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以渺小启程，以伟大归来
1996年1月6日，由南华集团承办的“星计划”第一期，最终30人名单终于出炉了。 秦小东自然看到了许多双失望的眼睛，但这就是优胜劣汰，强者生存的自然法则，足球领域尤其如此。 刘云飞出神的望着今天基地上空新挂出来的一副标语：“失败在所难免，足球至死不渝”，心中的感受可谓是五味杂陈！ 但他已经算好的了，尽管难免失落遗憾，但毕竟升上了南华队的二线队，前途倒也不至于被拦腰斩断，甚至未必差于那三十个被选上的家伙。 他其实能感觉出来，这两年自己在训练营接受了非常先进的青训培养，特别是球队半年前从阿贾克斯高薪挖来了弗兰斯·霍克，、来担任一线队和二线队的门将教练后，这位出色的门将教练是真的教会了他很多东西。 这一点秦小东也很满意，他也看过几场刘云飞在二线队的比赛，那家伙不仅在技术和选位上突飞猛进，门前指挥和心理上也得到了长足进步，此时国内的同龄门将里应该没什么对手了，绝对比同时期的他强了许多。 但刘云飞还是感到很遗憾，毕竟要是能亲身到欧洲去见见世面，肯定会有更快的进步！ “云飞，霍克教练是什么水平不用我多说，我希望两年后能见到你升上一线队，那时你想出去还有大把机会！” 秦小东也没有太过安慰这个小弟，况且他说的也是事实，南华的一线队和二线队的教练组，基本都是从西欧和东欧聘请的优秀教练。 霍克更是未来的欧洲十大门将教练之一，培养和挽救了不知道多少名震欧洲的优秀门将。 刘云飞现在年纪也不算大，他在霍克的调教下与前往欧洲的差距并不大了。 这帮超龄小妖只要能继续沉下心来苦练，凭借南华俱乐部不惜代价的聘请优秀教练进行指导，他们所处的环境已然超出国内球员太多了。 这要是还兑现不了天赋，无法在国内混出头，不能靠自己的能力打通前往欧洲联赛闯荡的资格，那也只能从自身上找原因了，同时也没资格再当他的小弟了。 秦小东确实为他们提供了足够多的帮助，这时不再去看这帮超龄小妖死气沉沉的画面，转而看向另一边批上了新的战袍，正为梦想而整装待发的旅欧小队们。 这边整个气氛自然是截然不同，每个人都在憧憬着自己心目中最美好的未来。 秦小东却知道还远没到高兴的时候，这才是他们万里长征的第一步。 两年后，这帮小家伙究竟能有几个能踢出来，那还是未知之数呢。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他们大部分人只能回来踢甲A，真能留在五大联赛的连两成都不会有。 而且就这个比例，还是他秦大少凭借穿越者的优势，提前筛选过一次的原因，否则怕是连一成的比例都不会有。 至于能否留在其它的欧洲联赛，秦小东觉得除了少数几个像葡甲、比利时、荷甲这种欧洲第二档的联赛，再差就没必要强留了，否则不仅自身得不到太好的锻炼效果，还会让自己在国家队面前失去曝光，可谓得不偿失了。 此时的秦小东一想到这份30人的名单，心中也不禁有少许激动，这是来自于“养成”的成就感。 同时也证明他秦大少穿回来一趟，终究是没有辜负这份难能可贵的机会，多少也算为中国足球做出了一点贡献。 第一批星计划最终名单—— 秦永东，1984年，澳门（大少爷原名秦永东，秦小东是乳名，非正式名字）。 董方卓，1985年，辽宁，深圳南华u13青训队成员。 安琦，1981年，辽宁，深圳南华u15青训队成员。 郑智，1980年，辽宁，深圳南华u17青训队成员。 阎嵩，1981年，辽宁，深圳南华u17青训队成员。 张帅，1981年，山东，深圳南华u17青训队成员。 吴伟超，1981年，香港，深圳南华u17青训队成员。 陈涛，1985年，辽宁，中国国少队成员。 麦志华，1983年，广东，中国国少队成员。 许俊文，1983年，广东，中国国少队成员。 严浩，1982年，河南，中国国少队成员。 屠光台，1981年，福建，中国国少队成员。 …… 这份名单实际上透露了刘云飞等人为何没入选，因为最大的年龄上限已经被定死在了15岁。 所以连郑智也险些因为年纪问题而被刷掉，刘云飞等人自然不会被特殊对待了。 而陈涛、麦志华、许俊文、严浩、屠光台，这五个国少队成员，便是足协安插进来的提前批了。 但这五人属于是凭真本事拿到的录取名额，还有五个秦小东看都懒得看上一眼的关系户，那才是真有血缘关系才拿到的名额。 秦小东对此当然很不满，但考虑到至少是买一送一的买卖，他也只能捏着鼻子让“南华体育”同意了。 但他已经决定把那五个小妖尽可能的策反，至于另外五个废物，当然是原封不动还给足协。 三天后，由澳门南华集团旗下的“南华体育”出资发起的公益项目——“中国足球希望之星”计划的第一期，终于从长期的筹备阶段，转为了正式执行阶段。 而今天这架即将从首都启程的航班，表面上是中国足球一次挖掘和培养优秀青少年足球人才的大胆尝试，但实际上却承载着某个人的青春回忆，也承载着他那不可明说的野心！ 秦小东登机时特意转头看了一眼自家俱乐部送行队伍拉起的一条横幅，那上面的内容与他此时的心情完全契合——愿你们以渺小启程，以伟大归来！ 