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文学 - 玄幻小说 - 浊世莲花传在线阅读 - 012 阵修超富有

012 阵修超富有

    “兽王似乎不在了。”

    蔡师弟cao控阵法,诛杀了一头灵兽后说道。

    “方兄将那兽王引走了,我们按照计划,快点解决这些麻烦。”

    海师兄加大了灵力输出的速度,阵道的光芒顿时暴涨,不远处的地面上一只新的土石手臂拔地而起。

    “海师兄,难道我们真的要按照那位方兄的计划来。就算我们把这些低阶灵兽收拾完又能怎样,还不如我们现在先走!”

    尖锐的男子说道。

    海师兄闻言一愣。

    而那女子此时也说道:“海师兄,我也觉得是这样。这位方兄来历不明,一个人引开兽王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我们还不如趁现在离开,反正兽王也不在,这些低阶灵兽还拦不住我们!”

    海师兄依旧沉默,然后两人看向蔡师弟。

    蔡师弟一脸孤傲,见两人看来,语气平静的说道:“我无所谓!”

    两人闻言气极,这算什么回答。

    然后又复看向海师兄。

    海师兄此时已经做出决定:“按照计划进行!”

    两人无奈,而蔡师弟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他原本以为海师兄会做出其他的选择。

    不过他依旧没说什么,只是偷偷的摸了摸胸口,那里有能够让他安心的东西。

    而这个小动作,落入了女子的眼中。

    另一边,不断狂奔的方子航终于成功凝聚出了最后一道剑印。

    而此刻,白玉蜘蛛也已经来到了他的头顶。

    方子航通过小影,一直掌握着白玉蜘蛛的位置。

    他在高速的前进中突然停顿,双脚深深的踩入泥地中,激起了泥土的同时,一个变向,跃向了一侧。

    几乎是他跃起的同时,他原本停顿的地方,白玉蜘蛛轰的落下,八道长足狠狠扎下来,泥地被轰出八个深坑!

    提前预知并且闪避的方子航举剑指向白玉蜘蛛。

    他没有再闪避,眼中燃起战意。

    摆脱那四个累赘,我终于可以尽情的全力释放了!

    “火莲之相!”

    方子航的背后,一道火莲虚影缓缓浮现。

    白玉蜘蛛的复眼乱转,似乎有些迷茫。

    这个人类不是只有五阶层次的灵压,但他身后怎么会有六阶才有的法相!

    这明明是五行感悟触摸第二层才能拥有的神异!

    虽然疑惑,但白玉蜘蛛并不怎么忌惮。

    八足猛的用力,一股狂风推动它的身体,让它化作一阵白影。

    方子航凝神,身后火莲之相暴涨,瞬间覆盖了他身侧直径十米。

    白影一触及火莲之相边缘,方子航一个跳跃,带着红芒。

    “爆炎斩!”

    方子航在空中停滞了仅仅一瞬,便带着滚滚烈焰斩下。

    火光剑气长达三四米,落下时正好与那白影接触。

    方子航只觉得斩在高速前进铁板上一样,他只能全力将灵焰倾泻而出。

    他的身体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击中,这股力量让他对自己的身体彻底失去了控制。

    火光在半空炸开,方子航的身影有些狼狈的往后倒飞出去。

    就在他快撞在树干上的时候,一个奋力扭身,方子航双足落在树干上,熔岩剑深深的插入树干,发出刺啦一声。

    他就这样与地面平行的卡在树干上,头向上抬起,目光紧紧的盯着前方。

    白玉蜘蛛的强大力量差点击溃方子航。

    但方子航也将红莲之相的灵焰全部倾泻到了白玉蜘蛛的身上。

    白玉蜘蛛此刻还笼罩在火焰之中,一道龙卷出现在它身上,卷起灵焰向上排泄着。

    带着灵焰,一道火龙卷冲天而起。

    白玉蜘蛛体表没有什么变化,依旧纯白如玉,但它的灵压明显有所下降。

    这证明方子航的攻击还是有效的。

    抖了抖发麻的右臂,方子航长呼一口气。

    自己虽然能凭借武技上的突破提前拥有红莲之相,但对上真正的六阶兽王,还是有些勉强。

    九枚剑印造就的红莲之相,也就对白玉蜘蛛造成了轻伤。

    但好在他依靠的并不只有这一招,拔出熔岩剑,方子航落在地上。

    一道玄妙非凡的口诀在心底默念。

    同样玄妙的气息从他体内缓缓出现。

    白玉蜘蛛受到了一点轻微的创伤,让它提高了警惕。

    再感受到方子航身上那股令它有些恐惧的气息后,它决定将方子航视为同等级别对待。

    “噗!”

