手机拍照。 就在这时，钱灵萱的手机响了，她一看来电显示就立马挂断电话。但那边显然锲而不舍，连续几次后，邵柯也好奇这人是谁了。 终于，钱灵萱接了电话，为了方便拿商品，她直接开免提把手机扔在了堆车里。 一接电话，那边就传来一个男音：“宝贝儿，这么久才接电话，是还在生我的气吗？” 邵柯被这句话给激得挑了下眉，钱灵萱毫无波澜地挑着零食，用平淡的声音回到：“得了吧你！生你的气我还不如生一条狗的气。” 邱勉：得，是真生气了。 他推了推眼镜，讨好道：“萱萱，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打你的小报告，原谅我好吗？” 钱灵萱把选好的零食扔到了手机上，邱勉的耳朵立马被刺了一下，他问：“你这是在哪儿呢？” 钱灵萱：“商场。” 邱勉眯眼：“你一个人？” 邵柯似不注意出声提示钱灵萱：“萱萱，这个果干多拿几包吧！你爱吃。” 邱勉：好吧！不是一个人。不过这语气…… 他勾了勾唇，故意说：“那你顺便帮我买一些零食吧！你知道我爱吃什么的。” 钱灵萱觉得莫名其妙，最后还是答应了。不过邵柯心里就不太美妙了，所以他选择暂时沉默。 钱灵萱挑着零食，问邱勉：“你一般叫我宝贝都没什么好事，说吧！找我干嘛？” 邱勉这才正经起来，这幅禁欲酷帅和刚才的油腻完全是两个样。他道：“你现在随便找一条街闻一闻就知道了。” 钱灵萱手上的动作顿了顿，邵柯也竖了竖耳朵。钱灵萱猜测：“地下道中有怪形活动？” 邱勉：“对，而且范围很大，目前估测不出它会带来多大影响。” 钱灵萱沉着地问：“确定是什么怪形了吗？监控部门什么时候发现的。” 邱勉看着屏幕上大大小小的街都被标上了红点，皱眉回答：“已经派人去查，但目前还没有定论。监控部门也是在十几分钟前才监测到的。刚开始只是一小片区域，后来它在十几分钟内迅速扩散了。” 钱灵萱听着，手上动作也停了，表情也变得凝重地来。邵柯听了半懂，但也知道现在可能情况不妙。他担心地看她。 钱灵萱再次确认：“你说，它在迅速扩散？” 邱勉：“没错，短时间内迅速扩散，而且……这个速度还在上升。” 钱灵萱连忙抓起手机向商场外走，邵柯也连忙放置好了推车跟上她。 钱灵萱问：“最初发现的地点在哪儿？已经派人过去了是吗？好，我现在就过去。” 挂断电话，钱灵萱闻着偶尔能闻到的弥漫在空气中的臭味，看着周围行走的人时而捂鼻，时而皱眉。她就想，要迅速赶往发源地，当她刚走出商场时，才想起来还在跟着她的邵柯。 当邵柯捂着胳膊追出来时就和钱灵萱对上了眼，钱灵萱依旧平和地对他说：“我现在要去处理一些事情，你手不方便，就先回去休息吧！” 邵柯内心天人交战了一番，最终还是道：“好。” 钱灵萱转身要走，邵柯突然又道：“万事小心。” 钱灵萱脚步稍微顿了一下，随后她边走边说：“放心吧！我会小心的。” 等看着钱灵萱上车离去，邵柯才抬脚往商场内走，他得去把钱灵萱挑的东西的钱付了。 在商场入口，一个女生追了出来给他道歉：“对不起，我刚才撞了你。” 邵柯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平淡的说：“没关系。” 钱灵萱火急火燎的来到发源地，那你已经被怪形研究所的研究员和公安机关连手封了起来。她刚要冲过去，就被一个警察给拦住。 钱灵萱工作牌也没有带在身上，于是只能打电话给负责侦查这里的研究员。 她这边电话还没接通，一个武装部的武警就向她走来。 钱灵萱看到了他，也不用打电话了，覃桐让人把她放进了警戒线。钱灵萱对他道：“谢谢覃队长。” 覃桐严肃的脸上带了丝笑意，他道：“不用谢，这里没有你们，我们也无用武之地。快进去吧！外围就交给我们。” 钱灵萱来到一个地下道入口，她迅速换上地上研究员递来的特制的防护服，打开通讯器，她问在地上的研究员：“几个人下到地下道中，现在的勘测结果如何？” 刘沐也是刚到，他现在还有些手忙脚乱。肖信在一边立马回答：“三个研究员下到里面，目前探测到的结果是，那是植物形怪形。它们扩散的方式是随着地下道污水扩散，至于其他的，还在勘探之中。” 钱灵萱蹙眉，她按住通讯器，问通讯器的另一边：“危险等级评出来了吗？” 邱勉道：“防控部刚评出来，是C级。” 钱灵萱眉皱得更深，危险等级按ABCDE5个等级划分。不评等级的不代表没有危险，但是评了级的都不好对付。 在场的人都通过通讯器听到了这个消息，一个个的脸上都凝重了起来，只因为他们知道这个等级的划分是根据可能造成的人员伤亡，波及范围，经济损失和引起的恐慌来评定 邱勉道：“这一次怪形的袭击来的毫无声息 钱灵萱只想了几秒就下了决断：“严防从发源地中心扩散一公里内的所有地下道入口，我现在亲自下去勘探。” 邱勉吐了口气，对她说：“注意安全。” 钱灵萱一边戴着面罩一边说：“知道。” 因为大规模的武警出动，吸引来了民众的目光。在钱灵萱下井之前，警戒线外已经围了一群记者和民众。 邵柯也在这时赶了过来，他还是不太放心。 钱灵萱下到井里，覃桐和刘沐以及其他几个武警跟在她身后。覃桐也不是第一次和钱灵萱合作，他的主要任务就是保护钱灵萱的生命安全。所以他和钱灵萱配合也算默契，钱灵萱认真勘察，而他则注意着周围的风中草动。 他们这一队人没走多远，就和前一队下来勘察的研究员会和。 研究员将自己的勘测结果报告给钱灵萱。其实早在发现它扩散之前，监控部门就已经对这里的怪行进行了跟踪。但是观察一段时间，发现它都老老实实的待在这个地方，没有移动。 只是散发的恶臭让行人都对这里避之不及。 但就在一个小时之前，这里的井盖突然被移开。有行人掉入了里面。再接着，监控部门就监测到那名行人的生命特征消失。紧接着，那个东西开始迅速扩散。 而这些所有证据都表明，这只植物形怪形是能够杀人的。 前一队研究员下来有两个目的，一是勘察这只怪性的特征，二是找到消失行人的尸骸。 但是他们下来许久，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 钱灵萱看着自己脚下踩着的这一滩污水，然后又看了看管道。希望从中发现一丝蛛丝马迹。 她问研究员：“你们为何判定它为植物形怪形？” 其中一名研究员回答：“我们下来时，这管道之中还有许多青苔，但是在我们翻找尸体的过程中，那些青苔通通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