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暖洋洋的味道
对于孙雪晴的抚养权问题,魏一霞死乞白赖抢,张锋扭扭捏捏的推。 什么小白眼狼,什么我对你这么好,你怎么就想着跟这个刚见面没两天的家伙走之类的话从魏一霞嘴里不断的冒了出来。 谢里曼也在给魏一霞帮腔,是啊是啊的附和着。 但他的出发点,只是不想要一个经济包袱罢了。 张锋之所以推脱,那是因为这家伙可爱是可爱,但她讨人嫌的本事跟她的可爱一样,也是顶级的。 当没了办法的魏一霞很无奈的问出那句你到底为什么非得跟他走之后,孙雪晴的回答令几人都沉默了。 他身上的味道好闻,很亲切的味道。 魏一霞气鼓鼓的盯着孙雪晴看了半天,又看了看张锋,一把抓住张锋的脖领子凑了过去。 什么玩意,这就是汗臭味! 不臭!是很亲切的,暖洋洋的味道! 张锋与谢里曼下意识的揪着自己的衣服闻了闻,张锋是闻不出什么,谢里曼倒觉得自己身上的味道才算亲切。 你试试我的。 不要!隔着三米都能味道你身上的臭味! 谢里曼很没面子,揪着张锋的脖领子就要往前凑,被张锋一把按在了脸上。 你干什么? 哎你松手我验证验证 什么啊没味道啊 魏一霞翻了个白眼,说:这么大汗味你闻不见?男人啊鼻子就是摆设。 不,还不如没有,接吻的时候还会碍事。 哎哎哎,说正事,她该不会是嗅觉系统坏掉了吧? 没坏!谢里曼你身上就是汗臭味!魏一霞身上的味道是馊了的栀子花味! 魏一霞皱着眉头在自己身上闻着,嘟嘟囔囔。 什么叫馊啊是因为昨天没洗澡吗 对于味道的话题很快就结束了,因为众人发现,这个话题已经背离了讨论的主旨。 魏一霞动用了最后通牒,声称如果孙雪晴不跟她走,那就没人给她按时做养护工作。 如果不按时进行养护工作,那孙雪晴的身体将会在半年之内停摆。 对于魏一霞的威胁,孙雪晴毫不在意,她像是一只炸了毛的猫,用那轻声的低吼捍卫着自己的自由意志。 你不用拿将来吓唬我,活半年怎么了?活一百年又怎样?那是将来的事,不是我现在要考虑的事! 哑口无言的魏一霞不知道孙雪晴为什么会有这种价值观,眼看着晴的人格变成了充满戒备的雪,她毫无办法。 张锋看不下去了,这么吵来吵去只会让事情更加偏离最优解。 孙雪晴,要不咱这样吧。 你先跟魏一霞去赛琳娜那里住着,我跟谢里曼每过一段时间就去看你,怎么样? 不怎么样。 张锋的口才极差,被这么一噎就完全失去了辩驳能力,好在谢里曼及时结果话头。 孙雪晴,你看,我跟张锋有事情要做,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呢,会捎带手赚些钱,赚的这些钱可以给你保养机体,将来你就可以更长久的待在张锋身边了不是吗 不要不要!我不管过去,我不看将来,我就要现在,我现在就要! 发了火的雪猛地跺脚,整个舰桥都颤了颤。 几人面面相觑,最终熄火,纷纷放弃了自己坚守的立场。 接下来的一天多,孙雪晴对张锋是寸步不离。 也许是担心几人说了不算,晴再也没有出现过,雪那充满戒备的眼神始终盯着张锋,一副生怕他消失的样子。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牛油果号抵达加速环站。 加速环站还有一层检查甬道,谢里曼如法炮制,让魏一霞与孙雪晴躲到舰尾的动力舱去。 孙雪晴嘟囔了半天,在经历了一阵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舰桥。 你完蛋了。 眼看着孙雪晴离去之后,谢里曼砸吧了两下嘴,一脸戏谑的说。 那怎么办?我也不想啊 谢里曼突然转过脸来看着张峰,激动的说:对付这种丫头,你就得武力制伏,然后丢下船。 一会到了泰坦星,等咱们要离开的时候,你就把她绑了,咱直接跑。 我制伏不了她。 谢里曼看着张锋那一脸认真的模样,愣了好一会。
你都打不过她吗? 那得看怎么才算打得过了 如果要杀了她,我能办得到,但是你要说制伏她,不行,差太多了。 杀了她跟制伏她有这么大的区别啊 谢里曼嘀咕着,突然抛出一个问题。 那你想杀了她吗? 你有病啊,好端端的我杀她干嘛?我还能杀了你呢,我杀你了吗?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如果在将来,没了‘好端端这一层呢? 没了‘好端端?做坏事了? 对。 张锋想了想,决定借用孙雪晴的一句话来回答。 那是将来的事,不是现在的我需要考虑的。 曲率加速环中被拉伸的空间里,牛油果随着这部分空间移动着,它很快抵达了位于泰坦星的曲率加速环站。 火鸟市的维修泊位区内,牛油果号顺利的停进了泊位。 一众人走下舷梯,孙雪晴紧贴着张锋,还是那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泊位区旁,赛琳娜早已等候多时,当她看到舱门上的凹坑的时候,她跳起来给谢里曼的脑门来了一下。 你发的誓当放屁了? 谢里曼捂着脑袋冤得不行。 没办法,这意外属于不可抗力了! 赛琳娜哼了一声,看向紧贴着张锋的孙雪晴,她皱了皱眉。 女人的第六感虽然不是一种超能力,但它确实是一种基于敏感直觉逻辑推断而来的综合能力。 比如现在,赛琳娜在感觉到了面前这小姑娘对自己的威胁和敌视。 虽然内心已经是惊涛骇浪,但她的脸上还是保持着平静,甚至还能咧出一个笑脸。 这小姑娘是谁啊?长得真可爱。 赛琳娜一边问,一边伸出手,想要摸摸对方的脑袋。 但下一刻,穿着张锋的外套的姑娘抬起手就打在了赛琳娜伸着的手上。 赛琳娜感觉,自己的手仿佛被铁棍抽在了上面,饶是隔着工装手套,也感到一阵火辣辣的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