    白玉蜘蛛大口一张,泉水般涌出的白色液体像大雨一样落下。

    方子航一抬眸,熔岩剑上再次涌起火焰。举剑对天一斩,火焰升空,将他头顶上方这片空间内的白色液体燃尽。

    一剑斩出,方子航立刻前冲,在白色液体落地之前,一人一剑,以极快的速度出现在了白玉蜘蛛身前。

    “天王,一剑!”

    一道寒光闪过,白玉蜘蛛竟然没有反应,随着一声惨叫,白玉蜘蛛的一条长足上出现了一个伤口。

    伤口之中靑褐色的液体流出,这是它的血液!

    白玉蜘蛛尖叫一声八足狂奔,进入了白色液体覆盖的区域。

    它有些不明白,为何刚刚一瞬,那个人类竟然爆发出令它也捕捉不到的速度。

    可当它的复眼往身后看去时,却没有见到什么人影。

    反而在它感知之中,那个人类竟然还在原地!

    八足连动,带着白玉蜘蛛的身体转了过来,复眼不停转动,最后聚焦在一片没有被白色液体覆盖的地面上。

    方子航依旧保持着挥剑的动作,他内心抑制不住的狂喜。

    这是他很久以前在秘境获得的一招剑术。

    仅仅一招。

    而刚刚他使用的,是这招剑术的第一式,名为天王!

    这一式天王剑,在他武技突破,凝聚火莲之相前曾经尝试过无数次,但都只能徒有其表。

    而火莲之相凝聚成功后,他心中有所感悟,似乎能够使用这一式天王剑了。

    今日,是他第一次真正运用。在这一剑成功斩出之前,他还有所担心,但成功之后,更多的是惊喜。

    这一剑成功斩出,竟然跨越空间,直接斩在了白玉蜘蛛身上。

    而且只是灌注五阶后期灵力的一剑,竟然轻易破开了六阶兽王的兽体。

    可见这一式剑招之强。

    “实验成功,那我的第二套计划就用不着了。”

    原本如果天王剑失败,方子航将会二话不说的逃离此地。

    他一个五阶后期武者面对一头兽王,不逃还能怎么办。

    但此刻天王剑超乎他意料的成功,那他决定要冒一把险了。

    就拿兽王来磨炼我的剑术吧!

    疯狂的想法在方子航心中诞生,再看向白玉蜘蛛的眼神,就不再是谨慎了。

    天王一剑的来历未知,是当初方子航在秘境中所得,当时那道心法口诀在方子航的脑中响彻了整整二十七遍。

    因此这口诀已经深深印刻在方子航的记忆中。

    之后的几年间,方子航无时无刻不在尝试使用出这道剑术。

    可惜一直没有结果。

    方子航就像是空怀金山而不得法,只能隔着一层薄薄的帷幕,贪婪的望着里面的财宝。

    而如今他突破屏障,手握金山,怎么能不挥霍一番!

    白玉蜘蛛是风属性灵兽,控风之术是它的天赋。

    凭借速度,加上它天生自带的超强粘液,就算是比它强的兽王也不敢清洗液招惹它。

    可方子航脚下是炙热的灵焰,灵焰能够烧尽地上的白色液体。

    而且白玉蜘蛛的底细在当初的秘境中已经被方子航摸了个透彻。

    原本这些液体将会是困住敌人的利器,可在方子航面前这就是个笑话!

    完美克制!

    见到自己的黏液无法对方子航起到应有的作用,白玉蜘蛛作为兽王,智慧也是不弱。

    它体表青色灵力流淌,控制着一道道的风暴围攻方子航。

    一道道风暴的突然降临让方子航一时间也有些狼狈。风暴的强度每一股都达到五阶巅峰。

    这些风暴撞在一个普通五阶武者的身上,都能将他的骨头震断。

    但方子航不是普通武者,之前凝聚红莲之相虽然已经化为攻击打出去,但领域依旧在。

    加上小影的超强感知能力,方子航总能在风暴诞生并且发起攻击前进行闪避。

    虽然这些风暴对他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也逼得他离兽王越来越远。

    无法近身的话,只会被兽王生生磨死!

