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不买骨灰盒?把你爹扬了信不信!
说起怎么推销骨灰盒,矮子口若悬河,各种套路一套接一套。 “兄弟,你那活儿不大行,还得给死人化妆,多特娘恶心啊?” “你瞧我这个,直接一本万利!从拼夕夕上批发一堆骨灰盒,什么小叶紫檀的,黄花梨木的,再奢侈一点还有玉的,大理石的,百年红木镶金边儿的。 反正标签写的都天花乱坠,实际进价绝对不超过100块钱!” “一溜骨灰盒往大厅一摆,你就看着吧,进来一个家属我就宰一个。” “就说上个月7号吧,那天邪了门儿了,一天来了仨死人家属。一个买的玉骨灰盒,剩下俩人抠的要死,只买了最低档的小叶紫檀。 妈的,老子一气之下给那俩小叶紫檀的骨灰盒里,一盒吐了一口老痰! 嘿嘿,反正骨灰一埋,谁也看不出来,人都死了还这么抠,老子不忘他骨灰盒里撒尿都是我仁慈!” 高个听的嘎嘎直笑,伸手比个大拇指:“还是你牛逼,这都行。” “哎,不过我听说也有人自带骨灰盒的,再说现在网购那么发达,他们看不出你卖的是便宜货?” 这个问题,算是问到矮个男人心坎儿上了。 他一手掐腰,一手在胸口重重一拍,满脸自豪: “能看出来,可看出来又咋样?殡仪馆那就是我的地盘儿啊,还不都得听我的? 前些天有个傻玩意儿,穷的叮当响,连888的小叶紫檀骨灰盒都买不起。 他拿一鞋盒子给他爹装骨灰,还跪地上求我,说家里揭不开锅,真没钱了。 嚯,我那脾气也上来了,鞋盒?行啊! 把他爹塞进火化炉子里,等烧成灰之后,我装了满当当一鞋盒,麻溜儿捧着就给那傻玩意儿递过去。他还跪着谢我,没想到我俩交手的时候,我故意一摔。 夸嚓一下,他爹的骨灰洒了一地,恰好当天风大,哈哈,全tm扬啦!” 如此丧尽天良的事,从矮个男人口中说出来,却像是说笑话一般。 一高一矮俩王八蛋,全嘎嘎笑的见牙不见眼。 俩人一边相互交流坑蒙拐骗的秘诀,一边手牵手跑到小树林子里,解开腰带开始哗哗放水。 漫长的一泡尿撒完,俩人双双打了个哆嗦,舒服了,就打算往回走。 此时的杨万,早已熄灭了篝火。 这两个殡仪馆的坑爹员工,是被朱颜高薪聘请过来的。 他们对朱颜并无尊重,甚至嘲笑她有钱烧的没事干,说明这俩人不是朱颜手下。既然如此,朱颜为什么要让他们到焚心之地墓穴周围来? 这俩人口口声声说,鼻子要被熏坏了,都闻不出气味来了,这又代表什么? 和朱颜口中的清理臭鱼烂虾有什么联系? 杨万轻手轻脚的跟过去,右手握紧长刀,想喊住这俩鳖孙问问情况。 可就在这时,瘦高个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 他接起来,对面立马传出一阵咆哮: “高桥,吕胖子,你俩死哪去了!什么,迷路?骗鬼呢,你俩又溜号去偷偷喝酒了是吧?!” 训话的,似乎是雇佣这俩人的头头。 吕胖子连忙笑着说好话,还说他俩马上就回营地,绝不耽误明天的工作。 电话那头声音一变,音调骤然拔高: “不!不不不,别回来!” “千万别往营地这边来!” “你俩在树林里吗?立马找个空旷地方点燃篝火,想活命就按我说的做,立马找空旷......嘟嘟嘟,嘟嘟嘟......” 电话里忽然传出一串忙音。 “草,不就一天没干活吗,老子之前还干了好几天,说好一天八千块,这tm是想赖账?” 吕胖子一边骂一边拨号。 肥硕的手指戳在屏幕上,回播了好几次,头头的电话始终打不通。 “草了,张继你什么意思?合着之前爷爷帮你烧了那么多死人,就白干了呗?” “我告诉你啊,没门儿!我和高桥也不是吃素的,你不信去殡仪馆打听打听,我俩上头有人知道不!” 电话打不通,吕胖子索性发一长串语音过去骂。 “信不信我俩把这几天看到的事儿抖搂出去?我可都偷偷拍下照片了! 高桥,你小子哑巴了?你也说几句啊! 高桥,高桥?高......” 吕胖子忽然发现,自己周围安静的可怕。 醉醺醺的同伴,高桥,不知何时,不翼而飞! 吕胖子揉了揉眼,只觉得脑仁儿嗡嗡的疼。 他的手电筒快要没电了,手电光线只能照亮自己周围四五米的距离,吕胖子无助的晃着手电转圈,忽然,他的手被杨万拧住。 啪的一声轻响。 手电筒被杨万夺去,直接丢到二十几米外的树林深处。 眼看着自己的手电犹如萤火虫一般飞出去,吕胖子是又惊又怕:这得是多大的力气啊,能扔出二十几米?这他娘还是人能做到的? 刚要扯嗓子尖叫,吕胖子的大嘴,就被杨万伸出手死死压制住。 “别出声!” “你看那边!” 手电筒还亮着。 沙沙沙—— 几分钟后。 手电筒照应出树林里的一个人影。 那个人,特别的高,又高又瘦,活像是刚刚消失的高桥。 杨万稍稍松开手,吕胖子一头雾水,还纳闷儿呢:“高桥去那边干啥?你有是谁啊,是张继让你来的是不?” 杨万没有回答。 吕胖子刚要骂人,话到嘴边,忽然硬生生自己咽回去了。 他看到,树林里的瘦高人影,远不止一个。 沙沙沙—— 那些人影,缓慢的朝手电筒移动着,动作僵硬,速度极慢,但它们的数量多的恐怖,密密麻麻挤满了整片小树林! 最前面一个人,终于走到手电筒前面。 它蹲下来,浑身哆嗦的抚摸着那个手电筒,把手电捧起来举在脸边,用脸颊不停磨蹭。 看清那个东西的脸的瞬间,吕胖子几乎连怎么呼吸都记不得了。 “它们,它们怎么,它们怎么下来了啊?” 那些瘦长人影,拥挤的靠在手电筒周围。 它们的脖子像蛇一样扭曲在一起,缠绕着,蹭着那个发亮的手电筒。 就像是在冰天雪地里即将冻僵的游子,贪婪的想要靠近温暖火炉。 “不可能,不可能......” “那么多吊死的死人,全从树上下来了吗?都死的透透的了,怎么还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