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捍护律法

    青荷也拍手叫好说：“就是！以后，我打不过敌手，我就让老虎来帮我。”

    曹髦摇了摇头说：“老虎不认人，不会因为你喂养过它，它就认你为主人。当然，你时时刻刻能喂它吃rou，它暂时会认你为主人。只要断餐一次，它都不会认你为主人。古人说，养虎为患，便是这个意思。”

    青素和青荷顿时目瞪口呆地望着曹髦。

    郭晓文有文化，自然懂这个道理。

    但是，她也好奇地问：“陛下，既然养虎为患，那您为何还要养虎？”

    曹髦含笑说：“此虎应该是人工护养过两三年的，战斗力不是很强。如果是野虎，朕应不敌它。朕想，放虎害人，应该是司马氏所为。

    只有那个司马炎，才会天天想置朕于死地，想让其父登基，将来自己继位。”

    郭晓文恍然大悟，又调侃地说：“哦！原来如此！怪不得当时陛下如此自信。早知道，奴婢去打虎好了。”

    哈哈哈哈！

    众人大笑起来。

    曹髦又含笑侧头对青素和青荷说：“二位大美人，你们此前不是买了几条狗来给太后试食物吗？

    现在，你们俩可以买三百条狗进宫，保护你们俩的周全。一旦老虎不认人，也有三百条狗驱逐之。老虎虽然是万兽之王，但肯定也不是群狗的对手。再者，谁能保证咱们宫中的太监、禁军士兵不会落毒呢？有三百条狗侍候咱们，就算将来有人要背叛咱们，也不可能将三百条狗全部同时杀死。

    而且，狗有灵性，认主人。即日起，朕加封你们二位大美人为狗官，统率三百狗，镇守后宫。”

    “呵呵……”

    青素和青荷顿时笑嫣如花，娇艳无匹。

    郭晓文捧腹大笑，肚子都笑疼了。

    众侍卫也都大笑起来，有些待卫笑的都笑出眼泪来。

    青素、青荷笑着笑着，侧头看看众侍卫，忽然回过神来：

    原来，曹髦封她们俩为狗官，那是骂人的话。

    她们姐妹俩又气得满脸涨红，频频跺脚。

    但是，曹髦已经去东太极殿听钟桧、司马望、裴秀、阮籍、王沈、王业、王肃等人讲学去了。

    ……

    司马脸在司马府包扎好伤口后，向司马炎建议，必须捣乱田渊的六条新举措，一旦京都繁华起来，普天之下，老百姓皆会称赞曹髦和田渊，民心将会一边倒，于司马氏极为不利。

    他说罢，又手抱头，生怕司马炎又会打他脑袋。

    这次，司马炎感觉很有道理，便私自召来司马昭麾下校尉屠千里、苟明，吩咐他们领些兵马，以收税名义，向京都各商贾要钱、要粮、要女子。

    他还说打、砸、抢也行，反正就是要扰乱田渊的六条新举措，不能让京都繁华起来。

    屠千里、苟明得令，甚是高兴，甚是激动，皆是心想这回可以大捞一把了。

    哈哈哈哈！他们屁颠屁颠地走出司马府，仰天大笑起来，笑得见牙不见眼。

    司马脸见屠千里和苟明二人走远，便向司马炎邀功，提起之前司马昭赏给他的五十颗金子。

    司马炎含笑说：“你上次不是带走了吗？瞧你这榆木脑袋，啥记性呀？”

    他说罢，扬手指指司马脸的脑袋。

    司马脸赶紧抱头蹲地，哭丧着脸说：“公子饶命啊！我脑子里全是智慧，你不能打小人脑袋啊！”他侧头偷偷地瞄向司马炎。

    但是，司马炎已经顾不上他了，而是躬身对迎面而来的贾繁锦说：“夫人，早安！”

    他话是如此，心里却暗骂：“这只母老虎，怎么来此？又找本公子什么麻烦。待以后本公子登基为皇，将你关进老虎笼里。姥姥的！”

    贾繁锦凶悍地说：“昨夜为什么不到我房里来睡？”她竟然是为此兴师问罪。

    司马炎急忙解释说：“为夫昨夜和司马望大人入宫伴读，曹髦小儿留为夫小酌，不意为夫醉倒，所以，司马望大人便扶为夫到其府上留宿，生怕为夫酒后胡言乱语闹事。”