    方子航深知这个道理。

    于是他一咬牙,灵力灌入熔岩剑,瞬间凝结三道剑印。

    熔岩剑一挥,三道剑印分别射向不同的位置。

    “爆炎剑印!”

    控制着三道剑印爆炸,三个炙热的火焰团充斥在方子航周围。

    白玉蜘蛛控制着一道风暴从方子航头顶往下冲压下去,击中的话可以将他浑身骨头压断。

    但在热浪的影响下,这道风暴还未到达方子航身上就被撕扯开,化为无形。

    “愚蠢的灵兽,这就是上过学和没上过学的区别!”

    方子航笑道。

    可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笑意,而是极为严肃的神情。

    “为王者,首重掌控!掌控空间!”

    这是天王一剑的口诀第一句话。

    也是此刻方子航能够掌握的部分。

    灵力灌注,一股玄妙的气息从方子航体内透出。

    白玉蜘蛛第一时间敏锐的察觉到这股气息,背后风翼出现,一股飓风推动它的身体向一侧移动。

    “呲呲!”

    白玉蜘蛛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

    它所化的白光还未出发就已经消散,身后的风翼消失,它的八足之一,再次被斩了一剑,而且与之前那一剑在同一条足,同一个位置。

    剧烈的疼痛让它尖锐怒吼。

    而方子航身边的火光已经散去,他保持着挥剑的动作,目光透过空间看了过来,嘴角浮现一丝笑意。

    白玉蜘蛛不知为何,出现了一种名为惊恐的情绪。

    另一边,在海师兄的坚持下,四人在最后一道防御阵法的守护下,催动各自阵器对外面包围过来的低阶灵兽进行着诛杀。

    没错,就是诛杀。

    在没有兽王的情况下,他们四人组成的阵法防御几乎没有破绽。而海师兄和蔡师弟手中的阵器威力也足够强,除了一些本身盔甲较厚,或是修为较高的,其余灵兽几乎只是来送死。

    没过多久,周围原本密密麻麻的星星已经稀疏了很多。

    灵兽也是有脑子的,无谓的送死就算是再弱小的灵兽也不肯啊。

    随着攻击他们的灵兽变少,四人的压力也小了很多。

    基本已经不用三个修为低的师弟师妹出手,海师兄一人就足够了。

    就在此时,一股六阶灵压从头顶传来,一道白光冲了下来,四人根本来不及反应,防御阵法一触即破。

    巨大的冲击力把四人冲散,最后关头要不是海师兄反应快,一道灵力击出将其余三人击退,兽王冲击力足够让重创修为弱的其余三人。

    危险突然降临,海师兄显露了他沉稳的一面,手中一直拿着的防御阵器祭出,一个形如金钟的虚影随着阵器落下,罩在了蔡师弟头顶,和他一起的还有尖锐男子。

    而那女子因为被冲的远了些,此时落了单,海师兄摇了摇牙,冲向兽王。

    “师妹!快走,离开这里!”

    海师兄吼完这一声,手中一道流光祭出,这是一件攻击阵器,一把金光大刀虚影横空出现,斩向兽王。

    白玉蜘蛛尖叫一声,一道风暴凭空出现,直接冲散了大刀虚影,余力还将那阵器震碎。

    海师兄凭借自身修为,手中取出了一件宝器。

    这是他压箱底的东西了,小小的圆盾在注入灵力后出现了三层灵力罩。

    白玉蜘蛛被海师兄惹怒,一道白光闪过,直接撞在了海师兄身前的灵力罩上。

    白玉蜘蛛的冲击力之强,三层灵力罩相继破灭,海师兄如断线风筝一样飞出。

    落地时一阵黄色光芒从他身下的地面亮起,海师兄坠入泥潭,巨大的冲击力将那泥潭激起千层浪一般的效果。

    原来就在刚刚千钧一发之际,蔡师弟从那金钟之中祭出一件阵器,这道阵器将海师兄身后的地面化作泥潭,这才减缓了海师兄受到的冲击力。

    “师姐,这个给你,快去救海师兄!”

