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自豪的沈青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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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子一路上的表情都很兴奋,高兴得就跟他自己打了头大野猪一样。 路上碰到的社员们都对他感到很好奇,心想这彪呼呼的小子究竟是遇上了啥好事儿,咋这么高兴呢。 “妈,妈,我告诉你一件大事儿!” 顺子冲到自家院子中后,朝正在洗菜的自家老娘大喊道。 顺子妈一把将洗到一半的菜摔进篮子里,“我跟你爹教训过你多少回了,别一惊一乍的。” “咋这么不长记性呢?是真嫌我和你爹命长,想把我们吓出心脏病啊?” “真的是件大事儿。” 顺子顾不得跟他娘辩驳,站住后开始绘声绘色地形容道,“继常打了头特别大的野猪。一共有那么大……” 说到这,他还张开双臂比划了一下:“你快去烧开水吧,一会他要来咱家把猪收拾干净。” “那么大的野猪?” 顺子妈被儿子的形容惊到了,“成,你替我把菜洗了,我进屋拿锅去,一会在院里架锅烧水。” 她说完把手上的洗菜水抖了两下,转身进了屋,顺子忙不迭赶上去,毛毛糙糙地把菜洗完了。 等他娘把大铁锅、支锅用的架子、还有柴火等烫猪毛需要的家伙什搬出来后,顺子就上前和他娘一块,把锅支了起来,又去井边打了几大桶水,倒了满满一铁锅。 搁农村杀猪可是件大事,甭管野猪家猪,只要一提要杀猪,那就是亲朋好友齐上阵。 像许继常今天这种算是省事儿的,只需要顺子一家参与帮忙就成。因为他已经提前把野猪给一枪崩了,不用再兴师动众杀猪。 顺子母子俩忙活了没一会,许继常就带着沈青蕊,背着沉甸甸的野猪rou来到了他家院子门口。 进院子前,许继常随口告诉沈青蕊这是生产队长家,沈青蕊听罢后点点头,跟他一块进了院子。 “继常,你今儿厉害大发了呀,打了那么大一头野猪。” “我们家顺子刚才都告诉我了。” 院子里,顺子妈见许继常进来,边往锅下边添柴火,边喜笑颜开道,“顺子你快过去,帮继常把猪挂起来。” “不用,我一个人就行。顺子你再去拿些柴火吧,这些柴火看着不够。” “好嘞。” 顺子答应着进了屋,许继常在向顺子妈说明了沈青蕊是新来的知青后,把袋子放到地上,接着提溜起野猪,挂在了顺子妈刚才搬出的杀猪架子上。 杀猪架子是屠宰必备工具,作用在于把猪悬空挂起来,能同时照顾到猪的两面,避免退毛、砍块时翻来翻去的麻烦。 放在后世,农村杀猪一般是用铁架子。只不过这年代物资匮乏,整个架子上除了两条钩猪后腿的大铁钩外,其他部分都是木质的。 许继常刚才挂野猪时的动作一气呵成,旁边围观的社员们看了纷纷叫好。 这年月杀猪属于全村围观的重大活动,早在顺子家开始架锅烧水时,就有人渐渐围了过来驻足观看。 “继常这小伙子,力气真是了不得,这猪看起来都有四百斤了,叫他一提就提起来了。” “可不是嘛。就跟提溜个小鸡崽儿一样,十里八乡的谁能有这种力气啊。” “老许家祖上积德啊……所有优点都集中到许继常这孩子身上了。” 社员们个个啧啧称奇道。 此时沈青蕊正站在院子里看着许继常,内心十分地为他感到骄傲自豪,樱桃小口的嘴角也扬了起来。 刚才别人夸起许继常时,沈青蕊不自觉地就挺起了腰杆,感到心里有股热热的东西在涌动。 要不是大庭广众的,沈青蕊真想小跑到许继常身旁,搂着他向他撒個娇,再向他表达崇拜。 杀猪架子边上,顺子也咧着嘴,边磨刀边跟村里人侃大山。 有个牛逼兄弟是件很让人自豪的事,在农村就更是如此。在这里能交到有本事的朋友,出去跟人说话时底气都要足一些,脸上也会有光。 顺子身为小队长的儿子就更是如此,他要证明自己不是靠的老子,而是靠自个结交到了许继常这样的厉害人物。 力气大、招工进了城、有文化,这三点单拎出任何一点,在农村都是很了不得的,而现在这三点同时集中到了许继常一人身上。 这就足以让所有屯里人竖起大拇指了。 屯里人的夸赞声中,许继常正提着猎刀,准备敲碎野猪身上的所有泥壳。 “小心点儿,别叫泥巴砸着。” 提醒完身旁的顺子,许继常就挥着猎刀刀背砍向野猪肥长的身躯,一刀又一刀,把泥壳给全磕下来了。 过程中顺子这小子有点不长记性,刚被许继常提醒完往外挪了一点,过了会又不知不觉地挪了回来,叫泥壳砸了脑袋。 “哎哟,谁拿石头砸我啊。”
顺子被砸中后捂着脑袋郁闷道。 “是你自个往这凑,叫泥壳给砸了。” “亏得我刚才还提醒你。” 许继常哭笑不得,“你没流血吧?” “哪至于,大老爷们的哪有那么细皮嫩rou啊。” 顺子摸着脑袋憨笑道,还捡起刚才砸中自己的泥壳研究了一番,甚至拿着刚磨好的菜刀在上头砍了一下。 泥壳没有被他砍透,菜刀刀刃深深地嵌了进去。 顺子瞪大了眼睛:“这硬度,这韧性,常哥伱是咋杀的这头野猪啊?” “这绝对是野猪王啊,泥壳厚得跟个坦克似的。” “喏,拿枪打的。” 许继常说道。 顺子正要开口接过话茬,这时顺子妈在不远处痛心疾首地开口了:“你这孩子,咋这么彪呢,缺心眼儿啊你?拿刀刃砍泥壳,砍缺口了你买啊?” 围观的社员们爆发出哄笑:不是顺子妈嘴碎,顺子刚才的行为是有点彪呼呼的,没看到人家许继常都是拿刀背去磕啊。 顺子在议论声中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还好这时水已经烧开,给他解了围。 顺子妈拿着个长柄大瓢,舀了一整瓢水来到许继常这边,说了声小心后,把开水浇在了野猪屁股上。 等她浇完开水,许继常和顺子立刻拿着刀开始刮野猪屁股上边的毛,刮完后往旁边让两步,等顺子妈往其他部位再浇上一瓢开水,如此周而复始。 沈青蕊这时也来到旁边,问顺子妈要了个盆后,在里头盛满开水,把先前在山上砍下的两条前腿、猪耳朵什么的放进去泡着。 水温差不多后,沈青蕊拿出小刀,把前腿、猪耳朵的毛都给刮干净了,刮得还特别细致。 褪完野猪毛后就是砍块,这回许继常亲力亲为,没有让别人插手,谁让他力气最大呢。 顺子这时从屋里搬来了案板和木盆,和许继常一块把退完毛的野猪从架子上解下来,放到了案板上。 两人动作都是小心翼翼的,可不敢扔,因为许继常打到的野猪实在太大了,乱扔怕把案板给砸散架了。 许继常对着案板上的野猪,抡起猎刀,一刀砍下了猪头,周围的社员们看了纷纷喝彩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