他不知道其他人心里是怎么想的，但他确实暗暗发誓——两年之后，他秦小东再回来的时候，一定已经成为了家喻户晓的天才！ 事实上，很多球员都是类似的心里活动，甚至比他的志向更加远大，因为他们才是真正的少年。 但这个时候不会有人想到，中国足球未来五十年的希望，居然都寄托在这架飞机上了。 如果这架航班飞到一半突然掉下去了，那与之一块毁灭的就将是整个中国足球了。 这个世界上可不会再有另一个牙还没长齐，就周身反骨开始筹备一个世纪大狠活的人。 航班时间：1月8号 航班行程：京城-巴黎 这是一趟需要持续飞行十数个小时的漫长旅程，三十个小家伙紧张过后，很快就忍不住高谈阔论起来。 “老大，你说我们到了法国以后，能打什么比赛啊？我们的对手都是什么水平？” 飞机上，陈涛的心情显然很激动，就是这句老大叫的有点别扭，因为别看他报上来的年龄是11岁，比起秦大少还要小一岁。 但是不用测骨龄都看得出来，这货最少虚报了两岁，很可能比他大一岁。 这从他叫自己“老大”时那不太自然的表情就看得出来，不过就算是虚报了一些年龄，这个克劳琛口中的世界级天赋的天才，确实在天赋上比郑智只高不低。 当然了，你要说他不逊色梅西就实在过分了，真当大家都是伪球迷啊！ 秦大少现在随着见识增长，都敢说自己不比劳尔的天赋差了，但依旧不敢说自己的天赋不逊色梅西，毕竟那是近乎于公认的第三代球王啊！ “先别想着踢比赛，先把基本功夯实好，再去摸索适合自己的战术打法，找到一条适合自己的路，然后再去想怎么踢好比赛。” 秦小东心中腹诽着这帮国字号关系户们的年纪问题，但回答的时候倒是很认真，更看不出他心里面的活动。 “东少，我就对防守感兴趣，你说我能不能更快踢上比赛啊？” 屠光台年纪也不小了，身材很壮硕，皮肤黝黑，不过五官倒是挺有特点，看着有点像低配版的伍佰，说话时闽南腔调听着有点五十万的味道，不过那双小眼睛却十分的敏锐，还有点狡猾。 “就知道你们沉不下心！” 秦小东不仅话说的老成，言谈举止间也确实比这些大自己好几岁的孩子更显成熟。 此刻他就用老大哥一样的语气，说道：“你们到了戛纳会被分到符合自己年纪的青训梯队，首先要与球队合练一段时间。如果能融入进去，并得到教练的认可，你们就能随队参加法甲各俱乐部的青训梯队联赛了，届时自然就能与法甲各支俱乐部的同龄球员们进行较量了。” 秦小东说到这里，特意看了看年纪已经不小的郑智等人，继续道：“我们有年纪稍大一些的球员，这两年只要进步速度够快，便有可能被选入戛纳的二线队，那时就有机会与更强的对手进行比赛了。如果还能继续进步，自然也有机会进入一线队，那时你们就能成为一名效力于法甲联赛的职业球员了。” “芜湖！” “这可太棒了！” “法甲吗？这就是我的目标！” “……” 秦小东画完大饼后心中又想起一件事，假如真有人能留在欧洲，甚至被五大联赛的球队看中，那时足协会不会在薪水的问题上再插一脚呢？ 这个嘛，他觉得一定会！ 因为他觉得这帮举国体制培养出来的球员，本身就该在有能力时回报国家。 这甚至不是应该了，而是必须这么做，因为他们就是国家培养的球员！ 但等这件事真发生以后，他肯定会站在球员这边发声，这也是未来挖墙脚的又一块砝码！ 什么，你要问南华系的球员，特别是“星计划”中的球员，他们将来需不需要回报球队？ 这当然要回报了，因为南华俱乐部可是和这十名国少球员外的所有人都签署了合同啊！ 他们就算踢出来也属于南华俱乐部所有，欧洲球队想买就老老实实掏钱。 甚至于，这些球员将来的薪水，终生都得分出一部分给南华俱乐部。 但这可不是双标，更不是压榨，而是他们这些年都是接受的免费训练 食宿，包括营养费和医疗费也一并全免的待遇。 这世上真有免费午餐吗？ 那当然没有了！ “南华俱乐部”的青训梯队，确实是只要被选中就可以费用全免，包括“星计划”也可以全程不花一分钱。 但这里还有一行非常重要的关键字，那是“可以”，或者说“可选”！ 这些球员当时被选中的时候，无论是参加青训队，还是参加星计划，俱乐部都明明白白的给出两个选择—— 第一种是费用全免，但得签合同 回报条款。 第二种则是自费，但费用高达每年三万美元，这还是前往欧洲前的价格，一旦被选中前往欧洲后的费用，更是高达每年8万美元。 所以可想而知了，这个年代的中国谁能掏得起这么离谱的费用？ 这些被选中的球员当然都选择了费用全免，可这样一来就得用未来去偿还了，奥巴马必须点赞！ 秦大少想到这里有点脸红，他这个资本家的嘴脸，实在是有点丑陋了啊！ 当然了，国少队那十个是例外。 他可不能这么光明正大的与足协抢人，否则连国内球迷都会声讨他们了。 但在秦大少眼里，这多少有点资本家族和社会家族的区别了。 而他显然就是吊路灯的那个家族，但脖子很硬的秦大少还是一副死鸭子嘴硬的嘴脸——少爷我可是明码标价，愿者上钩，你既然深思熟虑后签了合同，咱就得按白纸黑字来执行。 至于这份合同合理不合理，你签字的时候就该想清楚了，反正“南华集团”的南山法务部觉得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