    一枚储物戒指被蔡师弟丢给女子,女子接住后脸上满是惊喜。然后感知渗入储物戒指,从中取出了几件阵器。

    白玉蜘蛛尖叫一声,又冲向海师兄,女子将这几件阵器祭出。分别是一件防御阵器和四件攻击阵器。

    这都是瞬发的阵器,cao作简单,但却只能使用一次,是名副其实的奢侈品。

    四道攻击先后降临,白玉蜘蛛浑身青光大盛,一道龙卷出现,这四道攻击最后都湮灭在龙卷之中,根本无法对白玉蜘蛛造成任何的伤害。

    但至少延缓了它的动作。

    防御阵器终于落在了海师兄身前,此时海师兄已经捂着胸口爬了起来。

    女子此时也已经趁机来到海师兄身边,扶起了海师兄。

    海师兄感动的看着师妹,说道:“谢谢你师妹!”

    女子摇了摇头,转头看向白玉蜘蛛。

    击溃四道阵法攻击的兽王停留在原地,目光从海师兄两人身上又落到了蔡师弟两人的身上,然后又回到了海师兄的身上。

    仿佛在选择攻击的对象。

    女子从蔡师弟给到储物戒指中取出一套阵旗,快速的布置下去,阵旗落地,一道灵压不弱的防护罩缓缓升起,护住了两人。

    “师兄,我来保护你!”

    女子声音婉转,海师兄感动不已。

    “方兄可能已经没了,今日只要你们能离开,我便舍了我这条命也无妨!”

    海师兄低叹一声,然后坚持着站直身体。

    他的胸口断了好几根骨头,剧烈的疼痛让他的大脑有些虚弱,但看着兽王的疯狂又将他的血液调动,浑身热血澎湃。

    从手指上取下一枚储物戒指,海师兄递给女子,说道:“你能离开的话,把这枚储物戒指送回海家。你的余生都会受我海家庇护!”

    女子仿佛知道了海师兄想干嘛,泪珠充盈在她的眼眶,她已经说不出话。

    白玉蜘蛛此时已经选好了,它化作白光,身后阵阵风暴,冲向了海师兄两人。

    海师兄奋力一推,将女子推出防御阵,口中低喝道:“快走!”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

    整个空间仿佛凝固,女子的惊讶,眼中的泪水清晰可见。

    海师兄的决然,和充斥双眼的热血,无数血丝布满双眼。

    另一侧蔡师弟目露惊讶,眼底深处涌现的恐惧。

    尖锐男子虽然表情惊骇,但目光却一片平静。

    “天王,一剑!”

    停滞的时空中,一声低喝远远传来。

    白玉蜘蛛笼罩在白光之中的复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呲呲!”

    随着白玉蜘蛛一声尖锐的鸣叫,白光从海师兄身体的一侧冲过。

    巨大的风浪冲击着海师兄的身体,将他吹倒。

    许久之后,四人才反应过来,环顾四周,兽王已经不见。

    而原本以为已经死于兽王手中的方子航正完好无损的从远处走来。

    海师兄愣愣的看着方子航,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而方子航走到海师兄身边的第一件事情不却是抬剑,指向那女子。

    “你是何人,有什么身份,为何要害海兄!”

    女子惊慌了一瞬,然后反应过来,骇然的回道:

    “方...方...你在说什么,我没有啊!”

    “没有?”方子航冷笑一声。

    就在不久前,在他连续实验了三道天王剑后,白玉蜘蛛竟然不战而退了。

    这时方子航就想到,兽王应该是不愿与他纠缠,转过头去对付容易对付的猎物了。

    毕竟一时半会儿,他们两个决计是分不出胜负的。

    可惜白玉蜘蛛速度太快,方子航全力赶来,到时也已经是危急时刻了。

    方子航只能再用天王一剑。

    也就是在这个空档,方子航发现这女子竟然在最后一刻,撤去了海师兄身前的防御阵法。

    因此此时才会有这么一幕。

    方子航依旧抬剑指着女子,冷眼看着。

    海师兄挣扎着站了起来,此刻他们身边已经没有其他威胁。

    因为兽王的离开,周围的低阶灵兽也已经全部散去。

    蔡师弟和那尖锐男子也正在快步跑过来。

    方子航冷笑着看着女子,这女子很是惊慌,因为她知道方子航定然是看到了之前她撤掉阵法的那一幕。

    于是她慌了,慌乱中她看向海师兄。

    “海师兄,我…我…没有!”

