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就地正法
一行人来到地牢处。 “刺客一共多少人?”一边走着,夏侯瀛一边问他。 “刺客一共三十四人,死了四个,三十人被抓。”侍卫统领抿着唇,“王爷,是属下看守不利,竟让这般多的逮人进了宫,还伤了皇上,属下罪无可恕!” “这事与你并无想干。”夏侯瀛淡淡说道。 对方一愣,不明所以。 此时两人已经到了地牢底下,那群被抓的人这会儿都关在一个牢房中,不说话,更不求饶。 “人都在这了。” 对方道。 夏侯瀛走向他们,在牢房外站定。 “你们……”他嘴角的弧度略为发凉,“有何话想与本王说?” 那群人抬眸看了他一眼,低下头,依旧不说话。 “本王给过你们机会了。” 他看着他们,转身。 “全都直接处置了吧。” “什么?” 那侍卫统领一时间没有听清。 “这群人既损害了皇上的龙体,那便没有活着的必要了。”他们既找死,那他便成全他们。“皇上如今还未醒,也不必等了,早些处置,免得皇上到时候更加糟心。” “是。”侍卫统领颔首,表示明白,抬手,边上里面有人上前,来势汹汹。 里面那群人脸色终于变了。 “你们不能处置我们,我们是……” “你们是刺客。”侍卫统领冷哼一声,“来人,就地正法!” “是。” 众人直接上手弩,下一刻,哀嚎声遍地,直到夏侯瀛走出牢门,仿若都还能听到。 没过一会儿,对方走了出来。 “王爷,全都处置完毕。” “恩。”夏侯瀛颔首,“他们可有说什么?” “他们说……”对方脸上有些犹豫。 “恩?”夏侯瀛转身,淡漠的眸子落在他身上。 那人扑通一下便跪了下去,“王爷恕罪。”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里面竟有他的自己人。 一开始对方躲着自己,刚刚他吩咐处决的时候对方终于冲了出来,那人不是他人,就是自己手底下那其中一个副统领。 统领跪在地上将刚刚对方承认的来龙去脉一字不漏的叙述了一遍。 王爷,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他心底猜测。 夏侯瀛没有说话,沉默许久,最终只是叹出一口气,“是么,如此,便这般结束吧。” 仿佛,心中有着浓浓的叹息,最终只能转换成了无奈。 侍卫统领垂着脑袋不敢说话。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场刺杀的起因,竟是这个样子的。 他听说过圣上与王爷不和的传闻,却没想到圣上不止想对王爷动手,甚至还想伤害王妃肚子里的孩子,甚至还不知一次,如此般自导自演,最终却伤了自己。 现在想想,当真是讽刺至极! 无怪乎,王爷会失望。 绕是他,也忍不住心中失望。 这便是他尽忠职守,忠心耿耿的圣上么? “你起来吧。”夏侯瀛淡淡说道:“此事与你无关,这件事从现在开始不许再传扬出去,明白了么?” “是,属下明白。” 对方起身,颔首。 夏侯瀛黑眸静静的立在他身上,下一刻,转身离开。 对方转身回去继续处理接下来的事宜。 夏侯瀛回到夏侯玄的卧室交代了一声后,便直接离开了。 此人是死是活,根本与他无关。 若非留着他还有些用处,他今日,绝不会如此简单的放过他。 离开宫门不愿,夏侯瀛突然顿住脚步。 “出来。” “王爷。”一个玄卫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身上穿着的,却是暗卫的服饰。 这个玄卫,如今身出暗卫之中,当然,如此的,不止他一人。 一直以来,他们都居与暗中,主要便是给夏侯瀛提供宫内的消息。 这是夏侯瀛第一次主动召唤他。 夏侯瀛看着仿佛隐没在黑暗之中的玄卫,淡淡开口。 “保护好允妃,若发生了何事,必定以她性命为优先考虑。” “是。” “去吧。” 夏侯瀛转身离开。 之所以这般,不过是希望,她心底的内疚可以少一些。 夏侯瀛看的出,那个女子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为了他的妻子,她什么都能做,什么都愿意做。 他更知道,他的君儿,心底深处,总是有那么一分的善良和柔软,是无论遇到什么,经历什么,都不会失去的地方。 他想保护这抹柔软。 夏侯瀛很清楚,若失了这些,他的君儿,便是彻彻底底的留不住了。 回到王府,便见到玄二正往外面走。 “王爷。” 看到夏侯瀛,玄二走过去,作了下揖。 “是王妃有何事么?”夏侯瀛问他。 “是。”玄二颔首,“王妃说,想吃街边的馄饨了。” “街边的馄饨?”夏侯瀛诧异,“馄饨的话,王府的厨房也是可以做的,何须出去买。” “但是王妃说,她就是要吃外面街边地地道道的小馄饨。” 玄二表示自己也不明白,却并未露出什么表情。 如此这般,夏侯瀛也是失笑。 “原来如此,那你去买吧,注意一些。” 注意什么,当然是注意卫生,还有便是,别让人找机会在里面加点什么不该加的料了。 “是。”玄二颔首,后退两步后转身出了府门。 夏侯瀛继续向着后院走去,这会儿的君淑娴正拉着夏初在那……刺绣。 “嘶~” 再次吃痛一声,君淑娴叼着自己的手指苦着脸。 这都是第几次扎到手了。 丫的她上阵杀敌,长枪大炮都可以,不该区区一枚小小的针头,她还救不相信了! 拧着眉,抿着唇,继续。 手上的帕子上,这会儿正歪歪扭扭着四不像,一眼看去,倒像是条黑色的蚯蚓。 闲来无事,又不能跑步,更不能训练,每日被人当成瓷器般的保护着,君淑娴自己都有些受不了了,便突然想到这个,夏侯瀛进宫没一会儿,她就拉着夏初教自己刺绣了。 可惜,这刺绣,还真不是那么容易学的。 从现世到如今,她好像,都没有什么柔软细胞。 无论是十字绣还是刺绣,距离她都是那般的遥远若星河啊! 想着,君淑娴重重的叹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