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瞬间心动
年关将至,在过去的一年中,李嘉楠作为一个青年志愿者,养老院看望过老人,扶老人过过马路,义务植树,此外,她还为红十字会献过一次血,她被那些敬老院老人称为“爱心天使”。 今天是她为子豪献血的一周年,她望着那轮孤月,百感交集,因为在她心中,子豪也占据了不可替换的位置。 她房间的门被轻轻敲打,父亲李伟军发问:“嘉楠,睡了吗?” 嘉楠从回忆回到现实,“爸爸,我没睡呢。”她说着,为爸爸打开了房门。 爸爸笑着走了进来,“姑娘,还没睡呢?”他说着坐在了嘉楠的书桌前。 嘉楠跟着爸爸坐在了床头,“爸爸,我睡不着。” 李伟军拿起放在书桌上的那本《牵手人生》,“宝贝女儿,想子豪了吧?” 李嘉楠笑着低下头,“嗯。” 李伟军抚摸着女儿的额头,“孩子啊,去年今天,你为子豪献了血,使他顺利手术。你要相信,上天是不会亏待一个好人的,你们一定会有机会见面的。你们身体里流淌着同样的血啊!” 李嘉楠像孩童一样,用渴望的眼神望着父亲,“爸爸,真的吗?” “爸爸什么时候骗过你啊,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去看望外婆呢!”李伟军说着,起身。 “好的,爸爸,晚安!” “宝贝女儿,晚安!”李伟军走出了房门。 爸爸出去后,李嘉楠慢慢进入了梦乡。 酒醉的徐子豪、白沁茹和林智煜被家人接回了家,在回去的路上,在路灯的照射下,子豪的影子被拉的好长好长。他边走边唱,“在你辉煌的时刻,让我为你唱首歌。我的好兄弟,心里有苦你对我说。前方大路一起走,哪怕是河也一起过,苦点累点又能算什么……” 妈妈杨紫霞背着徐子萍,“这个小屁孩,怎么喝成这个样子了,这还唱起歌来了。” …… 三个少年被家人领回家后,都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第二天,李嘉楠早早地起了床,穿着一件好看的长棉袄。此外,在这个寒假,她为外祖母叠了九千九百九十九个纸鹤,她希望祖母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冬日的江南也不是暖的,昔日可以乘船的江面也似一层玻璃一样躺在水面。与北方不同的是,在那广阔的江面,是不是有几只不知名的鸟儿落在上面。觅食是不可能的,他们可能是去饮润化的一点点水珠,亦或许是去冰面玩,反正万物皆有灵性,他们都有追求美的权利。 爸爸开着轿车,和嘉楠一起行驶在赶往外婆家的马路上。 祖母的农家小院在冬日也不失美的感觉,在白雪皑皑的大地,农家小院显得格外寂静,有种“天大地大,舍我其谁?”的感觉。 李嘉楠刚走进祖母家的大门,便兴奋地喊起来,“奶奶,奶奶,我来看你了!” 老人揭起门帘,“宝贝来了,可想死我了!” 嘉楠跑过去一下子抱住老人,显得格外亲切,李伟军站在后面,“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和小时侯一样啊?” “她再大也是我的小孙女嘛!”老人带着慈祥的语气言。 “嗯嗯,奶奶最疼我了!” 老人松开嘉楠,“嘉楠,快进屋吧!” 嘉楠扶着老人,爸爸跟在后面,他们一起走进了房间。 老人总是闲不住,刚到内屋,“嘉楠,你和你爸爸先坐,我去给你们包饺子!” 爸爸李伟军起身,“妈,您别忙了,先坐下吧!” “奶奶,走,我帮您!”嘉楠说着,扶着老人走出了内屋。 祖孙两个坐在厨房里,细心地择着韭菜,那种场面很温馨,着实让人羡慕。 “楠楠啊,考试考得怎么样啊?” “还可以的,奶奶!” 老人露出笑容,“那就好!” 韭菜择完了,奶奶去洗了,嘉楠跟过去,“奶奶,你这几天身体还好吗?冬天怎么还用冷水啊?”说着,她将手伸进了洗菜盆,“奶奶,你歇着,我来洗吧!” 老人很欣慰,自己对嘉楠的疼爱是值得的,“傻孩子啊,奶奶干活一辈子了,奶奶不怕冷水。倒是你,不要让冷水冰你的嫩手啊!”说着,她将嘉楠的手拉出水盆,“洗完了,我们去炒菜吧!” …… 饺子馅准备完毕,她们将馅和皮端到客厅,爸爸李伟军也加入包饺子队伍,“嘉楠啊,你每次来都麻烦你奶奶给你包饺子,长大了要孝顺奶奶啊!” 李嘉楠点点头,“爸爸,我一定会的,我会给奶奶做最好吃的饭菜,给她买最好的衣服,带她去最好的地方玩!” 老人笑了,笑的像一个孩子,眼眶里打转着幸福的泪花,“好好好,我的好嘉楠,奶奶一定会陪着你长大,看着你结婚生子!” …… 生着炉火的小屋很暖和,时不时发出阵阵笑声,这无疑是天伦之乐最淋漓精致的体现。 另一边,子豪沁茹,还有智煜,今天是他们补课的第一天。 从进入学校到现在,徐子豪永远坐的都是第一排,他们三个人走进补习班教室的时候,里面三三两两地坐着几个陌生的面孔。 最后一排空着三个座位,他们三个不约而同地坐在了那里。 补习班老师走进来,走到子豪旁边,“同学,前面有空座位,你坐前面吧。你坐着儿看不清黑板!” “谢谢老师,我可以看清!”徐子豪不知什么勇气,说出违心的话。 林智煜很是惊奇,“子豪,你真的能看清楚吗?” 白沁茹没有说话,子豪也是如此,他们都在收拾书本,此时的场景有些许尴尬。 毕竟是补习班教室,没有暖气片,在老师休息区只有一个火炉。说实话,大多数人都很失望,而老师说过几天就会生火,所以所有人都在坚持,没有一个人提前离开。 又是一个课间至,大多数同学都在跺脚,搓手,希望能暖和一些。 子豪他们在大吹特吹。 “智煜啊,《隋唐英雄》出第四部了,你看了没有?”徐子豪边跺脚边给林智煜说。 林智煜迫不及待地接过话题:“当然看了,怎么能不看啊?” “哈哈哈!” “子豪,我给你说啊,张卫健一人饰两个角色,真是太棒了!” 真可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子豪没想到林智煜和自己竟然对《隋唐英雄》的见解如出一辙。 “对啊,那家伙就和智煜你一样。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徐子豪激动地对林智煜言。 白沁茹搓着手,“二位,是不是跑的时候还会丢下一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要是眨一下眼睛,歪一下脖子,卿一下鼻子,裂一下嘴巴,我就不是程咬金啊!’” 白沁茹话一出口,子豪和智煜笑的前仰后合,“哎呀,沁茹,你什么时候和林智煜一样了,这么能说。” “呃呃,跟你们相处久了,难免会被二位熏陶嘛!” 林智煜憨笑一下,“行了,行了,别笑了,准备上课了!” 接着他们坐到了自己的座位,白沁茹坐在中间,徐子豪在她的右边,林智煜在她的左边。 老师进来了,与此同时,白沁茹转过头,轻轻地朝着子豪吹了一口气。 那口气,刚接触脸颊的时候,有种暖暖的感觉,并且夹杂着一种清香,好像是丁香姑娘的感觉。此外,在沁茹吹气的那一瞬间,沁茹真的好美,大大的眼睛乌溜溜的,带着一起羞合,满脸透着精巧之气。 那一刻,子豪第一次真正的心动,是他青春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