    看着师妹含泪欲落,海师兄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方子航。

    “方兄,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李师妹怎么可能害我?她不会是这种人。”

    方子航冷笑一声看着女子道:

    “所以,她刚刚故意撤回阵法,差点让你死于兽王爪下也是应该的了?”

    海师兄呐呐的说道:“也许…也许师妹是掌控不住阵法了,所以只能无奈的收回。不然她可是会受到阵法反噬的,加上那灵兽的攻击,更危险的是她!”

    似乎是替师妹找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海师兄的声音特来越大。

    方子航听着海师兄的话,转过头冷冷的盯着他。

    这个过程持续了很久,直到海师兄眼神不再坚定,甚至开始闪躲。

    方子航突然一笑,然后说道:“看来是我误会了,海兄见谅,这位师妹见谅。我对于阵法不是很熟悉,所以可能是误会了。哈哈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方子航掩饰着脸上的尴尬,摆了摆手转身离开,留下了一脸轻松的海师兄和脸上梨花带雨的师妹。

    只不过在海师兄叹气的时候,师妹看向方子航的眼神中掠过了一丝杀意。

    正背对着她的方子航突然微微一笑,轻轻摇了摇头。

    “小影别闹,她对我有杀意很正常。我自有办法对付她。”

    暗中安抚了一下小影,方子航走到一旁,把白玉蜘蛛留下的一条腿收入储物戒指。

    这可是六阶灵兽的身体部件,是绝佳的炼器材料。

    在剑部内也是值一些积分的。

    方子航一招惊退白玉蜘蛛,海师兄等四人默契的没有多问。

    而方子航也乐得如此,大家一起装。

    其实他在赶来前,还是驻足观看了一会的。

    除了这位师妹故意撤去防御阵法,意图谋害海师兄之外,那个说话声音尖锐无比的师弟也很可疑。

    明明修为是在场第二弱,但却神色平静的呆在蔡师弟身旁,不是很担心自己安危的样子。

    倒是蔡师弟,虽然面上装的镇静自若,但眼睛里的慌张谁都能看的出来。

    只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不点破。

    而且最可疑的一点是这两天接触下来,方子航发现他一直都围绕在蔡师弟周围。

    要么此人是个舔狗,想要傍上蔡师弟这个富二代,要么就是别有企图。

    还有就是海师兄,表现的憨厚无比,方子航也看得出来他的确是心怀几个师弟师妹。

    但他的演技才是最好的一个。

    当时师妹撤去防御阵法时,方子航清楚的看到海师兄手上多了一个物件,而他恰好知道此物。

    那是一件一次性的宝物,名为封灵珠。这也算是一种宝器,但是炼制者必须是高阶炼器师。

    或者有六阶巅峰武者相助,才能炼制。

    因为这种封灵珠说白了就是一件封印了一道灵力技能的宝器,里面封印的灵力可以是攻击技能,也可以是防御技能。而封印灵力技能所需要的,是超越六阶的空间之力,故而价值不菲。

    这种东西都是大家族给族中重要的后辈弟子准备的。

    如果方子航没猜错,那种危机关头拿出来的,不论里面封印的是什么技能,必然能保他一命。

    既然那个时候海师兄已经做出这种准备,只不过因为自己,他最后也没有用上。

    那他后面的表现就只能说他是在故意装傻!

    原来姓海的在装傻,那就有意思了。

    一行四个人,三个在演戏,只有蔡师弟一个人是真傻。

    方子航在心底放声大笑,期待着不久之后就会上演的好戏。

    四位阵修在一旁窃窃私语,方子航则将一些有用的东西放进储物戒指。

    周围被诛杀的五阶灵兽不在少数,有些东西多少有点价值,方子航一丝不苟的全部带走。

    在明白那三人都在故意演戏后,方子航再觉得带这四个人就不是那么的吃力了。

    毕竟加上他,就有四个人故意隐藏实力了啊。

    虽然自己使用天王剑惊退了兽王,还斩断了它的一足,但他还是留有后手的。

    “这个方兄,这次全靠你击退兽王,没想到方兄实力竟然这么强。想必肯定能在英杰大会上取得好成绩!”

