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边界:五章
韦钦为了儿子读书搬到城区租房子,不单单因为班主任的话。主要原因是刘升一直提议她搬出来住,窝在家里,过着鸡飞狗跳的生活,不焦头烂额才怪。 换个环境,有利于孩子成长,对她也有好处,他说:“你再这样,早晚抑郁,只是时间的问题。虽说你改变不了糟糕的处境,但你也得挽救自己不是?” 刘升的话,说到她心坎里去,他总能解她的愁绪。 刘升帮她找房子,学校附近,房租还挺实惠。他给她置了一些生活用品,开着店里送货的小货车将她家里能用的家电家俱拉了下来。 韦钦的工作也是刘升找的,跟他的店铺相隔一条街,刘升没少关照这家餐馆。 谭小柏就读的学校,刘升都提早通过关系打了招呼,编入好的班。 刘升已经成了韦钦精神上,生活中不可缺少的,至关重要的。 如果非要扯个关系,韦钦也说不清,朋友?没那么表面,已经超过朋友的界线。 刘升把夫妻之间隐私都跟韦钦说了,而韦钦也会将她对谭庆的亲近感到厌倦,甚至麻木,没有一点激情和兴趣。 出轨对象?俩人却没有因为情欲上过床,无非聊天时,刘升开黄腔,韦钦笑着打趣。 如果较真的话,也没有那么规矩,刘升喜欢揽着她,高兴时,一把抱住她。 韦钦又不傻,能感觉到刘升的对她感觉,但他又没有很过分,所以她也就宽容而过。 她也有过矛盾,夜里失眠,时常理智和欲望交战不休。 她讨厌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男女关系,她更痛恶那种弃夫抛子的女人。 但正确的思想抵不过现实的残酷。 刘升已经成了她不可缺少的精神依靠,物质支助,暖心陪伴。 似乎刘升的好,韦钦怎么数算也念不完。 更可笑的是,刘升经常到韦钦上班的餐馆吃饭,平时请客或家庭聚餐,他都会去这家餐馆。 于是,姜佩也认识了韦钦。 更离谱的是,沉迷麻将的姜佩自从跟韦钦走近,她的赌瘾没有之前那么不可理喻。 她开始着家,帮忙婆婆做些家务活,接送儿子上学放学。 不再流连忘返麻将馆的她,整个人都容光焕发起来。虽然脾气还是一如既往的蛮横冲动,但,至少看着,她像个正常的女人。 刘升跟她之间的僵局也回暖不少,夫妻感情逐渐融合。 韦钦心里挺欣慰的,她还是希望刘升跟姜佩能好好经营婚姻,毕竟,他儿子这种情况,更需要一个完整的家。 刘升告诉韦钦,姜佩一个月没去赌了,照这样下去,戒赌指日可待。 韦钦笑着说:“那你可得好好珍惜,浪子回头金不换嘛!” “不,我得好好谢谢你。”刘升语气意味深长,“她跟你走近了,这才下定决心戒赌。” 这段时间,韦钦的爸爸脑梗住院,她休假几天去照顾。 刘升几乎一天十条信息问她什么时候回来,有些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 韦钦似乎也习惯了刘升的关怀,她不觉得有什么,反而感到被人在乎被人重视的欣喜,她很享受。 这不,韦钦刚到家,刘升就约见。 韦钦答应了,让他顺便把儿子衣物带过来。 她去市里医院看护她爸爸,姜佩知道了,接谭小柏到她家吃住,免得饿着孩子。 搬到城区将近一年,韦钦不仅跟刘升走的更近,还意外收获姜佩的友好。 两家人的亲近,谭庆知道的,他是一季度轮休十天,回来也会碰上刘升在他的租房里帮忙修水电,或姜佩送吃的东西过来。 