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传信北国地牢管事
亲眼目睹了王后无数次放血滋养,王后的执拗奴婢忍无可忍,道:“王后,值得吗?奴婢相信只要王后向陛下坦白,陛下一定会接纳王后,王后和陛下一定会冰释前嫌的。” “冰释前嫌?我已经不在乎了,若是陛下相信我,他早就这么做了。”时隔多年王后已然不抱任何希望,她知道薄野陛下在七国陛下之中,他的疑心可是数一数二的。 “那王后就这么无动于衷了吗?” “对,我已经做好了老死宫中的准备。”王后淡然一笑,起身道:“不过在此之前,我情愿把希望放在曼珠罗华的身上。” 奴婢不能接受,道:“如果曼珠罗华一直没有开花?王后难道就不会后悔吗?王后虽然是闻人陛下派来的细作,但是王后已经决心与闻人陛下分道扬镳,只要王后把整个过程说出来,陛下一定会原谅王后的。” “萤儿,我已经说了,你切莫再软,我意已决。”走出寝殿王后坐在台阶上,孤零零的望着夜空中的微弱星光,一抹眼泪悄然划过脸颊,道:“他没有杀我,已经是给了我天大的恩赐,我本就是敌国细作,何德何能要求得陛下的宽恕?” 离开央华殿,剑楼看到陛下的脸色黑的阴沉,剑楼知道陛下与王后又是不欢而散,道:“陛下,王后......” “她好得很一年半载还死不了!”薄野陛下呛声道。 剑楼当即被怼的哑口无言,随后又鼓足勇气道:“那陛下应该高兴才是......” “高兴!本想朕可以借此机会与她说上几句话,谁料王后很是排斥朕那!若不是朕看在她有伤在身......朕一定会......”话刚要脱出口,薄野陛下戛然而止,道:“罢了,看在她软禁在央华宫的份上,朕就不与她计较了......” “可是王后说了些什么伤害陛下的话?” “不提她了,提起她就来气!”翻过这个话题,薄野陛下问道:“最近与流若音的亲子可有联系?” “回陛下,最近这段时间卑职没有与他联系。”剑楼如实道。 “没有联系?可是遇到什么问题了?”每隔数日,流若音的亲子都会汇报他的情况,如今隔了这么久都没有消息,薄野陛下察觉到了事情的异常。 “臣认为他没有遇到问题,毕竟他还在按照我们的计划行走。” 剑楼的这番话让陛下安然下来,薄野陛下感叹道:“这枚棋子朕埋了这么久,时机一旦成熟,这枚棋子可是能发挥出连根拔起的效果。” 陛下的满腔自信与剑楼的忧心忡忡形成了鲜明的对此,剑楼始终认为这颗棋子会脱离陛下的掌控:“如果这枚棋子倒戈了怎么办?” “是朕将他养大,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他不会轻易背叛吧?” 剑楼的担忧薄野陛下不是没有想过,不过陛下更相信自己养大了他,他断然没有理由背叛自己,何况自己可是唯一知道他生身母亲的人,就凭这一点薄野陛下料定他不会出卖自己。 “卑职是说如果,如果他真的背叛了陛下,那么陛下要怎么做?” 薄野陛下没有直面回答,道:“你跟在朕的身边这么久,如何对待背叛朕的人,你难道会不知道?” “若真的如此,那么陛下辛苦培养了这么久的棋子就没有了,希望他不会背叛陛下。”剑楼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总是担心他会背叛陛下,虽然有着陛下信誓旦旦的保证,但是剑楼还是愁眉不展。 “朕的蜮莨国稳坐诸国第一的位置这么多年,你以为是随便坐上去的?”薄野陛下压根不担心这枚棋子的结果如何,真正让他担心的则是国力第一的宝座坐不长远。 剑楼适可而止,深知陛下的担忧,道:“陛下的能力,卑职是知道的。眼下这些事情暂时告一段落,对于百中城子民被异化,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传遍诸国,卑职担心北国和羌尺国会趁机挑事。” 薄野陛下笑得阴森可怕,道:“不了解百中城异化一事的情况,他们兴许会挑衅边境。不过就凭北国温陛下和闻人褚的心思,他们不会贸然行事的,再者百中城还在,里面的子民又不是死了。” 陛下虽然没有明说要借助百中城异化的百姓干什么,不过出于对陛下的了解,剑楼肯定如果到了逼不得已的份上,陛下一定会开城放出异化的百姓,以此作为自己强有力的武器。
“不知冷陛下最近可否安分?”想起经历分割藏机阁一事,冷陛下定然与自己疏远些,薄野陛下旋即对剑楼下令道:“召流若音入宫!” “是......”剑楼干脆应声,旋即去往上河图。 回到上河图的路上,流若音一直心神不宁,她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薄野陛下会收养自己的孩子。 如此流若音只觉得自己父母的死都是徒劳,道:“陛下想用你来牵制我,如此你一定要死!” 回到上河图流若音给北国天外天城的地牢管事带去了信息,明令要求他借助玄鉴宗的力量来找到自己的孩子。 消息送出后,流若音感叹道:“寒子漠现在我的身边只有你了。” 提起寒子漠,流若音抵不住心中的思念,来到了寒子漠的房间,流若音站在不远的地方凝望了许久。 直到十六看到了自己,寒子漠这才挥挥手示意他退下,曹羽灵的离开引起了寒子漠的注意,随着曹羽灵的离开,寒子漠看到了站在门边的流若音。 目光相撞的一瞬间,流若音勾唇一笑,道:“子漠,身子可好些?” 看到流若音又一次出现在自己的视野中,寒子漠视而不见,闭上眼开始睡觉。 流若音一点都不在乎寒子漠的不待见,步伐轻盈的来到寒子漠的身旁,摸着他手腕上的纱布,心疼道:“还疼吗?” “你觉得呢?” “疼,一定很疼。”承认过后,流若音转而对比道:“不过不及我心疼的十分之一......” “是吗?” “我从不骗你。”流若音深神情言道。 “于我而言,你有没有骗我,一点都不重要,因为我根本不在乎!”没有任何反驳的可能,寒子漠只能说出最狠的话语。