    海师兄脱离那三人来到方子航身边。

    抬头看了一眼海师兄,方子航心中大赞他演戏好。

    这副憨厚的面容加上如火纯青的演技,绝对能够阴到很多人。

    “其实是我们运气好,白玉蜘蛛这种灵兽我曾经遇到过,因此知道它的弱点和技能,因此才能克制它。还有就是靠诸位的配合,没有你们这么强的阵修,我单独遇上这头兽王,可能就不是这个结局了。”

    “方兄谦虚了。不知道你拾取那么多灵兽残骸做什么,这些东西并没有太多价值吧。”

    “呵呵....”

    方子航尴尬一笑,他心里想道,我可不像你们阵修,一个个的家财万贯。

    海师兄似乎明白了,用力一拍脑袋,然后嘿嘿一笑提议赶紧离开这里。

    方子航点了点头,随即众人上路。

    之后的日子里,因为海师兄他们消耗了大量阵器,所以大家都谨慎了很多。

    方子航也暗中让小影注意附近的灵力波动,因此虽然速度慢了很多,但也避免了接触许多兽王领地。

    一路上方子航有意无意的和蔡师弟聊天,虽然蔡师弟一副孤傲的样子,但是对于方子航这个能够击退兽王的武者,他还是报以一些尊重的。因此两人也能聊几句。

    有时候趁着那尖锐男子不在,他就会套几句话,一次不多就几句,但几日下来,方子航也对涂州有了一些大致的了解。

    这一日,海师兄的寻踪阵盘上出现了一丝微弱的波动,海师兄告诉众人,这意味着他们距离兽林边缘不足五百里了。因为这阵盘的覆盖范围是八百里,而兽林边缘距离海家还有三百里。

    海师兄的阵盘是子盘,海家还有一块母盘,两块阵盘传讯的最大距离是四百里,而感应范围比传讯范围广一倍。

    因此海师兄做了如此判断。

    “方兄,出了兽林,我请你去海家做客。你日后就是我的好兄弟!”

    这几日下来,作为队伍中最强的两人,也算是结下了一段战友情。

    而在这个过程中,方子航进一步的完善了自己的猜想。

    这位师妹绝对有问题,她的注意力都在海师兄和蔡师弟身上,看向自己的时候隐隐带有杀意,杀意很浅,但依旧被小影感知。

    说话尖锐异常的师弟则有可能是一位修为高深的武者,因为有一次出现意外,蔡师弟差点遇到危险,尖锐男子体内隐隐爆发出一股不比他弱的强横灵压。

    只不过最后海师兄及时出手救下蔡师弟,尖锐男子体内灵压瞬间隐匿。

    在那之后,尖锐男子几乎时时刻刻围绕在蔡师弟身边,就像是他的护卫一样。

    而海师兄似乎和自己一样,已经发现了尖锐男子的异常,但他就是不显露,依旧和原先一样。

    至于那位师妹,他的注意力从不曾落在尖锐男子身上,估计是懒得搭理。

    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方子航一边想着,突然觉得一股凉意从前方传来。

    要知道他领悟火莲之相后体内火力充沛,一般的寒气已经根本无法影响到他。

    “好冷啊,前方可能有异常,大家小心!”

    海师兄打了个寒颤,然后取出一个小型的兔子形状的木雕。

    木雕上画满了阵符。

    这是探路阵器,海师兄一直珍藏着,自从白玉蜘蛛之战后方才拿出。

    这是一件古物,听海师兄说,现在的阵修已经很难炼制这种东西了。

    这木兔子会自行往前探路,而且没有丝毫灵力波动,不会引起强大兽王的注意。

    它往前一里,然后会自动返回,返回后可以带回来一些信息,这些信息通过一种古法,就可以翻译成前方的景象。

    方子航初次了解时就露出了惊容,这可是绝佳的探路宝物。这种宝物的价值不会比宝器价值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