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奴籍
有了九州商行的信誉作保,虽然大家依然对白玉金蟾的出处,几百年前的万毒门一无所知,但是,白玉金蟾的效果,却是再清楚不过了。 就像苏武所说的那样,即使没有去毒的功效,单是洗髓伐毛的效用,就足以价值万金,让无数人为之疯抢了。 而想要赌战,必须拿出与之价值对等的物品,苏武双目紧紧的盯着阿三手中的白玉金蟾,最后缓缓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盒子。 “苏兄,你---”那边一直注视着高台的正远盟另一为堂主江云见到苏武拿出盒子,不由的惊呼出声。 而高台上,站在苏武旁边的何流云更是茫然不知,根本不知道,自家苏叔身上会有什么东西可以与价值一千万两银子的白玉金蟾等价。 “苏兄,这是盟主让我们护送的贺礼,你要想清楚,万一赌输了,我们都担待不起啊!”那边的江云再也忍不住,飞身落在高台上,一把按住苏武的握着盒子的右手焦急的劝说道。 苏武看着面前的江云,神情紧张兴奋的说道“江兄,我明白,可是,这是白玉金蟾,你也知道,这对我们武者来说,是多么珍贵的东西,若是可以将此赢回来,对我们正远盟来说,必定会是昌盛宗门的至宝啊!” 江云看了一眼旁边的白玉金蟾,又看着苏武手中的盒子,好一会才说道“苏兄的意思我明白,可是万一要是输了呢?这东西是盟主费劲千辛万苦才得到的,若是一旦输了,苏兄,倒时候,影响的不仅仅是我们几人,就连正远盟也会受牵累啊!” 苏武亢奋的神情似乎被将江云的话吹散了不少,然而,苏武想到家中,因为资质愚钝,连锻体境都修炼的艰难无比的儿子,不由的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将这白玉金蟾拿到手。 不过,就像江云说的一样,为了以防万一,为正远盟带来牵累,苏武立细细的盘算起来。 若是将赌战的胜负全部放在何流云的身上,别说江云,就是他自己也没哟十足的把握,尤其是看呼延灼那轻松闲逸的样子,实在不敢大意。 那么,为了保证胜利,或者说,尽可能的增加胜算,那便只能增加赌战场次了,想到这里,苏武拍了拍江云的手,对他点点头道“江兄放心,我不会拿宗门的大事开玩笑。” 然后看向那边,一边喝酒,一边无聊等待的呼延灼道“这里有一件宝贝,可以与你对赌,不过,赌战的场次要增加,我们这边有三个人,便赌战三场,来一个三局俩胜,不知你意下如何?” 呼延灼“呃”的一声,打了一个酒嗝,然后有些茫然的想了想,似乎才想起这是怎回事,然后起身道“其它的倒无所谓,可是你有三个人,本公子带上阿三,也只有俩个人,你让我去哪找那第三个参加赌战的人呢?” 苏武笑了笑道“今日在场的成罡境武者这么多,你大可找一个人来参与赌战便是,比如,之前,你好心帮了一把的杨老二,那不就是一个合适的人选吗?” 呼延灼听了,好似觉得很对,认真是的思考了一番,然后却道“不妥,杨老二刚得了秘籍正忙着呢,本公子怎么好打扰他呢,再说了,这次赌战,本是以本公子与你们的那位少爷为主,又岂能主次颠倒,三场赌战,俩场是成罡境武者的比斗呢,那岂不是将本公子的风头都压下去了吗?不妥,大大的不妥!” 听了呼延灼好像醉话一般的言辞,苏武只能忍着自己渴望白玉金蟾的焦急和烦躁之感问道“那你想如何?反正,只赌一局是绝对不行的。”他是绝对不放心将胜负全部交给何流云的。 呼延灼将酒葫芦里最后的一口救倒进嘴巴里,直到酒葫芦再也到不出一滴酒水之时,这才有些醉意的说道“既然你要赌三场,俩场我们都是自己人出战,而第三场,我们不如全部从现场的人中挑选,不用自己的人,从这些炼骨境武者中各自邀请一位,参战,这样既有趣,又公平,你觉得怎么样?” 