    他说罢，用脚撩撩司马脸。

    司马脸倒是聪明，赶紧抱头起身，去找司马望窜通一气，免得贾繁锦以后找司马望质问。

    贾繁锦脸色缓和下来，牵手司马炎到后院赏花、钓鱼、聊天。

    司马炎心不在焉，等着屠千里、苟明的好消息呐！他陪贾繁锦坐聊一会，便说要去如厕，起身溜到了前院，正要吩咐甲士陪他外出看看。

    司马昭却黑着脸进来，质问司马炎为何要派屠千里和苟明到军营调兵？意欲何为？

    司马炎无奈，只得说那是司马脸献计，得给田渊捣乱一番，不能让京都繁华起来，否则，天下民心会一边倒的。司马昭闻言，虽然仍然黑着脸，但是，不吭声了，心里直打鼓。

    他现在真有些害怕民心一边倒，都倒向曹髦。虽然司马昭一直都瞧不起平民百姓，但是此时却感觉到了民众的力量是无限的强大。

    于是，司马昭吩咐甲士一名，去传钟桧、贾允、郭茅、黄申、黄守毅、司马孚、司马望、司马脸、司马英、司马亭过来议事。

    司马炎趁机溜走，并吩咐一名甲士，如若屠千里、苟明有事，可到洛水畔军营找他。

    他得准备准备，把事情闹大，好让其父尽快与曹髦开战，驱逐曹髦或擒杀曹髦，另立庸君，或是就此拥立司马昭为帝。

    ……

    屠千里、苟明点兵马五百，到大街小巷，对一些商铺打、砸、抢。顿时，民愤极大，天怒人怨。

    田渊、王经也早有准备，因为郭晓文之前已经通过徐霸派人向王经和田渊报过讯。

    所以，屠千里、苟明所率五百兵马，被田渊长子田疆、王经家将王垌率部射杀百余人，其他人均被抓捕并被押回河南尹衙受审。

    因为曹髦已经授权，因为曹髦之前给过田渊诏书，凡是在京都闹事者，田渊均有权处决，无需上报。他这个河南尹，权力极大。

    除了皇帝和太后，京都的其他人若违反大魏律例，田渊均有权斩杀。

    于是，田渊就来了一个判立决，吩咐将屠千里、苟明当街斩首示众，给老百姓一个交待，并吩咐郭炬，将稍前被屠千里、苟明打砸抢的那些商贾及周边民众全部找来见证河南尹衙维护京都秩序、确保营商环境的这一高光时刻。

    而被田疆及王垌所生擒的屠千里、苟明麾下的其余三百余将士，一概被田渊收编，跪在曹髦的画像前宣誓效忠，每天要喊一千遍忠于陛下，忠于大魏，严守军纪，服从号令。

    否则，不给饭吃！不给水喝！不准睡觉！

    至于受损商贾，一概由河南尹衙负责拨款修缮及加倍补偿损失。

    田渊如此安定民心，顿时又让民众高呼田老爷大青天。

    民心不能失。

    ……

    身在洛水畔中军大帐里的司马炎闻讯大怒，急调兵马三万，亲自率部直扑河南尹衙，扬言要踏平河南尹衙，斩杀田渊全家。

    司马久劝说有些将领不听，只得严令诸将不得听令，并亲自去向司马昭禀报事态。

    也有少数将领和校尉随司马炎而去。

    事态恶化，老百姓急急关门闭户。田渊一边派人去后宫报讯，一边派人去张传军营报讯，一边派人快马出城向边关田豫老将军报讯。

    后宫里。

    曹髦接报后，淡定地吩咐陶树、于晃率部严守后宫。

    他又令几名侍卫如此如此，并分别去找郭方和张传、罗靖，既着锦衣卫出击，又让张传严阵以待，并传旨如果司马昭大军不动，己方兵马也不动。

    接着，曹髦又让徐霸、典刚领些侍卫到后宫附近的屋顶去布控，去设伏。

    然后，他待在寝宫，提笔写剧本。

    青素、青荷带些侍卫，紧急集结三百条狗，守护金库、粮库和武库。郭晓文吓得花容失色，急急跑到曹髦寝宫，陪伴曹髦，待看到曹髦的剧本开头时，便逐渐镇定下来，又笑问：“为谁而战？是写陛下您和司马昭的吗？让之前那些伤兵来演吗？”

    曹髦含笑地点了点头说：“这是剧本。这样，你来写，朕来口述。这场戏要是演轰动了，司马昭必定咽不下这口恶气，必定会对朕大动干戈，朕就可以与司马昭开战。朕现在就盼着与司马昭开战啊！”

    他说罢，起身让位，扶郭晓文落座。

    “呵呵！好！”

    郭晓文坐下，灿笑出声，提笔写字。

    ……

    河南尹衙门前大街，俨如战场。

    田渊长子田疆、次子田域、三长田耕却是精神大振，终于盼来了这一战。久不握兵器，真的是手痒。

    他们纷纷披甲上马，各握青龙大刀，集结所部两万余人，严阵以待。

    王垌率三千治安军全上了附近的屋顶，手握诸葛连弩，准备伏击叛军。田渊和王经则在尹衙内，走上了早已经搭建好的木制高台观战。

    他们俩人之间，还摆放了一张小茶桌，一边品茶，一边谈笑风生。

    司马炎率部来到河南尹衙大街，由西往东而来。

    其麾下悍将蒋谯策马握刀而来，一马当先，领头呐喊要踏平河南尹衙。

    田疆嘿嘿冷笑说：“蒋谯，瞧你长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你还是回山林里去找你父亲吧。”哈哈哈哈，田疆手下的兵将都大笑起来，就连司马炎那边的兵将也大笑起来了。

    田疆骂罢，策马上前，握刀迎敌。

    蒋谯额骨奇高，鼻孔朝天，须发皆黄，确实长相难看，清晰度不高，分辨率很低，平素也很讨厌别人说他长得丑，此时更是气得哇哩呱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