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依凭
梅菲斯特站在牢房外看着里面的斯兰威尔，面对梅菲斯特的询问，斯兰威尔毫不在意的点了点头。“当然，这些事即使隐瞒也终究会被查出来，也没有瞒着你的必要。” “真的假的……”梅菲斯特扯了扯嘴角，没想到斯兰威尔会这么轻易的答应自己的请求，甚至怀疑的向柯蕾寻求真相，柯蕾表示斯兰威尔并没有说谎……至少他真的有将那些事都告诉给梅菲斯特的想法。 “哼，只是我认为根本没有必要隐瞒而已……对于我而言，对于混乱之神而言，已经实现的预言根本没有必要隐瞒，更何况，混乱之神本身便无意隐藏。”斯兰威尔说道，并轻轻的举起了自己的一只手，朝向自己的头顶。“所以，无论你想问什么，我都会回答你……这就是命运给予我的启示。” “等等，请等一下……”梅菲斯特伸出手揉了揉额头，有些发疼，影响思维。“你怎么又和混乱之神扯上关系了，恶魔赛恩对你的精神暗示应该已经结束了才对……你不应该变回那个普通的斯兰威尔伯爵吗？” “噢，等等，已经不是伯爵了，现在是斯兰威尔先生。” “哼……”斯兰威尔轻轻的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反驳，这让故意激怒斯兰威尔的梅菲斯特感觉不对劲。 确实，现在的斯兰威尔比起之前要冷静了很多，但是他却依然崇拜，信仰着混乱之神，让柯蕾确认之后对方也没有任何异常，就像是斯兰威尔自身已经完全的归属于那边了一样……让人无法理解。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浮士德。”斯兰威尔突然说道。“确实，我曾经受到了恶魔的蛊惑，为了那本不存在的理由而引起了sao乱，而这也是我现在待在这里的原因。那个恶魔虽然已经被你消灭的，但是已经发生的事实是不会改变的。” “事实？”梅菲斯特皱着眉头复述了一句。 “啊，事实……”斯兰威尔轻轻的点头。“事实就是混乱之神的预言已经完成，而我切切实实的从神那里得到了启示……即使我的感官被恶魔所蒙蔽，但我接触到了神的意志却是不容质疑的真实。” “那个只是恶魔赛恩在你的感知中动的手脚吧？比如说让你看到假象之类的。”梅菲斯特做出猜测。 但是斯兰威尔不以为意，他轻轻的摇头，表示自己的坚持。 梅菲斯特见状，虽然觉得在意，但是斯兰威尔却没有任何的解释，自然也找不到他意识中的破绽。 不过，既然他表示他会把他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干脆等这边问完话之后再去讨论这个话题会更好。 “毕竟探监的时间有限。” “……” 刚刚那句话是斯兰威尔说出来，梅菲斯特抬起头看向他，但是斯兰威尔毫不在意，就像是他能读取到自己的想法只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一样。 斯兰威尔确实有所改变了，但是这种改变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梅菲斯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和思维便开口道。“首先是关于观星塔的事……那座塔似乎是你用一个魔道具召唤出来的，对吗？” “嗯，没错。”斯兰威尔回答道。“安特罗西亚之键，是那把法杖的名字，而法杖也是开启观星塔[黑]的备用钥匙。” “观星塔[黑]？备用钥匙？”梅菲斯特紧紧皱起眉头。 那座观星塔叫做[黑]吗？梅菲斯特知道现在才知道那座塔的名字。 “嗯，就是这样的关系。”斯兰威尔解释道。“观星塔的真实历史，便是由几百年前的占星术士们建造起来用来探索魔法奥秘的研究设施，建造它的人叫做克伦特·艾尔梅亚。传说在克伦特的手中掌握着观星塔的真正钥匙，安特罗西亚之键只不过是备用的钥匙而已。而除了观星塔[黑]之外，传说中还有另一座观星塔存在，与黑相对立，叫做[白]。” 听到斯兰威尔的解释，梅菲斯特蠕动了一下喉咙，但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斯兰威尔所说的事让梅菲斯特有些惊讶，短时间内难以消化，比如说观星塔的名字，还有钥匙之类的，最重要的，大概就是观星塔的建造者的名字……克伦特。 总觉得和麻烦的事扯上关系了……梅菲斯特暗自咂舌。 “所以说，你曾经用过的那个……什么安特罗什么的，就是你召唤出观星塔的关键？”梅菲斯特总结了一下。 斯兰威尔点头。“观星塔一直都在，只是别人看不见而已……用钥匙将入口打开之后，它就显现出来了，只是这样而已。” “那还真是容易理解啊。” 总而言之就是斯兰威尔用钥匙将观星塔的入口打开，然后就出现了之前的那一幕。 “那么，关于观星塔的其他事，比如说，那座塔的特别之处，你还知道什么吗？”梅菲斯特继续问道。 但是这次斯兰威尔却轻轻的摇头。“不知道，混乱之神给我的启示中并没有包括这些。我所知道的不过是登上塔顶然后完成仪式而已，在[黑]出现的时候，我的使命便已经结束了。” “那个不是你被恶魔赛恩还是半恶魔影响了思维才坐的吗？怎么又和混乱之神扯上关系了？”梅菲斯特疑惑道。 斯兰威尔听到之后，反而对着梅菲斯特露出了微妙的笑容。“谁又能证明，我的思维受到影响，从收留蕾西娅皇女开始，直到现在被捕，不是混乱之神的意志呢？” “你这不是诡辩吗？” “嗯，确实，但是……现在的你还无法理解吧。”斯兰威尔展现出了一种属于“知识分子”的骄傲，他好像知道很多东西，有种在知识量上被对面鄙视的落差感在梅菲斯特的心中形成。 “好吧，就当我不知道吧。”反正对我而言也没什么影响。 梅菲斯特微微立起身体，既然斯兰威尔不知道关于观星塔的其他情报的话，继续去追问他也不过是浪费时间。 梅菲斯特已经打算离开了，但在梅菲斯特转身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自己背后一凉，梅菲斯特猛然朝着前方跨步，而后面的斯兰威尔则是突然撞在了牢房的墙壁上，口中发出呜咽的声音。 “什么？怎么回事？”梅菲斯特还没有搞清状况，但是突然现身的柯蕾猛的将光之剑挡在梅菲斯特的身前，挡住了从斯兰威尔那边散发出来的令人感到恶寒的魔力。 “……依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