他很礼貌打招呼,完全听韦钦编的话,她跟姜佩是好朋友,这个刘升是好朋友的老公。 好朋友之间搭个手帮忙,这很正常,谭庆不多心,更不疑有他。 虽然刘升身高跟他差不多,但长的五官清秀,人又年轻,根本不像开店的小老板,看似那里单位坐办公室的小领导。 而他,身扳单薄干瘦,尖嘴猴腮,没什么壮实的气概,有些弱不禁风的唯唯诺诺。 还有一点,他见姜佩漂亮高挑,刘升怎么可能放着这么美的老婆还会有异心? 谭庆认识姜佩的时候,她已经顾家,不去赌场,只是偶尔打打牌,逛逛街,人精神很多。不似那会儿麻将馆熬夜,眼窝深陷青黑,皮肤干涩暗沉。这不,恢复正常作息,养养就变得水润光滑。当然,也是她底子好,拾掇拾掇就是妥妥的美少妇。 韦钦对谭庆了如指掌,只要理由够充足,只要是她说的话,他从不计较,而且深信不疑。 但对刘升如火如焰的关心,明目张胆的示好,她还是有点慌乱,怕他有一天举止出格。 她一边心情愉悦,享受被人宠爱的快乐,一边又忐忑不安,担忧事情败露会面临怎样的残局! 此时,韦钦犹豫着不敢往眼前灯红酒绿的娱乐城挪步。 她徘徊不定。 这时,在包厢里等不及的刘升来了电话。 韦钦看着手机屏幕闪烁的名字,颤了颤手,没有点开。
刘升锲而不舍地打着电话,一遍遍扰乱韦钦心绪。 她咬了一口唇,心下一横,迈步而去。 她径直往刘升给的包厢号那里走去,推开门的一刹那,她完全抛下思虑。 刘升见到韦钦的打扮,眼前一亮,忙起身迎了过去。 “怎么才来?路上耽搁了还是你不想来?”刘升一把扣住韦钦的手腕,不满地说:“你要是敢爽约,今晚非跑你屋里不可!” 韦钦刚平静的心又被激起慌乱,她抽出手,瞪了他一眼,嗔怪:“胡说什么?嘴里没个轻重。” 刘升幽幽看着她,刚碰到她的手,又被韦钦甩开,问道:“干嘛呢?非得开个包厢?钱多没地花吗?” “心里搁了一肚子话,想跟你倒倒苦水。”刘升情绪有些失控,脱口而出:“谭庆这次回来很久?有十几天了吧,你怎么舍得断薪休假,不会背后又修理他...” “瞎扯什么!说的我像母夜叉似的。”韦钦往包厢里的沙发一坐,打开几桌上的零食盒的盖子。“他一年到头也就那一个月余的休息,这次工活不紧,老板多给他几天假。” “原来带薪休假!难怪你不生气”刘升挨着她坐下,拿了一颗话梅塞她嘴里,叹了口气:“你们夫妻现在好的很,我跟姜佩就不一样,实在没意思。” 韦钦一愣,吐出话梅核,问:“她又去赌了?” “不是。”刘升摇摇头,有些扫兴:“我对她没办法做到毫无芥蒂,可是,又不能不顾及孩子...” “这就是你不对喽,她好不容易回头,你怎么能这样?”韦钦瞪眼皱眉,但还是开导他说:“过去事情揪干嘛,这不是让自己不痛快?” 顿了顿,她又责怪他:“到时候惹恼了她,家里又不得安宁,受罪的还不是你自己。” 刘升一把揽过她,凑近耳边,有些忿意道:“我是想你体谅体谅我,怎么,你是故意气我?” 韦钦的脸颊一下通红,他说话的气息喷绕她的耳垂和颈部,弄得她又痒又挠。 “我这不是为你着想!”韦钦侧过脸,往旁挪了一些,没好气地说:“你这样找茬可就没意思了。” 刘升笑了笑,言不由衷地说:“是,是,我这人不解你的心意,你都是为了我好...” 他话锋一转:“韦钦,我感觉只有你能懂我,要不,咱俩一块得了...” 他说着,靠近一把抱住韦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