苏武听了,想到之前在二楼的隔间看到的那几位一楼的流云门弟子,终于点点头道“好,就这么办!” “苏兄---”一边的江云见此不由的有出声道,却被苏武拦住道“江兄,台下有流云门的弟子在,我们不会输的。” 江云一听,想了想也是,即使何流云真的输了,有自己和苏武在,无论是谁上场,都有绝对的信心打败那个阿三,倒不是他们看不起阿三,而是他们本身就是成罡境九重天的高手,又有正远盟提高资源,不时还有流云门的一些支持,足以很扫大部分的成罡境高手。 除非对方是十大派的成罡境高手,否则,他们对自己的信心是非常充足的,然而,以他们对十大派的了解,不论是这个呼延灼,还是阿三,都绝对不是十大派中的任何一派的弟子。 所以,这样一来,成罡境这一站便是必胜的了,而最后一场,有流云门弟子在,他刚才也看到了,那几个流云门弟子中,有一个他还认识,那是当今流云门掌门的亲传大弟子,足以保证这一场胜利了。 他就不信,在这里,还有人可以打败流云门掌门大弟子,而这样的人,一定是十大派的亲传弟子,可是,十大派亲传弟子会为了一个不知道从来冒出来的酒鬼与流云门为敌吗?这样的选择,实在是太可笑了。 想到这里,江云也是钟云放心的点点头。 别说苏武,其实他自己的心里也是很渴望得到白玉金蟾的,只是他没有苏武的那个笨儿子,所以多少会更理智一些,如今既然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赢到白玉金蟾,他又有什么可阻拦的呢。 毕竟,只要赢回来,日后他的后人也是可以使用的。谁能保证,自己的后人就一定是天赋不凡,骨骼惊奇的习武人才,若是有一些不善习武的,自然就可以以此来改变根骨,不至于毁了孩子的一生。 呼延灼将没酒的酒壶重新放入坏人中,然后推倆步靠在栏杆上,有些醉意的说道“既然没有问题了,那就把你们的东西拿出来吧?就不麻烦九州商行的人了,我这个仆从阿三眼力不错,若是他说可以,那就可以开始赌战了。” 对于呼延灼如此随意,一点没有将他们的宝贝凡在眼里的态度,何流云很不适不忿,而苏武和江云却并没有怎么生气,因为,此时他们都是想着赢了之后,该如何使用白玉金蝉呢,实在没心思生气。 在众目睽睽之下,有自己和江云看着,苏武也不怕对方搞什么鬼,直接将手中的盒子打开,递给了一边捧着白玉金蟾的大个子阿三。 一脸憨厚,一副被风吹日晒的辛劳百姓模样的阿三,一手将白玉金蟾递给旁边的商行是从,一边接过苏武的盒子,将盒子里的一块犹如翡翠一样的巴掌大小的东西拿起来,仔细的看了看,然后又将盒子里的一瓶丹药拿起,扒开瓶塞,轻轻闻了闻,然后将东西递给苏武,转身对一边似乎快要睡着的呼延灼道“公子,东西是武技玉璧,和入境丹,确实可以作为对等的赌金!” “哦,那就好,行了,快开始吧,本公子先来,都困死了,打完赶紧去睡一会。”呼延灼听了,也没有多问一句,似乎很是信任他的仆从,摇摇晃晃的起身,便咋咋呼呼的喊着,要开始赌战。 苏武见此,也不多言,将手中的盒子放到另一边的商行侍从的盘子上,然后与江云起返回了他们原本在二楼的隔间,将高台留给何流云和呼延灼。 阿三到时没有又回到楼下,而是直接坐在了高台了一角,就在这里静观公子赌战。 不过,苏武和江云和不怕对方犯规,因为评判赌战胜负的是商行的成罡境长老,也就是刚才那位突然出现废了何流云佩剑的老者,此时他又出现,静静的站在高台上,也不多言,就那么看着。 不过,任何想要犯规,或者违反商行规矩的行为,一旦被发现,这位老者是绝对不会客气的。 以往的岁月中,心存侥幸,或者心思歹毒的人,无一例外全都被商行的评判长老当场处理了。 何流云握着从苏武那里借来的佩剑,指着就像是醉汉的呼延灼道“不管你是什么人,既然敢出言不逊,那就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资格!” 