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阴司审案
就在曹世勋惊魂不定的时候,外边突然跳进来两个青面猿牙的“厉鬼”:左边那个鬼手持索魂幡,身着黑衣;右边那鬼手拿勾魂牌,一身白袍——这不就是传说中的黑白无常吗? 黑白无常脚下不动,便已蹿到曹世勋床前,用令人牙酸的声音说道:“好呀曹世勋,找你不到、寻你不着,闹半天在这儿呢!阴间有人把你告下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黑无常说着话,便伸手去拿曹世勋。曹世勋也是武将,哪里会乖乖地被他拿?躺在床上立刻便反手向对方的脉门拿去,可谁知道黑无常手段实在是高,他那一抓看似平淡无奇,却是充满了无数的变化,几乎没见他有任何的其他动作,已经把曹世勋整个人摔了出去。 这一摔差点儿没把曹世勋的腰都摔断,他躺在地上眼睛直冒金星,半天没能爬的起来。心说:这家伙的武功居然高到这种程度,难道真的锁魂厉鬼吗?不对,这世上哪儿有鬼存在啊?肯定是有人在耍弄自己,如果自己真的是在被锁拿到阴间去,那么也应该是灵魂,自己的*应该还在床上才是。 他这么想着,便下意识地朝床上看了过去,但是就是这一眼却让他情不自禁地地惊呼出声来,因为此时此刻床上确实躺着一个人,衣服、头发、容貌和自己一般无二…… “居然敢拒捕?打昏了扛着走!”白无常是说到做到,噌的一下窜到曹世勋面前,手起牌落,已是将曹世勋打昏了过去。 曹世勋再次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正被架着往前跑,眼前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耳边只听呼呼的风声,显然是速度奇快!也不知走出多远。前面看见一座城池:灰色的城墙,城门关着,隐约看见城门顶上有字,上写“酆都城”。 刚到门口,里边出来一个小鬼,乐呵呵地冲两个架着自己的黑白无常说道:“谢七爷和范八爷回来了?这又是押的是什么人啊?” “曹世勋嘛!”白无常谢必安的语气之中带着一股淡淡的骄傲! “就是那个残杀同袍的小人吗?”那小鬼貌似也知道一点儿内情。 “是啊!不跟你多说了。阎君还等着呢!”黑无常范无救说着话,面前的城门已经自动打开了,二人架着曹世勋便走了进去。 再看酆都城里,天灰蒙蒙的,街道两旁。有做小买卖的,还有来往的行人,但大多数四肢不全。 走不多远,前边出现一片高大房屋,上有副对联。上联写“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下联配“早报晚报早晚必报”,横批是“正来抓你”。曹世勋当时就傻了:看来我真到阎罗殿了,再也回不去啦! 刚到门口。就听院里哭爹喊娘,凄凄惨惨,嚷成一团。往里边一看。这是七十二司,无数小鬼正给犯人动刑,割舌头、剜眼睛、上刀山、下油锅,吓得曹世勋双目紧闭、不敢观觑。 过了七十二司,前边是座大殿,金碧辉煌。雕梁画柱。刚到门口,就听里边阁罗升殿了。 “带犯人!”喊声刚落。只听“唏哩哗啦”一阵锁链响,一个个犯人蓬头垢面。从曹世勋身旁走过。进去时,一瘸一拐,出来时,浑身是血。 曹世勋正东瞅西瞧,被黑白无常架着带到殿角。他偷眼往里一看:正当中坐着一人,身穿五龙皂罗袍,下身被桌子挡着看不见,面似锅底——正是冥界十殿阎君中的第五殿之主——阎罗王的形象。 阎罗王身边是判官,头戴桃翅乌纱、面似赤火、身穿红袍,怀里抱着生死簿子。牛头、马面站立两厢。无数小鬼排班站立,手举水火棍,令人担惊。又见殿角放着油锅,小鬼正往锅底下添柴禾,油烧开了,油花翻滚。那边有小鬼正推磨。啊呀妈呀,太吓人啦! 曹世勋晕晕乎乎地进了阎罗殿,见到五殿阎君——阎罗王正在审案,只不过这阴间的刑罚实在是残酷,不是下油锅就是挖眼拔舌之类的,饶是曹世勋也算是见惯了血腥场面的也感到一阵阵的心惊,只觉得一道道冷汗汩汩流下,两条大腿也不自觉地颤栗起来。
正在心惊之时,却听堂上一声高呼“带曹世勋!”响起,曹世勋下意识地一个激励,黑白无常已经像拎小鸡一般地把他提溜着上了堂,往桌前一扔。 高高在上的阎君威严的说道:“曹世勋,你可知罪?” 曹世勋连忙答道:“请阎君息怒!曹某实不知所犯何罪,还请阎君明示!” 阎君嘿嘿一声冷笑:“你身居人间高位,手握一方兵权,却不思报国,反而上欺明君,下压文武,陷害忠良,如今陆梓桢及其属下数千军士已在阴司联合将你告下,还不从实招来?” 曹世勋心想:自己这事做的极是隐秘,就是阳间也没有几个人知道,难道真的是被陆梓桢的鬼魂在这儿告了?可是这事,不管在什么地方,也不能说啊。自己冲陆梓桢做下的事情在阳间都够满门抄斩的了,到了这阴间,如果坐实了罪名,那还不得受更厉害的刑罚啊? 打定了主意,曹世勋便故作坦然地说道:“请阎君明鉴。我曹世勋也是忠良之后,世受国恩,一心想的是如何报效国家,哪里敢做什么欺上瞒下的事情更不用说什么陷害忠良了。陆梓桢和他的属下乃是被叛军杀死的,我已经是尽量地及早救援了,可惜他们还是没有能够等到我赶到。对于他们为国捐躯的事情,我感到敬佩和遗憾,但是他如此倒打一耙,我也是感到万分的寒心!” “大胆曹世勋!”阎君怒喝一声说道,“你当这儿是什么地方?居然还敢狡辩?你看看你身后站的是谁?” 曹世勋顺着阎君手指所指方向,向后一回头,只见门外正走进一员将领,他的身上插着几只狼牙箭,铠甲上沾着污血,粘稠的黑褐色的血块结痂在他的胡须上,不是陆梓桢还是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