话音落下,身形随之冲出,长剑一晃,剑花朵朵,笼罩呼延灼身上几处大**。 然而,对面的呼延灼似乎还在酒醉一样,面对来势汹汹的一剑,他竟然只是打了一个酒嗝,然后便再无其他动作,就像是根本不知道接下里会发生什么事情一样。 “好!”二楼隔间里的苏武与江云见此不由的叫好出声,若是何流云可以击败对方,那他们俩人随便一人出站,再赢一场便可以顺利赢回那只白玉金蟾。 然而,他们没有看到的是,做在高台一脚的阿三,对此却是视而不见,就像是根本没有看到一样,稳稳的做在那里发呆,连一点为主人着急紧张的样子的都没有。 此时大厅内,不论是一楼还是二楼,大多数人都是一样的心思,这个呼延灼真是一个废物,之前张扬自大的言语,此时想来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原本还对他身份好奇的人,更是觉得大失所望,一片咒骂声想起。 原本大家以为是一场龙争虎斗,结果却是这样一个局面,除了苏武和江云外,大家都很不满意。 就连一楼的准备看戏的几个流云门弟子都觉得无聊。原本还以为是什么人敢如此大胆的辱骂正远盟和流云门,如今看来,却是一个白痴罢了,也不知道九州商行是怎么让他进来的。 而此时,这座九州商行的负责人,那位奉送了一碗药膳给肖静怡三姐妹的那位掌柜,也是好奇的问着手下,这个呼延灼到底是什么人,他怎么进来的。 结果下边的禀报是,这位呼延灼是跟着他的仆从阿三,也就是阿三成罡境武者的身份将他带进来的。 可是进来之后,这位呼延公子去不愿意去二楼,而是坐在一楼,至于那个成罡境武者阿三则是老实的站在他身后。 掌柜的听了之后,只觉的脑袋一团浆糊,实在搞不清楚,这个是什么人,不过不论是什么人,和他的关系都不大,他只负责维持商行运转就行,其他的都和他没关系,自有人负责。 就连三古派的人来了,他也不能去拜见,因为三古派早前立下过规矩,三古派弟子除了享有一些福利和优势外,不于商行有任何关联,除非三古派弟子主动要求见面,否则,商行的各地掌柜都不得擅自打扰。 所以,他才只能给星月剑派的三位仙子送一碗药膳,去没法亲自登门拜见,说实话,此时,他更像见一见星月剑派的三位仙子,实在没有心思管其他的,只是没有三位仙子的召唤,他实在不敢擅自去打扰,作为商行的一地的掌柜,他很清楚,三古派对任何关系到他们弟子的事情都很严厉,即使是好心巴结,也会被严肃的处理,根本不会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想起这一点,他甚至是更羡慕此时可以伺候在三位仙子身边的那个侍女,这可是无数人羡慕的大好机会,就看她能不能抓的住了,据说,以往有一个好运的侍女,被偶然到来的神刀七杰之一赐予了一门绝学九品的轻功,并且为她脱了奴籍,从此真正自由,成了一为声名不小的女侠呢。 可惜这样的机会终究太少,这九州商行从最低等的侍从伙计到最高的掌柜,除了那些商行招揽的高手外,都是因为各种原因自愿卖身的奴籍,而三古派为了省去很多麻烦,也是一直以奴籍之人管理商行,这一点确实很少有人知道。 除非可以脱籍,否则,这些商行的人哪里都去不了,生死如草芥。 可是想要脱离奴籍,又岂是那么容易的,除了工作勤恳,每一年会被三古派的人放出一些年纪大的人脱离奴籍,自由生活外,剩下的人,除了偶尔立下大功的人,便只能期盼三古派弟子的前来“搭救”了,尤其是一些渴望自由,渴望外出的年轻人,除了三古派弟子,其他任何人都再也没有给他们脱离奴籍的权利了,哪怕他是十大派的掌门都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